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三界五行,潛入追蹤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三界即是指天界、地界、人界。
五行即是指金、木、水、火、土，構成物質世界的五種基礎元素。
三界五行在東方宗教觀中，泛指所有跳不出毀滅、跳不出死亡、跳不出輪回、跳不出煩惱、跳不出痛苦、跳不出束縛的世界范圍。
凡是仙人，基礎成就就是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僵尸，其實勉強也算達成這一成就了。
漫步于生死界限間的特殊生命，類似于鉆了法則漏洞。
因此，從石毅修煉守尸訣開始，他的六爻秘術術算修為就開始提升，其實這是因為僵尸特性導致。
正常來說，修術算的人，一般很少會含怨而死，化成僵尸，能化成僵尸的最多也就術算沒能入門；而成為僵尸之后，也是因為這一特性，術算一道再也無法入門，因此炎黃歷史上幾乎就從未出現過精通天命術算的強大僵尸。
石毅，這個算是意外中的意外，他守尸訣修為越高，術算修為就會同步提高，但也并不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越是應用這種能力干擾這個世界，石毅的殺伐煞劫就會越重，不過這個家伙漸漸洞悉這一點后卻并不在乎：尸修邪術，不受人倫約束，不懼因果業報，害人越多，道行越深，力抗諸劫越重，自身修為反而越是精純。
其實不僅僅是尸修，魔道也是這個路數，受劫深重，但越是受劫深重，只要扛過去沒死，修為就會越來越強。
三枚金錢銅幣，在雙掌搖蕩間不斷發出輕響，不斷被投出，整個過程持續六輪，以石毅的身體為中心，緩緩生成一個黑色宇宙般背景，暗金色八卦旋轉的巨大羅盤。
這輪暗金色八卦羅盤不僅是平面的，甚至是立體的，以石毅的算力完全不足以洞悉其運行規律，他只能將自己已知的訊息，投入巨大運行機制當中，然后，窺視未來最可能發生的幾種情境。
隨著第六次投擲出三枚金錢銅幣，當最后一枚銅幣打著旋緩緩平穩下來一刻，石毅睜開原本閉合的雙眼：
一頭紅色皮膚的小豬人，珍惜的拿著一把梳子映照著污水，給自己梳理頭上稀疏金發，忙乎好一會，總算得體一些了，然后這個小豬人拿著破舊報紙包裹的糕點，湊近一個昏迷過去的紅發小女孩…
昏暗的地下世界，存在著各種各樣已經畸形異化的生物，一頭巨大紅皮豬人突然出現，它執握著拼接而成的鋼鐵大刀，渾身上下長滿膿包，望之可怖；陡然之間，一道明亮的紅光突然間耀眼閃過…
似乎被晃到眼睛，石毅趕緊再次閉上眼睛，卻依然緩和好一會，依然覺得雙目酸痛難忍，但是已經可以確定了，至少老韋德的孫女莎娜·里格斯她還沒有死，并且似乎被一頭小豬人保護著，她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從卦意的指向來看，生機大于死意。從我的角度來看，接手這場任務利大于弊，只是似乎有橫生枝節之意味。”
石毅并不知道其它人是怎么進行六爻占卜的，他進行六爻占卜，從來都是先直接窺視未來的多種可能，再進行卦意指向分析。
石毅并不知道，絕大多數天命術算的修者，一輩子都只能通過卦意指向進行分析。直接窺視未來的能力，即便術算修為深厚者，一輩子可能也只有那么一兩次靈光一現的際遇。
不過石毅窺視這個世界，世界也反作用于石毅：地下水道內，所有生物狂暴1，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總算卦不好。
僅十四分鐘左右，石毅、石薇薇，蔚、凱特琳，這四人匯聚于地下水道入口處，甚至連各式裝備都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普羅旺斯徹地下水道工程修得極為龐大，幾乎就是一個地下城市，但石毅還是為所有人都準備好氧氣罐與防污服，除自己以外，其它三個都是女孩，沒必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因素降低戰斗力。
迅速穿戴好一身裝備，蔚在心里也佩服著石毅的細心，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這個任務不只是我們接受了，還有其它隊伍團體也接受了，那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反而特意挑選這么偏僻的一處地下水道入口？”
