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
正當呼吸可聞,近在咫尺的瞬間,女孩兒突然睜眼。
“你在做什么?”清泠的嗓音,目光明澈如水。
男人一僵。
“我…”
“嗯?”
“我準備叫你!”
說完,倏地撤退,坐回駕駛位上,心跳如雷。
江扶月不疑有他,哦了聲,扭頭看窗外:“今天好快…”
“是你睡得太沉。”
“那我下車了…”
“等等。”
江扶月回頭,目露詢問。
“咳…你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休假。
“還沒想好。”
謝定淵幾番醞釀,話到嘴邊,正欲張口,手機卻響了。
“你接電話吧。”江扶月推開車門,走了。
謝定淵一時懊惱,拿出手機,語氣不善:“什么事?”
“喲,誰惹你了?”那頭,沈謙南語露調侃。
“有事說事。”
“…老爺子又在問‘寄’的情況了,你那邊到底調查得怎么樣啊?”
謝定淵皺眉:“這事兒不是擱置了嗎?老爺子為什么又突然問起?”
“德魯克教授要來華夏,老爺子懷疑他是來見‘寄’的,這不今天又跑去找徐教授逼問一通,結果問了個寂寞,這會兒正擱家里發脾氣呢。”
謝定淵:“彼得·德魯克?”
“嗯。”
“他不是長居M國嗎?”
“所以突然跑來華夏才讓人懷疑啊!”
謝定淵沉吟一瞬:“徐教授那邊當真一點口風都不露?”
“老爺子都親自出馬了,還是不買賬,嘴嚴得很。”
“我知道了,你安撫好老師,一把年紀了,別輕易動怒。”
沈謙南撇嘴:“你當我沒勸?好話歹話都說盡了,根本聽不進去。他這是心病,不把‘愁’找出來,再辯一次,你信不信他這輩子都放不下。”
其實老一輩的恩怨,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二十年前,他還是個小奶娃。
如今知道的這些大多是從老爺子零零碎碎的念叨里猜出來的,但也差不離了。
沈謙南:“說到底,老爺子就是不服氣,被人否定了,時隔二十年還心心念念想找回場子。”
“我說老謝,你到底還在查沒有?把握多大?”
“如果是之前,我沒有把握,但現在…”男人瞳色一深。
沈謙南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怎么了?”
“德魯克教授都來華夏了,你覺得‘愁’會不現身嗎?”
之前是他藏得太好,沒有任何動作,所以謝定淵這邊才會無從查起,如今他要出來見人,再怎么小心謹慎,也會有蛛絲馬跡。
“…行,我知道了。老爺子那邊我來安撫。說起來,這個‘愁’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有機會真想親眼見一見。”
別墅內。
江扶月剛回房間,就接到徐開青的電話。
“…什么?彼得要來?”
“對啊,早就說要來了,之前是因為峰會耽誤了,現在年底,M國那邊大學全部放假,他不來才怪!”徐開青語氣酸溜溜的。
那感覺就像自己的東西,馬上就要分一半出去了。
百般不情愿,但又無可奈何。
只能嘴上討點便宜…
江扶月:“什么時候?”
“下周星期五。你看是我們來臨淮,還是你飛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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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三更,一千字。
今天的一更大概在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