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幾個跟過來的傭人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
畢竟小女孩的身體被藥物影響了,變成了現在的小孩樣子。
但她畢竟還是家族的五小姐,他們這些傭人,怎么敢以下犯上?
要是等哪天五小姐恢復了身體,他們還有命在?
“怎么,她是主子,我就不是了?”女人看出了幾個傭人的猶豫,“你們不想得罪她,就是想得罪我?”
這一句話,給幾個傭人吃了定心丸。
他們這下做了決定,上前,抓住了小女孩:“五小姐,得罪了。”
以小女孩現在的身體狀況,受到了不少限制,自然不是孔武有力的傭人們的對手。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沒掙扎,只是眼神冷戾地看著女人。
女人被看得心一顫,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色厲內荏的樣子:“五小姐,只是送你去塔樓住一段時間,等你不再想著這些虛假的事情,自然就能出來了。”
兩個傭人迅速帶著小女孩離開。
女人皺了皺眉,神情第一次有些厭惡:“天天找一個死嬰,不止是身體出問題了,腦子也有問題。”
一個傭人試探性地發問:“要不要找幾個催眠師來,給五小姐看看?治一治她的臆想癥。”
“她現在是一個小孩,干什么都不成,一天到晚上躥下跳,家族憑什么拿資源給她浪費?”女人淡淡,不以為意,“不用,關一段時間就老實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抬起手,在電子手表上點了幾下。
半空中,很快投射出了一個透明的藍色大屏幕。
屏幕上的投影是一個年輕人,穿著制服。
“我就是問件事情。”女人開口,“上次五小姐去外面,哦,對,就是那個叫O洲的地方,真的找到什么人了?”
年輕人詫異了一瞬,查了查后,很快回答:“沒有。”
女人放心了,結束了聯絡。
果然。
她早就說了。
大夫人的女兒,是個死的。
死人,什么用都沒有,也爭不了什么。
O洲這邊。
一場驚心動魄的賽車拉力賽就此落下了帷幕,曼森家族很痛快地撥給了修家不少資源,以及幾只A級雇傭兵團。
只不過雇傭兵團不能夠踏入華國,就只能駐扎在O洲這邊,負責一切貨物的運輸。
有著曼森家族做保障,O洲這邊也沒幾個人敢打主意。
“修小姐。”意外的是,曼森家主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感謝你帶來了一場精彩的賽車表演。”
“不只是我。”修羽和他握了握手,“也是領航員的功勞。”
她開賽車也開了五六年,知道這一次比賽嬴子衿給她的幫助有多大。
“是是是,領航員確實太厲害了。”曼森家主也是才看見了女孩的真容,難免驚艷,“嬴小姐,如果你要進入賽車界,只管和我說。”
嬴子衿端著一杯果汁,很認真地在數里面的果粒:“不用,麻煩。”
她只是幫修羽,并不打算踏入賽車這個圈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基本上不會自己開車。
一個字,累。
反正她有免費的司機。
“我朋友不怎么喜歡露面。”修羽也說,“曼森家主,麻煩不要透露出去了。”
曼森家主點了點頭:“理解,就是惋惜賽車界少了一個天才。”
聽到這句話,修羽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惋惜,那也不缺你一個。”
曼森家主:“???”
接下來的時間,是曼森家族和修家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嬴子衿也就沒再留下,回新訂的酒店。
一個沉寂已久的微信群,跳出來了一個多人通話。
是壹字隊。
這個群里面有聶亦和壹字隊的隊長們,包括精英隊。
“嬴小姐,是我是我,我們馬上有個擂臺比賽,您能過來指導一下我們嗎?”
“嬴小姐,求帶飛。”
“對對對,嬴小姐,求帶求帶,我拜您為師!”
兩個精英隊的隊長都很興奮,隊員們也爭先恐后。
那邊顯然開的是免提,有著不小的嘈雜聲。
嬴子衿還沒開口,她手里的手機就被抽走了。
然后被強塞進來一只手。
嬴子衿把傅昀深的手拍開,拿起爆米花,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傅昀深在女孩身邊坐下,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緩緩開口了:“聶亦,管管你手下,別煩我女朋友行嗎?”
那邊靜止了有十秒。
突然之間,驚叫聲連綿起伏。
“臥槽!”
