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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她就知道林九矜送不出來什么好禮物。

  看見她吃癟的樣子,薄傾別提有多開心。

  林老爺子用拐杖重重拍了一下地,“薄夫人,你有些失態了。”

  “老爺子這話可是說錯了,九矜對老爺子孝心一片,可這孝心藏起來有什么意思,讓我都開開眼界才是真的呢。”薄傾微微一笑,略帶挑釁的望著林九矜。

  小丫頭片子,還不信不能收拾你了。

  管家打開了白紙,看完上面的內容,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說道,“老…老…爺…子…。”

  林老爺子本就在氣頭上,連著語氣也不太好,“什么事,說事。”

  管家已經說不出來話來,只是把白紙給了林老爺子過目,標題碩大醒目,股份轉移。

  竟是薄老爺子上次為了賠罪送給林九矜的股份。

  今晚的宴會,其實本來林九矜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今天許晚給她電話時,特意提到了不用帶禮物,略微一咂摸這事,林九矜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她也實在沒有送的出手的,干脆拿薄家股份當了禮物。

  林老爺子瞧了瞧,笑得開懷,“九矜有心了,竟是這么貴重的禮物,真是個好孩子。”

  這話無疑狠狠打了薄傾的臉,林九矜居然這么輕易的把薄家的股份拿了出來,她知不知道薄家股份意味著什么?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就這么輕易送給了別人。

  薄傾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目光陰狠的盯著林九矜,冷哼一聲,“九矜,真是好大的手筆,對老爺子可真是孝順。”

  后面那句話幾乎是她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九矜是個孝順的孩子。”說完,林老爺子便掃了眼許晚,幽沉的眸子隱藏著暗暉情緒,不明不楚。

  一旁的薄傾也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知道再繼續下去也討不了好,拿著一杯酒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大廳。

  在這個期間,云亦淼溫潤的視線一直落在林九矜的身上,緩緩勾起了唇角,眸色一片溫柔,他家小姑娘可不是個溫順的小貓,會伸利爪的。

  林老爺子年事已高,也經不起折騰,沒過多久便有些倦意,離開了宴會廳。

  主角都離場,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再聚在一起的意思,陸陸續續的四下散去。

  四周的人散去,只留下林九矜還在原地,就當云亦淼要走過去時,一抹修長高瘦的身影突然從他面前沖了出去,攔在了林九矜面前,他愣了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背影有些眼熟,瞳孔微微緊縮,才想起眼前男人是誰。

  鹿荷。

  鹿荷從人群里沖了過來,額角還冒著細細的汗珠,一手拉住林九矜,“小姑娘,你之前和誰學的小提琴?”

  林九矜皺了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默默往后退了退,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沒有誰,我自學的,會一點而已。”

  這豈止是一點,簡直是大師級別的水平。

  鹿荷在心里吶喊道。

  “我是鹿荷,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鹿荷露出個和藹的笑,標準的八顆牙齒,他一頭黑色的中長發,眸色溫柔,而他的溫柔與云亦淼不同,溫柔中帶著一絲傲嬌。

  林九矜老老實實搖頭,“沒有。”

  果斷直接,沒有一點含糊。

  鹿荷:“…”

  姑娘,要不要這么實誠?

  “九矜,考慮一下,我真的很有名氣,你自己上網,只要你拜了我為師,整個z國藝術圈,你直接橫著走。”鹿荷對自己的名氣還是有自信。

  林九矜側著小腦袋,視線落在他身后的云亦淼身上,“哥哥,這里有個中二叔叔騷擾我。”

  鹿荷轉身,就瞧見身后俊美的男人,他幽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往日里的溫雅盡數消失,只剩冷漠的一片寒霜。

