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大都終戰,撕裂神國

　　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無論是荒妖帝國的妖神統領暴雪•沃爾夫，還是光榮巨龍石昊，或者是隱身于幕后陰影中的石毅，他們都料錯了，人類，這個種族的潛力或許真的是無限的。

　　原本龐大強盛的荒妖帝國，面對直立猿的反叛之時，初時絕大多數妖神都不當一回事，只因為荒妖帝國的歷史太悠久，底蘊太強盛了，幾只直立猿而已，能翻了天嗎？

　　事實證明，真的可以。

　　二十八路反王，九十六路煙塵，將原本龐大強盛的帝國，直接撕扯得四分五裂，人類反抗軍以不足荒妖帝國五分之一的總體實力，屢戰屢勝，迅速復興。

　　半神數百，傳奇逾萬又怎么樣？

　　就猶如一個巨人，被一柄鋒利的匕首直刺入要害，一擊斃命。

　　在人類反抗大潮的第八年，各路人類反王，帶著超凡者部隊與現代化武裝部隊，攻入荒妖帝國的大都。

　　然而，這卻也是暴雪•沃爾夫辛苦布置下的局勢，一方面他要讓所有妖神領主們切實的感到切膚之痛，另一方面，他也察覺到了人類這個種族的驚人潛力，相比荒妖一族，人類超凡者進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旦陷入持久作戰此消彼漲之下，荒妖一族必滅。

　　因此，必須找機會畢其功于一役！

　　文明戰爭，人類全面反攻第八年。

　　荒妖帝國大都外，二十八路反王聯軍指揮中心所在，一位位人族半神強者，匯聚于此，討論研究著戰況進行。

　　“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人神契約已經訂立，只要我們能攻入不夜峰逼出無上妖王梟祖，至少有十三位陛下，會真身降臨誅滅此獠。梟祖所修煉的‘天妖屠神法’是諸神最為恐懼憂慮的大患，因此可以相信，諸位陛下的誠意。”

　　“沒錯，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攻下大都，整個荒妖帝國的力量就真的匯聚起來了，只要能夠攻下這個權威，整個北方大陸將會四分五裂，同時也會極大鼓舞，普通人類反抗的決心。”

　　“但是，現在荒妖帝國大都之內至少還聚集著五十位以上的妖神，并且還占據地利，我們真的能攻得進去嗎？”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全家都被荒獸吃了，現在除了爛命一條已經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在乎了，明日請讓我率先攻城，就是死，我也會將不夜峰，咬出一個缺口來！”

　　多年戰爭，人類文明始終衰而不亡，無數科學家嘔心瀝血，終于研究出克制荒妖的科技武器，雖然僅僅只能威脅到傳奇階位的荒妖獸王，但是大量列裝于軍隊后，讓普通世俗軍隊也可以參與到超凡戰爭的進程中：這種特殊礦石，被命名為破妖石血獸石，數量不多，輻射極強，極難開采，但是整個人類文明的通力合作下，在無數礦工不惜性命的開采下，這種帶有特殊輻射的礦石，依然被大量列裝于重型坦克、轟炸飛機，若是大量熔鑄入核武的話，甚至有一定幾率直接滅殺四階妖神。

　　但是也正是這樣的慘烈犧牲，決絕意志，讓作為二十八路反王總盟主的石昊，根本就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超過二十萬青壯年礦工，揣著父母妻兒的照片，帶著開采工具深入地下，拼著被輻射致死，也要把破妖石運送上來，這些年輕人有的才華橫溢，有的家境優渥，還有的是被營救出來的奴人，哪怕是那些渾渾噩噩的奴人，在被解救后，再覺醒人類的意志后，都選擇直接放棄生命，拼死開礦，只為復仇！

　　這樣的負擔，這樣的意志，石昊不想也不敢于辜負，其它的人類反王，也大多是這樣，哪怕是出身于巫妖團、黑暗之鷹、亡者鐘塔這樣組織的人類半神，也因為各自的理由無法退卻。

　　人妖文明之最終決戰，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全面展開了。

　　那以無數人類奴隸的尸骨為代價，建造起來的大都，恢宏壯闊，龐大宏偉。其城籠罩于超強魔法大陣之下，正常來說，僅僅只是這超強的防護魔法大陣，任憑人類聯軍攻上幾個月，都不會有所動搖。

