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東晚報總部大樓頂層,濟東晚報總編陳愛山的辦公室里,邊飛帶著張博瑞在一眾同僚幸災樂禍兼狐疑的目光中一路做專用直梯到了頂樓,而后邊飛帶著他直接敲響了陳總編的辦公室。
帶有濃重中式古風的裝修,寬大的實木辦公桌,桌面上除了一臺寬屏電腦顯示屏,僅有一個同樣實木的豎格文件夾放置在右側,幾本厚薄不一的書本放置在左手邊不遠處便于拿取的位置。
陳愛山已經五十多歲了,帶著一副鈦金黑框的眼睛,鏡片足足有5個毫米厚,顯示著它的度數不低。
和大多數身居高位但保養得體的男人不一樣,陳愛山許是因為操勞過度導致他頭上白發很多,占了一大半的程度。
看到邊飛帶著張博瑞進來,陳愛山疑惑:“邊主任,還有這位是小張吧,你們有事?”
陳愛山是個事業型的人,和邊飛帶有某種功利的性質不一樣,陳愛山也有他的‘功利心’,但他的功利心是把濟東晚報發展好,從上一任總編手里接過了權柄之后,他就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可惜縱有雄心萬丈,面對日新月底的科技發展,他也是有心無力。
從某種角度上講,紙媒發展到今天,確實要退出歷史舞臺了。
邊飛剛才在下邊敢對著張博瑞大聲怒吼嘲諷,可在陳愛山面前,他老實的像一只兔子,聽到陳愛山詢問,邊飛都不敢大聲說話,他平聲把張博瑞剛才說的話給復述了一遍,都不敢添油加醋。
“陳總編,整件事就是這樣了,我手底下的張博瑞說他能聯系上尚富海,準備對他做個專訪,但需要報社幫忙聯系濟東電視臺的演播中心,另外就是幫忙造勢。”
陳愛山微微側頭,眼睛越過厚厚的近視鏡片看著不遠處的張博瑞,實際上他這樣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但不妨礙他問話。
“小張是吧,我記得你,在報社已經工作快8年了吧。”陳愛山溫和的笑了笑:“這7年多的時間里,我批了你三次優秀員工,兩次總部優秀采風記者標兵,對吧!”
“陳總編,您記性真好。”張博瑞面對陳愛山還是稍稍有些緊張的,這是對前輩的尊重,和對待邊飛不一樣。
“呵呵”
陳愛山笑了:“干報社的嗎,記性要是不好首先就不適合這份工作,這只是我們身為紙媒人的一個基本功罷了。”
“唔,小張啊,你們邊主任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總編,我尊重您是咱們報社的前輩,我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我希望您能幫我保密。”張博瑞沉思片刻,咬牙說道。
說完,他又看了邊飛一眼。
陳愛山懂:“邊主任,報社的保密條約還記得吧。”
邊飛肅然,鄭重的點頭:“陳總編,您放心,我懂!”
陳愛山這才再次看向張博瑞:“小張,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我可以以我從業三十年的信譽向你保證會給你接下來所說的話保密,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如果你無中生有,你在濟東的這個行業里是混不下去的。”
聲音不高,聲調甚至略顯低沉,可話語里的威嚴讓邊飛都忍不住開始冒冷汗,那種屏聲靜氣的告訴你,如果你騙了我,我有一百種方式弄死你,而我不用擔一點責任。
就是這種感覺!