  “云先生,這么巧?”鹿荷硬著頭皮說道。

  “不巧,我看你已經很久了。”云亦淼不疾不徐說道,修長白皙的手指優雅解開手腕紐扣,他姿勢悠然隨意,鹿荷卻隱約嗅到了一絲威脅的氣息,謹慎往后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云先生,九矜真的很有天賦,如果她跟我學習小提琴的話,肯定不會差的,以后進入娛樂圈什么的搓搓有余。”鹿荷衷心說道。

  “你沒看見她不愿意?”云亦淼壓低了嗓音,綿綿悠悠的語氣中帶著泠冽的厲色,不動聲色卻又暗藏危險。

  鹿荷吞了吞口水,“是我唐突了。”

  “以后不要再來打擾她。”

  話已至此,鹿荷也不敢在說什么,他是真怕云亦淼,這人看起來溫潤和顏悅色,但一旦觸及他的底線,就會變得無比陰暗。

  鹿荷離開后,云亦淼走到她身邊,輕聲問,“累了嗎?”

  他嗓音變得溫和起來,像是溪水潺潺般溫柔至極。

  林九矜點點頭,“哥哥,那我們回去吧。”

  書房。

  林淮恭敬對著林老爺子說道,“爸,九矜送出來的這個股份轉讓書是真的嗎?那個丫頭怎么會有這么貴重的東西?”

  薄家的東西是那么輕松能得到的嗎?

  宴會上看薄傾的態度,就知道她并不喜歡林九矜,那薄家的股份怎么可能落入她的手里。

  “能當著薄傾的面拿出來的,自然是真的,你沒看見那會薄傾的臉色?我們倒小瞧了林九矜。”林老爺子不疾不徐說道。

  “嗯,那林氏集團的繼承權的事怎么辦呢?到現在為止那丫頭還是繼承人,我怕這丫頭到時候會仗著云亦淼很難對付。”林淮眼中閃過一絲幽深。

  提起這件事,林老爺子就來氣,“當初我是把選擇權交到了你手里,當年你擔心選擇林氏集團后面背上法律債務,選了房產,現在又想從林九矜手里奪回來。”

  當年老爺子是給了所有人選擇的權力,但是當時林氏集團已經瀕臨破產,這個時候接受手,過來還要背負債務,林淮是個商人,怎么會輕易同意,干脆幾套房產來的穩當。

  后面林氏集團在林耀南手中漸漸活了過來,林淮又開始算計著集團的主意,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心和手背又有區別,林老爺子心里終究還是偏袒林淮,又讓林耀南將集團股份分了一半給林淮。

  再后來,林耀南意外身亡,林淮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沒想到林耀南死之前早已立好了遺囑,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年幼的林九矜,而林淮也以林九矜還年幼為由,得其所然霸占了集團。

  “您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而且九矜還小,等她畢業了,我這個做大伯的,自然是會為她做打算了。”

  林淮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話是這么說,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只是林耀南當時明確立了遺囑,林九矜就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要想把公司弄到手,只有她親自寫股權轉讓協議和聲明。

  誰知道林九矜送了老爺子這么大的禮物,現在倒不好明著動手了。

  “行了,這件事以后再說。”林耀南是林家的禁忌,沒有人敢在林老爺子面前提起這個人,當年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是。”

  第二天,林九矜一大早就去教室,瀕臨高考,她提前到學校的時間也越來越早,坐在位置上,不久沈晴也就從后面進來,手指上還提著一杯熱豆漿。

  她放在林九矜桌上,“諾,給你。”

  只有了解林九矜的人才知道,她喜歡吃甜食,喜歡喝豆漿。

  “謝謝。”

  道過謝之后,她才插上吸管,滿足喝上一口,兩眼微微上揚,眼里盡是開心。

  辦公室。

  昨天的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老師們都是加班加點改完,就是為了早點出成績,這次考試是接近了高三的難度,所有老師對這次的成績和排名都很重視,而這次的排名在平均排名以下的學生,即將成為考試的關愛對象。

  “李老師,你們班這次化學成績怎么樣啊?”元溪剛整理好試卷,側著身問前面的老師。

  李老師是四班的化學老師,他推了推眼鏡,“考的不錯,這么難的題出了一個滿分。”

  話音剛落,元溪明媚的眸子一暗,若是她沒被換走,這榮譽是不是就屬于她了?