　　然而，這八年以來，整個人類文明都動員運轉起來，熔鑄入大量破妖石的滅神爆彈，再次生產出數百枚之巨，一舉投放之時，幾乎有著近乎滅世一般的景象，整個大都防御體系，頓時間癱瘓了。

　　即便是人類文明全盛時期，生產出數百枚滅神爆彈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現在卻生產出來了，只能說真的是為了這場戰爭傾盡了一切，996都是福利休息，007變成常態，身邊的工員倒地猝死一個，直接拖出去，替補新人馬上頂上，通過工作日志，交接工作，一切為了前線。

　　不要以為做不到。

　　地球1949年，華夏建國初期時，剛剛翻身做主人的許多工人自愿加班，留戀自己的工作環境。當然，客觀來講那個年代也并沒有什么娛樂，并且相比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直接進階為工人階級，這毫無疑問是向前的大步躍進。

　　這個世界，人類則是被生存壓力逼得沒有辦法了，不想成為荒妖的奴隸，不想做口糧，就只能這樣博一把。

　　數百枚滅神爆彈的破城之后，便是十面圍攻，天穹、大地、深海，甚至地下，戰爭一經開始就直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無數傳奇獸王在大都當中都只能算是小統領，只有真正的妖神才能成為將領。

　　但數量龐大的妖神被人類半神擋住了，再加上荒妖帝國相對而言，指揮技術不及人類，因此，傳奇獸王們更多的是各自為戰。

　　重型坦克海，沖入大都之內，天空中無數的戰機翱翔，在射出所有彈藥后并不返航，而是直接駕駛飛機沖入獸群。

　　神風？

　　任何一個族群被逼到了絕境，都有敢死敢戰的人，嗯，法國人可能除外。浪漫成性的法國女性，讓這個國家的男人已經沒有保護自己領地的興致了。法國男人不允許對自己的孩子進行親子鑒定，連孩子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那還玩什么命啊？

　　犯不上。

　　“老祖，叛軍，已經攻入大都了。”

　　不夜峰，秘宮。

　　暴雪•沃爾夫躬身行禮，向王座之上橫躺著的梟祖這樣言說道，于這座高高在上的秘宮內，可以觀覽到整座大都四周燃燒起的沖天戰火。可以看到一輛輛重型坦克，沖入城內，瘋狂與荒獸追逐對攻，廝殺作戰。

　　然而，對于梟祖來說，這卻是寂寞萬年之后，難得一見的美景，令其體內的沉寂萬載的血，漸漸熾熱起來了。

　　與此同時，天穹高空，萬里云海浩浩蕩蕩，有各色的神輝透過層云的縫隙照射下來，這些神輝之光色澤各異，但卻俱都透露出強大無比的氣息。

　　感到這股力量，即便是強如暴雪•沃爾夫，也為之周身難以自抑的微微顫抖，而在梟祖來說，這股壓力卻讓它慢慢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揮手破天，一股碧綠色的光柱，沖宵而起。

　　“叱！”

　　伴隨著碧綠色的光柱，直沖蒼穹，然而其中燃燒變化的，卻并不是那老龜的形態，而是一只似鷹非鷹，周身烏黑，唯獨一支金色利爪，光輝耀眼的奇異異獸：梟。

　　伴隨著一聲聲穿透人心，撕裂神魂的鷹鳴鶴唳，一股股碧綠燃燒的光焰沖擊波一般的四面擴散，將萬里云海，盡皆破開。似乎，整個世界都已然被無上妖威，覆蓋籠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明主宰、黑夜女神、智神、龍神，萬年以前，讓你們僥幸逃脫一死，想不到今時今日竟然送上門來，想來，你們也是知道我餓了，長達萬年的昏昏欲睡，的確讓我好餓啊！”

