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什么叫警界之星 “巧合,我的一個線人恰好看見了,便通知了我,我第一時間就帶飛虎隊趕了過去,只是,這幫人確實厲害,3個小組,24人的飛虎隊的突襲之下,竟然還讓他們跑了四個。”說著章文耀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巧合,王耀祖只是深深看了章文耀一眼沒多說什么,出于保護線人的規矩,這個不好多問,“現場可找到他們搶劫的現金?”
“沒有,這筆錢不知道被這幫人藏在什么地點,至今沒有下落。”章文耀回道。
王耀祖扭頭對著韓蘇覓吩咐了句,沒多大一會,神情恍惚的陳晉和一臉落寞的黃錦明被叫了進來。
“說說今天事情的經過,客觀一點,細節要清晰。”王耀祖冷著臉問道。
黃錦明看了陳晉一眼,便開始講了起來。
事情也關聯到一星期前的解款車搶劫案,在天養生等人爆破解款車的時候,正在旁邊店面中挑選婚戒的陳晉未婚妻被當場炸死,作為老表,黃錦明怕陳晉一個人在家想不開,便拉著他上班,希望用工作來麻醉他。
陳晉一直渴望報仇,便一直盯著可能是解款車案軍火提供者的老虎仔希望得到相關信息,中間抓捕出了點意外便將錯就錯直接搜查老虎仔老巢,正巧有了收獲。
這其實無可厚非,基層做事肯定不能死扣著條例,倒也沒什么,只是,在偶遇天養生等人之后,忽聞這幫人就是害死自己未婚妻的兇手時陳晉情緒失控,導致槍戰發生,這才造成了重大傷亡。
聽完當事人的敘述,蔡元祺都氣瘋了,指著西區警署署長羅沛權就大罵,“家人出問題,情緒不穩定,警隊是不是有規定必須休息,在接受心理評估之后才能重新上任,你們他媽的當耳旁風嗎!”
蔡元祺根不能不會針對陳晉或者黃錦明,找就只會找他們的領導羅沛權。
羅沛權咬了咬牙,這事他也冤枉,劫案那么大的事,警署內死傷20人,他這幾天都忙瘋了,根本不知道這事情,這事,在這個節骨眼上,重要性根本就排不上號,都到不了他桌案上。
“心是好的。”王耀祖忽然插口對著黃錦明說道:“可就沒考慮過為什么警隊會有這種規定,因為類似的個人問題,造成過幾次重大傷亡,這之后才有這項規定的,你對老表好,有人情味,卻沒想想你的組員安全問題。”
“另外這家伙可是直接開除了,報仇什么的,我支持,你開槍直接打死了這幾個劫匪,我都可以幫你扛,但你他媽沒腦子連累自家兄弟,那就是蠢了,壞人都可以容忍,唯獨蠢貨,是絕對無法容忍的,會傳染啊。”
“行了,出去吧。”王耀祖擺擺手直接把人趕出去后才再次開口說道:“追責的問題以后再說,現在我說說我對這件案子的判斷。”
“綜合目前信息,我可以斷定,天養生幾人并不是這次解款車劫案的主謀,主謀另有其人,七人不過是被雇傭者,錢,也沒在他們手中,而是在主謀手里。”王耀祖斬釘截鐵地說道。
蔡元祺一下來了精神,這就是王耀祖如此能作妖,如此刺頭,關鍵時刻還離不開他的原因。
“如果七人是主謀并且錢在他們手里,這次回港的第一時間應該是去取錢,并且把錢運送出去,而不是去找老虎仔再度暴露行蹤,既然他們去找老虎仔,那么,老虎仔肯定與錢有關系,另外,根據黃錦明所說,老虎仔當時說不知道他們去搶劫押款車,天養生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們是賣命,但不會讓別人出賣我們的命。’,從這兩句話中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天養生四人回來是找幕后主使報仇的,而你,章警司,你所謂的線報也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幕后主使故意透露出去的消息,目的只是想借警方的手殺人滅口,獨吞好處。”王耀祖看向章文耀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的線人是誰,我可以不問,你自己去查,然后給我一個報告。”
章文耀咽了口口水,只能點頭應是。
“綜合以上信息,我們可以得到一個這樣的結論,有幕后黑手知道有一筆一億美金的現金要送去美國,所以升起了打劫解款車的主意,他自己也許是身份,也許是能力,并不方便動手,便通過渠道聯絡上了天養生等人,這里面產生一個問題,這人又是如何知道有現金要運送,并且知道準確的解款車押送路線呢?要知道,這種路線是變化的,只有在發車前才會確認,所以,必然有內奸。”
“而我發現,解款車案件中,有一名叫何永強的保安生還了,我覺得這人有重大嫌疑。”王耀祖侃侃而談,僅僅只是過了一遍案子,便集合了自己警察和匪徒的雙重身份,分析出來了很多關鍵信息,這讓很多第一次與王耀祖有工作接觸的人大為驚訝。
以前都聽說王耀祖什么警界之星,什么辦案率百分百,但大都沒什么感覺,更多的印象是個性情桀驁的超級富豪,但這次是真的領略了,章文耀后背汗都下來了。
“何永強,安保公司安保主管,今年32歲,劫案發生后因受到的刺激過大精神上出現了嚴重問題,醫生診斷他得了精神病,目前在精神病院。”韓蘇覓翻開資料語氣帶著三分自豪地說道。
“精神病?呵,呵呵。”王耀祖冷笑兩聲,“這種犯案之后得精神病的人我見多了,精神病,就是真的精神病到老子手里也要回答問題!”
“目前能得到的結論就這么多,一切等我見過這個何永強再說。”
“對了,有個情況我說一下。”章文耀忽然舉手說道:“衛景達,曾經是我們港島的警察,后來因為一些事情被開除警隊,之后曾加入這七人團伙,目前下落不明,他有個弟弟叫衛景灝,目前是警隊的一名巡邏警,我建議對他進行一些審問,也許能找到線索。”
“問什么問?讓弟弟出賣哥哥?虧你想得出來。”王耀祖扭頭瞪向章文耀,“你能告訴告訴我,是什么心態能讓一個弟弟出賣他的哥哥的嗎?如果一個弟弟連他親哥都能賣出,那這種人的口供我能相信嗎?”
“你!”章文耀猛地從座位上站起,怒瞪著王耀祖說道:“這是正常的辦案流程,他哥哥有嫌疑,難道不應該調查嗎?作為一名警察,面對罪犯就不應該有包庇的想法。”
王耀祖靠坐在椅背上隨意拿起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后吐了出來,斜著瞥了章文耀一眼,冷冷一笑道:“記住一點,我辦案的時候我說的算,我說怎么辦案,就怎么辦案,處長來了都不好使,你更不行,”
“可以提意見,但接不接受在我,不接受任何反駁,下次再有,不要怪我不教而誅。”
突然的發火,讓剛剛因為一通精準分析而忘記他性情桀驁的人瞬間回憶起來,這才是正常的王耀祖。
羅沛權拉了拉章文耀的衣服示意他趕緊坐下,另一邊蔡元祺也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好啦,好啦,耀祖,都是自己人,章sir也只是提供個意見,沒必要發火。”
王耀祖笑著站起身來邁步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個聲音,“這只是一個提醒罷了。”
見蔡元祺的面子都不給,眾人紛紛咋舌,這位,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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