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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冰火之心,一步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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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靈子在突兀得斬了葉文歡一劍之后,陡然化為漆黑遁光遁逃而去。

  好在魔修之間,彼此都是防一手的,葉文歡雖然沒有主觀防備,但他身上依然血焰暴漲,抵擋住這一劍。

  雖然被劍壓沖擊受了一些輕度內傷,喉嚨發甜,但戰力下降還不明顯,然而還不等他緩過心神暗中慶幸。

  張烈已然自袖袍中取出那卷兵陣圖,注入心神法力,拋投而上,只見這卷長圖畫軸須臾展開,恍若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幕布,隱然間將整個戰場都隱隱籠罩住了,緩緩的降壓而下。

  再下一刻時,一百八十九道銳利劍光,猶如星光般自長圖當中浮出隱現:鏘鏘鏘鏘鏘鏘鏘,陡然化為一道道淡金色的巨大劍氣雨落射下。

  這八年以來,張烈閉關練功、煉器、煉丹,他將自己之前那些年積累的金精與獲得的鐵精盡數煉入兵陣圖與青鈞劍內,不僅僅極大修復了頂級靈器青鈞劍,更讓頂級靈器兵陣圖的威力大幅提升。

  法寶以下的,上品靈器以上的,全部都是頂級靈器階位,但是頂級靈器威能也是有高有低的。當然,對于大多數筑基境修士來說這是一種奢侈的比較。

  淡金色的巨大劍雨刺落,葉文歡身后那些魔眾瞬間就因此死傷大半了,低階的魔修被高階魔修壓榨,在晉升筑基之前大多都沒有什么好的法器積累,只不過魔功詭秘惡毒,比之同階正道修士多出許多損人不利己的厲害法術,但卻最怕碰到張烈這種土豪類型的正道修士,出手就是大威力的范圍性壓制攻擊,以絕大多數低階底層魔修的生存能力,連第一波都扛不過去,更遑論施展手段了。

  一見張師兄出手,就已經范圍性的全面壓制住對手,安士杰與金祖志也都珍惜出手機會,各自祭出得意法器,攻擊橫掃那些殘余受傷的低階魔眾,不給他們喘息的余地。

  安士杰手中的是一件金行頂級法器飛劍,威力不弱于下品靈器,尤其配合他的《庚金一氣訣》功法。

  金祖志手中的是一件下品靈器玄甲盾,使用者只要腳踏大地,玄甲盾的器靈之魂就會源源不斷的為主人恢復法力,配合他的《地元功》堪稱天作之合。

  《庚金一氣訣》與《地元功》這兩門功法都是出自于《五行正法》的散篇推衍,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大多數修仙者兼修五行了,獨修一行反而精進得更快,未來也許也有機會踏上真正的道途。

  韓玲兒是韓諾的掌上明珠,唯一嫡系血親,又是素質不俗的二靈根修士,其待遇當然是同兩個弟子不同,雖然完美契合水火二靈根修士的功法非常少見,但是韓諾還是耗費心力搭盡人情,為韓玲兒尋來了一位修煉《水火奧妙訣》的筑基境散修師尊。

  韓諾本身是筑基修士,又是千竹山教的二階煉丹師,對于散修來說是位高權重值得巴結的,更何況那位女修的《水火奧妙訣》也需要一位水火靈根的弟子傳承,雙方因此一拍即合。

  然而誰能料到,那位女修傳下功法道統教導韓玲兒沒幾年,就在一次外出斗法當中身受重傷了,其后躲在閉關洞府當中修養了幾十年都不敢出來見人,也不知道是傷勢太重還沒好,亦或者是招惹的仇家太過厲害。

  若非如此的話,二十年前的韓諾也不至于那么勞心勞力的全力培養孫女婿。

  但無論韓玲兒那位筑基境的散修師尊多么不靠譜,水火奧妙訣本身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視的。

  控御著凈靈玉漱瓶涌出一道道寒冰靈水,沖擊葉文歡,這上品靈器凈靈玉漱瓶本身就有克制魔功的鎮魔效果,寒冰靈水上還附帶有極寒靈氣,兩相疊加本身就已經壓制得葉文歡苦不堪言,然而在他稍稍適應了這樣的攻勢之時。

