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那男暗衛身上的神之力充盈,不像是近期才被染上的,不知三殿下是否清楚?”
“這事,本宮倒確實不知…那些力量在他身上,于修為可有礙?”
司浩言關心的還是孤鶩的身體情況,如果這些力量集合在孤鶩身上會造成什么后果,司浩言也會酌情請國師再幫個忙。
反正一個忙也是幫,兩個幫也是幫,那么多好材料都被國師拿走了,也不在乎順帶再多治療一個了吧?
司浩言心中的小九九,左逸宸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這神之力一事,左逸宸卻是十分關注的。
“嗯…”左逸宸想了想,若說是于他修為有礙的,還的是近期染上的鬼力。
“鬼力是必須引出的,他體內因為有其他力量的制衡,雖然吸收的鬼力比這女暗衛多,但因著其他三股力量,鬼力的傷害卻沒有直接反饋出來。
雖說,現下這鬼力的留存,會對他的修為有一定影響,但身體上卻是無礙的。
可一旦這鬼力引出,那四方制衡的力量忽然有了一個缺口,勢必會造成其他三方勢力的爭奪。
這痛苦,不知三殿下的暗衛能不能忍受。”
左逸宸一邊說著,一邊站著司浩言的桌前,沾了點茶水,在司浩的言桌上畫起了孤鶩體內幾股力量分部的情況。
照那圖上的分部來看,鬼力只是侵占了孤鶩的肩頭及一臂,并沒有實際的蔓延進入孤鶩體內。
而孤鶩體內的另外三股勢力,金之力和神之力幾乎是占據了孤鶩的所有神元處。
而霧之力則是浮于皮膚表層,確切來說,這霧之力,恐怕都不能稱之為四股力量之一。
司浩言知道,若說是霧之力,那施術方十有八九就是落霞了。
既是落霞做的,那一會兒等落霞醒來,便可以為孤鶩祛除那一層霧之力了,這一點,司浩言倒是完全不擔心。
而金之力又是孤鶩的本源之力,也不會對孤鶩造成威脅。
那問題就出在鬼之力和神之力身上了。
神之力暫且不提,包裹在孤鶩的心源之中,必定也是十分久遠的事了。
那么久以來孤鶩都沒事,那是否要祛除這神之力,也不需要在這短時間內決定。
正如左逸宸所說,祛除鬼之力才是當務之急。
司浩言自己當初被魔傘·破心所救,那種疼痛感,他是無法忘卻的。
那種寢入靈脈,疼入骨髓的感覺,只單兩股力量,司浩言都覺得有些難以忍受,更何況還是四股力量的孤鶩!
“等孤鶩回來,讓他自己決斷吧。”司浩言嘆了口氣,這種疼痛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恐怕比之大啟最厲害的刑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也行,你們決定好了來星象宮找本國師吧,那這里就先不打擾三殿下了。”左逸宸起身,自然地走到白黎月身邊,牽起她的手,便起身離開了臨華殿。
在走出臨華殿的那一刻,白黎月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們今天來,到底是來干嘛的?
司浩言看著被放在椅子上的落霞,陷入了深思。
他知道,孤鶩沒說的是,安夕公主的突然出現,和他們進入地下秘牢為什么選擇荷花池,又為何會受了傷回來。
這里面有太多的問題,孤鶩來不及說,便去尋找那些材料了。
司浩言覺得自己還是太草率了,輕重緩急他居然沒有分清楚。
雖然落霞也很重要,但這樣想來,地下秘牢應該已經被鬼族所占領了,這個時候,進入過地下秘牢的兩人的情報,便至關重要了。
左逸宸和白黎月回到星象宮時,御膳房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這個時間,多半也都是各宮之人最忙碌的時候。畢竟,在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妃子,都是希望皇帝傳召,共進晚膳的。
只不過現在,司鴻振為了大啟“離開”了,后宮中的人倒是也清閑了不少。
有些平時不怎么受皇帝待見的嬪妃,也開始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打發這后宮中,無聊的時光。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大啟后宮,已經開始變了天。就連一直不與外人相交的兩位公主,也開始頻繁地出入其他嬪妃的宮殿。
這一日,天黑得特別快,沒過多久,淅淅瀝瀝的小雨便墜了下來。
白黎月看著房檐上的雨滴,有些懷念幽城那些無人打擾的日子了。
“怎么了。”
白黎月側眸,見是冷芙在窗邊,便笑著請她進來。
沒想到冷芙卻沒有繞過房間從正面進來,而是直接從窗口跳了進來。
這一躍,帶起的點點水花,打濕了窗臺邊的一疊符紙,那些符紙沾了水,便直接化為了煙塵,失去了效用。
冷芙也看到了,卻也沒有辦法補救。畢竟她也不會符陣,便只能道了句抱歉,便又消失了。
白黎月嘆了口氣,好吧,那她還得重新畫過這些符陣了。
直至夜深,白黎月的那些符陣畫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白黎月放下手中的紙筆,將砂墨收入漓中,便起身去開了門。
白黎月以為,這個時間,應該是哪個宮人找她,沒想到的是,來人竟是冷芙。
見一身黑衣耷拉在身上的冷芙出現,白黎月趕緊將人請進屋。
“冷芙,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防護也不做?”一般來說,只要將靈力覆蓋在身體表面,就不會像冷芙這樣,將衣服弄得濕噠噠的。
白黎月趕緊借了點赤焰的靈力,將冷芙衣服上的水份烘干。
“給。”冷芙接著白黎月的力量,等待身上基本上干了,才將一枚儲物戒遞了過去。
白黎月疑惑地看了看冷芙,結果儲物戒,將靈力探了進去。
“天啊,那么多?!”
儲物戒中滿滿的都是符陣冊,雖然那些符陣冊大多都是一級二級的,但抵不過這數量啊!
如果要白黎月親自繪制這些一二級符陣冊,估計不眠不休也得要一個月吧。
“冷芙,你從哪兒弄來那么多符陣冊的?”白黎月將儲物戒收好,便拉著冷芙到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