“媽媽,我聾了!”
“怎么回事,我還想多暗戀嬴小姐一段時間,我的少年男心,碎的稀巴爛。”
傅昀深神情微頓,似笑非笑:“聶亦,看不出來啊,你有這么多手下想撬我墻角,嗯?”
也被拉進了語音通話里的聶亦:“…”
他,也不知道。
“我這邊也有幾個手下,一直找不到對象。”傅昀深若有所思,微微低笑,“要不要介紹給你家小女朋友認識一下?”
聶亦再次:“…”
他知道傅昀深口中的手下指的是誰。
不是司法堂那邊的,就是IBI那邊的。
尤其是IBI那邊,那幾個高層確實年輕又有實力。
譬如說那位空中艦隊指揮官安東尼,人是幼稚中二了一點,但皮囊完全不差。
在傅昀深的真面目基本上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安東尼多次被NOK論壇提名為女大佬們最想包養的小白臉。
這是對安東尼的肯定。
而凌眠兮給他說過,她看上他的首要條件,是顏值和身材。
聶亦第一次為自己知道傅昀深這么多身份而頭疼。
他寧愿他什么也不知道。
也是第一次,聶亦覺得聶朝是真快活。
無知者無畏。
“我會教育他們。”聶亦捏了捏眉心,也沒掛電話,直接說,“各隊挑一個人,去第七特區訓練。”
兩支精英隊隊伍立馬不跳了。
誰都知道,第七特區那就是個變態才能待下去的地方。
而且還是挑人這種騷操作,這不是逼著他們內訌嗎?
“一個小時,我要人選。”聶亦再一次重復了一遍,“選不出來,都滾過去。”
語音通話還沒開始就這么夭折了。
嬴子衿耳朵動了動,很感興趣:“要是真沒選出來會怎么樣?”
傅昀深放下手機,,很親昵地貼了貼女孩的額頭。
他聲音微啞,低低沉沉的撩人,透著紈绔勁兒:“不管我們的事。”
“說真的。”嬴子衿一根手指把男人禍國殃民的臉推開,打著哈欠,“我挺感興趣的。”
以前打打殺殺習慣了,想著哪一天安穩下來。
現在法治社會她守法,動手的機會少,反而手癢了。
一天不揍人似乎有點不舒服。
“嗯,對了,夭夭。”傅昀深頷首,“娃娃臉讓你勸一下他妹妹,不要單槍匹馬闖曼森家族。”
“曼森家族?”嬴子衿眸光微頓,“我知道了,我給她說。”
“小朋友,有件事情我還挺奇怪的。”傅昀深又捏了捏她的臉,“怎么好多人都挺聽你的話?有什么魔力?”
凌眠兮是,江燃是。
這倆在凌家,可都是混世魔頭。
“嗯,大概——”嬴子衿慢慢閉眼,“顏值就是正義吧。”
傅昀深眉梢挑起。
“或者,對于有些人,不服就打,打到聽話位置。”
帝都。
紀家。
紀一航最近的心情好了不少。
一方面,紀家本家那里改朝換代了,紀一元安分了不少,見到他們都是躲著走。
溫風眠和他新接下的實驗項目也都成功了,得到了不少功勛點。
另一方面,紀一航成功地在嬴子衿的幫助下,從古武界的拍賣會上拿到了那顆藥之后,按照叮囑,分為了五瓣,依次給紀夫人的父親喂下去。
古醫界的藥畢竟針對的是古武者,這顆藥雖然不是,但藥力也大,普通人不能一次性吃完。
今天是最后一次。
前四次的服用,讓老人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不少,病情也沒有再發作。”
“爸,最后一次了。”紀一航把老人扶起來,“吃完您的病就好了。”
紀夫人端著水。
“太辛苦你了,一航。”老人把最后一瓣藥丸服下。
紀夫人有些緊張:“爸,你怎么樣?”
“我感覺——”老人捂著心口,氣短胸悶,一時之間有些喘不上氣來,臉色微微發紫。
紀一航的神色一變,忙扶住老人:“爸!”
門在這時被一腳踢開。
一道冷諷的聲音傳來。
“好你個紀一航,竟然敢謀害紀家的老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