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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分離倒不是不可以,不過必須告訴三殿下的是,分離之后,肉體便只有一具。

  三殿下認為,一旦兩魂相爭,司浩舒那肉體的歸屬權,會落在誰手上?”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甚至都不需要左逸宸另做解答。司浩言和白黎月都知道,這里甚至都不存在僥幸。

  若是雙魂相爭,勝者,必是淵獻無疑。

  短暫的沉默,是司浩言最后的掙扎,他其實很想問一問淵獻,當初那個曾經給過他一粒回靈丹的人,究竟是司浩舒,還是淵獻。

  那一粒回靈丹,是他幼年時候一抹短暫的是曙光。

  如果可能,司浩言想要親口與那人說一聲謝謝。

  但看來…已經沒有機會了吧。

  “既如此,就按原計劃吧。”

  “原計劃?呵呵。

  三殿下,敢問,原計劃是什么?”

  “嗯?難道國師大人,沒有什么計劃?”

  “有倒是有,不過,這計劃里,似乎也不需要三殿下參與啊。”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白黎月看著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的司浩言,輕輕地拉了拉左逸宸的衣角。

  “逸宸哥哥,那你說說計劃唄?”

  說來也可笑,這一群人這么冒冒然然地跑到御花園來,竟然是連個像樣的計劃都沒有。

  看著白黎月如此偏幫司浩言,左逸宸眉梢輕挑。

  看來,這大啟的三殿下也真是有點能耐,自己花了那么多心力,才哄得白黎月對自己放下一點戒心,沒想到這司浩言什么也沒做,就讓白黎月如此掛懷。

  “呵,黎月還能不知道咱們的計劃?可別逗逸宸哥哥開心了。

  一會兒我們就按照原計劃,你就先在這里埋伏,等逸宸哥哥的信號。”

  這怎么越說越玄乎了,什么“原計劃”,什么“埋伏”,什么“信號”的?

  白黎月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啊。

  看著白黎月懵然的表情,左逸宸伸手揉了揉白黎月的腦袋,又加了一句道:“沒事的,相信逸宸哥哥。”

  白黎月抬眸,看向左逸宸,只見他那溫柔的笑意,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嗯。我等你。”白黎月想也沒想,就將這話說出了口。

  左逸宸又揉了揉白黎月的腦袋,便轉身離開了。

  左逸宸的離開,帶來的是更深的沉默。

  司浩言望著左逸宸黎開的方向,并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再看白黎月。

  他們的計劃,他們的信任,看來真的與自己無關。

  司浩言說不上是不是失望,但正如左逸宸所說的。在這場人族與鬼族的戰斗中,他確實是沒有任何發言權。

  天色更暗了。

  沒有誰知道,云層后面的星象具體已經是什么情況了。

  此時的夕安殿內,除了主位上的安夕公主,司浩言他們要找的兩人,也被帶了出來。

  “喲,林侍衛醒了?”安夕公主依舊吃著葡萄,眼神懶懶。

  可林君祀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趴在地上,不言不語。

  “本宮問你話呢?林侍衛怎么不回答?或者是要本宮將小言兒帶來,才能從你嘴里蹦出幾個字來?”

  一聽安夕公主提起司浩言,林君祀勉強地張口想要反駁,卻只換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安夕公主也拿準了,司浩言就是林君祀的命脈,一旦林君祀緘口不言,她就會提到司浩言。

  而每次,一旦她提起司浩言,林君祀必會有所反應。

  久而久之,“小言兒”這三個字,就像是林君祀的一個開關一樣,安夕公主若非要林君祀開口,就會將這三個字宣之于口。

  “安夕…公主。有話,你就說。不用,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看著林君祀這有氣無力的樣子,安夕公主心中就更是一陣煩躁。

  林君祀所受的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替司浩言受過而已。

  否則,她作為堂堂一國公主,又怎么會去為難一個她根本不在乎的小侍衛。

  “林侍衛,再過個把時辰,司浩言估計就要命喪御花園了,本宮好心,若你有什么遺言,本宮倒是可以幫你傳達。”

  安夕公主甚至都沒有去看底下的林君祀,反正他已經開了口,這個話題就不會那么輕易中斷。

  “安夕…公主。三殿下,殿下他,不會有事的。”

  “呵呵,何以見得呢?本公主可是清楚得很,小言兒這會兒正在和他的皇兄‘相親相愛’呢。

  哦,對了。他的‘本命玉牌’呢?可是在你那?他有事沒事,你拿出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安夕公主像是不經意間提起那“本命玉牌”的事,而事實上,只有安夕公主自己才知道,抓林君祀,逼他交代司浩言的大啟藏寶庫什么的,都是淵獻要的。

  她要的,一直是司浩言的本命玉牌。

  只有拿到了他的本命玉牌,才可以一勞永逸,讓司浩言,魂飛魄散!

  她要的,從來都是,司浩言的生不如死,死無全尸!

  為了孤鶩,為了得到孤鶩,安夕公主可以做出任何事。

  除掉司浩言,于安夕公主而言,不僅僅是報當年之仇,更重要的,是解除孤鶩身上的束縛。

  安夕公主一直認為,孤鶩不肯跟自己走,是因為司浩言不允許他跟她走。

  司浩言是孤鶩的主子,司浩言不同意,那孤鶩就沒有辦法離開大啟。

  但是只要司浩言司了。

  一旦司浩言死了,孤鶩就沒有了束縛了。

  安夕公主甚至都已經無數次地幻想過,她和孤鶩的美好未來了。

  還有那個落霞。

  安夕公主眼神一變,銳利的雙眸直射在林君祀身上。

  “林侍衛是沒有力氣取出來嗎?需要本宮幫你嗎?

  還是要本宮派人去叫司浩言的暗衛過來,是叫孤鶩來,還是叫落霞?”

  這樣的稱呼,于安夕公主而言,并非一貫的稱呼,但她此刻心中只有憤怒和仇恨,哪里還會注意這些。

  她不注意,但是林君祀卻敏銳地發現了這其中的差距。

  雖然司浩言的本命玉牌并不在他身上,但安夕公主一而再地提起這個本命玉牌,難道她的目的就在于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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