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你也說了,濱崎直原是國際象棋世界第一記錄保持者,倘若最后江扶月贏了,想想會是什么后果。雖然這個概率不高,但R國代表絕對不會允許他拿國家榮譽去冒險。”
所以江扶月才大膽將主動權交給對方,她早就猜到濱崎直原不會選象棋。
“嘖,我說得沒錯吧,月姐真能cos諸葛亮!”
算無遺策。
“我就想知道月姐腦子怎么長的,怎么就比我們快那么多?面面俱到,簡直神了!”
“你去問問唄,我也想知道。”
“默默蹲個答案。”
“同上。”
約定好明天圍棋比賽的規則,江扶月作勢離開。
懷特卻突然追上來:“Hey,你好,請留步。”
他說的是中文。
江扶月回頭,朝他微微頷首:“你好。”
“我叫懷特,這是我的名片。”
她雙手接過:“抱歉,我沒有名片。”
“沒關系!我知道你還是學生。”
“您…找我有事嗎?”
懷特搓動雙手,灰綠色的瞳孔閃爍著興奮的亮光:“我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冒犯,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十分紳士的開場。
江扶月勾唇,其實心里已經猜到:“什么問題?”
“你認識奇譚映月嗎?他是一個非常優秀且具有超高天賦的管樂演奏家,據我所知,嗩吶僅僅只是他擅長的管樂之一。你能想象嗎?這還不是他最擅長的,太了不起了!”
江扶月搖頭:“不認識。”
“可你剛才使用的千手菩提指法…”
“您說的是這樣嗎?”江扶月當場拿起嗩吶,手指在孔洞上行云流水地切換。
懷特老眼一亮:“對!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他雙手下意識跟著比劃。
但很快又發現這個動作不妥,有偷師的嫌疑,他趕緊把手垂放身側,目光卻始終舍不得移開。
江扶月卻毫不避諱再次演示了一遍,并且體貼詢問:“記住了嗎?”
“最后那個地方是這樣?還是這樣?”說完,老懷特才反應過來,表情微窘。
“抱歉,我太好奇了…”
“沒關系。”江扶月又把最后那幾個指法放慢速度過了一遍。
老懷特驚奇不已:“原來是這樣!太神奇了!怎么想到的?奇譚映月教的嗎?我知道華夏在這方面有很多規矩,像奇譚這樣本就隱世的演奏家,對于學生的要求只會更嚴格。”
他點點頭,一副“我理解,我特別理解”的樣子。
江扶月:“?”
“你們有規矩,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猜到了!你是個非常有天賦的孩子,希望未來能在維納金色大廳看到你的演奏,我想那一定非常驚艷!”
說完,他轉身走掉,一邊走還一邊低頭復習剛才江扶月教給他的指法。
突然腳下一頓,又回頭說道:“我下個月就要回國了,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按名片上的聯系方式找我。能力范圍之內,我會盡全力幫忙。”
“還有,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江扶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已經自問自答——
“是的,我們是朋友了。”
這一場比賽,江扶月賺足了眼球,收獲無數掌聲。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回去路上,林書墨、易辭、鐘子昂、凌軒等人和她一起。
對于明天三項比試,他們也想知道江扶月的實力究竟在哪里,有沒有把握,但最后誰也沒有開口多問。
徐涇原本也想找江扶月談談,打聽一下,好有個心理準備。
結果卻被胡永圍阻止:“不必多此一舉,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她。”
相信江扶月的實力,相信一中教育出來的學子,更要相信華夏民族挺拔不彎的脊梁骨。
徐涇點頭:“我明白了。”
轉眼第二天,上午八點,大禮堂全廳開放,正在為即將進行的“華R雙方文化切磋”做準備。
經過一夜發酵,昨天江扶月的光榮戰績已經傳遍一中上下個各年級。
初中部——
“好可惜沒看到現場,只能靠視頻解饞。”
“居然有視頻?!哪來的?!”
“我潛伏進高一年級群里蹲到的,有人錄了江學姐昨天嗩吶大戰三味弦現場。”
“這種好東西怎么能不分享給大家?趕緊的,發給我!發給我!”
“還有我!”
兩分鐘后——
“擦!怎么這么多雜音?拍視頻的人尖叫聲快刺破我耳膜了,關鍵這人居然手抖?!整個畫面都在顫,完全看不清楚臺上的情況好嘛?”
“怎么辦,好想看現場?”
“要不我們找熊主任商量一下?”
“這個可以有!”
“走走走,一起去,人多點好說話…”
就這樣一堆初中小豆丁涌到主任辦公室,熊主任都懵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聽完眾人的來意,他下意識想要拒絕——
看什么看?
課不上了?
但其中有個孩子說——
“我覺得這是一堂寶貴的愛國主義實踐課,您就讓我們去吧!我們都想看江學姐碾壓那個目中無人的R國佬!”
熊主任聽完,四十多的中年老男人竟也忍不住心潮澎湃,當即大手一揮:“行,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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