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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蓋世英雄?

無線電子書    權臣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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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府大牢里,陸離蹙眉看著眼前被關在牢房里面的女子半晌沒有說話。這女子自然就是昨晚在陸家行刺后自殺未遂的女刺客了,她脖子上的傷痕已經有大夫替她包扎好了,但是依然傷的不輕,短期之類想要說話是有些困難了。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不能說還能寫嘛,沒想到這女子不僅對別人狠辣,對自己也足夠心狠的。今早提審的時候,她竟然趁機傷了自己的雙手。直把曾大人氣得肝顫。

  “陸大人?”旁邊的衙役看著陸離聽著那女刺客的模樣,倒是不由得為她擔憂了幾分。這位陸大人雖然來到承天府沒有兩個月,但是大家卻都清楚了,這位可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和善。若是他真的想要下狠手,這女刺客想要保守秘密只怕只有自殺這一條路了。不過幸好,陸離似乎并沒有提升這女刺客的打算,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轉身走了。

  等到他離開牢房,那一直低頭躲在角落里的女刺客方才慢慢抬起頭來。沾滿了灰塵的臉上一片平靜,只是望著陸離離去的方向眼神幽深。

  門外的獄卒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若是不想受罪,還是早些招了吧。若是真的落到陸大人手里,日子可不好過。你瞧瞧那邊那個,那可是前尚書府的小姐…”獄卒嘖嘖贊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牢房便往外面走去了。

  女刺客抬頭看向對面牢房最陰暗的角落,哪里確實是關著一個人。但是那是牢房最里層最陰暗的角落,中間還隔著三四個牢房的距離,即使是她也無法完全看清楚里面的人。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眸,重新轉向已經關閉的牢房盡頭的大門,輕輕張開嘴唇,無聲的呢喃道:“陸…離…”

  陸離回到府衙,曾大人正在發火。

  “這案子既然承天府接了,就是本官說了算。都給本官滾滾滾!什么玩意兒!”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曾大人吼聲整天。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有些狼狽的從里面沖了出來,險些和陸離撞了個正著。陸離定睛一看,有些眼熟,還像是陸家的某個管事。叫不上名字但是卻有過一面之緣。

  陸離不認識對方,對方卻認得他。連忙見禮道:“陸大人。”

  陸離微微點頭,“這是怎么了?”

  男子苦笑道:“曾大人許是心情不好。陸大人,我們老爺想請陸大人過…。”

  “陸少雍,在外面磨蹭什么?還不滾進來!”話沒說完,里面曾大人的怒吼聲已經追了出來。不過這次是針對陸離的。陸離只得對男子點點頭,不再理會他轉身進去了。

  大堂里,曾大人正陰沉著臉色坐在書案后面翻著手里的卷宗。看到陸離進來臉色才稍微緩了緩,嘆了口氣道:“少雍啊,你說本官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陸離挑眉,“大人這是怎么了?發這么大火?”

  老狐貍平時是挺愛鬼吼鬼叫的,但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陸離卻還是分得出來的。事實上這老頭平時很少真的生氣,大多是都是交給別人看,或者自己抒發情緒而已。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真的被惹火了。

  果然,聞言曾大人立刻就摔了手中的卷宗,咬牙切齒道:“媽的,陸家當本官是他們家的下人嗎?案子說撤就撤?人說殺就殺?還敢暗示本官只要辦成了少不了本官的好處!呸!本官缺錢那仨瓜倆棗嗎?”

  陸離道:“大人,陸家給的肯定不是仨瓜倆棗。”

  “閉嘴。”曾大人沒好氣的道。

  陸離聳聳肩,果然閉上了嘴不在多話。

  曾大人在大堂里轉了一圈才問道:“那個女刺客你去看過了,怎么看?”

  陸離想了想道:“不是死士,但是比死士還難纏,看來確實是有人想要針對陸家。”

  曾大人皺眉道:“這么說,難道陸家是無辜的?”

  陸離道:“無辜只怕也算不上,不過這跟大人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大人想要查陸家的老底?陛下同意么?”

  曾大人一樂,“說得也是,這跟本官有什么關系?本官只要查這個刺客的底細就行了,陸家是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事情。不過…那女刺客審不出來怎么辦?”陸離道:“那就先等等,大人手里難道沒有更重要的事情么?”

  曾大人眉毛動了動,滿意地點頭,“是了,沈含雙的事情本官將折子遞上去了,但是陛下還沒有回復。安那些細作的事情也還要仔細查查。少雍啊,果然還是你最懂本官的心思啊。嗯,陸家的事情先派幾個人查著,承天府上下全力偵辦安細作一事,爭取這個月低將上雍皇城里的安細作一網打盡!”

