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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血祭器靈,未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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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奴隸時期的帝王匠師,甚至有大量屠戮奴隸,以血祭帝兵,提升兵刃靈性之法。

  不過在這個世界,如此血腥暴行已經被修仙者制止,因為凡人畢竟是修仙者的根基,哪怕并不在意、不夠重視,但還是希望不必要的損失能免則免。

  遵從道家貴生的思想,宇內諸國除極端的罪行以外,幾乎已經盡數廢除死刑刑法,而是以終身奴役等等刑罰替代。

  張烈此次以傀儡兵陣圖融合萬載精魄,再以大量修士靈血血祭強化,就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提升靈器威力。

  畢竟,雖然頂階靈器到這一階位就到頂了,超過高級靈器,弱于法寶威能,但頂階靈器與頂階靈器之間的威力,卻還是存在著高低上下的。

  萬載精魄·黃金蒼龍的靈性強則強矣,但在張烈看來還是缺少一些雄渾與血煞之氣,此時此刻,純金氣機當中滲入道道的腥紅血線,雖然因此略微駁雜了氣機,但蓄勢雄渾卻增長多倍以上。反正無論怎樣也無法提升為法寶,那么這樣的強化在張烈而言便是劃算的。

  隨著陣圖內的大量修者死傷殆盡,伴隨著虛空當中傳來陣陣的嘶吼,傀儡兵陣圖重新凝聚成畫軸,落入到了張烈手中,只是這畫軸之上,多出一純金、一赤紅兩條細線,此為靈器器魂。

  張烈以神識法力檢查一番,然后他就重新將畫軸一扔,倒負于背后了,他那有些玩味眼神目光,又一次落在汗流浹背的岑孟康身上。

  作為月靈門這一代出類拔萃的真傳弟子,岑孟康一身煉氣十層修為,今年堪堪四十二歲,外表豐神俊郎,卻又有著一種中年成功男性成熟穩健的氣質。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是真的有些崩不住了,自己還有著大好的前程道途、還有著龐大家產嬌妻美妾,明明這次宗門血煉后,自己就準備沖擊筑基的,此時此刻,卻猶如斯文書生立身于猛虎眼前。

  雖然四周的幻境已然被撤下去了,但是岑孟康注視著張烈卻更加清楚的知道,沒有其它修士的掩護,自己此時此刻若想逃走,大概率會被眼前之人瞬間撲殺。

  最后,岑孟康一咬舌頭,強抑自身心神,向張烈施一道禮之后,強撐著苦笑言道:“張…張道友,為兄一時糊涂,誤交匪類。那個,我與青廬山的宣兒師妹交情頗深,若道友這次肯放過為兄,為兄這一次的收獲都歸張道友了,返回宗門之后,我也必然照拂于張宣兒師妹。”

  巨大的死亡威脅激發腦力潛能,岑孟康硬生生的想起了數年之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張宣兒,再從這位當年很不起眼的小師妹想到了青廬山張家,七轉八轉想到了張烈,他一邊拉著交情這樣言說著,同時一邊以雙手奉上自己的乾坤袋。

  “不用你奉上,殺了你所有東西一樣是我的。收起來吧,把這顆腐心丹服下去,再立下心誓血契幫我拿到六陽神火鑒,全力照拂張宣兒沖擊一次筑基境界,這樣我就饒你性命。”

  心誓血契這個法門很惡劣,甚至很歹毒。

  正道宗門,以道心立誓,若有違背,道心不純,則容易神迷心障,受限瓶頸,甚至一身修為不進反退。

  魔宗弟子,養執念為心魔,促修為,絕凡塵,斷俗念。以心魔立誓,若有違背,心魔崩潰,一身修為付諸流水。

  并不是說這種誓約無法背棄,事實上修仙界有一些修仙者發誓跟喝水一樣,他本身不在乎,基本不受任何影響。

  但是但凡還有上進心的修士,無論道魔,都輕易不會立誓,一旦立誓,輕易不會毀棄。

  因為修仙者漫漫求仙路,是非常漫長的,棄誓毀約,一百年不見反噬,兩百年不見反噬,沒準就在你平生修煉最為關鍵的那一次,突然爆發反噬了。

  修仙界從古至今都有修士,沖擊結丹瓶頸時、沖擊結嬰瓶頸時,突然遭到反噬,它甚至都不會給你帶來什么大的傷害,但卻可以讓一名修士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流,道途從此盡毀。

