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氣急敗壞的丁父,一腳踹開了椅子,巨響嚇得幾個孩子嚎啕大哭,丁家的動靜吸引了不少村民,都過來圍觀了。
村民們認出了丁春蘭,見她穿著不凡,便知道她在大城市有出息了。
村長也過來了,村長是丁父的堂兄弟,他過來勸說的,但丁父冥頑不靈,非讓丁春蘭拿出一百萬。
“春蘭啊,你要不就拿一百萬吧,畢竟是親兄弟嘛,你幫他們也是應該的。”村長勸道。
“憑什么是應該的,他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我兒子,法律上我沒有養他們的義務,我父親生病,我可以出醫藥費,但讓我給他們買別墅,一分錢都沒有。”
丁春蘭冷笑了幾聲,心里很悲涼,這個村子已經無可救藥了,從上到下都愚昧之極,就連村長都是這樣的思想,還有什么救?
她決不會妥協的,有一就有二,今天拿出一百萬,以后就會要二百萬,她不能開這個頭。
而且她這兩個兄弟身體強壯,又正當壯年,根本沒必要讓她養,好吃懶做就餓著吧,還想住別墅?
哼,去睡大街要飯!
“春蘭你怎么能這么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們可是親姐弟,你不幫他們誰幫?你現在有出息了,出錢拉兄弟一把是分內的事,大家伙說對不對?”村長不滿道。
“對啊,當姐姐的幫兄弟不是應該的嘛,春蘭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太沒情義了!”
“你兩個兄弟可是丁家的功臣,生了孫子呢,你們丁家有后了,你當大姐的買別墅自然是應該的。”
“對啊,春蘭你要是不買太不應該了。”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都是站在丁父那邊的,覺得丁春蘭太無情無義了些,發了財就不認娘家人了,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丁春蘭氣極了,她知道和這些人說不清,愚昧思想傳了幾百年,根本講不清道理,她也不想講。
“我不會出錢,我最后說一遍,醫藥費我出,買別墅沒錢!”
丁春蘭大聲說著,朝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她得離開了,和這種人根本說不通的,只會把自己氣死。
“你個忤逆不孝的畜生,你就不怕遭報應!”
丁父更氣了,又踢倒了一張椅子,咳嗽也更加厲害,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身體彎成了一張弓,兩個弟弟則無動于衷地站著,神情怨恨地看著丁春蘭。
“你們都還沒報應,我有什么好怕的!”
丁春蘭冷笑了聲,轉身就要走,丁母叫住了她,哀求道:“春蘭,你給你爹治病也是要錢的,就當這錢是給你爹治病了成不?媽求你了,給你弟弟買別墅吧,媽給你磕頭了!”
丁母一臉愁苦的樣子,跪下來就要磕頭,丁春蘭咬住了唇,心里更加悲涼。
她恨父親的狠毒,更恨母親的懦弱無情。
表面上母親一直都在唱白臉,可總是以一種弱小的姿態,要求她去做那些她不愿意的事,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她,其實母親和父親一樣,都是寶貝兩個兒子,她這個女兒只是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