其它隊伍團體，基本上都是順著豬人王子掠走莎娜·里格斯的路徑來搜索尋找的，而石毅卻找到幾十年前的地下水道圖紙，偏偏挑選一處極為偏僻的入口。
從兵貴神速這個角度講，這樣做似乎是毫無道理的。
“蔚小姐剛來普羅旺斯徹，你似乎還沒有時間翻看這段時間的報案卷宗。我很懷疑那頭豬并不是臨時起意的犯罪，它是進行過相當充分準備的…”
“呵，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它探索隊伍會被豬設計陷阱，會被豬埋伏？”
“豬的智商在動物中是很高的，并且，豬人并不是單純的豬，他們是激活了魔力血脈的人類，至少它們曾是人類。”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一輛越野車奔行而來，緊接著李杰斯從車上面跳下來，他一手拿著一只玩具小熊，一手拿著一打文件，向石毅奔跑過來。
“幫主，這個是莎娜小姐睡覺時總抱著玩具熊。另外，這個是這段時間那些探索隊的遭遇，死傷慘重啊！”
石毅接過玩具熊，召喚出土旺，然后蹲下讓土旺聞嗅記憶。
“記住了嗎？記住，然后帶我們找到任務目標，完成這次任務后，土旺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吃牛排，吃一碗倒一腕，氣死鬼王。”石毅深知怎樣才能讓土旺賣死力，他一邊摸著土旺的狗頭讓它記憶，一邊給它描繪未來的美好前景。
聞言，土旺屁股后面的尾巴那叫一個搖啊，它看鬼王不爽很久了，就是打不過它，不然早翻臉了。
李杰斯帶來的那些文件，是附帶著照片的傷亡報告，這么短的時間內，其它探索小隊已經傷亡近二十人，絕大多數人都被嚇到，開始打退堂鼓了…老市長的恩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怎么可能？一群豬而已，怎么可能造成這樣的損失？”看著手中文件，蔚幾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座城市的地下水道內，變異之物已經形成規模了，不僅僅是豬人，還有魚人，變異獸，當然，雖然現在還沒有看見，但我估計變異巨鼠也是少不了的，各位，既然我帶著你們做這次任務了，我就希望可以帶著你們完成任務活著回來，而不是死在里面，因此，我希望你們提高警惕。”言罷，石毅給自己按裝上呼吸裝置，轉身率先走入地下水道。
嘩啦，嘩啦，行走在污水當中，以身上裝備的電筒照明前行。
土旺雖然是條狗，但人家是極愛干凈的，因此直接縮回石毅的圣器鬼手中，但手背上那顆紅寶石不時明亮，它依然可以通過精神連接向主人傳遞感知。
“往左邊走。”
石毅抬起左手，見紅寶石接連明亮兩下，斷定方向，然后就帶著隊伍前行。
突然，那顆紅寶石急速的閃爍起來，同時，遠處傳來隱隱的水響之聲。
“有東西過來”石毅的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頭白色有些像鯊魚，但卻長著畸形前肢的怪物突然撲出，它已屬于地下水道中的獵食者級別了，因為石毅通過古舊地圖尋找到的入口關系，四人一進入就進入到了比較深層次的區域。
在避開那頭豬人王子所設下陷阱同時，隨機遭遇的怪物階位等級卻會比較高。
毫無猶豫，森冷的刀光劃過虛空，石毅剎那拔出身后的龍骨雙手彎刀，斜斬而過，伴隨著雙方的錯身，一道恐怖的刀痕緩緩在鯊魚頭怪物的身軀上綻裂開來。緊接著，就是大股大股的污血噴出，然而水面的波動依然沒有停止，這種獵殺者卻是群居型的。
因為這些鯊魚頭怪物伏身潛藏于污水之下，因此凱特琳無法瞄準射擊，她的步槍是有消音附魔的，可以保證槍聲不會擴散太遠，這一點石毅的地獄火神炮雙槍、命運霰彈槍全都比不的，他若是隨意使用以上兩種武器的話，就不是奇襲營救了，而是直接在宣戰。
不過三個近戰者保護一個輸出位，這依然是標準配置，槍斗者在攻擊力超凡絕倫的同時，一旦被戰士、刺客類職業者殺到近身，那也將被一面倒的屠殺。
石毅雙手執大刀頂在最前面，蔚一揚雙手臂甲緊跟其后，不要看石毅剛剛那一刀殺得那么痛快利落，石毅暗勁爆發對攻擊力的加成是很高的，再疊加鋒利絕倫質地極好的龍骨彎刀，如此才可以形成秒殺效果。
