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尚先生,您過來了,快帶個安全帽,里邊正在施工,不太安全。”守門的人點頭彎腰,從旁邊系著口子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個純白色的安全帽來,遞給了尚福海。
早有準備!
對于這些人的事故,尚富海也沒說什么,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行事準則,你可以保證自己道德上的潔癖,但是你阻止不了別人的行為,既然如此,不如隨大流,別讓自己顯得特立獨行。
“師傅啊,你知不知道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完事?”尚富海問這個守門的人。
他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勺,臉上露出個很尷尬的表情。
尚富海一看,搖頭說:“沒事,我進去看看吧。”
“那尚先生您多留意著點,地上碎渣也不少。”他又特別叮囑了一下。
從這個門口到別墅門口這一段倒是挺干凈的。
想想也是,一千多平米的大院子,還沒有種植任何名貴樹木或者草皮,說的直接點,這就是一片接近兩畝的荒地,難道還能看出花來?
尚富海沿著中間的小路慢步往別墅門口走,路上有人來來回回的運送物料,看到他后,有認識的就下意識的半彎腰點頭喊一聲‘尚老板’或者‘尚先生’。
至于不認識他的,兩眼一抹黑,想跟著稱呼一聲都叫不上名堂來。
等尚富海錯身走過去后,剛才一臉懵逼的干活的就趕緊問和尚富海打招呼的人:“剛才那是誰啊,我怎么看你們都這么怕他。”
“哎,到底是年輕啊,我給你說,那個年輕人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前段時間還上過濟東省電視臺節目的,人家據說有好多錢哪,還能再買好幾套這樣的大房子,你能想象的出來嗎?”這個和尚富海打過招呼的人相當得意和感覺上的高人一等。
他能和尚富海打招呼,尚富海還回應他了,就問你牛不牛逼!
這時候,剛才傻愣著的幾個人也明白了,其中一個偏年輕的小伙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啊,他就是那個濟東省80后首富?”
“誰知道啊,不過人家是真有錢,你瞧瞧這大房子,還有這大院子,我瞅著光這個院子就得兩畝地啊,嘖嘖,真有錢啊!”這人文化程度也不高,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尚富海可不知道身后幾個給他干裝修的工人正在討論著他,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他都習慣了,做人太優秀了,現如今走到哪里都注定了被其他人給議論,沒辦法。
接尚富海這棟房子裝修設計這個活的事京城宏圖加裝事務所的人,專門對接徐菲的是個女的,叫于丹,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頭烏黑垂直的長發隨意的散在后背上,穿著一套貼身的淺色小西裝,給人一種特別干練的感覺。
她和尚富海見過一面,畢竟是掏錢的金主,看到尚富海過來了,于丹并沒有搞藝術的人的拿大和視野躍居普通人欣賞水平之上的驕傲,迅速閃開腳下的殘渣,快步走了過來:“尚先生,您今天怎么過來了?”
“哦,是于老師啊,我今天正好想起來過來看看房子裝修的怎么樣了。”尚富海說道。
于丹一聽是這回事,趕緊給他說了一下:“尚先生,現在一切都按計劃走的,到4月底就能做完初步的工作,預計5月份就能夠完工,到時候還得徐姐和尚先生再過來確認一眼,等基礎工作完事后,就是內襯的選裝了。”
尚富海一聽就頭大,什么基礎工作、什么內襯的,這些專業的詞匯他都不懂,便直接給于丹說:“于老師,到時候你和我老婆聯系就行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喜歡提前說出來。”
他特意看了于丹一眼,說:“等完事后我會找個第三方做個全方位的檢測,該花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出,但是設計也好,還是裝修施工也好,我不希望弄些花里胡哨的名堂來糊弄我。”
說完后,覺得這語氣有點不近人情,他又說:“當然了,如果這個活干得漂亮,咱們以后可以再加深合作。”
于丹就等他這一句話了,趕緊表態:“尚先生您放心,在家裝設計這一塊,我們絕對是專業的,只要這個裝修施工隊按照我所提供的設計圖紙干活,按照我所提出的標準來做,這個活沒有問題。”
這是她源于對自己的知識和十多年從業的經驗的信任!
尚富海點頭:“嗯!好!我相信于老師的專業。”
“于老師,你帶我走走看看吧。”
于丹答應下來,盡可能的滿足客戶的要求,這才哪到哪兒。
從第一層到第三層,每到一個房間,于丹都會描繪一下這里裝修完成后是個什么效果,后期應該用什么裝飾板,用該安裝什么風格的家具,等等!
