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沒有S卡,但是……
當沈浪和陳姐兩人離開辦公室以后，《演員就位》還剩下二十分鐘就要開始錄制了。
“浪哥…”
“你好。”
就在沈浪即將走到走道口的時候，沈浪看到了一個安安靜靜坐在錄制旁邊板凳上看臺詞的青年。
這個青年聽到了響動以后抬頭，在看到沈浪走過來的時候，立馬站起來跟沈浪打招呼…
看起來略微有些緊張。
沈浪笑著對他點點頭。
他看過第一期錄制。
實際上，有注意到這個叫曹宇的青年。
他曾經是一位很有名的童星，和秦瑤差不多同時出道。
主演過《西游傳續》，《大圣傳說》里面的楊戩外甥沉香。
當是這兩部電視劇一度非常火熱，04年到08年四年時間，幾乎每年都會播一遍。
但是…
很可惜，自從這兩部電視劇結束以后，曹宇似乎就喪失了星途了，一直在圈內混，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什么名氣。
事實上，童星想轉型真的比一般人都要難，很多時候，我們都對一個角色都定型了，你小的時候越火，長大你就越難找對路子，越難擺脫“童星”這個稱號。
事實上…
在《演員就位》里，曹宇也不太受重視。
《演員就位》實際上除了考驗演技以外，更多的是對一個藝人的商業價值考驗。
很明顯，曹宇真的沒有太多的商業價值，本身人也長得不夠帥，而且整體看起來也沒什么特色，好像在這個時代里，已經成為背景板一樣的人物了。
事實上，在節目里，曹宇剛好排名倒數第一，一個爛咖網紅都能隨隨便便壓他一頭…
第一期PK結束以后，曹宇依舊是倒數第一…
并不是演技的問題。
而是…
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
“加油，曹宇！”
“啊？”
曹宇呆呆地看著沈浪的背影…
特別是當沈浪非常認真地說出曹宇兩個字以后，他有些懵了。
“節目現在錄制得怎么樣了！”
“還不知道啊！”
“日！”
“第二期開始錄了嗎？”
“應該開始錄了！”
“終于開始了嗎？我現在很期待那個“神秘的導演嘉賓”到底是誰…”
“我也是啊！這個節目里，周福和秦瑤這樣的大咖都出現了，尼瑪…那個神秘人…”
“不會是浪哥吧？”
“我特么，還真有可能！”
“日，浪哥來這種節目干啥？來這個節目懟人的？李斌老師第一期可把很多演員都懟慘了，你們說，以浪哥這種性子，會不會和李斌老師吵起來？”
“怎么可能，還不確定是浪哥呢，就算確定是浪哥，浪哥最多把整個節目給搞得烏煙瘴氣，怎么可能？”
《演員就位》這部綜藝節目已經完全超出了主創團隊的想象了。
曾經，主創團隊覺得這就是一部讓過氣演員重回熒幕前找找存在感，然后看有沒有再次翻紅的機會，甚至可以讓很多觀眾們來一波回憶殺。
網絡的點擊率和收視率…
他們曾經想過能有一個好成績，但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那樣，整個網絡都紅爆了…
是的！
《演員就位》話題在微博上完全爆了！
“影帝周福：很多人覺得我參加這個節目很奇怪，但是，我說我有什么奇怪的？我就是希望，所有人，包括網友們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一下自己！”
證明你？
你特么還要證明啥？
你再拿一個影帝就是華夏第一人了，你還證明啥？
網友們看到這一幕，莫名有一種大學老師跑到幼兒園學習，然后說要證明自己是幼兒園小天才！
這不是扯淡嗎？
當所有人看到周福說自己想演洗好人的時候，網友們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啥玩意？
周叔，你別鬧了，你這張口就要隨機吃一個小朋友的模樣，你說你演好人？
你這…
除了周福掀起一大波驚人的熱度以外，秦瑤也帶了一大波熱度，他們想不明白秦瑤為什么要參加這個節目，歌壇？準備和周曉溪沖擊歌后，影壇？雖然沒有拿影后，但口碑一直很不錯，接片也接到手軟…你來這個節目到底是干啥的？
網友們覺得茫然…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蔡佳明和張東坤之爭，更是讓所有人都驚爆！
蔡佳明和張東坤，都選了同一個節目，他們在第二期，是正式在臺上PK的！
曾經的兩個小鮮肉，一個現在是S級，一個現在是B級，所以，這種帶著話題性的PK，這不是牛逼到爆？