  聽到張烈的這番話,岑孟康的臉色青、紅、白光色轉換,就像走馬燈一樣,最后他苦笑著拿起剛剛張烈扔過來的丹藥,盯視著丹藥道:“腐心丹乃是雍州積尸崖的著名秘藥靈丹,張師兄身為千竹山教弟子又怎會有?”

  此時此刻他反倒不怕張烈了,因為自身對對方有價值了,也就沒有被殺的必要。

  并且張烈卡得實在是太狠了,雖然自己乾坤袋里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獲,定然已經超過一萬塊下品靈石了,但這宗門血煉收益并不是全部歸修士的,至少要分出一半歸于宗門,畢竟宗門也是派遣結丹境宗師前來的,單純底層修士弟子前來,打不開無憂谷結界,安全上也沒有保障。因此這次宗門血煉收益,結丹期宗師也要分到一份。

  “全力照拂張宣兒沖擊一次筑基境界”這就已經卡死在岑孟康的極限上了,若是張烈改成“全力助張宣兒晉升筑基”,岑孟康要么殊死一博,要么干脆就放棄道途準備棄誓了,因為那是絕難做到的事情,絕大部分煉氣境修士一生都無法筑基,筑基境修士照拂一名煉氣境修士都不敢保證大幾率成功,更遑論岑孟康僅僅只是一名真傳弟子。

  像筑基丹這種戰略物資,一般身份的筑基境修士在宗門都是開不了什么口、沒什么面皮的,只有結丹境宗師才能夠說得上話。

  與之相比,幫對方拿到六陽神火鑒,以張烈的戰力加上自身的人脈智計,岑孟康反而覺得并不是那么難,更何況是盡力幫助又不是說一定得成。

  對于岑孟康的疑問,張烈沒有回答,而岑孟康還是伸手一扔,將那顆所謂的“腐心丹”吞下去了。

  張烈當然不會有腐心丹,即便是有也在之前那名積尸崖真傳的乾坤袋里還未取出,他只是唬對方,再加上一副保險而已,岑孟康甚至也隱隱猜測到了這一點,但他同樣不敢賭,對方是丹道名家,這丹藥即便不是腐心丹也可能是其它亂七八糟的類型。

  接下來,兩人以道門禮互換心誓血契,岑孟康答應張烈的條件,而張烈答應岑孟康在拿到六陽神火鑒后,就為他解除毒丹之害。然后,岑孟康就離開這傷心之地了。

  “第一首要目標是東極青華果,目標已然達成。六陽神火鑒雖然是意外之財,但若是可以獲得,對于我未來道途大有好處,沒理由放棄。”

  張烈想要獲得六陽神火鑒,倒不是貪婪于其驚人威力,而是想要從中獲得焚世影教的精妙火法傳承。這,卻與張烈對于自身未來修煉路線的規劃有關。

  《五行禁法》分上下兩冊,上冊修煉大成之后,獲得五倍于同階修士的雄渾法力,以此功法筑基,在筑基關頭逆轉五行,直面生死,激發自身最大潛力,可以令修此禁法的筑基初境修士,獲得相當于同階修士二十五倍驚人法力。

  雖然這個“同階修士”指的僅僅是以普通功法完成人道筑基的普通修士,與各大宗門真傳弟子間的法力差距,遠遠沒有那么巨大夸張,但此功法的效力也已經很驚人了,五行宗是上古時代的一流宗門,《五行禁法》也是一流功法,憑此功訣是可以修成上品金丹的。

  然而自身手中只有《五行禁法》上冊,《五行禁法》下冊的位置,雖然記憶當中也有,但是卻在相距遙遠的秦州大宗門內,并且已經被人破譯發現隱藏內容了,想要得手下冊,絕不是那么容易的。