  韓玲兒以一手控水,另外一支纖纖玉手隱藏于自己身后,陡然間一變法訣,一團極致高溫的幽藍火焰憑空間聚現生成,聚現的位置正是被道道靈水圍攻中的葉文歡位置。

  連一旁的張烈看到這了一招法術變化都是為之驚訝的,因為這一法術的變化,像極了將靈水當中的氫氧元素分離,然后以火法瞬間將氫元素全部引燃的變化,如此之法術變化,堪稱是精彩至極了。

  葉文歡一身魔功修為不俗,一身護體血焰防御力十分強大,然而他和韓玲兒一樣,都是人道筑基修士,剛剛為抵御兵陣圖的劍雨攻擊又失了先手優勢,此時此刻卻是抵擋不住水火奧妙訣的威力了,被那高溫的藍色火焰瞬間破開護體血焰。

  整個人慘嚎一聲,化為一血色遁光就向地堡深處遁逃而去。

  韓玲兒此時此刻剛剛爆發大威力法術,回氣不足,更何況血遁術也的確很難防范,然而張烈就在她一旁查漏補缺,此時此刻又怎么可能放“葉文歡”成功遁逃。

  青鈞劍驀然分化為十二道劍光,于不同的角度圍攻向這血遁中的魔修。

  張烈雖然不過筑基初期筑基二層境界,但他是天道筑基修士,實際戰斗力比之筑基后期筑基六層以上的修士也不會有絲毫遜色,在強大神識法力的加成之下,十二道青色的劍光于各個角度鏘鏘穿過“葉文歡”身軀,將這個不知其真實身份的魔修,瞬間就絞殺了。

  此戰打得非常順利,大家都神色興奮迅速得收拾起戰利品,只有葉靈的神色非常悲哀,因為她知道那些戰利品當中,其中有很多恐怕是葉家的財產,只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沒有什么理由根基,保護這些葉家先祖苦心經營世代積累的財產了。

  “師兄,我們接下來是不是直接沖下去,結果了那個老魔頭!”安士杰打順風仗殺得興起,神色亢奮得這樣問道。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葉初云金丹境界的宗師級修士,就算他修煉魔功根基不穩,就算他此時此刻魔功退散,殺他?就憑我們五個?”

  張烈冷笑間接連的反問,讓安士杰臉色一臉紅白,最后,只能訕訕笑著退下去了。

  雖然明知道這里有問題,從一開始就知道葉初云身上有著極大的危險性,但張烈這個人生性好斗,若非天性堅韌好斗,他上輩子也沒本事白手起家,創下一番屬于自己的事業。但在好斗的同時,張烈又有著極為強大的理性與自控力,在面對巨大的困難時,他會熱血沸騰充滿斗志,在面對極致的誘惑時,他又可以自我控制保持住理性。

  雖然明知道若是能夠殺掉葉初云,可以獲得極大的好處,但若不按照計劃按部就班的話,那么張烈寧可放棄這次擊殺,哪怕他已經被心中的斗意,燒得雙眼暗紅了。

  “葉初云在這葉家堡當中,可以啟動強大的守山陣法,趁他現在魔功真息走岔,我們不要貪戀財物速速離去。”簡單地言說一句,下一刻張烈就已經踏著青鈞飛劍轉身遁走了。

  韓玲兒毫不猶豫的跟隨,安士杰與金祖志雖然有些難捺心中貪欲,但他們兩人也知道僅僅只憑他們兩個煉氣境修士的話,別說成事了,就連小命都保不住,因此也趕緊跟隨上。

  唯有葉靈神色悲哀的看了身后的葉家堡一眼,然后才駕馭法器緊緊跟隨上去。

  此時此刻,她卻并不知道,自身的一切動向都在前方飛行的張烈,神識俯覽當中。

  若是葉靈不理智的進入那秘窟中,不管不顧得想問個明白的話,張烈會直接打昏她把她帶走。因為,魔功真息走差的葉初云,此時此刻可能極度渴求需要葉靈的血魂,以及自己身上的控魂法鈴。

