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銅爐上在咕咚咕咚的燒著水,劉唯唯沒理,出神的透過窗戶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叮鈴叮鈴。”門鈴聲響起。
“這里不營業了。”劉唯唯朝來人道。
“我來會友。”司清道。
“請坐吧。”劉唯唯道。
司清在劉唯唯對面坐下,劉唯唯也注意到了銅爐上快要燒干的水壺,起身將壺里的水倒掉,重新換了一壺水接著燒。
司清注視著劉唯唯,話到喉嚨轉了兩圈又咽了下去,劉唯唯坐在司清對面,一襲白衣,眉眼淡漠,似是這世間在再無她在意之事在意之人隨時會消失的模樣,自謝哲去世后三個月,司清每次見到劉唯唯都會發現她眉眼間的淡漠多了一分,如此下去…司清的眸子暗了暗,重新整理了下語言,道:“弟妹,謝哲兄弟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他必然不希望你繼續消沉下去。”
劉唯唯嘆了一口氣,拎起新燒好的熱水給謝哲泡了一杯茶,道:“我沒有消沉,不用擔心我。”
謝哲不希望你怎么樣,謝哲不希望你怎么樣,他們勸人就不知道換一種說辭嗎。
謝哲走了,她傷心,到現在她依舊沒能習慣自己驟然又孤獨了下來的感覺,回顧下來,自己后來的生活似乎一直在圍著謝哲轉,謝哲成了她世界的中心,現在她世界的中心沒了,她有點找不出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今年她九十八歲,劉家那邊,活著的最大是劉唯唯的子侄輩,因為年齡與容貌的關系,劉唯唯早些年便與那邊斷了聯系,朋友們中在世的,沒有疏遠的,知情的,滿足的這三個條件的為零,剩下的二百零二年該怎么過。
“弟妹,你的天賦很高,接下來可要專心修行?”司清問道。
“修行?”劉唯唯搖頭,“這兩百多年壽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浪費的了,便不再多要了。”
司清聽此皺眉,忍不住道:“修行怎會是如此淺薄之事。”
“修行對我來說就是如此淺薄之事,求長生,求自在隨心,而且,這世界靈力淺薄,筑基便已經修行的頂點了,還要怎么修?”劉唯唯道。
豈料,聽了劉唯唯這番話司清微微一笑,道:“誰說筑基便是修行的頂點了?筑基期之上乃是金丹,顧兄現在已經摸到金丹的門檻了,相信再過不久便能突破。”
劉唯唯抬眸定定的看著司清,問道:“你說什么?顧言風快要結丹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最近。”
“最近是什么時候?”劉唯唯追問道,語氣有些迫切。
司清只認為是劉唯唯重新對修煉感興趣了,便道:“據我所知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劉唯唯垂眸喃喃,司清還在,劉唯唯收斂了情緒,道:“今日多謝你來開導我,關于修煉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送走了司清,劉唯唯才開始重新思考這件事,就在剛才,一個念頭閃現,金丹,前輩,系統,希望謝哲的死沒有你們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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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更的有點少,等我整理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