  當然,張烈也沒什么興趣,跑大老遠費盡心力的求取功法下冊,雖然正常來說修士轉修功法非常謹慎,但卻也并不是不能轉換的。

  張烈以五行禁法積蓄真息法力,他其實可以從選擇面很寬的選修五行當中任何一門筑基功法,但是單純任何一行或數行,都無法完全發揮出自身五行法力的全部潛能。

  因此若是一般修士遇到這種轉修功法的事,會感到非常猶豫苦惱,難以權衡、抉擇,然而張烈卻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決定好想要轉修的功法了。

  這套功法并不是千竹山教、乃至于明州七宗當中任何一門享譽一方的強大功法。

  而是在明州東南三郡之地,在修仙家族間廣泛流傳的,頗具盛名的陰陽一氣訣,又可稱之為陰陽一氣子午罡。

  張烈以五行禁法秘冊修煉法力,但卻會以這《陰陽一氣訣》完成自身的筑基。

  《陰陽一氣訣》并不是什么強大的法門,而是一門養生類功法,曾經有一位劉家修士,主修此功法以筑基境界活到兩百八十九歲高齡。

  自那之后,就連外州修士都有人特意前來,求取這陰陽一氣訣功法,延長壽數,但對于此功法精研最深的,終究是明州東南三郡之人。

  五行宗五行禁法首重法力雄渾,講究將天地五行之力,利用到最極限境界,五行禁法上冊如此,下冊也是如此,只不過運煉法門從吞噬千年五行靈物,變成了吞噬萬年五行靈物而已。

  厚積到極限,積累了龐大如海的浩瀚法力,沖開生死玄關,凝成金丹,水到渠成。并且,只要將此套功法修煉得盡善周詳、深度參悟了,可以有極大的幾率丹成上品。

  而陰陽一氣訣與五行禁法之浩大磅礴、吞噬天地的格局氣量相比,堪稱粗陋可笑,鄙薄不堪,全部運行功法,都在自身之一氣上下功夫,初期講究個“一氣貫通”、“順暢自然”,修煉至后期,則是漸至“氣若游絲”、“靈犀一點”的特性。

  真息法力是越練越純了,對于自身經脈的負荷也越來越小,但卻處處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除了能延命長壽以外,幾乎可謂是一無是處,并且幾乎所有修士都不可能憑此功法突破到結丹期宗師境界。

  事實上,明州東南三郡主修此功法的修士,的確都已經放棄道途。頤養天年。

  正常來說,像張烈這樣道途遠大的修士,根本就不可能選修這陰陽一氣訣功法,若是讓宗門乃至讓師尊韓諾知道了,怕是掐死他的心都能生出來。

  然而一般修者著眼于功訣本身,高明點的看自己。而張烈是看到了功訣的同時,看到了自己。

  陰陽一氣訣正常修士修煉,由于太過謹小慎微,處處小家子氣,一輩子頂天修煉到筑基境界,不可能再提升了。而張烈卻可以憑此功法,修煉到金丹境界,因為他體內蘊涵著千年五行靈物,天賦潛能就已經與正常人類不同了。

  借陰陽之力引動五行歸元,以五行之力助推陰陽之氣。

  陰陽一氣訣的確無法如五行禁法下冊般,讓張烈自身的法力,獲得突飛猛進的提升增長,但是它處處小家子氣,千錘百煉般的凝煉真純,卻可以將張烈體內的五行法力,提純、磨礪、激發到最極致的境界。

  上古五行宗,太過于鉆牛角尖,太過于一條道走到黑了,可能是被上古時代那大氣磅礴的世界所影響震撼吧,這個宗門的傳人總是很難看到自己、關注自己。

  而凝煉金丹,首重的并不是雄渾,而是精純唯一,而五行萬年靈物,無論其靈力再怎么精純,那也終究是外物加成,五行宗禁法修者,無論把五行法力淬煉得再怎么精純,他們終究也只能丹成二三品,立宗以來一位丹成一品的修士都沒有。

  當然,九品金丹制這個評估體系出現之前,上古五行宗就已經衰弱下來了,后來就廣泛擴散傳承,基本上道統斷絕了。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如此。