邊飛恍然,和陳總編相比,他剛才大吼大叫的對張博瑞耍威風,甚至嘲諷和咆哮他,顯得多么的蒼白和無聊。
“我自然不會蒙騙陳總編。”張博瑞往前走了兩步。
邊走邊說:“畢竟就算有一天我不再濟東晚報干了,我還想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混,蒙騙一位省級報社總編會有什么后果,我懂。”
花落,張博瑞掏出自己的手機來,他輸入密碼打開了手機屏保,接著翻開相冊翻閱到了‘一家人’這個相冊,是帶著密碼的。
張博瑞把手機推到了陳愛山跟前,他恭敬的說:“陳總編,這個相冊里邊的都是我的家人,密碼是,您可以打開一看便知。”
陳愛山若有所思的看了張博瑞一眼,他的頭發是白了一大半,可手上的動作不慢,他也沒有大度的說我相信你,我不看了,手機你那回去吧。
手指頭在屏幕數字鍵盤上輕點了幾下,這個帶密碼的相冊接著就打開了,隨著一張張照片呈現在眼前,陳愛山看到了一張張寫著‘某年某月某日與姥姥家全家福’‘某年某月某日與家中全家福’‘某年某月某日兒子動物園留念’等等字樣,很顯然,這個相冊里的每一張照片都是精心編輯過得。
陳愛山點擊了那張‘2016年2月9日與姥姥家全家福’的照片,這是最新的一張照片,放大了之后,陳愛山就看到了兩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端坐中間,左右幾位和看著五六十均有的老齡人分作兩邊,在前邊蹲著一排小不點,在后邊就是兩排歲數不等的青中年,男女均有。
他透過鏡片,一眼就看到了張博瑞,同樣也看到了在張博瑞身邊一個差不多年紀但臉上浮現著繼續沉穩和放蕩不羈的年輕人,下一刻他皺起了眉頭,眉宇之間幾道很深的溝壑形成了一個介于‘王和川’之間的模糊字體:“這個人是…”
陳愛山直接打開了電腦,隨著在頁面輸入了‘尚富海’三個字,緊跟著整個頁面全部換成了和尚富海相關的鏈接,還有‘尚富海’的百度詞條。
陳愛山沒去看那些新聞,他直接打開了唯一的百度詞條,就看到里邊寫著:尚富海,寶菲集團創始人,集團下設寶菲便利店,寶非餐飲,京城派克科技…
滿滿的一頁全部是‘尚富海’相關的內容,這些內容,陳愛山一條都沒看,他睿智的目光透過厚重的鏡片落在了百度詞條內容也上唯一的一張相片上,那正是尚富海和他老婆徐菲相擁的照片,這是年會晚會上唯一的一張合影。
陳愛山再看張博瑞的手機相冊,果然在剩下的女人群里看到了‘徐菲’。
“呼!”陳愛山的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不一會兒就回復了平常。
目光瞬間轉為嚴厲,瞪了一眼伸著脖子想看一下手機相冊的邊飛,嚇得他趕緊縮回了頭去。
接著目光又重新變得溫和,看著張博瑞,委婉的說:“小張,你計劃什么時間做這一次專訪?”
“陳總編,我需要一點準備時間,在這之前我會把專訪的內容文字稿羅列出來找您過目,專訪結束后我想把這一次的訪談結果放在濟東晚報上發行。”張博瑞思路清晰的很。
這是回報,也是他所付出的。
“可以,現在都聚焦兩會去了,我們不著急,這樣吧,我聯系濟東電視臺的夏臺長,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段安排這一次的專訪,不過濟東電視臺那邊肯定不會白白放過這一次機會,你明白嗎?”陳愛山給他明言。
張博瑞懂:“我懂,但我得先問一下尚富海,如果他同意的話,可以。”
他表弟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聲勢造的越大越好,他不介意!
那就說明了他能接受電視臺直播這一次訪談,不過張博瑞憑什么輕易就答應了對方哪,他怎么也得拿捏一番,要不然都以為他好欺負。
“嗯,這個你提前聯系一下尚先生,和他說明情況,哪些該播,哪些不能播,我會給老夏說明白,你們之間做好互動。”陳愛山說。
“好”張博瑞答應了。
“陳總編,那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張博瑞沒說給誰打電話,但陳愛山懂,他點頭同意了。
陳愛山的辦公室里,邊飛一臉疑惑的看完了整個過程,他更疑惑了,大著膽子問:“總編,他真和尚富海有關系?”
“邊主任,我剛才怎么說的,你要時刻謹記報社的保密條約,不記得了。”陳愛山語氣平緩的敘述。
邊飛卻是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大約五分鐘吧,剛才出去打電話的張博瑞又反身回到了陳愛山的辦公室里。
“陳總編,他同意了,可以現場直播或者轉播。”張博瑞說。
陳愛山笑了:“小張,你很不錯!”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接著陳愛山摸起他辦公桌上的一部紅色外殼的座機電話,摁了幾組數字。
沒一會兒,電話那頭接通了,聲音不大,邊飛和張博瑞都沒有聽清楚,但他們聽到陳愛山說什么了。
“老夏啊,我是陳愛山哪,對,我這里有一個重要的專訪,是直接訪談尚富海的,你有沒有興趣…”
銀座百貨三樓,從上了這一層樓之后,徐菲已經輾轉換了三家店。
第一家店的衣服太暮色了,暗色系的服裝穿在身上讓她顯得過于偏沉穩成熟,沒有朝氣。
第二家店的衣服布料太少了,靚麗的讓人晃眼,可和她性格不搭。
這第三家店里的服裝就是潮牌和都市麗人的成熟相結合的風格,正和她現在的情況吻合,選中了一套衣服后,周秀梅這個當婆婆的搶著去付款刷卡,小一萬的消費轉眼沒了,周秀梅沒一點心疼。
她一直想著兒子說的,‘兒媳婦給她買的那個手鐲子,花了十多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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