  沒錯,之前葉靈在舊宅當中找到的控魂鈴,還在張烈的手上,葉初云入魔之前,曾經對修煉魔功也有著極大的忌憚,因此他分魂裂魄將分裂著自身魂魄的控魂鈴、誅魂符交到玄孫葉正安的手上,囑咐他若是自己完全入魔,要以此二寶及時殺掉自己。

  但是葉正安終究是決斷不足,哪怕在生命的最后關頭他都在試圖喚醒自己的太爺爺,最后死在葉初云的手上,不過在臨死之前葉正安催動了那張誅魂符,有這種針對性的魂器,哪怕雙方修為差距巨大,誅魂符還是讓葉初云傷得不輕,魂魄受損。

  不過葉正安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殺葉初云,因此他雖然將誅魂符放在自己身上,卻將另一件魂器控魂鈴放在自己女兒的“寶藏箱”中,在他心里自己甚至整個葉家為老祖宗殉葬都沒有什么,但是自己女兒,葉正安還是希望能給她留下一線生機。

  在以養神訣·心劍擊破養神訣·夢魔秘法之后。

  這些事情張烈全部都已經知曉了,甚至于同樣沉浸于夢魔秘境中最后掙脫的韓玲兒、安士杰、金祖志,葉靈四人也各自獲得了一些破碎訊息,只是沒有張烈那么完整罷了。

  夢魔秘法是激發引動修士心底深處的力量,也許光怪陸離、也許顛倒錯亂,但它本身依然是修士的心底世界,并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其中必然隱藏著大量的訊息流。因此,僅僅只是在這心靈交鋒當中,正面挫敗了葉初云,就讓張烈、韓玲兒、安士杰、金祖志,葉靈五人受益不小,當然,張烈獨占其中九成八的獲益。

  (葉初云現在想要挽回內傷的話,作為最后血裔的葉靈乃至于我身上的魂器控魂法鈴,他都不可缺少…魔功對于神智的影響真是嚴重啊,控魂鈴被我調包了,黑靈子發現不了就算了,居然連葉初云自己都發現不了,或者說,此時此刻的葉初云,還是原本的葉初云嗎?)

  修仙世界,奇功魔法層出不窮,張烈便聽聞知曉一些絕強的魔道神通,可以影響控制一些修士,并讓他們獲得遠超同階的詭秘威能,雖然看上去他們的記憶與情感還猶如平常,但其實本心已泯,淪為幕后強大存在的玩偶傀儡。當然,如此厲害的邪術手段也是有著限制的,其中最核心的一點要求便是受術者的“貪”、“嗔”、“癡”必具其一。

  眼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人生世間,諸般感覺生欲,由欲生染指垂誕之心,即為貪。

  嗔是心中火,能燒功德林。嗔者,貪而不著為嗔,帳恚之心,其咎最深,為惡行之所依。

  人生煩惱多,世事紛紛擾,均由癡中生,為不慧,為無明。貪而不得生執,嗔而未果生執,愛也執、恨也執,有執固有癡。

  若是正道修士修正法,行己道,那么即便天魔萬化,邪威滔天,可以殺人滅人,卻也無法使人成為其玩偶傀儡,只有像葉初云這樣,迷茫而執著,若百折不撓又似冥頑不靈,走上邪道,一步步迷失本身,方有可能被外魔乘虛而入,徹底泯滅本心失去自我。

  葉初云今日之形態結局,到底是他自己一步步選擇走出的,還是外魔入侵,令其本心泯滅,張烈也說不清楚,難以確定,他只是在葉初云的經歷當中得到了教訓:那就是即便再難,有些底線也要堅守,只要這條人心底線不失,那么外魔便難以攻入自身心防。

  在五人飛行到葉家堡外圍的時候,只見四面八方有紫黑色的靈氣光幕正在緩緩升起,四面八方籠罩起來,的確就如同張烈之前所預料的一樣,葉初云在一身魔功真息稍稍理順之后,就立刻升起了秦葉嶺的山門防護法陣了。

  這類直接連接地脈的陣法最是堅厚不過,眾人若是被罩入其中,那么,就約等于是被甕中捉鱉了。

  “所有人,到我的通碧葫蘆上來!”