　　荒妖帝國，大都，不夜峰上空，天宮勝景，五彩霞光，諸神降臨，并且，并不僅僅是真身降臨而已，而是帶著各自的神國挪移而來，這是拼命一戰的準備駕駛。

　　沒辦法，眼前這位大妖，曾經在萬年以前，將整個北方大陸的諸神掃蕩屠戮殆盡，并且，根據諸神的情報，因為這個家伙獲得了上位面的強大文明傳承，因此它的進階速度是比自己等神快得多的。

　　現在因為漫長的魔力潮汐，所有強大存在都被打落到極低境界，但是時間向后拖得越久，毫無疑問，雙方的差距也就越大，尤其是梟祖這樣，以神為食的怪物，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日漸強大，如何不讓天界諸神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將神國挪移而來，這固然會消耗極大諸神辛苦積累的神力，但是卻也可以讓諸神在一定程度上真正發揮出自身五階神級的實力，今日這一戰，不僅僅是人類的求生一戰，其實同樣也是諸神的。若是戰敗，梟祖的實力必然大進，那個時候，即便戰敗的諸神僥幸未死，也必然要脫離這個位面世界，去宇宙中流浪了。

　　“梟祖，即便你得到了上位面的傳承，又怎么樣，今日，眾神將會在這里將你滅殺，這個世界，終將由神靈所統治。”

　　“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子嗣，你，僅僅只是不被歡迎的過客罷了。”

　　伴隨著眾神的低語，無數道強大而難以形容的攻擊，壓迫圍攻向蒼穹中央的梟祖。這一戰，即便是眾神也無路可退。

　　地下有戰斗，地面上有戰斗，大海中有戰斗，天空中有戰斗，無窮無盡的戰斗，無窮無盡的殺戮與死亡！

　　暴雪•沃爾夫本來一咬牙，打算抽出腰間刀劍去幫助梟祖，然而才剛剛高飛而起，就被梟祖以星辰挪移之力，移到了眾多人妖戰爭的正面，對于此，暴雪•沃爾夫也是松了一口氣，哪怕他已經相當不弱了，但面對那種眾神天怒施壓的場面，也依然難以抵抗。

　　轟隆，轟隆，轟隆，不斷有大爆炸擴散。海中戰艦與強大荒妖對撞爆炸，數輛重型坦克走投無路后的決死沖鋒，乃至于人類半神與妖神間的瘋狂戰斗。

　　在數量與質量上，人類半神都是比不上大都內的妖神的，如果僅僅只是二十八對五十，也許人類陣營還可以做到戰而勝之，逆勢翻盤，但是妖神哈茵•瓦格雷可是一位神級存在啊，她以一人之力就壓制住了人類二十八位半神當中最強的光榮巨龍石昊，石昊曾經有過一戰搏殺五名妖神的顯赫戰績，但在面對神級存在時，還是長期處于劣勢下風，即便他有極小的幾率以弱勝強越階挑戰，但那至少也是萬招以后了，那個時候其它人的人類半神恐怕已經死絕了。

　　當暴雪•沃爾夫降臨的時候，雙方實力對比更加失衡，然而就在這時，大都的西方，有恐怖的死靈狂潮洶涌而來，二十八路反王，九十六路煙塵，這里的九十六路煙塵雖然人類占了絕大多數，但也不僅僅全部都指的是人類啊，死亡國度，同樣有著十三位亡靈大帝，而在最關鍵最為致命的時刻，他們選擇出手了。

　　其中的最強大帝阿卡拉·奧羅斯，第一時間纏住了暴雪•沃爾夫，最頂級的四階亡靈大帝，擁有可以比肩神級的偉力，而作為十三位亡靈大帝之首的阿卡拉·奧羅斯都不算是最頂級的四階亡靈大帝的話，也就沒有誰算是了。

　　“我要求北方大陸的原住民，可以獲得北方大陸的土地。回到人間，無需再日夜與枯骨為伴！”阿卡拉·奧羅斯向石昊這樣傳音言道，這是她的平生所愿之事了。

　　“好，我向你許諾，此戰若是能勝，死亡國度的北方遺民可以在任何一片大陸上，找到足以滿足自己的居住地。”這在石昊看來根本就不是事，無論是南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殺得都快沒有活人了，土地那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然而，連石昊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得到自己的承諾答復之后，亡靈大帝阿卡拉·奧羅斯明明是一具骷髏，但卻給人一種“含笑點頭”的感覺，然后，她周身的骨頭就由內而外的燃燒起來了。

