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孫杏雨和李子毅夾風帶雪、興沖沖的返回了宿舍。
尤其是孫杏雨,臉上那開心的笑容簡直是抑制不住,怕是今晚做夢都能笑醒。
看得出來,她特別喜歡自己的本命魂獸·雪夜驚。
而當這對兒狗...金童玉女走進宿舍的時候,發現榮陶陶也沒睡覺,他正穿著藍白相間的棉睡衣,盤腿坐在下鋪,和狗狗一起玩呢。
“云云犬,快去!”榮陶陶手里拿著一個筆帽,扔向了宿舍中央的桌子。
榮陶陶懷里的小奶狗,撲扇著兩只云朵狀的大耳朵,身體瞬間破碎成云霧,飄向了筆帽的方向。
只不過由于實力不濟,在半途中,云云犬不得不重新匯聚,變成了實體。
但是云云犬顯然找到了合適的方式,那兩只云朵狀的大耳朵,上下的扇動著,就像是兩只小翅膀,還真的把它帶著飛了起來。
不出一秒鐘,云云犬再次破碎成云霧,這一次,可算是落在了桌子上。
只見云云犬的小嘴吊起了筆帽,撲扇著大耳朵,歪歪扭扭的向榮陶陶飛了過去。
“哇!”孫杏雨看到這樣的一幕,一顆少女心徹底扛不住了,快步上前,雙手給云云犬托著小爪子,一路護送著小奶狗。
然而孫杏雨的手不太老實,在護送過程中,她勾起了手指,輕輕撓了撓云云犬的小肚皮。
云云犬當時就不樂意了,再次化身成云霧,卷著一個筆帽,飄回了榮陶陶的懷里。
孫杏雨一臉的興奮:“太可愛了叭!”
“唔?”云云犬趴在榮陶陶的掌心中,歪了歪小腦袋,黑溜溜的眼珠看著孫杏雨,發現這個女孩又伸手探向自己,云云犬急忙破碎成霧,飄到了榮陶陶腦袋上匯聚成肉身,回到了自己的“狗窩”里。
一旁,褪下大衣的李子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回可是名副其實了。”
榮陶陶疑惑的看著李子毅,道:“啥?”
“嘻嘻。”孫杏雨莞爾一笑,急忙轉移話題,道,“淘淘,狗狗借我玩玩。”
榮陶陶下意識的抬起眼睛,手在自己腦袋上摸了摸,抓住了小家伙,遞給了孫杏雨:“你輕點,你們和本命魂獸相處的怎么樣了?”
孫杏雨小心翼翼的捧著云云犬,聽到這樣的詢問,她好像是在炫耀似的,隨著一陣陣魂力沖蕩,她竟然直接將雪夜驚召喚了出來!
很難想象,一個肩高兩米五、頭高三米開外的巨型生物,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孫杏雨的身側。
雪夜驚一出現,就像是要把宿舍填滿似的,它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
孫杏雨開心道:“我給它起名為‘踏雪’,它特別聽話,對我可溫柔了,又耐心又細心,我做錯了它也不生氣。”
榮陶陶一手擋在臉前,忍受著撲面而來的陣陣寒氣:“杏兒,快收了神通吧!”
奶腿的,宿舍是百團關中為數不多溫暖的地方,那渾身擴散著霜雪的雪夜驚剛一出現,宿舍里的溫度便急劇下降。
“奧奧,抱歉抱歉,你休息吧。”孫杏雨小手拍了拍雪夜驚的腹部,漆黑的大家伙終于消失了。
剛進來的情侶無所謂,早早換了睡衣的榮陶陶可是吃不消,急忙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看得出來,孫杏雨是真的喜歡云云犬。
“嚶~嚶~”此時的她正皺著小鼻子,和云云犬的小鼻子觸碰在一起,左右搖晃著腦袋,甚至還發出了逗小孩的鼻音。
一旁,李子毅拿出了床底的洗漱用品,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它叫什么?”
榮陶陶:“云云犬。”
李子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開門走了出去。
榮陶陶撓了撓頭,看向孫杏雨:“他那是什么表情?”
孫杏雨撇了撇嘴,道:“不用理他,他給他的雪夜驚還起名黑龍駒呢,難聽死了。
后來我讓他跟我一起取情侶名,那只雪夜驚就叫‘尋梅’了。
踏雪尋梅,怎么樣?是不是好有意境?”
榮陶陶:???
你就非得說后一句話?
榮陶陶好氣哦......
他忍不住開口懟到:“尋梅?就是尋花唄?呵,我就知道他是個尋花問柳的人。”
“誒!你這家伙!”孫杏雨轉頭看向了榮陶陶,對著他皺了皺小鼻子,一副不滿的模樣。
“還我還我,我睡覺了。”榮陶陶把云云犬搶了回來,直接摟進了被窩里。
以前“小手一揣,誰也不愛”的他,這回終于找到了一生的伴侶,榮陶陶當然要摟緊一點......
......
