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冬一聽,直接拿了一塊蛋糕,就往嘴里送。
可無奈那蛋糕剛起鍋,燙得他捂著嘴叫了起來。
杜晚熙忙給他吹了吹,隨即問阿蘿:“阿蘿姐姐,我可不可以,把我的那份也帶回去?”
“不行!姑娘是這樣交代的,”阿蘿搖頭:“二公子要不吃,就沒有了。”
哼!不吃就算了!她還嫌少了呢!
杜晚熙拿了塊蛋糕慢慢吃著,趁著阿蘿不注意,藏了一塊蛋糕到袖子里。
一會兒,又藏了一塊蛋糕到袖子里。
杜晚冬覺得好奇:“二哥,盤子里的糕點,怎么好像少了很多?”
杜晚熙瞪了他一眼:“二哥吃得快!”
“哦!”杜晚冬收回了疑惑,專心吃起蛋糕來。
等盤子里只剩下一塊蛋糕的時候,兄弟倆果然都停下了手,沒有再動。
婉儀拿著一個食盒走進來,交給杜晚熙:“拿回去給六妹吃吧!”
杜晚熙打開食盒,看著里面紅紅綠綠的東西,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蛋糕哇,”婉儀解釋道:“紅顏色的是桃子味的,綠顏色是葡萄味的…。”
杜晚冬一見就伸出手,杜晚熙忙打了他一下:“這是給六妹的。”
杜晚冬懂事地哦了一聲,隨即用袖袍擦去了的嘴角口水。
杜晚熙用哀求的眼光,看向婉儀:“二姐,我們還能把剩下的一塊蛋糕,帶走嗎?”
婉儀點點頭:“當然,這塊蛋糕是你們拿水果換來的。而這盒蛋糕,是我個人送給六妹的。”
“二哥,二姐說什么?”杜晚冬一時沒有聽清,有些茫然起來。
杜晚熙道:“二姐送了我們一盒糕點。”
“不過那奶油可是用油做的,讓六妹一次不要吃太多,容易拉肚子的。”
婉儀叮囑了杜晚熙一句。
阿蘿拿來油紙,將那塊蛋糕包了起來,交到杜晚熙手里。
等出了秋華院,就見到了躲在附近的三房的小廝。
一出秋華院,杜晚冬就拉著哥哥的手,說自己還想吃一塊蛋糕。
杜晚熙摸摸他的頭:“你不是剛剛吃過了嗎?咱回家跟爹娘,六妹一起吃,好不好?”
他說著,把自己剛剛藏的兩塊蛋糕拿出來,賞給了小廝。
他則拿著東西牽著弟弟,走在了前面。
婉儀躲在空間里,目送著他們兄弟倆遠去,這才回返。
第二天早上,鐘媽媽就來告訴婉儀,說杜芙醒過來了,不過睜開眼睛之后,就又暈了過去。大夫說杜芙這樣,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
婉儀點點頭,問鐘媽媽可否還有事情?
鐘媽媽卻道:“老奴專門來看姑娘的!”
一旁的阿蘿道:“姑娘,您說大姑娘好了以后,會變老實嗎?”
看著鏡中人稚嫩的面孔,婉儀擺擺手:“人心最難猜測,只要鐘媽媽和阿蘿的心,不要我猜就行了。”
“姑娘說的是什么話?”鐘媽媽不高興起來:“姑娘是老奴一手帶大的,老奴以后不靠姑娘,還能去靠誰?”
鐘媽媽這話,成功地讓婉儀,想到了一個問題:
姑娘長大之后,就得出嫁了!
鐘媽媽和阿蘿以后,都可以帶走。
而鐘媽媽和阿蘿的家人,卻都是伯府家奴,并且各種親戚關系都在伯府里。
是以,鐘媽媽和阿蘿要是真心為家人考慮,將來能靠的人,只能是杜晚宣!
杜晚宣啊!他可是杜芙的親哥哥呢!
婉儀眸光越發冷清。
覺察到姑娘的異樣,阿蘿好奇地問道:“姑娘,您有心事?”
婉儀從梳妝盒里,拿起一只釵子,讓阿蘿替自己戴到頭上。
阿蘿不高興地蹙眉:“姑娘,您只有那幾樣首飾,連選擇的都沒有?為什么不跟夫人,去討要幾支來呢?”
婉儀回頭剜了她一眼刀:“阿蘿,這種話以后,我不想再聽第二遍了!”
見主子動怒,阿蘿連忙點頭應下。
鐘媽媽好似看不懂,婉儀眼里的怒火:“姑娘,您身邊只有阿蘿和柳絮兩個大丫鬟,趕明兒讓老夫人,再給您添置兩個丫鬟。”
“不用了!我不喜歡人多。”見梳妝好,婉儀起了身。
鐘媽媽連忙把水端過來,給婉儀凈手。
可是事情,不是由婉儀說了算的。
很快,袁氏就讓婆子,送來了兩個丫鬟,說是給婉儀使喚。
這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目光有些呆滯。
另一個丫鬟名秋葉,生得倒是苗條,眉眼間帶著幾分媚態,說話也是嬌聲軟語的;
這女孩子原本,是牡丹院里的二等丫鬟,是袁氏點名讓她過來的。
就在袁氏送丫鬟過來的時候,老夫人那邊,也送來了兩個丫鬟。
相比袁氏,老夫人這邊送的兩個丫鬟,倒是五大三粗的。
婉儀見著反感,面上卻不動聲色,直接讓她們都做了二等丫鬟。
鐘媽媽在一旁勸:“夫人和老夫人賞的丫鬟,姑娘不能定為二等丫鬟的。”
婉儀皺眉:“那怎么辦?反正阿蘿和柳絮已經定下來了,而且我又不能使六個一等丫鬟。
反正得罪一個人是得罪,還不如將祖母和母親都得罪算了!”
等吩咐完,婉儀就到牡丹院里,說是給夫人請罪來了。
袁氏讓人將她叫了進去。
一見面,袁氏就問她:“儀姐兒,你跟母親請什么罪?”
婉儀道:“母親,您疼愛婉儀,為婉儀送了那么好兩個姐姐,可誰知祖母也送了兩個姐姐過來。
可婉儀那里,已經有兩個大丫鬟了。婉儀怕惹祖母或者母親不高興,索性全定為了二等丫鬟。
婉儀辜負了母親的心意,此刻就是來向母親請罪的。”
袁氏臉色變了幾變后,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沒事!”
婉儀一副天真的樣子,笑道:“我就知道母親寬宏大量,一定不會與女兒一般見識的。”
從袁氏那里出來后,婉儀又拿了些親手做的糕點,到老夫人那里說了一般同樣的話,理由是害怕袁氏磨搓她。
老夫人本就不喜婉儀,見她如此說,不耐煩繼續跟她說話,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并且連她奉上來的糕點,老夫人連看也懶待看,就命她帶回去了。
下午,打聽到杜鵬輝在家,婉儀專門到他所在的書房去見他。
看到婉儀來,杜鵬輝有些吃驚:“婉儀,你來干什么?”
婉儀也懶得繼續扮乖乖女了,只是直接道:“父親,婉儀有話要單獨問您。”
杜鵬輝就讓伺候的小廝,都退了出去。
婉儀直接開門見山:“父親,您曾經對我生母有過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