　　“我擊殺一般的神級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要殺暴雪•沃爾夫大人這樣的強者，就不能再顧惜這條老命了，還請，妖神統領大人與我一起死吧！”化為一片幽藍色的火焰，將自身整個死亡領域點燃，然后與敵偕亡，當這場戰爭打到最后的時候，所有智慧生靈都已經陷入了那難以被喚醒的瘋狂。

　　明明是擁有著萬載壽命的半神生命啊，一個接一個的自爆，一個接一個的與敵偕亡，不僅僅是人類，亦或者是亡靈擁有這樣勇氣而已，當戰局逐漸倒向于已方不利時，那些不可一世的妖神當中，也有嘶吼著為國家，為種族而慷慨就義的存在。

　　在人類而言，這些妖神是邪魔，是惡鬼，但在它們的種族與文明而言，這些妖神就是英雄。

　　地面的傳奇戰爭乃至于高空中的半神戰爭，固然是慘烈絕倫，然而真正決定結果走向的，終究是蒼穹之上的諸神之戰。

　　當然，如果雙方拼到一方死，一方僅僅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那決定勝負走向的權力，的確會逐級下放，這場戰爭若是一直打到最后，沒準，最終決定結果的，會是一名開著重型坦克的普通人類。因為眾神死完了，半神死完了，最為輝煌的文明碩果已經打盡了。

　　諸天神國，不斷下降，封鎖，侵入物質位面，但始終無法扭轉一個事實。那便是神域始終無法徹底封閉，依然處于與物質位面相疊相通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神靈就無法發揮自身的巔峰實力。

　　而梟祖周身燃燒的碧火，莫名的克制侵蝕神力，這就讓諸神不得不以數倍乃至于十倍以上的能量總量，壓制性投入，方才可以應對迎戰。

　　（真的是非常可怕的力量啊，來自于上位面的體系傳承…天妖屠神大法，如果我可以獲得這樣的傳承，那么哪怕成為眾神之王，也不是不可以期待的了。）這樣的念頭，在光明主宰的心中流淌而過，事實上，除他以外，其它神明也不可能完全不動這樣的心思。

　　然而，在兩名神明已經被攻破神國，直接殺死的情況下，大家不得不收斂貪婪，將更多的精神注意力，集中在怎樣滅殺這個梟祖身上。

　　就在這時，那只巨梟再一次沖天而起，伴隨著碧火的沖擊，整個蒼穹被焚燒成一片黑暗之色。

　　下一刻，雙翼振蕩，黑暗宇宙中的漫天星斗齊落，天妖屠神法的威能越是提升，周天星辰越是繁多得無可計量，仿佛一下子，就引帶眾神墮落入了銀河之中。

　　在那銀河之中，每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有三百六十五顆星辰主星閃爍，依次輪轉，幾無重復閃爍，在這星海之下，諸神降臨的神國根基，幾乎都要被瓦解摧毀！

　　“天妖屠神大法！”

　　“果然厲害無比！”

　　“我們再各自留手，不肯出盡全力拼命的話，很快就無命可拼了！”

　　“動手，動手！”

　　尚且活著，還未敗走的九大神靈，將各自神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抗著星辰之力的侵蝕。

　　同時匯聚神力，發動聯合攻擊。

　　本來十三位神靈，是為了梟祖準備了一個聯合的神級禁咒的，這個禁咒幾乎足夠把整個北方大陸都轟到陸沉的，用于殺掉梟祖之后，恐怕也可以轟得北方大陸生靈絕滅。

　　然而，根本就沒有機會，神靈之間無論是戰斗還是配合都水準太差了，哪怕學習能力非常強大，可梟祖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時間與機會，直接就憑借超強的攻擊力破壞力，擊殺兩名神靈，敗走兩名神靈，因此現在所剩下的手段，也能只是硬撼了。

