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干凈的大飛出來的時候好多了,尷尬和緊張也大為緩解。
其實王耀祖今天見大飛也就是走個形勢,又不熟,根本沒什么可聊的,就是問了問香港仔這邊堂口的情況,給大飛吃個定心丸,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以后應該聽誰的,其他根本無所謂。
王耀祖又不會從香港仔那邊拿一分錢,要的就是以后有事指使的時候對方盡心盡力罷了,所以,簡單聊了陣子就把大飛和陳耀慶打發了。
而從王府出來,坐上游艇到了海上,大飛忽然在游艇甲板上蹦了起來,一邊蹦還一邊嗷嗷直叫,仿若瘋了一樣。
“你這是瘋了吧!”陳耀慶一腳踹在大飛屁股上,一臉鄙視地看著對方。
“哎呦,哈哈哈!”大飛叫了一聲也不介意猛地撲過去抱住陳耀慶,伸出大嘴在對方臉上‘吧嗒’就是一口,好像還伸舌頭了,留下一大塊口水。
“臥槽!”陳耀慶用衣袖瘋狂的擦了起來,大有把皮都擦掉的意思。
“阿慶,以后有事跟哥說,哥罩著你!”大飛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陳耀慶哈哈狂笑起來。
他是真的高興的要瘋了,以后,他媽的自己也是有后臺的人了,什么他媽的大水文,什么他媽的東強,都是小癟三,沒救了,等死吧!
“你這真是…小人得志啊!”陳耀慶啐了一口,隨即笑了,當年他出頭的時候也不比這個好上多少。
大選臨近,洪興就像一個棋盤,有資格作為棋手者紛紛落子。
洪興現任龍頭的蔣天生在第二層隨意落子大水文,那么有意染指龍頭位置的靚坤自然不會就這么看著原本墻頭草的香港仔一下徹底倒向蔣天生,在大水文被陳耀帶走之后立刻得到消息,第一時間約了東強見面。
東強,28歲,社團紅棍,香港仔堂口打仔的負責人,身材健碩高大威猛,如果說大水文是幫社團撈錢的,那東強就是堂口的骨架,正是有這些打仔,社團才能牢牢掌控整個香港仔,讓大家‘心甘情愿’地交規費。
油麻地的一棟大廈內,東強推門進來,正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穿著男友衫,扣子只系了一個,衣衫下擺垂過(人),兩條筆直的大白腿就暴露在空氣中的女人正跟兩個猥瑣男在聊著什么。
東強很想掀開那男友衫探究下面到底穿沒穿東西,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下便認出來這是挺有名的一個小電影明星,想到電影中對方那騷浪的賤模樣,東強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東強,喜歡就跟哥說,晚上讓夢之陪你好好玩玩。”一個滿是沙啞的聲音在東強耳邊響起,靚坤一把攬住東強肩膀淫笑道:“夢之可是我這里的四大頭牌之一,論功夫,論技術,那可都是頂尖的,什么姿勢都能給你玩的出來。”
“咳咳,那個,就謝謝坤哥了啊!”東強扭了扭脖子,嘿嘿笑了兩聲。
“都是自己人,跟坤哥客氣什么,來來來,進里面,今天咱們兄弟好好聊聊。”
被靚坤拉著,東強扭頭再看了夢之一眼,正好對方也看過來,一個大大的媚眼讓東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里間,經理室內,靚坤和東強面對而坐,拿起一盒雪茄挑出一支給東強丟了過去,東強擺擺手,順手拿起旁邊的煙點上。
吞吐一口煙霧,靚坤這才開口說道:“大水文中午的時候跟陳耀那家伙走了,你知道么?”
“知道。”東強嘴角跳動了一下后應道:“應該是去見龍頭了吧。”
“嗯,我收到消息是這樣的。”靚坤冷笑兩聲后說道:“看這樣子,陳耀是沒找過你吧。”
東強默默點了點頭,“大水文是大哥的頭馬,資歷比我老,又一直是他在幫社團打理生意,龍頭意署大水文也是應該的。”
“嘿嘿。”靚坤冷笑兩聲,斜眼看著東強道:“那你甘心么?”
沉默半響,東強抬頭看著靚坤,“坤哥,說這么說,甘心不甘心又如何。”
“這么說吧。”靚坤目光盯著東強道:“如果其他堂口不出人幫手,那么但說香港仔的話,有資格接手的只有你和大水文,這是肯定的,現在蔣先生意署大水文,那么如果大水文上臺做了查fit人,你東強是不是心服口服,甘不甘心聽大水文的話老老實實給他打天下。”
東強很想說我甘心,肯定老老實實的,但幾次張嘴都說不出來,最終閉嘴看著靚坤,“坤哥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我比你們虛長幾歲,我給你講講咱們洪興的古。”靚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來在辦公室內踱步道:“十年前,整個洪興,或者說整個港島,碰到這種大哥出了意外的情況一般都是幾個頭馬站出來,誰給老大報了仇,誰做這個位置,而十次,有八次都是紅棍最后做了上去,至于原因么,能打啊。”
“那位偉人不是說過,槍桿子里出政權,咱們社團也沒什么區別,能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能賺錢?扯幾把蛋!”靚坤甩了甩手一臉的不屑,“靠的是拳頭啊,是能打,不能打,地盤早他媽的被搶光了,還賺錢,賺他媽啊!”
“香港仔沒有你們這幫打仔在,那些走私的,那些打魚佬,那些大陸仔會心甘情愿給你們交錢?”
東強搖了搖頭,沒了他們這幫打仔,人家認識你洪興是個鬼啊!
“但是,八次之外呢,確實也有白紙扇上臺的。”靚坤指了指腦袋,“他們會食腦,嘴皮子也利索,你知道他們都是怎么做才爭取到大佬的位置的嗎?”
東強皺眉搖搖頭。
靚坤低頭靠近東強,幾乎臉貼臉地說道:“他們一般會許諾之下紅棍下面的某個有野心的小弟干掉那個紅棍,幫他坐上大佬的位置,那就幫對方坐上紅棍這個一人之下的位置。”
東強倒抽一口涼氣。
“為什么,知道嗎,害怕啊,紅棍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即便你心甘情愿他都未必會對你放心,更何況,你是否真的心甘情愿呢?”靚坤拍了拍東強肩膀,“換成你是大水文,你是否會放心一個不服自己的紅棍掌控打仔,在不知道的時候捅自己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