  陰陽一氣訣又可以稱之為陰陽一氣子午罡,憑借此功修成筑基者,可以獲得純陰純陽法力,主修其中一者,便是純陰氣罡或純陽氣罡,運使起來也是頗為具有威力的,至少在東南三郡那種筑基修士手上連件頂級法器都少見的小地方,稱得上是頗有威力了。

  張烈以陰陽凝五行筑基,筑基成功后會獲得同階筑基初境修士的二十五倍法力,同時五行法力也可以完美轉化為純陰純陽法力,張烈因為手上有如意魔火,因此打算主修純陽氣罡,同時陰性法力也是可以應用的,在以陰陽一氣訣為框架的條件下,張烈可以在主修純陽氣罡的同時,再選擇兼修一門寒陰性質功法。

  而既然打算主修純陽火罡,那么明州第一火法宗門焚世影教的功法就太有其借鑒的價值了。

  當年掌握著六枚六陽神火鑒的焚世影教筑基修士,幾乎從來都是明州筑基境的戰力第一強者,六陽神火鑒上承載著多少強者的意志,功法的領悟?

  在某種意義而言,張烈幾乎認為此寶比焚世影教真傳功法《滅世書》對自己更有價值。

  至少在筑基境界,確是如此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山林茂密之處。

  “你在胡說什么?四十多名煉氣后期修士圍攻一名千竹山教弟子,被人家一人雙劍全部殺敗,你是逃回來的?”

  密林清潭,一名一身暗紅法袍的肌膚如玉般光潔白少女,將一雙美好嬌嫩的天足浸泡在冰涼的寒潭當中,而在她的身后處,正有一名滿頭灰白長發的老者恭身施禮,正是之前憑借火遁逃逸離去的焚世影教真傳弟子翁師望。

  一條暗紅之色的白紋毒蛇,在少女的身上盤旋著,以一種冰冷的目光盯視著翁師望,似乎在責怪他絞擾了自家主人的清凈,想要振翼飛去,直接一口咬死他。

  然而紅蛇的這個愿望還沒有達成,便被自己主人輕輕撫頭按壓下去了。

  在這個時候,隨侍左右的另外一名焚世影教真傳弟子,在施展道禮之后開口言道:“大師姐,翁師弟身上有了中過幻術的跡象,他可能是一時間被對手放大心中恐懼,并非是有意欺瞞您的。”

  “大師姐,我絕對沒有受術,我的確是被幻術沖擊過,但我說的都是真實情況。”

  因為身旁那名師兄的惡毒言語,翁師望恐懼得全身都在發抖,眼前這位少女是一位結丹宗師的唯一后人,而魔門的結丹宗師,只要愿意,真的可以令人恐懼到骨子里。

  而眼前這位大小姐,一是討厭沒用的人,二是討厭欺騙自己的人,若是自己觸犯了她的禁忌,被直接殺死在這里都沒地方說理去。

  魔門當中強者為尊,并且幾乎完全沒有正道宗門的規矩禮儀束縛,雖然焚世影教的門規中也有不準殘害同門的教規,但是眼前這位大小姐殺死自己,卻絕對絕對不會有人為自己請出宗門刑罰。

  “正常來說四十名煉氣后期的精英修士,別說是煉氣十一層境界的對手,即便是筑基初中期的修士,也不敢輕觸鋒芒了。若你沒有身中幻術,也沒有說謊,那就說明千竹山教這一屆的弟子門徒當中,出了一名戰斗天才!”焚凈水氣,一身紅袍的小姑娘轉身站立起來,然而她的雙瞳當中,卻仿佛有火焰燃燒一般,透出足足三尺凌厲火芒。

  “斬殺天才,最有意思了。若是能在此次血煉當中斬殺一名它宗的天才弟子,奶奶她也一定會夸獎我的!”

  “是,屬下遵命。”

  無憂谷宗門血煉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大半試煉時間,除那些完全被打散的宗門以外,兩州十宗的修士也基本上都匯聚起來,或者進行自保,或者吞噬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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