對了，還有楚禾，這個巫女…
還有曾經的好萊塢提名影帝，羅伯特…
等等！
“臥槽！”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那個神秘的嘉賓，還真特么有可能是浪哥！”
“為什么？”
“浪哥旗下的演員，全部參演這個節目了，這個節目話題最高的演員，全部都和浪哥有關，全特么跟浪哥合作過！”
“這…還特么真是？我好想當現場觀眾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能夠知道現場到底是什么模樣了！”
“是啊，誰不想啊…”
錄制節目很快就開始了。
“大家好，我是陸鵬，今天，是我為大家主持這個節目…”
A級座位區。
楚禾默默地盯著S級那邊的秦瑤。
她的對手是秦瑤。
她和秦瑤選了一部姐妹撕逼的戲，名字叫《最后的青春》。
在這部戲里，秦瑤演一個被自己搶拉男朋友的女人，而自己，則演一個搶了秦瑤男朋友的女人。
現在她暫時處于A級，但是…
現在在A級，不等于永遠在A級。
秦瑤自然也注意到了楚禾的目光，她低頭看了一眼楚禾。
隨后微微一笑。
之前排練的時候，雙方似乎都有些端著，似乎，都在壓抑著什么東西。
兩人都在等上舞臺時候的爆發。
“下面，我宣布…咱們的特約嘉賓導演…沈浪先生，上臺！”
主持人陸鵬說了一大堆以后，第一時間學著沈浪的模樣推了推眼鏡，然后，手一揮。
緊接著…
“臥槽！”
“天啊，真是浪哥！”
“媽呀，浪哥！”
“啊啊啊啊，浪哥來了，啊！”
“媽呀，浪哥過來，這個節目看來真的要被攪得一塌糊涂了嗎？”
“可怕！”
臺下…
在掌聲中，這個曾經的“攪屎棍”竟然引起了一陣尖叫！
唯一的女性導演林徽露著笑容看著大門的方向…
陳風順導演大笑鼓掌。
《創時代》四部曲系列導演陸敬鋒則一邊鼓掌露著笑容，一邊眼神之中卻散發些許不爽，但是，這一絲不爽卻很快就隱匿變成了興奮。
李煜則深深地看著遠處…
這個一年前橫空出世，把電影圈攪得一塌糊涂的風云人物到底真正現實中是什么樣的？
“少年英雄，哈哈…”老戲骨，老噴子李斌鼓掌，卻是哈哈大笑。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沈浪露著憨憨的笑容，沐浴在璀璨的燈光里。
“沈導，來到這里感覺怎么樣？”
“哈哈，挺好，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呢？”
“以前的時候我出場絕對一片罵聲，現在竟然一片歡呼聲，頓時感覺不太適應，難道是時代變了？”
“哈哈哈。”
主持人陸鵬看到沈浪自嘲了一番以后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三言兩語，沈浪就把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尖叫聲再度響起！
沈浪似乎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走了，不但下面的嘉賓們一陣尖叫，就算那些藝人們也是尖叫連連…
人的名。
樹的影。
沈浪，現在就是一塊招牌！
所有人不傻，在他們看來，沈浪就是一個正在創造傳奇的人物！
橫空出世，然后一年多時間，連續拍了三部電影，三部電影全部爆火！
所有人都知道沈浪就是在籌備新電影，而且新電影聲勢鬧得很大，如果他們能上沈浪電影的話，那么，絕對有非常大的曝光啊！
時代變了嗎？
是的！
大概是時代變了。
沈浪跟著幾個導演，以及李斌老師打了一聲招呼以后，掃了一眼觀眾，笑著坐到了椅子上。
觀眾席位上。
曹宇坐的位置非常不顯眼。
在沈浪出來的時候，曹宇甚至感覺到前面幾個人網紅微微地站起來，把他完全都遮住了。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跟著他們那樣去搶著位置，而是默默地離開位置，在后臺開始跟著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小鮮肉開始籌備了起來。
畢竟…
第一場戲，就是他的戲，而他，是跟著同組的小鮮肉一起配戲的。
而他的對手…