  元溪笑了笑接著問,“是四班的哪位同學?”

  她帶過四班,說名字自然也知道是誰得了第一。

  “等下,我找找,記得叫林什么吧,你等等我看看。”說完,他便低頭認真翻閱著試卷。

  看到那鮮紅的100分,他緩緩念出了名字,林九矜。

  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元溪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老師,我沒聽錯吧?林九矜?”

  李老師抬頭望著她,“有什么問題嗎?林九矜怎么了?”

  元溪尷尬一笑,“她這次成績突然一下考的這么好嗎?我之前帶四班的時候她成績還是墊尾,這才一個月不到,她成績進步這么大?”

  李老師認真看了眼試卷,確定沒有改錯,“你的意思是她是抄的?但是以這套試題的難度,能考一百分的確是需要很扎實的基礎才能做到。”

  元溪也意識到自己不該說的那么明顯,找補道“我也就隨口一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

  李老師剛想說些什么,上課鈴響了,兩人收拾好東西向教室走去。

  走到門口,元溪咬咬牙,“之前不是說有老師的考試卷丟了么?會不會跟這個有關系?”

  李老師皺了皺眉,轉回自己的座位,打開學校系統登錄自己的賬號,點開林九矜個人檔案,調出了林九矜前幾次的考試成績,前幾次她平均成績都是吊車尾。

  李老師想了一下,轉頭去找了云亦淼,聽完了李老師的敘述,云亦淼臉色平平,“李老師說的有道理,但是光憑這些,好像也不能說明什么情況吧?”

  “這還用說?前幾次考試都是十幾二十分,這次考試滿分,而且還那么難,我合理懷疑林同學的成績來源不真實。”

  云亦淼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但猜測終究只是猜測,這樣吧,讓林九矜來辦公室,當面問問怎么樣。”

  說罷讓辦公室的同學去叫林九矜過來。

  沒過多久,林九矜就過來了。

  “九矜呀!這次考試感覺怎么樣?”李老師溫和問。

  林九矜應了聲,“挺好的。”

  “這次的題很難,全年級的學生都沒幾個考滿分,你這次考了理綜滿分,之前考試成績都不太理想,這次怎么就進步那么快呢?”這番話李老師說的及其委婉,就是想給林九矜一點臺階下,只要她自己識趣就不為難她。

  “他們考不了滿分不代表我不行。”林九矜平平靜靜道,平淡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清幽的狂妄。

  李老師:“…”

  元溪也在旁邊聽著,忍不住說道,“之前我帶你的時候,你的成績大家都知道,九矜你不能為了一次考試成績走上歪路。”

  林九矜圓潤的眼眸微微上揚,“你們是在懷疑我作弊么?就算懷疑我作弊也得有證據吧,現在是在憑空捏造?”

  元溪凝眉,“考試前兩天,放在辦公室里的理綜試卷被人偷了。”

  林九矜抬眸,認真問,“查到是誰偷的嗎?”

  元溪搖搖頭,“當時那邊的監控正好壞了,查不到是誰偷的。”

  “言歸正傳,九矜你老實告訴老師,是不是看了試卷上的答案?只要你現在承認了,老師不會怪你的”李老師輕聲對她說道。

  “老師,我的試卷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說這句話時,她抬頭視線落在他們身后的云亦淼身上。

  從始至終,他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沒有偏袒也沒有責備。

  他溫柔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目光溫和,隱含著不明情愫。

  倏然,他緩緩勾了勾唇角,淺淺的弧度柔和他硬朗的輪廓,眼里一片清明,他家小姑娘終于要反擊了。

  “那你要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李老師反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

  林九矜去了監控室,辦公室附近的監控確實壞了,不過追究原因,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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