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啥玩意?我帶動了低俗文化?
“啥？沈導又搞傳銷了？”
“啥？沈導又被抓了？”
“啥？沈導又是一場誤會，然后被放出來？”
“啥？沈導特么竟然膽大包天在局子門口又開了場小講座？呃？我怎么說又，這個好像是新聞…”
“啥？沈導不但在這些大爺大媽這里拉到了投資，而且還賣出了五十萬廣告費？”
“啥？沈導把一些大爺大媽招進劇組當演員了？”
“臥槽，沈導牛逼！”
很多時候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們的青春啊》下畫以后經歷了一陣短暫的沉寂期，在沉寂期過后的一天早晨，網友們再度在微博熱搜上看到了沈浪的新聞…
而且，一次就是四五條一大堆轟炸進了微博話題榜前十…
當他們看到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新聞以后，他們瞬間噴了！
隨后目瞪口呆地盯著微博上面的配圖…
配圖里有沈浪在局子門口不遠處的廣場上發合同的，有站在局子邊上演講的，有大半夜搬著一張凳子似乎在面試這些大爺大媽的…
看完這一張張照片以后，所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除了牛逼以外，他們還真找不到怎么來形容沈浪的！
甚至，這世界上還就真沒有一個人像咱沈導那樣的導演…
沈導，你拍電影就拍電影，你正常點不行嗎？
你這一晚上又是進局子，又是拉贊助搞傳銷的，甚至還特么拉人當演員…
尼瑪…
也忒特立獨行了吧！
你這波簡直6翻了啊！
突然上了一波微博熱搜這是沈浪沒有想到的。
這算是意外之喜！
熱搜，噱頭，外加新電影的熱度預警…
總之，這一波，咱浪哥又是一通血賺…
這一晚上，就在沈浪忙碌之中度過了。
第二天，沈浪在家里躺到了下午之后，接到了一個電話。
沈浪看了看電話，隨后發現電話是張璐張醫生打過來的，本來迷迷糊糊的沈浪瞬間就精神了。
張璐約沈浪見面，就在市里的一家比較有名的咖啡廳內。
沈浪立刻起床收拾了一下，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等沈浪來到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左右了。
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沈浪遠遠就看到張璐穿著潔白長裙，身材高挑的身影…
沈浪下意識有些愣，沒想到張醫生脫下口罩穿著普通的衣服竟然這么漂亮，不過沈浪畢竟不是啥看到美女就走不過道的小青年，腦袋恍惚了兩秒鐘左右臉上就露出了那一絲招牌的憨笑。
“哈哈，張醫生，真有緣啊，哈哈！叔叔阿姨現在是我們新電影目前最大的廣告贊助商了，又兼了一個角色，這是我沒想到的…”
“沈導，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面對沈浪的笑容，張璐表情略微有些淡淡地嘆了口氣。
“拍電影啊，正經電影，拉投資，拉贊助，這個流程不是挺正常？我正好去了那個詐騙組織，然后，我又正好遇到了叔叔阿姨們，然后…”沈浪很正經地回答張璐的問題。
“沈導，我知道你不是騙子，同時，我很感激你把我父母從詐騙組織中救出來，當然，感激歸感激，不可否認，你的《我們的青春啊》確實賺錢了，但是，你現在的一系列行為，讓我感覺你把拍電影當成是一種不成熟的游戲…我個人很不贊同我父母贊助你的電影…”張璐盯著沈浪最終又是搖搖頭。
“拍電影為什么不能當成游戲呢？拍電影一定要墨守成規，按部就班嗎？”沈浪瞇起眼睛。
“至少，我不明白你把這些毫無任何演技的叔叔阿姨招進劇組做什么…”張璐依舊盯著。
“當演員…”
“讓一些門外漢當演員，這樣拍出來的電影，會變成什么電影？”
“恐怖，科幻，懸疑電影。”沈浪嘴角咧出一個笑容，隨后，笑意逐漸變得更深。
“沈浪！我跟你是認真的！”
“張醫生，我同樣跟你是認真的，比真金還真！”
兩人相互對視，張璐莫名就一肚子火，但不知怎的，碰到沈浪那一雙坦誠的眼睛以后，她突然就發不出來了。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
理性跟你說，他明明是在做一件無比荒唐的事情，但是，在身體的潛意識中，你卻又莫名感覺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在很認真的拍電影！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張璐簡直無語。
沉默了許久以后，張璐終于先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另一邊，剛好看到街上有一個男孩子偷偷地在女孩子后面拉了拉女孩子的頭發，然后女孩子轉過頭一臉惱怒地追打著男孩子…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沈浪，你很幼稚，你之前嚇唬我的惡作劇行為，就像這些孩子一樣幼稚…”
“對不起…張醫生，我其實…不太懂怎么跟女孩子相處…”沈浪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嗯？你沒談過女朋友？”張璐看向沈浪，突然挺奇怪。
“我…已經很久很久…嗯，應該說，我從出生到現在就...