　　九大神國，各自匯聚能量，導引給自身神主，最終匯成一道撼天動地的神力漩渦，向梟祖轟擊而去。

　　這種攻擊是無法躲避的，越躲越是劣勢，身經百戰的無上天妖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匯聚起周身妖力，沖擊而去。

　　（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吧？我也，快要到極限了。）

　　那暗金之色的神力漩渦，與周身屠神妖力、星辰星力的獨足之梟，轟然間碰撞在一起，那一瞬間產生的輻射與大爆炸，甚至直接擊穿了大氣層，導龐大空洞形成，猶如吸塵器般，以無量吸力將整個大都都往宇宙的深處抽取，人類，妖族，武器，土石，乃至于一切的雜物。

　　然而無論是梟祖還是諸神，亦或者半神，都顧不上不上這些了，他們依然還在戰斗，依然還在搏殺。

　　戰斗嗎，本就是這樣丑陋的形象姿態，所比拼的，不過是比對手多留下一口氣息。

　　“諸位，也差不多可以了吧？再這樣下去，兩邊都無法剩下多少人。”突然，一名白發黑袍的男子，出現在大氣空洞處，他手中五指間出現一輪氣息旋轉的黑洞，在將那黑洞融入大氣空洞后，吸扯之力本身中和，四周的大氣填充過來，大氣空洞自然也就瞬間消失了。

　　然而，這樣輕聲細語、和聲緩氣的提出自己的建議，當然是不會被任何人所尊重的，眾神皆可以感應到這個男人的氣息雖然深度內斂，但質量不俗，是可以與自身比肩的存在。

　　但在此時此刻這樣的戰場上，僅僅只是一位五階神級存在，似乎也起不到什么震懾全場的作用，反倒是半神戰的那一邊，石昊感應注意到天空中那個男人的出現，因此愣了一下，卻差點被哈茵•瓦格雷一劍砍掉腦袋，頓時間再不敢亂分心神。

　　“我就知道會這樣，像我這樣的愛好和平的人，在這亂世當中，往往得不到應有的尊重。”

　　如是感慨一下，再下一刻，石毅整個人撲沖而下，直接就沖入到光明主宰的神國當中，見此，光明主宰還愣了一下，以神靈的智能，他當然知道也認得，那是黑暗女神座下一位極受重視的強大英靈，雖然現在似乎有了奇遇，突破到神級階位，但他進入自己的神國做什么？

　　但這種疑惑，下一刻就直接消失了。因為一股強大到不可計量的巨力，于自身體內光明神國內爆發，頓時令那一片虛空在一種奇異的震蕩中嚴重凹陷扭曲，直到徹底崩裂、徹底破碎！

　　元嬰神通域VS光明神國！

　　若是光明主宰，全神應對注意石毅，那么石毅想要做到撕裂神國這個地步，絕對不會容易，但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之下，四階元嬰境的天地能量掌控，讓石毅一擊之間，硬生生得撕裂光明主宰三分之一的光明神國。

　　虛空當中，那位光之巨人痛苦得仰天嘶吼，但是在下一刻便被一道陡然飛射而至的小金人，甩手一拳間轟然擊倒了。

　　弒龍戰戟，在今時今日已然不合使用，微型神國·龍骨彎刀，已然化為封神之器，但是，完全體的金尸體魄再疊加九龍反虛元嬰，石毅自身，便是最為強大兇猛的護道之器，斗法兵人。法體雙修之道，在前期的時候是很不劃算的，但越是修煉到中后期，其戰斗威能便越是恐怖，逐漸可與劍修之路并駕齊驅。

　　一邊痛毆對手，那金色的光人一邊法天相地般的飛速長大，光之巨人越是反抗，掙扎，他便越是興奮亢奮，越是變大越是重拳出擊，漸漸的光之巨人不再掙扎了，身軀變小，石毅的身軀也逐漸變小，當光之巨人完全潰散之時，石毅也返歸于本體了。

　　然后，他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此時此刻，被自己大腳踩著胸口壓制著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甲胄，金發藍眸的少女（大元素使拉克絲形象），因為黑暗教廷多年以來的宣傳洗腦：整個東靈山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以為光明神的形象是一個粗魯的光頭大漢形象。

