心里想著這些事情,他馬上就找出了許中友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撥通之后,尚富海喊道:“喂,是許市長嗎,我是尚富海啊。”
“尚老板,有事?我聽說你們和國光已經進入實質性的談判階段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許中友從他二弟許金旭那里知道的。
自從進入了實質性的談判階段之后,許金旭這兩天還沒有出現過,也用不到他出現,到時候會讓他個人和他所代表的的濟東發展參股,這是默契。
“許市長,我有個很不好的事情需要你幫忙。”尚富海把實小附屬幼兒園門口發生的事情給模糊的描繪了一片。
他說:“許市長,我很懷疑這件事情是奔著我來的,我現在正在往那邊走,一會兒就到,這事畢竟是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考慮這事別引起了不好的影響,提前給你說一聲。”
“另外也麻煩許市長給下邊知會一聲,好好審一審他們是哪個組織的?有多少人?”
許中友聽尚富海說完了以后,他對這件事情很重視。
掛斷了尚富海的電話之后,他直接給自己的秘書畢永清打了電話,讓他親自去一趟實小附屬第二幼兒園門口,同時也給公安局那邊打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
“帶刀的匪徒,嘿!”許中友冷笑,眼睛里閃爍著很危險的眼神。
實小附屬幼兒園門口,園長江英紅也接到通知趕緊過來了,幼兒園里的另外兩個保安也都過來了,三個保安成品字形把兩個匪徒圍在了中間。
另外倆保安手里也拿著橡膠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的楊宏達和郭強二人,他們的手明天在顫抖,眼神有些零散,這是害怕的。
這輩子還真沒碰上過這種事情。
尤其看到旁邊地上的那兩把明晃晃的40厘米左右長刀,再看看郭強和楊宏達二人的慘樣,他們心里就止不住的鬧騰。
現場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咦,你們看他倆像不像新聞里這幾天一直提到的那倆還沒被抓住的歹徒,就是搶了金店的那倆?”
此人這么一說,就有人上網趕緊翻類似的新聞內容去了,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一些能公之于眾的信息,調查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剛輸入幾個關鍵字點擊搜索,接著就出來了幾個鏈接,連接上有兩張帶著黑色頭套的照片,正好地上的郭強和楊宏達二人這會兒也帶著頭套,好幾個人拿著手機圖片和二人實物一對比,越看越像。
“還真是他們,臥槽,警方懸賞了3萬塊錢哩,你們報警了嗎?”某個人問。
他明顯想多了,都沒有人想搭理他,這么大的事情,能不報警嗎。
沒過多久,尚富海的車也趕到了這邊,看著幼兒園門口圍了不少人,尚富海就皺了眉頭,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沒止住國人圍觀看熱鬧的心性,真是佩服。
“慶德,給他們倆打電話,把人給看好了,一會兒老許會安排人過來接手,等弄走了之后,咱們直接去市政府。”尚富海的思路很清晰。
他有錢不假,但有些事不能逾越,可是他還可以換個思路,借助許中友的力量來完成。
警方是接到了許市長親自下達的指令過來的,哪敢怠慢。
市局的特警直接一路打著警燈‘執行特殊任務’,很快就出現在了幼兒園門口,并直接取代了文廣勇他們三個保安和高玉寶、黃偉二人的職責。
一邊有人拍照,收集兩把長刀和兩把彈簧刀等兇器,再把楊宏達和郭強二人戴上手銬給押上了車。
一邊還兩個警察找上了圍觀的群眾,問他們有沒有拍照錄像,并告訴他們有的花就抓緊刪除相關信息,所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得胡亂隨意傳播,造謠,如有違反的,博城市公安局直接追究其責任。
這話把圍觀看熱鬧的群眾給唬的一愣一愣的,都是平頭老百姓,沒怨沒仇的,誰敢公然和政府對著干啊,那必須支持政府的工作才行。
取完證之后,四個警察把楊宏達和郭強扶起來走的時候,二人都快站不住了,腿沒骨頭一樣耷拉著不敢使勁,嘴里也一根勁的喊疼,還叫囂著讓警察把黃偉和高玉寶二人一塊給逮了。
楊宏達還反咬一口,說黃偉和高玉寶二人要謀害他們。
黃偉、高玉寶,乃至文廣勇他們三個人和幼兒園的江英紅園長都被過來的警察給帶走了,去公安局做個記錄。
另外兩個年齡偏大的保安很有抵觸,說什么人不是他們倆放倒的,他們能不能不去公安局了。
文廣勇臉上倒是比較坦然,這不是什么大事,另外黃偉剛才又給他說了,讓他放心就成,什么事都有他們老板在背后給擺平了。
黃偉和高玉寶剛才就看到老板的勞斯萊斯已經停在了對面路邊了。
“慶德,你給鄒亮亮說一聲,讓他留下好好看著,萬一再有人。”
車里,尚富海給孫慶德說道。
可別讓人玩了什么‘調虎離山’的把戲,幼兒園的保安給帶走做記錄去了,黃偉和高玉寶也給帶走做記錄去了,這邊差不離就空虛了。
指望著幼兒園里的那些幼師在關鍵時刻能干什么用?