  “是,大人。”陸離恭敬地告退出去。

  看著陸離出去,曾大人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去。良久方才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內堂。剛走了兩步,曾大人便停下了腳步,神色凌厲的看向內堂深處。光線幽暗的簾子后面坐著一個人,只看到背影曾大人便冷哼一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擅入承天府衙門。”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帶著幾分笑意道:“過獎了,你這承天府的防御實在是太弱了。就不怕有人趁機要了你的命么?”

  曾大人冷笑一聲,“要我的命?本官一向與人為善,誰會要我的命?”

  “…”大概是被如此大言不慚的言論鎮住了,男子一時無語。好一會兒方才道:“你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得罪了陸家,就不怕他們報復?昭平帝確實是挺信任你的,但是只怕還比不過陸文翰吧?”

  曾大人挑眉道:“本官這是公事公辦。”

  中年男子笑道:“公事公辦?假公濟私吧。你對那個新科探花倒是十分不錯,我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他想要趁機踩陸家。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聽說這幾個月承天府倒是做了不少大事,都是這位小陸大人的手筆吧?不過…若是沒有你縱容,他只怕也沒有那么順利。”

  曾大人輕哼一聲卻不說話,沉默有時候就等于是默認。

  中年男子沉聲道:“最近京城里有些亂,許多原本以為不會出現的人都出現了。你還是小心一些,昨晚那個女刺客,來歷你最好仔細查查。”

  曾大人一愣,皺眉道:“那不是你的人?”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你以為那是我的人?”

  “去年你說查到當年的事情跟陸家有關,我以為…不是你,難道是那位…”曾大人皺眉道。

  中年男子搖頭道:“也不是他,去年查到的事情我根本沒有跟他說,他自己若是查到了不可能不告訴我們。”

  曾大人想了想,一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回去查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那就好,他或許要回來了。”

  曾大人神色有些黯淡,“那又如何?”

  更長的沉默之后,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是啊,那又如何?我們都老了,罷了,我先走了。”

  “自己小心。”

  中年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簾子后面,曾大人嘆了口氣,慢慢坐了下來望著跟前的茶壺怔怔出神。

  陸離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裴冷燭和葉盛陽都在那里等著了。看到他進來,恭敬的起身行禮。陸離微微點頭,問道:“有什么消息?”

  葉盛陽道:“最近江湖中人沒什么異動,也沒有哪個殺手組織接了大筆的買賣。”

  裴冷燭道:“那個女刺客的臉不是易容的,那是她自己的臉。只是稍微化了一些裝,她的本來面目跟那個叫錦書的至少有八分像。”

  陸離微微蹙眉,“她們有什么關系?”

  葉盛陽道:“那個叫錦書的十歲就被賣進了繡玉館,十四歲登臺。她被賣進繡玉館那年,陵江多出決堤發了水災,所以根本查不到她原本的籍貫。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兒的,只知道是個小村子。想要查的話,一時半刻只怕是差不清楚。”

  陸離皺眉,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查繡玉館。”

  “繡玉館好像是高陽郡王的產業。京城八大青樓背后大多數都有人。公子懷疑昨晚的事情跟錦書有關?跟高陽郡王有關?”

  陸離道:“或許跟錦書有關,卻未必就一定跟高陽郡王有關。錦書現在在哪兒?”

  裴冷燭道:“在承天府,她是唯一或者的證人,曾大人將他留在了承天府。還請了太醫親自來看。”

  “能醒么?”

  裴冷燭道:“不出意外的話,能。”

  陸離點頭,“那就不要讓她出意外,但是,我也不希望她太快醒來。”

  葉盛陽和裴冷燭都有些不解,“公子不想知道是誰殺了柳家和甄家那兩個人?”陸離道:“誰殺了柳戚和甄家的人與我有何干系?更何況,就算她看見了也未必會說,說了也未必是實話。就算是實話,她也未必就認識兇手。”

  “陸大人,陸夫人來了。”門外,衙役稟告道。

  陸離點頭,“請夫人進來。”又側首吩咐葉盛陽和裴冷燭道:“安那些人,要仔細盯著。”

  “是,公子。”

  謝安瀾走進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陸離一個人,寬敞的廂房里擺了好幾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卷宗,卻依然顯然整個房間空空蕩蕩,清凈寂寥。

  “夫人怎么來了?”陸離含笑看著他道。

  謝安瀾心情不錯,笑嘻嘻地揚了揚手中的食盒道:“來看看你啊,不歡迎么?”

