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邪道的代價
那些混跡于人群當中的影武者，基礎屬性并不是太高，但卻擁有瞬間變幻外貌的能力。
因此，它可能是服務生、可能是一位金發辣妹，甚至可能是剛剛還在和你喝酒的朋友。
當你信任它，把自己的后背交給它的時候，它就會在你最艱難、最料想不到的那一刻，深深得捅你一刀。
有這些影武者存在，整個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人人自危，不敢相信任何人，普通人完全暈頭、瘋掉、混亂了，而職業者則大多選擇縮在角落，除了手中的武器以外誰也不信，守護住自己的那片凈土。
畢竟，沒有任何人的精神注意力可以時刻保持巔峰，時刻明察秋毫，就算有那樣的境界，也難以是低階職業者達到的。
而低中階職業者本身也是肉體凡胎，被一刀一槍捅在要害、打在要害，也一樣直接就死掉了。
就算是“堅巖”馬特那樣的體質側超凡者，被石毅拿火神一槍轟在太陽穴上，一樣也是個死。前面雖然說他不畏槍彈，但具體情況，畢竟要具體分析。
石毅在酒吧混亂的人群中一路沖殺，在這里他除了阿都拉以外誰也不認識，因此誰敢往他身上撞，石毅就直接開槍打誰。雖然是個學徒，但此時此刻石毅的精神狀態可是時刻保持在巔峰，明察秋毫。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也誤傷了一兩個人，但石毅第一槍都是往對方身體軀干上打的，因此有誤傷卻無誤殺，這已經非常難得。
突然，以左手按住一位斜撞過來金發少女的左臂，右手以槍格開匕首，然后合著體重將槍壓向對方的頭。
槍響過后，被石毅壓制著的金發少女變成了一片飛灰，這是一名影武者。這種召喚可能是法術能力，也可能是職業能力，甚至是其它什么邪神魔鬼存在賦予的能力。
“呼呼。”雙手持槍，走在混亂的人群中，石毅目光左右掃視，精神與身體狀態也是保持著高度緊張的。
在這種距離下，槍未必比刀更好用，但自身力量不足，卻是需要倚仗槍彈本身的威力。
（這些影武者并不是來追殺我的，它們就是在肆無忌憚的殺人，制造恐慌…之前那個家伙，政府的人都成隊成隊的殺，他們的圖謀太大了，根本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摻合的，干掉納羅斯之后立刻離開這里。納羅斯為了那一箱貨，連自己的戰寵手下都可以舍棄，我若是能夠得手，這次應該就值回票價了。）
五點精神力的增幅下，頭腦太冰冷清醒了，石毅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在戰斗前行的同時計算著利弊得失，進退之理。
前行來到一扇打開的窗前，石毅向外望去，隱隱望見了那個逃跑男人的背影。
而在另一邊，作為馴獸師本體脆弱，并不像某人那般適合應對這種情況的納羅斯，終究離開了老爹酒吧，他懷抱著黑色皮箱，在魔犬鬼王的護送下，順著小巷往外跑。
“嘿嘿，嘿嘿，童話毀了不算什么，我的那些馴獸死光了也不算什么，只要還有鬼王，只要我還有這箱祭品，那些東西早晚會十倍百倍的回來的，哈哈哈哈哈…”本來想放聲長笑的納羅斯，聲音卻越來越小，因為在頭頂銀月的映照下，他注視到前面巷道路口，有一個剛剛才見過的少年人，他正雙手抱臂于懷，倚靠著墻壁在那里等待著。
不是石毅，又會是何人？
“真不愧是聯邦的狗啊，咬得真緊啊。你們一個月就那萬八千塊錢，犯得著跟我玩命嗎？”后退一步，左手伸展，納羅斯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顆紅寶石戒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雖然二階職業者與一階職業者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但那是古代歷史了，聯邦的嫡系職業者槍斗者，物理攻擊力堪稱同階第一，甚至可以越階挑戰，尤其是挑戰那些本體脆弱的法系職業者，比如馴獸師。
在低中階職業者間，槍械的強大威力能起到極大的作用，這就是為什么槍斗者幾乎是這個時代最強低中階職業的原因之一，甚至現代很多法系職業者都會練一練槍法防身。
不過有利有弊，槍斗者這個職業目前只有一到二階可以晉升，一階槍斗者，二階游蕩槍手/孤膽槍手/豪勇槍手等細化分支，職業三階很可能已經有人晉升了，但那種少數的個例，還不足以匯總成穩定可靠的職業晉升體系。
并且連石毅在學習到足夠的神秘學知識后都能預測猜想到，像這一類嚴重借助外力的職業體系，在未來的超凡時代恐怕很難能發展高階，否則的話，這個職業倒很適合自己。
但無論怎么說，現在還是槍斗者最輝煌的時期，二階的馴獸師納羅斯在面對疑似一階槍斗者的石毅時，依然覺得極為忌憚，怕被對方一槍爆頭。
“五百萬，你就當你沒堵到我，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妻兒，你是一階我是二階，真拼個你死我活，你勝算不大的。”納羅斯似乎并不想再繼續戰斗，雙手輕舞著循循善誘，然而，石毅卻注意到，他身旁的鬼王似乎太安靜了，安靜得…就好像一張照片站在納羅斯身旁，而不是一頭狂暴嗜血的魔犬。
“吼！”
一道暗影，驀然從石毅的背后撲殺而出了。勸和是假、給錢是假，吸引注意力是真，幻術詐欺是真。
見鬼王撲出，納羅斯眼中光彩一閃，他居然迅速從自己懷里抽出一支銀色的左輪手槍，直指向石毅。
“哈哈，死吧！”
然而，還不等納羅斯扣動左輪扳擊，一幕讓他根本不敢相信的畫面出現了。眼前那個男人毫不受恐怖咆哮影響的轉過身，揮一揮手，自己那強猛無比，可以比擬二階異獸的鬼王，自己那最核心戰寵鬼王，竟然剎那間就哀嚎著摔倒了，趴在那個年輕男子腳下，掙扎著卻動彈不得。
（這，怎么可能？）
極度的恐懼與駭異，令納羅斯甚至忘記了扣動手槍扳擊，被石毅頭都不回的抬手兩槍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