蔚不知其中關竅，錯誤估算對方實力，同時出拳轟擊向兩頭鯊魚頭怪物，結果人家受拳后沒怎么樣，反而撲抱住蔚，把她往鯊魚頭怪物群里拉拽，那類似于太空服般全封閉的防污服多少影響蔚的敏捷，而在這種環境下眼前這些怪物可是占有著地利的。
見同伴遇險，處于暗影潛遁狀態下的石薇薇陡然一躍而出，她的雙掌當中執握著黑灰色的骷髏長劍，一式斜斬背刺，將撲抱蔚的一名鯊魚頭怪物背刺重創。
黑紅色的污血在大股大股的噴涌出來，石薇薇暗影潛遁疊加背刺一擊，那是遠高于平常數倍的爆發，但居然一劍未能斬死對方，當然，這也是因為骷髏劍剛剛到手，她用的還是不習慣。
砰，砰，砰…
凱特琳一直關注著蔚，及時補槍將那頭鯊魚頭怪物點死，只是她的可怕攻擊力很快就吸引到其它智力不低的變異獸。
水面上水波浮蕩、有氣泡不斷冒出，凱特琳雛著眉頭后退同時向水面開槍射擊，但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污血涌起，水下的怪物群卻沖得更快了。
在這種環境下，是沒辦法召狗的，即便勉強召喚鬼王與土旺的戰斗力也將十不存一…讓它們通過靈活的狗刨來躲避攻擊，乃至于追咬目標？
石毅主修的可是獵犬指揮，如果發瘋下達這種指令，哪怕鬼王與土旺的忠誠度再怎么高，對自己主人的信心也將雪崩崩塌。
好在，石毅手上的牌不僅僅是兩頭戰犬而已，隨著他的左手一揮，一輪紫黑色的幽焰之門出現，緊接著一頭強化尸魔橫身擋在凱特琳的面前。
戰寵空間和儲物空間雖然在功能上很相像，但它們并不是同一種物品，現在儲物空間少之又少，但戰寵空間已經不是特別稀少了，雖然依然是異寶，正常來說不應該被低中階職業者持有，但若考慮到石毅的出身與他的身份，這就不算是太過夸張了。
強化尸魔技能：驚人堅韌，以架勢換取護甲與抗性的提升，并且范圍性提升敵人攻擊自己的幾率。
擺好架勢的強化尸魔，其周身都擴散開一圈的邪異氤氳，一定范圍內怪物全部都受到刺激，感到這個家伙對自身有威脅，本能的就會想要攻擊它。
那些沒攻擊的，要么是少數以意志力克服，要么是被其它同伴擠開了，而剩下的那兩三只鯊魚頭怪物，哪怕凱特琳不擅近戰也不太畏懼了。就算一樣是二階超凡職業者，那也是要分普通模版、精英模版，凱特琳絕對屬于精英模版那一側的。
“擊殺‘變異魚人’獲得二十二點魂力。晉升十一級龍脈術士，獲得十二點自由屬性點。”
開著內視與致命攻擊雙重狀態下，在石毅的眼中不時出現X光機一般的透骨現象，透過皮膚肌肉脂肪，直接觀察到目標的骨骼，身為一名資深的強大獵人，哪怕是從未見到過的獵物，也可以很快洞察到對方的致命弱點，雙方實力差距越大，自身的精神屬性越高，洞悉幾率越高。
在雙手御刀身法閃爍，接連殺掉幾頭鯊魚頭怪物后，石毅停止內視與致命攻擊使用，重新開啟龍之瞳與威懾俘獲技能，在其恐怖目光掃視注視之下，被越殺越少的鯊魚頭怪物終于士氣崩潰，開始四散潰逃。
潰逃，就是把自己的后背讓給敵人，這是最容易出現大量死傷的情況，只有那少少的幾頭可以逃走，而其它絕大多數都會死在追殺者的刀下。
“噫？這頭怪物怎么不逃啊？”一番追殺之后，石薇薇盡情的轉過身，正好看到一頭鯊魚頭怪物顫顫巍巍得跪趴在潛水區，把自己的腦袋扎進污水里面，恐懼得近乎無法自制。
蔚在剛剛的戰斗中吃到一些小虧，此時正余怒難消之際，因此她走過去提起拳鋒就要直接轟碎對方，但在拳頭即刻就要轟下去的時候，卻猛地停住了，蔚的臉色漲到通紅，這收手當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石毅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拳頭。
“不要殺它，它可能對我們有用處。”
石毅注視著眼前顫顫巍巍的鯊魚頭怪物，腦海中卻閃過龍威·威懾俘獲的技能介紹：6級龍威，威懾俘獲，修持此技能會以修習者中心范圍性擴散威壓氣場，削弱敵對生物戰斗意志，提升其逃跑、跪降、反戈幾率，對精神抗性越高生物效果越差。有強化已方戰斗意志效果，強化指令執行效率。
臨時性俘虜：一階變異魚人（水/黑暗）
魚人種族，因為長久受到環境污染與不知名輻射，產生的變異族群，殘忍嗜血，喜食生肉。
技能體系：
1、潛游，可以于潛水區域高速游動。
2、嗅血，只要聞到血腥之味，哪怕距離極遠也可以感知到。
3、厚皮/利齒，變異魚人通常只擁有一項，極少數可以同時擁有厚皮與利齒。厚皮，提升體質防御屬性，利齒，提升力量攻擊屬性。