  “怎么會?”陸離挑眉,將她拉倒自己身邊坐下。謝安瀾打開食盒,里面裝著平時陸離喜歡吃的幾樣點心,一邊道:“方才我在靜水居的時候遇到你爹了。”

  “遇到?”

  謝安瀾聳聳肩道:“好吧,可能是專程來找我的。”

  “勸我離開京城?”陸離淡定地道。謝安瀾點頭道:“是啊,勸你盡快離開京城。你說,京城到底有什么讓你爹覺得懼怕的東西?”

  陸離靠著椅子,有些慵懶地道:“讓他懼怕的東西?未必吧…至少現在沒有。陸家在京城生活了幾代人,就算是我也在京城長大十四歲才去了泉州,我不覺得京城有什么讓我非要離開京城的人和事。”

  謝安瀾道:“可是,你爹真的很不想讓你待在京城啊。之前根本就不想讓人來京城參加科舉。如果不是你用陸暉的前程威脅,恐怕你爹真的寧愿打斷你的腿,你不會讓你來京城吧?”

  陸離道:“但是他既然肯為了陸暉讓步,那就證明這事兒也沒多嚴重。至少,未必就會危及到陸家的安危。”

  謝安瀾搖搖頭,其實她也搞不懂陸聞是個什么意思。明明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陸離更沒有在意過陸離的前程。偏偏現在還要表現出一副都是為了陸離好的模樣,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

  “對了,剛剛蘇公子跟我說,宇文策要來東陵了?”謝安瀾想起來方才蘇夢寒的話,連忙問道。

  陸離一怔,微微蹙眉道:“蘇夢寒的消息倒是靈通。”

  “這么說是真的?”謝安瀾問道。

  陸離道:“安確實表現出想要議和的意思,但是并沒有確定宇文策會來。不過…這次安在上雍的細作受損嚴重,沈含雙又被我們抓了,如果宇文策還沒有打算徹底放棄沈含雙的話,必然會親自來一趟的。”

  慵懶地靠著宇文策的肩膀,謝安瀾道:“宇文策會來的話,你猜睿王會不會回來?”

  聞言,陸離卻是一怔沒有說話。

  謝安瀾有些不解的抬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道:“怎么了?”

  陸離伸手捉住她的指尖,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謝安瀾聳聳肩道:“隨便想想啊,我只是有點好奇睿王是什么樣子。要知道,睿王殿下可是東陵名副其實的第一戰神啊。”高裴在東陵女子的眼中就已經是英姿煥發,戰功彪炳的名將了。但是要知道,跟睿王的名聲比起來,高裴卻還遠遠算不得什么。謝安瀾捧著下巴忍不住浮想聯翩,“聽說當年的安德郡主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呢,安德郡主跟睿王殿下一母同胞,皇室宗親相貌也絕對難看不了。睿王殿下,一定是個踩著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唔,你干什么?”用力拉下捂著自己嘴唇的手,謝安瀾不悅地怒瞪。

  陸離沒好氣地道:“什么蓋世英雄,睿王都是個老頭子了好么?”

  謝安瀾直接翻白眼,“什么老頭子?睿王殿下才四十多歲好嗎?男人四十一枝花懂嗎?還不滿二十的毛頭小子!”

  陸離氣得磨牙,冷笑,“四十一枝花?你說的是我爹還是曾大人?”

  “…”俗話雖然說得好,但是人和人還是不同的。絕大多數人,其實年過四十就是豆腐渣了。

  謝安瀾笑容可掬地磨牙,“陸小四,你在嫉妒對不對?我相信,睿王殿下一定還是個英姿颯爽的蓋世英雄!”常年駐守邊關,日常打打殺殺,身體肯定健康完美。就是…邊關風沙太大,簡直是細皮嫩肉的美少年的最大殺手啊。雖然睿王已經不算是美少年了。

  “咦?不對呀,你沒有見過睿王?”謝安瀾有些不解地問道。

  陸離蹙眉,也不跟計較睿王倒是是一枝花還是豆腐渣了。沉聲道:“我確實沒見過睿王,我在外面行走的時候,睿王早就已經…死了。”謝安瀾點點頭,并不覺得意外。因為陸離跟她提起前世的事情的時候很少說起睿王。睿王那樣的人物,只要還在無論什么人都不可能忽略他的。但是陸離卻從來不提,那就只能證明陸離能夠掌握局勢的時候,睿王早已經死了。