是一位剛出道的組合小鮮肉，他的名叫韓佳。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隨后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為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啊！”
“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
“啊！”
舞臺上。
曹宇控制著情緒，然后在情緒渲染到最高峰的時候，流下了眼淚！
而小鮮肉韓佳則“假裝”惡狠狠地瞪著他，說著一系列話。
這是電影里面《惡人天堂》的劇情。
曹宇飾演的主角被好友背叛以后的瘋狂聲音…
沈浪看到了曹宇出場以后瞇起了眼睛，認真地看著他的表情。
剛才，在自己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所有尖叫的聲音都無比激烈。
但是，沈浪卻看到曹宇靜靜地坐在一旁，很認真地看著這一切，然后默默地離開籌備表演。
沈浪瞇起了眼睛。
《惡人天堂》的表演很快就結束了。
所有人的開始點評了起來…
李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第一時間開噴…
“什么玩意！”
“這到底是表演，還是小孩子過家家？”
“臺詞功底有嗎？我根本就沒聽到的你們在說什么！”
“力量，力量，你們缺少力量，還有，請認真表演，不要把表演當成是一種戲謔…”
“韓佳是吧？你的演技，在我看來實在是…爛！真的很爛！”
但是，他這句話開噴的話，還沒說完…
“李老師，我覺得就很好！我能聽清楚很多東西，李老師，我不認為你是對的…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那個時代了，李老師，很多東西你覺得不行的東西，現在都有他存在的道理，電影，是一個百花齊放的存在好嗎？”陸敬鋒還沒等李斌說完，立馬開口為韓佳說話了。
“陸導，能等我說完話嗎！”
“OK，OK…OK，抱歉…”
現場火焰味很濃。
坐在臺上的沈浪瞇著眼睛看著李斌和陸敬鋒。
兩人針對小鮮肉韓佳正在激烈討論著。
甚至，陸敬鋒還拿出了自己的S卡，非常認真地站隊小鮮肉韓佳。
這一波過來，后面所有的演員們都愣了。
整個現場氣氛火藥味到達了冰點。
林徽導演在和著稀泥，為陸敬鋒和李斌之間的解釋。
陳風順則點評了一下和曹宇同組的小鮮肉，覺得小鮮肉演技不行…
李煜則是一陣沉默。
舞臺的燈光下…
所有人都在演繹著自己的角色。
曹宇就這么靜靜地站著。
他聽著很多人在討論韓佳的S卡，和自己旁邊這位叫趙宏的演技問題。
似乎，所有人的討論點，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略過他了，最多，也就是李煜的一句“不錯”。
他呆呆地站著。
默默地聽著所有人的點評。
童星出道，光芒萬丈…
時代更替，泯然眾人。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最有話題的那個，所有人都在聊著關于小鮮肉到底是否應該拿S卡的問題。
鏡頭全部都在他們的身上。
而他…
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竟然孤零零。
“沈導，看你一直在沉默不說話，能說說你的觀點嗎？你說說，韓佳，是否應該拿S卡？”
寂靜。
又是一陣寂靜。
隨著主持人陸鵬的一句話以后，陸敬鋒和劉斌的討論聲停了下來，下意識地看著沈浪。
其他兩個導演，包括臺下的觀眾，以及旁邊位置上坐著的藝人都看著沈浪。
楚禾和秦瑤在這一刻也全部看著沈浪…
她們看到沈浪慢慢地站了起來。
“那個，我能上臺上嗎？”
“可以！沈導，你是整個節目最自由的那個…”
“哦。”
沈浪站起來，一步步朝著舞臺上走去。
“陸導，你愿意給任何人發S卡都沒問題，畢竟，這是你的自由…”
“我沒有S卡，我也沒辦法讓任何一個人晉級，事實上，我過來，就是湊湊熱鬧，打打醬油…”
“嗯，我是過來選演員的！”
“在這里，我希望…跟大家介紹一個人！”
“曹宇！抬起頭來，不要一直低下頭！”
沈浪看著陸敬鋒以后，微微地笑了笑走上了舞臺。
隨后…
在曹宇的驚訝下，拍了拍曹宇的肩膀！
沈浪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