“老板放心,我都給他說明白了。”孫慶德說道。
孫慶德沒有給尚富海說,他給鄒亮亮說了關鍵時刻一樣下狠手,什么都不用擔心。
“咱們去市政府。”尚富海說道。
尚富海這會兒一刻都不想耽誤,就像他剛才給許中友說的,他想盡快搞明白這個匪徒是什么情況,是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是不是針對他的,危害等級。
必要的情況下,尚富海覺得他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協助博城警方破案。
博城市政府。
許中友很慎重,如果真的是有人專門針對尚富海的話,這個事挺嚴重的。
是偶然嗎?還是真的是專門針對尚富海去的。
他還在琢磨著,公安局那邊給他打過電話來,說已經把兩名匪徒給帶到了公安局,但二人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公安局那邊請示他怎么處理,要不要對打人的黃偉和高玉寶實施控制。
許中友心里都無力吐槽了,這特么腦子都不帶轉彎的嗎?怎么就不能發揮一下高情商,這些事還用得著讓我說嗎。
“畢永清在不在你們那邊,在的話讓他接電話。”許中友直接說道。
他的秘書正好在那邊。
許中友給畢永清直接說:“永清,對于持械威脅到幼兒園上百孩子的兩個匪徒,這種萬惡不赦之人,你告訴警方必須嚴懲。”
“但對于為了保護幼兒園的孩子們和兩名持刀的兇惡歹徒做斗爭的人,也一定要處理好,我們不能讓救人的英雄受了委屈,你明白嗎?”許中友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他都不和你玩平常愛用的那套官面套話了。
畢永清要是還領會不了許中友的意思,那他可以直接辭職走人了。
“另外你告訴警察,抓緊破案,找出他們的同謀或者團伙其他人員,務必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剛放下電話沒幾分鐘,尚富海就進來了,他一臉的焦急。
沒法不著急,這事關系他,還關系到他閨女的安全。
唯一讓他心里安慰的事,這個事還沒有在朋友圈或者網絡平臺上瘋狂轉發,這說明剛才的那兩名警察和吃瓜群眾的‘溝通’還是起了效果的。
“許市長,你說我一心一意的為博城的發展貢獻我所有的力量,為了解決幾千口人的就業問題和他們背后的家庭生活問題,我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什么時候出點事,我容易嗎,怎么還有人這樣對我啊。”尚富海一進門就開始哭嚎起來。
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許中友嘴角直接抽搐了,他擺擺手:“尚老板,你可別來這一套,我已經安排我的秘書畢永清親自過去了,你放心,不管什么情況,博城市公安局都會把它給查清楚,我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尚富海這才不做作了。
他又接著給許中友說:“許市長,不是我生性多疑,我真的懷疑這個匪徒是沖著我來的,剛才在電話里說的急,我還有一件事忘了給你說了。”
許中友一聽這話就頭疼,肯定沒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尚富海說道:“昨天下午的時候,我的保鏢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我,但是我們當時只是懷疑,再加上對方也跑了…”
隨著尚富海把他的猜測娓娓道來,說完后,尚富海表情慎重的問了句:“許市長,我這是不是動了誰的利益了?”
“滾蛋,瞎說什么。”許中友被氣的不輕。
哪來的這么多骯臟思想啊!
有了許中友的指令,還有市長秘書親自在那邊等待審訊結果,這效率就是快。
什么事都給特事特辦了,還沒到中午的時候,事情的結果就全都明了了。
幼兒園的園長江英紅和文廣勇他們三個保安也做完筆錄回去了,黃偉和高玉寶兩個人也啥事都沒有了。
至于楊宏達和郭強二人被打的渾身淤青的模樣,直接被公安局方面選擇了無視。
他們是去幼兒園威脅孩子們的卑劣歹徒,人家那是救人的英雄,防衛是過當了一點,但是面對持刀的歹徒,誰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