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見人都到齊了,便道:“城西小巷子居多,開汽車不方便,這個效率會高很多,你們上來吧。”
魏昀的臉,默默一紅。
明明知道只是為了公事,可是一想到他能坐在余歡的身后,卻還是不由得雀躍。
肖正捷是個慣會察言觀色的,見到魏昀的樣子,心中生了幾分了然。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愣著做什么,上車啊。”
魏昀瞪了他一眼,一點上下秩序的觀念都沒有:“催什么催,老子知道!”
魏昀這個人,一激動就喜歡說老子。
三個人風馳電掣地消失在了檢察廳門口,一路揚塵。
不遠處,一臉黑色的卡宴安安靜靜地停在了原地。
傅瑾珩坐在車上,面色難測地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空地,眸微瞇。
他的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地握著一只鋼筆,只是膝蓋上的筆記本,卻已經暈染開了一片墨跡。
這份價值幾千萬的合同,大概是沒了用處。
車內安靜得難以形容,只不過下一刻,一聲脆響。
丁堯原本坐在前座的,聽見動靜膽戰心驚地轉過了頭。
傅瑾珩的神色自若,只不過指尖的鋼筆從中間被折斷,只剩半截筆管還綴連在一起,算是已經報廢了。
丁堯心頭咯噔了一聲,他看見傅瑾珩指尖沾染了墨跡,只能硬著頭皮遞了一條手帕過去。
傅瑾珩沒有接。
丁堯的手抖了抖,只能繼續說:“九爺,我剛剛…剛剛仔細看了,那個男的沒有碰到余歡小姐,而且…而且手也很規矩。”
傅瑾珩聞言,終于抬起頭看向他。
要怎么形容這一眼的威力?丁堯淚流滿面地表示,也沒有多可怕,差不多就跟把你扒光了扔到南極差不多吧,也沒有多冷。
丁堯默默地轉了過去,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傅瑾珩歸于沉默,再也沒有說什么。只不過那一身冷沉氣質,越發迫人…
余歡將車子停在了一間看起來年代很久的酒店前面,側過臉看向身后的兩人:“下車。”
肖正捷率先下去,皺著眉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酒店,道:“你說,誰能夠想到,交接地點會在這里?”
根據周局給的資料,這個拐賣團體會在今天下午進行交接。
購買人口的一方已經被控制,不過囿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還不能直接動手。而現在,余歡他們的任務,就是偽裝成買家,請君入甕。
余歡聽見肖正捷的感慨,沒有說話,眼底是一閃而過的冷。
一旁,魏昀也從車上翻身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襯衫,舉步就打算往里走。
余歡將他拉住了,語調平靜:“我一個人去。”
魏昀聞言,眉心就皺了起來:“你一個人去?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怎么去?”
“你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訓練有素的人,這種團伙警惕心很重,我一個女孩子,不容易引起懷疑。況且,當局控制住的人也是一個女的。”
余歡一邊說,一邊隨意地將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