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此時也回味過來,不禁梗著脖子叫嚷著:“姑娘說得沒錯,就是夏荷撞的我!”
夏荷忙跪下道:“剛才一時發慌,婢子也忘了撞沒撞阿蘿妹妹?
要是阿蘿妹妹說是婢子撞的她,才導致二姑娘傷口進水的,婢子認了就是了。”
杜芙把臉一沉:“夏荷!你做過就說做過,胡亂認罪名做什么?”
夏荷平靜地回道:“阿蘿妹妹還小,做事難免不穩重。婢子與阿蘿妹妹姐妹一場,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面,婢子替她擔待一些是應該的。”
阿蘿啐了夏荷一口:“呸!誰是你妹妹?”
婉儀皺眉沉聲阻止道:“阿蘿,住嘴!你和夏荷同為伺候一府姑娘的丫鬟,不是姐妹是什么?”
阿蘿不滿地看向婉儀。
就聽婉儀道:“一府丫鬟就應該和平相處,知道嗎?”
阿蘿不高興地應了一聲:“是!”
“還不快去,給我拿條干凈的紗布來?”
“是!”
聽到拿紗布,阿蘿不再糾結于夏荷的陷害,急急忙忙拿紗布去了。
等阿蘿走后,婉儀也起身告辭。
杜芙還說:“二妹打算怎么處置夏荷?”
婉儀彎彎嘴角:“你看著辦吧,不必來問我。”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去。
等她快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就見阿蘿拿著紗布,正快步沖出來。
看到婉儀,小丫頭的眼里再次蓄滿了淚水:“姑娘,真的是夏荷…!”
她還沒有說完,婉儀微微一笑,用左手拿自己的絹巾,給她擦眼淚:“這傻丫頭,我又沒怪你。”
“姑娘!”阿蘿哽咽著喊了一句后,竟然哭出聲來。
“阿蘿,記住,沒回伯府的時候,不要與大姑娘硬碰硬!”
“嗯!”阿蘿連忙點頭。
“還有,遇著自己再不喜的人,只要對方表面上沒有撕破臉皮,就要和對方睦相處,知道嗎?”
“是!”阿蘿老實地答應了一聲。
因為空間的時間快。
婉儀又在空間里呆了一晚上,空間里的一晚上,相當于外面的兩三天,是以傷口處本來已經結了痂的。
現在雖然那痂被水打濕了,但是傷口處已經長好,估計不會化膿了吧?
阿蘿細心地為婉儀上好藥,又拿紗布輕輕包好。
隨即望著門外,雙手合十,輕聲念叨了幾句,希望姑娘手上的傷口快點好起來。
婉儀笑推她:“我餓了,你快去看看鐘媽媽,晚飯做好了沒有?”
等阿蘿走后,她通過空間,走到了相隔不遠的杜芙的房間里。
反正她在空間里,杜芙她們也發現不了,正好方便偷聽墻角。
此時的杜芙,正在叮囑哭得眼睛紅腫的春雨。
“你暫且忍耐幾天,等回了伯府后,阿蘿那個小賤人,本姑娘可以將她交給你,任你處置!”
“那得幾天呀?”春雨嘟囔了一句,忙解釋起來:“婢子是說,這里條件簡陋,姑娘身嬌體貴的,哪里受得住這些?”
“春雨你要記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杜芙的眼神異常堅定。
安慰完春雨,她又夸夏荷:“你剛剛做得很好!”
夏荷連忙謙虛道:“是姑娘教得好!”
“這次出來也沒帶多少東西,等回去后,我再打賞你們。”
見杜芙沒有說出真正的目的,婉儀又擔心自己出來久了,阿蘿發現她不在,會到處找她,只好退出了杜芙的房間。
晚飯的時候,婉儀再次拒絕了阿蘿的幫忙,一個人笨手笨腳地應付著晚飯。
這次阿蘿多端來了兩碗飯菜,也許被鐘媽媽點撥過,飯菜一上桌,她就坐到一邊,背著身子做針線去了。
晚飯過后,杜芙又來找婉儀說了會子話,這才離去。
這次,婉儀沒有阻止阿蘿,睡在自己房間的塌上。
待阿蘿入睡后,婉儀就進入到了空間里。
她到劉管事那里去轉了轉。
劉管事居住的屋子里,今晚沒有燭火,房間里也沒有人。
婉儀想:他們一定是趁著天色已晚,偷著去給他外甥女送葬去了。
婉儀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院子里轉了一圈。
還去踢了其中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家丁幾腳,那家丁卻沒有什么反應。
院子里有兩棵桃樹,此時花已經漸漸凋零,露出一個個鴿子蛋大小的果實。
婉儀出了空間催動意念,那桃樹卻紋絲不動。
唉!其實并不是什么,都能收到空間里去呀!
婉儀有些傷神。
回房的時候,見窗臺上有兩盆花,此時還是花苞。
婉儀擦了擦鼻子,兩盆花轉眼,就被她收進了空間里。
第二天一早,趁著阿蘿出去打水的時候,婉儀進入空間。
果不其然,那兩盆花已經干枯,土壤都已經干硬發裂了。
婉儀從空間里拿出那兩盆花,放在了窗臺上。
阿蘿打水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窗臺上的花,不禁驚奇起來:
“咦?這兩盆花,我不是昨天才澆過水的!怎么過了一晚上,就成了這樣呢?”
看著那花,小丫頭不禁懷疑起人生來。
婉儀故作鎮定,喝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也許是這花自尋短見呢?快將水拿過來,給我擦臉!”
婉儀剛放下水,鐘媽媽就走了進來: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手還疼嗎?”
婉儀故意皺眉:“比前天好多了,可是一動還是很疼。”
“那就好,這是正慢慢在好轉的癥狀!等好了就好了。”鐘媽媽松了一口氣。
隨即訓了阿蘿幾句話。
“一大清早的,哪有奴才在主子的房間里,教導下人的?”
一道帶著幾分慍怒的聲音響起。
眾人皆轉過頭去瞧。
就見杜芙穿戴整齊地站在房門口,旁邊跟著夏荷。
一見是大姑娘,鐘媽媽臉上,立即流露出討好的笑容:“喲,是大姑娘啊?大姑娘早!
阿蘿這丫頭毛手毛腳的,老奴只是叮囑了她幾句,并不敢在主子面前,越俎代庖調教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