到現在就沒談過女朋友…”沈浪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挺尷尬。
“你該不會還是…”張璐突然覺得有些新奇。
看到沈浪尷尬的瞬間，她突然覺得沈浪這個人好像有點意思…
誰能想到這個能把死人都說活的家伙竟然沒談過女朋友？
挺新奇啊。
“張醫生，我覺得我們還是聊聊電影吧…”沈浪莫名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下意識地瞇起眼睛。
“沈導，你想怎么聊？”張璐突然感覺氣氛沒有之前那么凝重了。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兩人一見面的時候，她和沈浪是不對等的，但是現在，沈浪似乎跟她對等了。
然后，對沈浪的那一絲警惕感，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莫名消失了。
“張醫生，我跟你打個賭好嗎？”沈浪看著張璐突然說道。
“你想賭什么？”
“只要你參演我的電影，我就保證這部電影票房！而且，這絕對是一部非常有深度的電影，自從見到你以后，我就覺得我的電影的一塊拼圖完整了…”沈浪瞇著眼睛。
“但是，我和那些叔叔阿姨們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我們都沒有演過戲…我們這些人，你怎么保證能拍出好電影？更別說什么深度的電影了…”張璐搖搖頭，覺得沈浪像一個瘋子。
“張醫生，這就不是你擔心的問題了，不管怎么樣，我會保證兩點東西：第一個，我的電影票房不會差，第二，電影不會差…”
“張醫生，人生就是一場電影，我們在這場電影里面都扮演了一個角色，有些角色重要一點，有些角色卻不重要一點，而我只是把人生這個概念投放在一部時長兩小時左右的電影里而已…只要每一個人，在劇本里扮演著自己就好了。”
“沈導，我雖然沒有聽懂你在說什么，但是，你看起來很有自信！”
“嗯，當然…沒有人規定拍電影一定要用那些專業的演員吧？也沒有人規定，不專業的演員也拍不好電影吧？就算，之前沒人嘗試過，但也不代表我嘗試就一定會失敗吧！就像我的電影《我們的青春啊》一樣，雖然很多人罵它是爛片，但它卻有它存在的意義…”沈浪露出了一個笑容。
“沈導，我考慮一下…”
張璐看著沈浪的笑容后低下頭。
她發現沈浪真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她很敏銳地發現沈浪的語言里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但同時，莫名地就有種認同感…
你說沈浪的說話技巧…
還真沒什么技巧。
就是真誠得過分，又結合之前這個家伙一分錢沒有，就拉扯出一部電影，幾個團隊的情景…
不自覺，張璐感覺這個人非常神奇，甚至，就算理智覺得他很扯淡，但潛意識卻覺得這家伙能成功…
等等！
我為什么在自我暗示了？
這家伙！
“嗯！張醫生，放心吧…我不會坑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局子里…我如果坑人的話，我早就被關進去了…”沈浪推了推眼鏡“而且，相信你也看過微博熱搜了，我就是在局子旁邊簽合同的…哪個騙子膽子這么大？”
一時間，張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而沈浪卻是笑得越發燦爛了…
這一招，自己還是在那個詐騙公司學來的，活學活用，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當沈浪掏出錢付了五百多的晚飯錢以后，沈浪有些恍惚…
他好像…
很久都沒有自己掏錢了。
似乎，在自己印象中，自己出來吃飯都是有人掏錢的。
沈浪又看了看張璐離開的背影后莫名地有種不適應感。
掏不掏錢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自己沒簽下合同…
自己似乎虧了…
離開咖啡廳以后，沈浪反復地琢磨著自己跟張璐聊天的細節，反復想著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自己怎么才能做得更好。
但是，似乎沒啥用…
就在沈浪打算回家的時候，沈浪手機響了起來。
“浪哥…”
“瘦猴，怎么了？”
“咱的公司名…似乎要改改…有些人舉報我們的公司太過于低俗…網絡上都被罵爆了…有關部門的楊哥剛才找我聊了聊…”
“低俗？怎么就低俗了？牛逼的很低俗？”
“大家都是這么舉報的…很多家長說我們的電影名字污染了孩子的眼睛，帶動了低俗文化，咱們公司現在都罵上微博熱搜了，有關部門也沒辦法，這些家長似乎很生氣…”
“啥玩意？我們污染了孩子的眼睛？帶動低俗文化？”
“是的…還有更夸張的，說你帶起了一波香蕉武器的風潮，一些孩子拿起香蕉不吃，反而拿著香蕉玩壞人游戲…踩了一地的香蕉皮…對了，還有舉報你污染環境的…”
當沈浪打開手機看到微博以后…
瞬間有一種草泥馬的感覺…
我特么…
我拍電影跟污染環境也能扯上…
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