  一見四面八方不斷升起的靈氣光幕,張烈取出腰間通碧葫蘆向高處一拋,這葫蘆迎風見長,迅速變大,他自己以青鈞劍急遁而出,當然逃得出去,但其它人就難說了。

  現在張烈讓所有人都上通碧葫蘆,固然讓所有人都有了逃出去的機會,但是卻也讓他自己有可能陷入這陣法當中。

  “走!”

  伴隨著法訣施展,神識法力狂涌注入,通碧葫蘆垂直疾飛沖天而起,這一刻張烈周身冒出熊熊的純陽罡火,在下方推動著巨大化的通碧葫蘆,讓這件靈器獲得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獲得的加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烈周身肌肉膨脹,須發皆張,周身狂暴猛烈罡火瘋狂的催動,推得通碧葫蘆越飛越快,越飛越高。

  “張烈!”

  “師兄!”

  乘坐在通碧葫蘆上的韓玲兒與葉靈固然是感動得淚眼婆娑的,就算是對于張烈霸道有一些怨氣的安士杰與金祖志兩人,此時此刻也是對于自己這個張師兄心服口服了。

  雖然張師兄為人處事霸道了一些,但他對內對外都是一樣的霸道,此時此刻,更是拼著性命營救自己等人,若是單單只憑自己兩個的遁光的話,卻是絕對逃不出陣法籠罩覆蓋的。

  異地而處,安士杰與金祖志自覺自己絕對做不到張烈這般。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是領錯情了,其實在來之前,張烈把自己手上的那些殘余的精品法器靈器變賣,買了一枚一次性消耗法器破陣珠,破陣珠這種法器能震動地脈,破壞陣法根基,令許多強大的守山陣法失效一段時間,雖然張烈手中的那一枚僅僅只是二階的,但瞬間破除掉此地陣法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烈此時此刻之所以這么聲嘶力竭的玩命,主要是眼看著距離離開就只差一步了,他實在不想再花這個冤枉錢。

  事實上,若是真的張烈和韓玲兒都逃出去了,只留下安士杰、金祖志,小師妹葉靈在陣法里困著,張烈舍不舍得動用那枚雖是二階,但價位幾乎直逼三階法寶的二階破陣珠,都是難說的事。

  雖然極大可能還是會救人的,但是八成事后要三人自己支付這份費用,師兄妹四人,因為巨額的靈石債務反目成仇。

  好在,這一次非常僥幸,在整個葉家山城守護陣法完全閉合的前一刻,張烈推動著通碧葫蘆沖出那紫黑色即將閉合的防護罩,在最后關頭,張烈整個人撲入通碧葫蘆的乘坐空間內,被師兄妹幾人一把抱住,四個人都是感動得眼淚巴巴、感動得不行。

  然而張烈心中卻是很清楚的,此時此刻“大boss攻略”還遠遠沒有結束,不,更準確的說法是此時此刻才算是剛剛開始了而已。

  見沒能罩住張烈五人,通碧葫蘆正在向遠方急速遠遁,濃烈的黑煙魔氣自葉家堡升騰擴散起來,化為道道目露兇光的鬼首,仰天咆哮:“靈兒,回來!靈兒,你怎么敢違逆我的意志!”

  再下一刻,一道猛烈的遁光破堡而出,這個妖魔此時此刻明明沒有使用任何法寶靈器,但是遁速之猛烈驚人,卻遠遠超過了通碧葫蘆的遁速。

  同一時間,站在通碧葫蘆上的張烈感受到了、側頭注視到了秦葉嶺下方,只見一道猶如蛟龍嘶吼般的血色劍氣沖天而起,那劍光時而化作一尺多長半尺多寬的血紅巨劍,時而化作擇人而噬的詭異血蛟,血浪翻滾之中,有一道人居于其中,舉目望來,降魔劍君梁思浩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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