　　直到今時今日，石毅才發現，哪怕是自己也中了莎爾的暗算了。雖然畫風完全不同，但是這位光明主宰陛下，毫無疑問是各個方面都不遜色于黑暗女神莎爾陛下的，超凡人物。

　　（呃，一下子就得罪死了。莎爾陛下，洗腦這一手您玩得六啊！）

　　“滾開！”

　　“哦！”

　　轟隆。

　　石毅一記重拳，就將那位光明主宰陛下，直接轟擊到地幔層去了。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得徹底一點，免得蛇鼠兩端反而不好處理。

　　“看來，現在大家都愿意聽我說話了。”言說著，石毅雙手開展，四團巨大的能量域場出現，再下一刻：五階神尸·云雷戰將，邪神鬼王白鬼，神級絕世龍魔以及剛剛完成熔煉未久的千翼五首邪龍，出現在梟祖、眾神、所有人類與妖魔面前。

　　五大神級戰力，這已經足以成為走向的決定性戰力了。

　　擁有這樣的戰力，石毅為什么現在出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待眾神與天妖殺得兩敗俱傷時，再出手全部解決掉，不就直接獨霸此界了？

　　這一點，石毅當然也想到了，但是手握暗裔交易書的他非常清楚，這個多元宇宙有多么龐大多么遼闊，雖然，五階神級文明也非常稀少，可以作一方豪強了，但終究還是保留這個世界萬年歲月，積累下來的遺產，對自己最為有利，這樣即便未來遭遇到什么強大文明，也不至于是自己一個人在撐著。能招降能統御的話，為什么非要自己花幾千上萬年的時間慢慢培養呢？

　　無數熾熱的神輝混著晶瑩剔透的金暉碎礫，從虛空中向著地面飄然灑落，形成一片籠罩方圓數里的金輝光雨，所經之處的空氣都燃燒起來，連虛空也被烙出一道道金白色的烙印。這是光明神國被撕裂三分之一后，小部分被擊碎后散落的碎片，也就是信仰元晶，它們既是貨幣也是構建神域的基石材料，光明主宰底蘊深厚，歷史延綿，積累當然是不少的，此時此刻大半為石毅收取獲得，未來以微型神國為基擴建真正的死亡神國，足以省去許多積累。

　　“石毅，你站在天妖那一邊了？”突然，虛空神之影當中，有一名黑暗巨人跨前一步，這樣問道，正是黑暗女神莎爾陛下。

　　“我永遠只站在自己的這一邊，你們繼續這樣打下去，打得生靈涂炭，大陸陸沉，又有何意義？我若是不介入的話，諸位神主即便最后能夠獲勝，也至少要隕落一半以上，諸位神主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是隕落的那一個嗎？”

　　“可是，天妖的力量克制我們，放任他繼續恢復成長下去，未來不需要一千年，我們這些人想拼死一半，干掉他，也已經做不到了，這個家伙身上，有著來自上位面世界的強大傳承，殺了他，我們共分此物。”代表著智慧之神的紫色光之巨人這樣言道，他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石毅這個人的履歷，立刻懷疑眼前這個家伙也獲得了上位面世界的修煉體系傳承，但他絲毫都不提，直接蠱惑石毅殺掉梟祖，然后再從長計議。

　　“我個人愿奉石毅陛下為主，荒妖帝國，愿舉國侍奉死亡之主。”從妖身狀態，變化回老龜形態的梟祖，在這一刻說出這樣一番石破天驚的話語來。這在諸神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但隨著梟祖取出一份冥河契約，石毅與他就徹底綁定了。

　　至少，在他宣誓效忠石毅的這段時間內，是如此的。冥河契約，這是流傳在下位面的惡魔寶物，是宇宙中最高等級的契約之一，違背冥河契約的懲罰極為可怕，因此就算是強大神力的神祇也不敢隨意違背它，至于中等神力，弱等神力的存在，有一個算一個，敢違約都得死。

　　石毅最后的出手，終于讓梟祖確信，此方世界，千年萬載，最終有機會晉升上位面的，唯此一人。除了他，自己已經再沒有其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