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笑,“他們要被你們嚇哭了。”
兩人挑眉笑。
云仲瞧見三個姑娘都在笑,輕咳一聲,拎著劍擋在三人跟前,這才發現黑衣人的古怪之處,“縣主,這些人怎么都不動了?”
“哦,姐姐們給他們畫了個圈兒,他們正玩的高興。”蘇木槿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云仲,“…”
縣主,你解釋的真好,屬下竟然聽懂了。
“哎呀,把馬車給弄壞了,咱們怎么回去?”安泠月轉頭看見支離破碎的馬車,皺眉道。
蘇木槿甩起鞭子將馬車上的東西都清理了,飛身坐了上去,還笑著拍了拍一旁的空位,“來坐啊,這樣美的夜晚,我們坐著好好欣賞一番。”
安泠月笑著點頭,“我們先前沒去金水鎮之前,家里也有這樣一輛板車,小時候,我跟我弟弟就躺在板車上,這樣看星星…”
項秋黎跟著跳上馬車。
云仲看著眼前詭異的畫面,咽了咽口水。
一群黑衣人圍著馬車,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偷偷摸摸的,一會兒上去砍殺一陣,一會兒東瞅瞅西瞅瞅,跟群傻子似的。
這派來的人該不會都是傻子吧?
“云仲,回家了。”
“誒。”云仲不清不楚的應了一聲,將軟劍揣回腰間,跳上馬車,趕著沒有車廂的光禿禿的板車走了。
走出竹林回頭的時候,還看到那群人在偷偷摸摸的找東西。
云仲忍不住抽嘴角,要是所有的刺殺都成了這樣,還要他們這些暗衛做什么?
回到縣主府,他轉頭就把消息傳給了世子爺。
誰知道,世子爺理都沒理他,他還納悶兒世子爺是不是不關心他媳婦兒了。
人世子爺半夜就鉆進了縣主的閨房。
“誰?唔…”蘇木槿一身的殺氣剛凝起,就被一道熟悉的氣息包圍,整個人瞬間被壓回床榻,唇被堵上,狠狠的蹂躪了一番。
蘇木槿抬腳去踹,被男人用腿壓住,伸手去推,被人牢牢禁錮,直吻的她頭暈眼花,呼吸不暢,才被人松開。
她扶著脖子大口喘氣,一腳踹在趴在她床上的男人的屁股上,“顧硯山,你是屬狗的嗎?大半夜的,上來就啃…”
“蘇三,你就沒有什么話對我說?”顧硯山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面色冷凝的看著蘇木槿。
蘇木槿眨了眨眼,“什么話?”
“我在問你。”顧硯山瞪她。
蘇木槿攤手,“你不告訴我什么話,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話?”
“你耍無賴。”顧硯山眸底掠過一抹笑意。
蘇木槿挑了挑眉,朝男人撲了過去,“我就耍無賴了,小相公,隨了姐姐可好?”
“蘇三!你從哪里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顧硯山瞬間黑了臉。
蘇木槿無辜的眨眨眼,“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什么時候教你…”
顧硯山的話沒說完,人就被蘇木槿再次撲倒,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顧硯山哎呦一聲。
外間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縣主,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顧硯山忙捂住嘴,瞪她一眼,蘇木槿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笑的不可開支。
“我沒事,剛看到一只貓,跳窗戶跑了。”
“哦,那縣主早些睡,有什么事記得喊奴婢。”
外間安靜下來,顧硯山翻身將人摟入懷中,拍撫著她的后背,小聲道,“聽說有黑衣人刺殺你,沒得逞,反被你們整治了一頓?”
“云仲說的?”蘇木槿歪在他懷里,摩挲著他鬢間的長發,嗯了一聲,“帶頭的是個說話聲音陰柔的男人,這群人的伸手都不是很厲害,應該不是大內派來的。”
“與金水鎮失火和苗家寨集體中毒有關?”顧硯山道。
“好像是。”
蘇木槿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別擔心我,我早就算著他們會出手,動了蘇家動了沈家,沒道理放著我這個正主不動。我愿意是想引出幕后之人,誰知道…”
“我幫你查。”顧硯山道。
蘇木槿想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好。你盡快,我擔心他們屢次失手,會對我娘下死手。”
“放心。”顧硯山湊到她額頭邊,親了一口,拉起被子將二人鍋入其中,“快睡吧。”
蘇木槿笑了笑,窩在他懷中滾了滾。
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道,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顧硯山摟著她,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
“啊!”
一聲尖叫讓熟睡的兩人一個激靈,同時坐起來。
沈婉姝指著顧硯山,滿目震驚的看著蘇木槿,“槿、槿姐兒,這、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你怎么跟他睡一張床?”
蘇木槿揉了揉太陽穴,瞪了顧硯山一眼,笑著跟沈婉姝解釋,“表姐,我們什么都沒做,我們只是單純的蓋著被子倆聊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蘇木槿在被子下捅了捅顧硯山。
顧硯山附和點頭,“對對,我們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我信了你們的謊!”沈婉姝瞪了蘇木槿一眼,冷冷瞥了顧硯山一眼。
顧硯山只覺后脖頸一涼,嗖嗖的。
“趕緊換衣服起床。”沈婉姝丟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間。
蘇木槿等顧硯山,“你怎么還沒走?”
“這兩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睡覺就容易睡沉。”顧硯山搖搖頭。
蘇木槿微蹙眉,捏著他的手腕看了會脈,松開道,“許是你這些日子太忙碌了,事情再要緊,也得主意身體。”
顧硯山點點頭,嘟著嘴想過來親親。
被蘇木槿一把推開,“趕緊走,被我表姐看到等于被我表哥看到,你想好下次來怎么跟我表哥解釋吧。”
顧硯山瞬間歇菜了,長嘆一聲,“我走了。”
蘇木槿擺擺手。
顧硯山掀開被子下床,臨走,一把摟過蘇木槿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才大笑著轉身跳窗跑了。
等沈婉姝聽到響動闖進來時,床上已經沒有了罪魁禍首,她恨鐵不成鋼的虛點了好多下蘇木槿的額頭,“你、你、你趕緊給我起來!”
蘇木槿笑嘻嘻的起床換了衣裳,洗漱出去,就看到花廳坐著的沈啟睿,臉頓時耷拉了下來。
沈啟睿卻沒關注她與顧硯山的事,而是問她,“槿姐兒,昨天有人刺殺你?”
蘇木槿點頭。
“查到幕后人了嗎?”
“沒有,顧硯山說交給他,他來查。”
沈啟睿點點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輕咳一聲道,“你們雖然定了親,但說到底你還沒有過門,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不要自己吃了虧還不自知,知道嗎?”
蘇木槿的臉蹭一下紅了,“我知道了,表哥。”
沈婉姝站在一旁看笑話,沖蘇木槿吐了吐舌頭,一臉‘活該被哥哥罵’的神情,蘇木槿別開頭去。
表兄妹正笑鬧著,流云突然神情肅然的走了進來。
蘇木槿莫名的心中咯噔一下,“流云姐姐,怎么了?”
“小姐,有人送了一個木箱到咱們門房。”
“木箱?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蘇木槿的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流云抿了抿唇,“小姐看看就知道了。”
她拍了拍手,兩個門房抬著一個木箱子走了進來,箱子一進屋,便是一陣血腥之氣。
沈啟睿霍然站起身。
“什么東西?”
流云擺擺手,兩個門房上前一步,掀開了木箱上的蓋子。
木箱內的東西一入目,三人同時瞳孔緊緊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