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最近挺忙吧,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想吃個飯都碰不上。”關鵬有點怨氣。
尚福海很不客氣的直接照他肩膀上掄了一巴掌:“還行吧,都是瞎忙,不是去京城就是回東云的,中間還去了趟杭城,反正是閑不下來。”
“行啦,知道你是大老板,整天日理萬機的,不過今天既然過來了,晚上就好好喝兩杯。”關鵬才不聽他那一套,仗著自己是個最小的弟弟,說什么都行。
尚福海自然應允。
尚福航問:“鵬鵬,你富貴哥到了嗎?還有誰到了?”
“都到了,就差你們倆了,快點進去了,航哥,我今天可是帶了兩壇子好酒過來,一會兒多喝點。”關鵬神秘兮兮的說。
問題是這邊也沒有其他人,你這么搞怪給誰看。
不過盛酒都用壇子了,難道是原漿?
進門后就發現哥幾個都到了,真像鵬鵬說的,他和二哥是最晚趕到的。
就是在海菲自助餐廳濟城店上班的表妹夫兩口子都過來了。
“哥,好幾個月沒見你了,忙什么哪,咱媽說你前段時間回家了一趟,怎么也沒給我說一聲。”親妹妹尚雪云上來就埋怨開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回家,我就買點東西讓你給咱媽捎回去了。”
“下次吧,不過你抽空也自覺回去一趟。”尚福海說她。
尚雪云有些不好意思,強辯:“我,我不是忙嗎,最近一直兩班倒,都沒時間休息,現在店里忙,請假又不好請。”
“能掙多少錢,不行就別干了,和李強一塊把果蔬這塊給做好了,不比你那個沒白沒黑的瞎倒班強。”尚福海這個當哥哥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和妹妹犯沖。
從小就這樣,倆人要是不懟上兩句就覺得心里不痛快。
李強一看這樣,趕緊插嘴說了一句:“哥,我這邊我爸現在也在給我幫忙,又找了兩個人,暫時還能忙過來,不過我這兩天也打算給雪云說讓她辭職過來給我幫忙。”
“嗯,能顧過來就行。”尚福海點點頭,不再多說別的。
他妹妹尚雪云也沒往心里去,又找表姐關曉說話去了。
尚福海想給大哥打了個招呼,眼瞅著就表妹夫黎明波旁邊還有個位子,他一屁股坐下了:“波子,最近咋樣啊,我這邊一直忙著,也沒顧得上你那邊。”
“嘿嘿,挺好的。”黎明波笑的很得意:“海哥,馬總說這段時間要把我調回博城這邊來主持廚房這一塊,我不尋思抽個空問問你是什么意思。”
尚福海現在壓根沒管海菲自助餐廳的事,基本都是馬依琳在負責,賬目上還有銀泰集團的人時不時的查一下賬,他倒不是很擔心。
“問我干毛啊,問題是你想不想回來,要是想回來了你就抓緊回來唄,正好還沒在濟城那邊買房子吧。”尚福海問他,看到黎明波點頭,繼續說:“這樣的話,你博城這邊的房子也不用賣了,省得來回折騰,你說是不是。”
“海哥都這么說了,那一準是啊。”黎明波繼續嘿嘿的笑。
馬依琳給他說這個事的時候,他當時就想答應回來了,一幫兄弟姐妹都在這邊,就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再濟城那邊,平常忙起來還不覺得,等什么時候閑下來想找個人說說話吃吃飯的時候,那真的是心里孤單,苦啊!
“成,回頭我就給馬總回個電話,回來干,就算是工資少一點都沒事。”黎明波下了決心。
本來好好的話,非得說最后一句,說給誰聽哪。
尚福海聽了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波子,你海哥我還差你那點工資是的,你干得好了,再給你加工資都行。海菲自助餐飲現在到處都在用人,你有本事,馬總她肯定不會摳唆你那點啊。”
“嘿嘿嘿”
黎明波繼續傻不愣登的嘿嘿傻笑,什么也不說。
尚福海無奈的嘆了口氣:“波子,你要是有心思想往管理這方面發展的話,就在這一塊也下點功夫,畢竟海菲的發展計劃里遠不止眼前這三家分店,之后什么時候開都是說不準的事情,海菲現在缺人吶,店經理現在都還沒招上來。”
剛順嘴說到這里,尚福海忽然有些琢磨過味來,他瞅瞅黎明波,還那副嘿嘿笑著的傻樣:“馬總該不會是想讓他接這邊吧…”
這只是他的猜測,并沒有說出來。
再說他個人認為,黎明波管廚房這塊是一把好手,統籌全局的話,他現在還差點事,除非有上進心,能多努力一把。
要不然,懸!
關鵬已經去叫飯店里上菜了,他點的基本是楓樹林里拿手的招牌菜,他覺得稍微差點事的都沒讓店里做。
趁著還沒上菜,尚福航把他們兄弟倆今天中午聊天的話題給說了出來。
“哥,富海的意思是倉儲中心還是得自己弄,我和你還有鵬鵬咱們哥仨以前合計過,這一塊的費用太高了,咱們弄不起來,我個人的意思是,既然富海現在有這個錢去搞,不如這個倉儲全部由富海來弄,等弄起來之后,咱們租賃他的也行,或者干脆專門做好咱們現在的‘兄弟物流’和下一步的‘兄弟快運’,如果真的能把這兩塊給干好了,對咱們來說比什么都強。”尚富航生怕哥幾個犯渾,有些話直接就透露出意思來了。
尚富貴聽懂了,他手指瞧著桌面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富航你說得對,倉儲這個東西,咱們之前都想得太簡單了,也太高估了自己,鵬鵬,你也說兩句。”
尚富貴和尚富航是親兄弟,和尚富海是叔兄弟,也是一個親爺爺的,但關鵬始終是表弟,關系差那么點意思,這個事不能只憑他們兄弟的意思,得讓關鵬這個小表弟也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關鵬直接揚起下巴,手里拿酒壇子的動作不停:“大哥,二哥,還有海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段時間我掙了不少錢,買套房子是不成問題的,這才多長時間,半年不到,我一直覺得這個錢掙得有點太快,我拿不穩哪,要不是有三位哥哥幫襯著,我早跑了,其他的就算了,我擔不住…來來來,你們看看這個酒。”
他拍著拿起來的一個黝黑的陶制酒壇子:“金種子的原漿,我特意托朋友從廠家弄出來的,今天都喝點,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