這一圈下來,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尚富海心里基本有數了。
最后回到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口,尚富海對送他過來的于丹說:“于老師,你繼續忙吧,有什么事咱們打電話聯系。”
“哎,尚先生您慢走。”于丹客套的擺擺手,目送他離開了。
看著尚富海走了后,于丹很有些感慨:“這人哪,還真是一個人一個命,人家比我還年輕,咋混的?”
這個問題,不止是于丹,很多見過尚富海的人都會在心里發出這么個感慨。
離開花山府第,看著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按照昨天的經驗,閨女一點半能輸完液,他就沒再去別的地方,趕緊回家準備午飯去了。
自己餓著沒事,餓著他小寶貝可就心疼了。
另外一邊,博城中心醫院里,徐菲拿著一束新鮮盛開的鮮花,還有兩個水果籃子進了兒科護士站。
看到護士長楊悅正和幾個年輕的小護士在一塊說笑聊天,她嘴角抿著感激的笑意走了過去:“楊護士長,忙著哪,看我來打擾你工作了。”
“哎呦,徐菲啊,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怎么了?”楊悅眼睛看到了徐菲手里捧著的鮮花,手里吃力的提著的兩個水果籃,她心里有猜測。
果然,徐菲說:“楊護士長,我說真的,這幾天虧了你和這些小妹妹照顧我們家元寶,才讓她沒受什么罪,我這心里真的特別感激你們,但是我又不知道該做點什么,這不是下去買了束花,正好放在這里裝飾一下,還有兩籃子水果,你們多吃點。”
有活潑的俏護士很趕眼神的從徐菲手里接過果籃來,笑嘻嘻的說:“菲姐,謝謝你的水果啦,我正想著去買點哪!”
他們都知道徐菲就是尚富海的老婆,博城年青一代領軍人物的夫人,差錢嗎?
徐菲沖她感激的笑了:“楊護士長,我本來想著請你們一塊吃個飯的,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給我說一聲。”
“徐菲啊,你太客氣了,真的,我們做的這些都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沒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你要是再這么客套,我可就真的要生氣了。”楊悅說。
“這樣,花束和果籃我都收下了,但是吃飯就算了,真的很忙,你看連走廊里都擠滿了病床,四五月份,正是小孩好生病的時候,真的走不開。”楊悅指了指站滿人的走廊,說。
徐菲一看真的和楊悅說的一個樣,這就沒招了:“楊護士長,那你先忙著,咱們改天再說。”
楊悅看著她要走,喊了一嗓子:“徐菲,趙醫生的醫囑我都給下出來了,藥也給拿好了,我找個人領你下去辦一下出院,等會兒輸完液,你們就可以直接走了。”
你看,效果立馬就出來了!
有時候,你可以無視一些所謂的‘不公正’,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人情社會。
沒有人隨隨便便的就會和你親近或者疏遠你,總會有原因的。
下午一點出頭,徐菲和她母親收拾完東西,讓楊悅親自把滯留針給拔了后,徐菲又去了一趟兒科主任醫師趙冰的辦公室,也給拿過去了一個果籃。
一切都辦妥了后,她們娘倆帶著小元寶開車離開了醫院。
楊悅有些感慨:“你瞧人家這素質,真是沒的說。”
尚富海已經做好了午飯,還給小元寶熬了她最喜歡的地瓜小米粥,看著簡單,但地瓜是專門買的黃壤糖心的,特別甜,據說營養價值也高。
小家伙就愛吃這個甜味。
剛出院的小人兒,這三天被輸液給折騰的不輕,這會兒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一聞到地瓜小米粥的香味,馬上就歡快了。
“爸爸,我喝。”小元寶吸著可愛的小鼻子,一臉的高興樣。
尚富海笑瞇瞇的說:“好,我早都提前盛出來涼著了,這就給你端去。”
回頭他問徐菲:“老婆,醫生怎么說。”
“挺好,主要咱發現的早,用的藥也是好藥,要不還得再輸三天才行。”
“嗯,好了就行。”
開始往外端菜的功夫,尚富海又給她說:“我上午趁著有空去了一趟花山府第那邊,于丹說裝修進度很順利,大約五月就能裝完,6月就進家具,等完事了,咱們早點搬過去,那邊環境要好一點。”
“你著什么急啊,裝修完的味道多大啊,還有新家具的味道也那么大,萬一再有有害氣體超標,對元寶多不好啊,怎么也得多晾幾個月…”徐菲反而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