特性：水戰優勢，戰力于水域環境強化一階。
臨時特性：俘虜，即便被俘，也是有一定幾率逃離乃至再度反叛的，目前壓制度：100。
石毅，可以指揮這頭變異魚人，它似乎對石毅之前的龍威壓迫，記憶鮮明到最極點，以至于石毅無論讓它做什么，這頭智力低下的變異魚人都會去完成。甚至，石毅可以通過魔力契約它，讓這頭變異魚人成為自身的戰寵，并在加入石毅的職業體系后，伴隨著自身的成長而不斷進化。
（作為一頭變異魚人，同時擁有厚皮與利齒，它在它的族群當中應該是資質非常出色的，可惜，我現在要一頭一階戰寵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平常又不經常在水域環境活動。）想到這里時，石毅突然愣一下，因為他反應過來，忠義信可是有著大量的遠洋航海業務，收下對方，似乎也并不是完全用不著。
（就算是如此，這也太丑太弱了些。）
一行四人中，多出一頭適應本土作戰的斥候，就算看不上它，暫時讓跟著當炮灰也是好的。
這處地下水道，空間比四人想象的更大，危險也更多。
“一定要走這里嗎？”
“沒辦法，土旺聞嗅氣味，氣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我們沒得選。”四人來到一處排水管道處，黑洞洞的排水管道不知將要通向何處，并且相當污穢，如果不是身上套著防污服的話，蔚、凱特琳、石薇薇早就崩潰了，連此時此刻的猶豫都不會有。
“狗的嗅覺可以聞這么遠嗎？不可能吧？”蔚這時質疑土旺的嗅覺，質疑其追蹤能力。當然，客觀而言的確是有些遠了，兩百米、四百米，這樣的范圍還比較容易接受，但土旺現在已經帶大家跑出直徑距離一兩公里遠了。
“正常女人，可以打出噸位級的拳重嗎？不可能吧，但你可以做到。土旺的追蹤能力是經過超凡強化的，在這個方面它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可靠得多。”
“可是…”
“好了，別說了。蔚，我們上。”凱特琳咬咬牙，率先鉆入那排水管道，然后是石毅，然后是石薇薇，最后留下蔚與那頭傻傻的變異魚人大眼瞪小眼，對于這頭變異魚人來說，四周的環境實在太正常了，它自小就呆習慣了。
“記住，遲早，遲早我要狠狠的教訓你那個不可一世的主人，記住！”蔚沖著變異魚人撂句狠話，然后也去鉆排水管去了。
這個排水管相當的長，并且滑膩膩的，石毅盡量控制自己不去分析那滑膩膩的成分到底有什么，他都尚且如此，那幾個女孩子此時的心態可以想象，真的是快要爆炸炸開了。
“吱吱吱吱…”
再一次砸入污流當中，四面八方盡是一些大得像狗一樣的老鼠，這些生物生命韌性、繁殖能力都強得驚人。
雖然在城市里并不那么多見，但事實上老鼠的數量至少是這顆星球人類的兩到三倍，曾經有人推衍過，若是人類文明滅亡的話，這顆星球下一任霸主，不是豬就會是老鼠。
自己的老巢被入侵，四面八方的大老鼠在驚愕過后，炸毛發狂一樣向眾人噬咬而來，好在，一旁有磚石路了，石毅揚手之間將鬼王、強化尸魔召喚出來，因為它們兩個相對較擅長群戰。
召喚戰寵、指揮戰寵，石毅也是需要付出精神魔力的，由石毅向它們提供能量，它們助石毅作戰，形成一個完整的能量流通體系，若是沒有這份能量消耗，它們就算是不屬于石毅的獵人戰寵，只能算是養的寵物，也就無法跟隨主人不斷強大。
在這地下水道中，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遭遇怎樣的對手，因此石毅多少留著力，不愿消耗過多。
“汪汪汪汪。”鬼王恐怖的咆哮之聲擴散，技能震魂效果令面前這些名副其實的鼠輩們氣勢暴降，而后鬼王口噴烈焰，同時召喚出牧魂魔犬群，結陣迎戰。
強化尸魔直接沖入鼠群當中，驚人堅韌吸引并承受攻擊，當暴戾尸氣積蓄到最低下限后，直接就開無盡饑渴，仰頭吞吸，三階壓一階，還是終極技能，四面八方大片骨肉紛飛而起，被強化尸魔吞食入血口當中，幾乎形成血浪歸流般的恐怖壯觀景象。
還有就是石毅新收的變異魚人，它在見到這些老鼠后最為興奮，本來就已經餓壞了，但它又根本不敢向石毅乞食，而這些老鼠卻是它們這些地下水道生物最喜愛最常吃的美食，它直接于污水中急泳，然后驟然撲出將一頭大老鼠吞入口中，幾乎都不怎么咀嚼，仰頭吞吃下去，滿嘴鮮血，臉上顯露出無比滿足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