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了一天啥也沒干。
想著想著,眼前出現了一雙靴子。
白黎月抬頭輕呼:“逸宸哥哥。”
“嗯,黎月,可是有辦法了?”
“我想把巫定引出‘皇家森林’。”
“引出來?”左逸宸被白黎月這個想法驚到了,“皇家森林”有石碑林的存在,多少也是可以禁錮巫定的,如果把他們放出來,一個不慎,是會造成嚴重后果的。
一時間,左逸宸也沒有給白黎月一個回答。
倒是后來跟上來的司浩言出了聲。
“可以啊,在內側石碑林弄點響動出來,本宮開啟石碑林,你們在遠些的地方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即可。”
“可是怎么弄出響動才能吸引到巫定的注意力呢?”白黎月聽到司浩言的話,望著司浩言,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左逸宸的沉默。
“之前飛衍不是給了你霹靂彈嗎,一顆都足以炸出個深坑來了,你多丟幾顆,巫定不注意都難吧?”
“霹靂彈啊…”白黎月一邊與小水滴溝通著,一邊數著漓中霹靂彈的數量。
司浩言以為白黎月舍不得那些霹靂彈,畢竟白黎月之前的種種行為,還是表現得十分“節約”的,一下子拿出幾顆霹靂彈,會心疼也不奇怪。
“如果霹靂彈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些其他有霹靂彈效果相仿的東西,黎月可以拿去用。”
這次,白黎月反應過了。
“司浩言,你叫我什么?”
“嗯?怎么了嗎?”司浩言被白黎月這驚愕的表情,弄得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郁悶。
憑什么左逸宸可以喊她“黎月”,她就順其自然的接受了,而自己喊她“黎月”,她要擺出這副吃驚的樣子。
難道,他大啟的三皇子,還比不過一個國師?
“不是…你…我…”白黎月有些尷尬,自己好像和他也沒那么熟吧,之前不還一口一個“白使者”、“白姑娘”的嗎?這會怎么就一下子變成了“黎月”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回了大啟再和他好好說一說吧,省得讓被人誤會了。
畢竟之前司靜愉為何找她麻煩,她還記憶猶新呢。
“嗯?”司浩言逼近白黎月,往前跨了半步,似是如果白黎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要怎么樣似的。
可左逸宸怎么會讓他得逞?本來司浩言對白黎月忽然而來的親切,讓左逸宸就有些不快,奈何白黎月不反對,他也沒有什么立場反對。
但這一次不同,白黎月明顯表示了拒絕,那他作為烏霜的哥哥,當然應該站出來,“保護”白黎月了。
“三殿下可是有什么問題?”一步踏出,阻攔在司浩言前行的方向,左逸宸用側著身子,攔住司浩言的視線。
“此事,與國師有何關系?難道本宮與使者說說話,國師也要阻攔?本宮倒是不知道,國師什么時候成了幽城的人了?”
這話的內容可大可小,“幽城的人”,就已經在直指左逸宸“叛國”了,可左逸宸在乎嗎?
“三殿下堂堂一男子,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恐怕不合適吧?若是因此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引來幽城城主的不滿,后果可非一個你皇子可以承擔的吧?”
“哦?國師的意思的,你阻攔本宮與黎月交談,還是在保護本宮與大啟?”
“三殿下能夠明白本國師的苦心,皇上一定會十分欣慰的。”左逸宸雖然話是這么說,可臉上哪有一點欣慰的樣子,更多的則是挑釁。
奈何背對著白黎月,白黎月看不清兩人的樣子,便真的以為兩人是在因“大啟”和“幽城”的邦交問題產生了分歧。
“逸宸哥哥,他沒有欺負我,幽城不會因為這個與大啟為難的啦!”白黎月輕拍了幾下左逸宸的后背,想讓這兩個男人停止這場無意義的爭執。
更何況,哪怕司浩言真的欺負了她,幽城也不會因此怎么樣的。
“黎月,真的決定要把巫定引出來?可是已經有了什么想法?”左逸宸順勢轉過身,阻隔了司浩言與白黎月的視線,低頭扶著白黎月的肩膀,輕聲問道。
“應該有吧…”其實白黎月也不確定,“東甌”到底能不能戰勝巫定。
雖然“東甌”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弱,但白黎月并沒有真正地與“東甌”面對面過,甚至連“東甌”究竟會什么,白黎月也一概不知。
但如果連這番嘗試都不敢,那又有誰,能夠與巫定一戰呢?
司浩言肯定是不行的,白黎月從開始就沒有把司浩言考慮在內。
除了司浩言,白黎月知道的高手,就只有左逸宸了,可左逸宸也明明白白地說了他戰勝不了現在的巫定。
既如此,不如就讓她來放手一搏吧。
“逸宸哥哥,引他出來吧。”白黎月堅定了心神,眼中迸發出的自信與之前截然不同。
也許,在潛意識里,白黎月是信任“東甌”的,或者說,是信任“東甌”這個名字的。
“好。”左逸宸無奈應下。
被司浩言這么橫插一腳,他要再想阻止白黎月,就免不了又需要準備一番說辭。
現在這種情況,鬼族什么時候會發動奇襲不得而知,“東甌森林”內有沒有鬼族也不得而知。
左逸宸示意白黎月將棒棒糖取出來,既然“東甌”已經與白黎月的達成了某種共識,在他們之間的“交易”沒有結束之前,“收服東甌”也無法進行,那不如,就拿這棒棒糖做“誘餌”吧。
這也可以讓白黎月明白,要把巫定從“皇家森林”里引誘出來,究竟需要花費多大的代價。
白黎月取出棒棒糖遞給了左逸宸,視線卻沒有再離開棒棒糖。
她不知道左逸宸要做什么,但她有一種直覺,她總覺得棒棒糖會發生什么。
左逸宸取過棒棒糖,朝白黎月柔和一笑。下一刻,左逸宸便將棒棒糖丟了出去。
棒棒糖隨著左逸宸的動作飄到了石碑林旁,沖著石碑林,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