第二天,清晨。
三人組洗漱完畢,在一層餐廳吃過早餐,便背著書包來到了位于東街的石頭房。
一進門,其他幾個學員早早就來了,而且同學們坐的位置也很特別,三人一列,第一列和第三列已經坐滿了。
中間留出來的第二列,明顯是給榮陶陶三人的。
座位也要按照小隊來劃分?
榮陶陶和熱情的焦騰達打了個招呼,邁步上前,卻是發現小書桌的右上角,竟然有名字。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從后到前,三個座位,分別是李子毅、孫杏雨......
奶腿的!
榮陶陶心態炸了,自己的座位竟然在第一排!正中間!老師眼皮底下!
哪個倒霉催的給排的座?
這日子還怎么過?
嗯...不過整個教室里,滿打滿算才9個學生,坐哪好像都差不多?
不斷自我安慰的榮陶陶,拎著書包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
他看到了左側座位上,正拿著書籍、安靜閱讀的乖乖女樊梨花,也看到了右邊放空大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陸芒。
“都到齊了?”教室門打開,楊春熙穿著一件長款的灰色針織衫走了進來,長發披肩,臉上還帶著明媚的笑容,散發著該死的魅力。
她走到了講臺上,伸手示意了一下教室周圍、墻上懸掛的金色燈籠,道:“給你們個任務,誰率先學會魂技·瑩燈紙籠,誰就當魂班的班長。”
學生們紛紛仰頭,觀瞧著四面擺放、懸掛著的紙燈籠。
它的構造很像是孔明燈,一層薄紙的包裹之中,里面有星星點點的瑩芒不斷閃爍著。
樊梨花微微皺眉,道:“老師,瑩燈紙籠可是白燈紙籠的進階型魂技。”
“嗯。”楊春熙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難度很大,但你們是天才,不是么?
對你們的要求,就該比其他學生更高。”
聞言,樊梨花乖巧的點了點頭。
楊春熙滿意的笑了笑,道:“我是你們的文化課教師,你們書包里的所有教材、所有科目,都是我教。一會兒,會有實踐課教師來這里領......”
楊春熙話音未落,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楊春熙開口道:“進!”
教室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嘴角含笑,目光打量著房中的眾人,邁開長腿,走向了講臺。
榮陶陶坐在第一排正中間,右后方,傳來了焦騰達欣喜的聲音:“格老子滴,賺了賺了,這是松魂四禮·糖呀!
百大名師,排名第87位!”
榮陶陶好奇的看向了焦騰達,道:“什么排名?”
焦騰達探前了身子,興奮的小聲說道:“華夏院校教師排名,她位列87把交椅。”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道:“怎么才87?”
這回輪到焦騰達一臉懵逼了。
什么叫“才”87?
華夏有多少學校你知道嗎?又有多少名師你知道嗎?
榮陶陶轉過頭,好奇的“太極老大爺”斯華年走上講臺。
而斯華年那一雙美眸,也看向了榮陶陶,確切的說,是榮陶陶腦袋頂上的云云犬。
楊春熙笑著對斯華年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把書本放在教室就可以,今天白天是實踐課,晚上7點上文化課。”
說著,楊春熙向后退開一步,道:“斯教,領人吧。”
站在講臺上的斯華年,低頭看著榮陶陶,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看的榮陶陶頭皮發麻,他急忙低下了頭,心中忍不住嘀嘀咕咕著:好家伙,這氣場......
“樊梨花。”斯華年終于放過了榮陶陶,轉眼看向了1排1座的乖巧女孩。
“到。”樊梨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急忙站了起來。
“嗯。”斯華年點了點頭,看向了樊梨花后方,道,“石樓、石蘭。”
“到!”
“到!”姐妹倆的聲音鏗鏘有力,急忙站了起來,那身高和氣場跟樊梨花一對比,真就是大學生VS小學生......畫風很是奇特。
“你們三個,1分鐘內,選好兵器,百團關北門集合。”
話音剛落,石家姐妹面色一變。
1分鐘?而且還是北門?
三人組匆匆忙忙的轉身向教室外跑去,也顧不得精挑細選,在門口的兵器架上,拿了自己慣用的武器,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唏律律~”
“唏律律......”
門外,也響起了雪夜驚的嘶鳴聲,顯然,三人組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趕路了。
“回見。”斯華年笑著對楊春熙點了點頭,背著手,真像是練太極老大爺,優哉游哉的走了出去。
當她走下講臺,路過榮陶陶的身后,一道故意偽裝出來的輕柔嗓音,傳入了榮陶陶的耳朵:“算你逃過這一劫,好好祈禱吧,以后可千萬別落我手里。”
榮陶陶縮了縮脖子,沒敢搭茬。
楊春熙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目送著斯華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走后,榮陶陶頓時松了口氣。
萬幸!
自己的實踐課教師不是這個斯華年,要不然還不得被她玩死?
如果再給榮陶陶一次機會,
他保證,一定不去驗證她穿沒穿秋褲了!!!
焦騰達好奇的探過身來,小聲詢問道:“怎么?有故事?”
榮陶陶的笑容有些勉強,哭的心都有了,開口道:“不,不是故事,是事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