  “這樣算起來,英年早逝啊。”謝安瀾皺眉道,連五十歲都不到。

  陸離點頭道:“算時間的話,已經就是兩年后。我記憶中,似乎并沒有宇文策今年來東陵的事情。”雖然前世他剛到京城一直閉門不出,大多數事情也漠不關心。但是消息也不是完全閉塞的。宇文策來上雍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他不特意聽也總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入耳中的。更何況,即便是但是沒有,這種大事他跟了東方靖之后也會有所了解的。既然他不記得,那就是確實沒有發生過。

  “睿王是怎么死的?”謝安瀾問道。

  陸離沉吟了良久,方才道:“遇刺,回京途中遇到刺殺身亡。至于兇手,沒人知道最后不了了之了。”

  其實隨便想想也能差不多猜到兇手是誰,不過那跟當時的陸離沒有關系,等到陸離有權又有閑的時候,已經是五六年后了,自然也不會專門去查一個自己根本沒見過的王爺是怎么死的了。

  謝安瀾也明白這個道理,輕嘆了一聲道:“倒是可惜了。”

  陸離想了想,承認道:“確實可惜了。”

  如果睿王活著,當初對付西戎等過或許就不需要他那么費勁了。那時候睿王已經死了,定遠侯年事已高且重傷難愈,高裴雖然正當盛年,卻被東方靖忌憚。名為高升實為閑置,東陵根本沒辦法從正面戰場上勝過西戎。無奈之下陸離只得從西戎皇室內部著手,調動皇室內斗,雖然成功了,最后卻被東方靖賣給了西戎最后的勝利者。西戎國上下恨他入骨,西戎新皇怎么可能放過他?所以最后陸離才干脆利落的自我了斷了,省得被人折辱。

  謝安瀾悠悠道:“好吧,等什么時候睿王殿下回來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樣。如果真的是雄姿英發的話就…”

  陸離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神色不善地道:“就怎么樣?”

  謝安瀾眨眨眼睛道:“當然是看看能不能救他一命啦。”

  “為什么?你跟他很熟?”

  謝安瀾理所當然地道:“因為他帥啊。”

  陸離輕哼一聲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是有人見過。睿王長得還沒我肩膀高,從小就嘴歪眼斜,滿臉麻子。”

  “你在跟我開玩笑?”謝安瀾問道。

  “呵呵,夫人你說呢?”陸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謝安瀾無力地趴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要這樣啊,我知道以貌取人是很可恥的,但是…”對于顏控來說,臉真的很重要啊。

  陸離挑眉,“難道為夫還不夠讓夫人看么?”

  謝安瀾憂郁的瞥了一眼他俊雅無匹的容貌,憂傷地搖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陸小四的臉當然是她的最愛,但是這也不能阻止女人對別的類型的頂尖樣貌的欣賞以及小狐貍對絕頂強者的崇拜啊。謝安瀾心目中最強大的男子應該有著陸離一般俊美的容貌,狐貍窩飼養員一樣強大的內心,冷血教官一樣禁欲的氣質還要有著戰神一般強大的氣勢和能力。而睿王顯然是她知道的所有人中最能接近這個標準的人…或者神?

  “…”我確實不能明白我的夫人為什么會那么在意一個老男人?找人毀了東方明烈的臉,到底需要多大的代價?

  或許是感覺到某人恍若實質的殺氣,謝安瀾回過神來,捧著他的臉吧唧一下。

  陸離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笑得十分甜美…虛偽的女人。

  “四爺這是怎么了?來笑一個。”謝安瀾略有幾分心虛地道。女人花癡沒有罪,但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花癡別的男人就是大錯特錯了。具體參見男人在妻子面前懷念夢中情人。

  “笑不出來,夫人嫌為夫長得丑么?”陸離問道。

  謝安瀾連忙賠笑,“怎么會呢,整個京城還有比夫君長得跟俊美的男人么?就算有長得比夫君好的,肯定也沒夫君才華高。本大神的男人,當然是才貌雙全世間獨一無二的奇才。”

  陸離眼底閃現一抹笑意,“睿王…”

  “睿王年紀大了嘛,我們要尊敬老人。”謝安瀾笑道,“我這是對守衛邊關的老將軍報以誠摯的敬意。”

  陸離道:“雖然是這樣,但是為夫還是有些難過啊。”

  “那你說要怎樣?”這貨得寸進尺啊。要是敢替什么非分的要求,先揍一頓再說。

  陸離柔聲道:“一會兒用過晚膳,夫人陪為夫上街走走可好?”

  “…”呃,好像是本大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夫人不愿意?”

  “當然沒問題!”

  “為夫就知道,夫人最是善解人意了。”

  “…”好心虛腫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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