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就轉給你。”之前薄錦加了她微信,直接發給了薄錦。
薄錦也是因為mg才愿意讓出座位,要知道那可是她的信仰,演藝圈誰人不知道mg名聲,金牌編舞人,每次的風格勁爆炸裂,是扭跨舞的創始人,更是藝人池森的首席舞蹈師。
“你什么時候有的這段視頻。”林九矜反問。
“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沈晴也不疾不徐從桌洞里拿出書,平攤在桌上,一只手悠閑的轉著筆。
林九矜抬了抬眉,“所以你是偷看了我手機?”
沈晴也轉頭,一手枕著腦袋,冷清的眸子里流動著淡淡的晶瑩,就這般望著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不給她,我又怎么能做你同桌,她要是跟我動手,沒有周旋的余地。”
“晴爺牛逼。”林九矜淡然一笑,她與沈晴也的相處模式有點像老友,眼神神態交流,就知道對方彼此在想什么。
前方座位不知道是誰發出一抹驚嘆聲,“真的嗎?初涵你被言大師收為了徒弟,好厲害。”
林初涵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沒什么可高興的,我又不會小提琴。”
要不是許晚要求她一定要去學習小提琴,不然她也不會去,高三這個時候了,就應該好好學習。
“初涵,你知不知道言大師是誰?Y國皇家首席小提琴手,他曾說過他一輩子不收徒,不知道這次怎么就收徒了。”姜盼一臉崇拜說道。
“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聽說過。”林初涵一本正經說道,埋下頭繼續做著物理試卷。
她確實不怎么在意這些事。
“你的拜師宴訂在什么時候?”姜盼反問道。
“下周三。”林初涵有些煩,她下周三要上物理奧數課,一下課就要匆忙趕過去,許晚專門給她準備了一套禮服,還要盛裝出席。
“初涵,恭喜你呀”姜盼眼里的熱情漸漸消失,是掩蓋不住的失落,她很喜歡小提琴,但是沒有林家那么強大的背景。
沈晴也抬了抬眉,“這言大師是誰從未聽說過,你聽說過嗎?”
林九矜搖搖頭,“沒有。”
放學鈴響起,林九矜去了一趟江素梅辦公室。
“江主任,您找我。”林九矜乖乖坐在她面前。
“嗯,坐吧,我找你來就是問點事,別緊張。”江素梅不疾不徐摘下眼鏡,露出那雙嚴厲的雙眸,她繼續說道,“那謝絕跟你什么關系?”
林九矜搖搖頭,“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他。”
她模樣乖巧呆萌,清澈明媚的眸子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她。
江素梅收斂起情緒,在想是不是她太嚴肅了,把這姑娘嚇著了,她臉色緩和,“我是想問問你,謝絕是不是威脅你什么了?”
雖說那次宣導會被壓了下來,但這件事影響還是在持續發酵,林九矜在一中還是處于被孤立的人。
按道理來講,一個是臭名遠揚的殺人犯,一個是一中乖巧的學生,怎么看都毫無交集。
林九矜還是搖搖頭,“他沒有威脅我,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就跟上我了。”
“學校里的謠言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警察局那邊給了個初步的結論,你跟他沒有聯系,但是你平時要小心點,我擔心他是把你當成了目標。”江素梅小心提醒。
林九矜點點頭,“謝謝江主任。”
文一禾收拾完東西,她每次放學都比較晚,出來的時候都沒有人了。
她一個人走到校園里,倏然,聽見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之前她被林九矜嚇過,所以內心有點陰影,聽見聲音,連忙加快了腳步。
一雙大掌捂住她的嘴拖進了一旁的樹林,謝絕那雙手緊緊掐住她脖子,文一禾臉色被憋得通紅,呼吸困難,她艱難睜開雙眼,“謝…謝絕,你…你想干什么?”
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到了聽不見的地步。
謝絕眼底猩紅一片,一想到他跟這女人聯合起來算計林九矜,他就恨不得掐死她,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凈土,怎么能染上污點。
“文一禾,你個臭婊子…老子掐死你。”他幾乎已經陷入癲狂的地步,他誣陷了自己的偶像,這讓謝絕怎么能容忍。
文一禾兩眼已經開始泛白,軟綿綿的手撇了撇他手掌,使不上什么力氣,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身后突然沖出來一批警察,將謝絕制度在地,雙手也被烙上手銬。
她艱難的大口呼吸,剛才鬼門關走了一遭,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霍隊長,已經將謝絕制服了。”一名警員匯報道。
霍琛緩緩而來,抬了抬下巴,“將她送往醫院吧。”
早在謝絕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后,他們就跟上了,按兵不動,只是想看看謝絕下一步打算,結果就看見謝絕潛伏在一中附近。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謝絕劇烈掙扎著,兩名警察還有些按不住他。
“帶回警局。”霍琛冷冷道,他也同步派人去查那張精神病病例是不是真實的,如果是假的,謝絕會被執行槍決。
霍琛給林九矜發了個消息,自從上次別墅殺人事件后,他們就加了微信。
謝絕已經被捕了,讓她不用再擔心,名聲那塊他會讓謝絕重新出視頻道歉。
林九矜大致掃了眼,便將手機塞回了抽屜,她視線落在眼前淡然的男人身上,云亦淼正坐在書桌上練字。
他脊背挺得筆直挺拔,如松一般,他側顏輪廓線條流暢完美,纖長濃密的睫毛輕垂,指下的筆鋒如他整個人般溫潤。
此刻歲月靜好,安然無憂。
夜幕漸漸降臨,漆黑的夜晚將云家籠罩在一層陰暗中,透過窗戶傾斜進地面。
林九矜漸漸靠在床頭沉睡過去,云亦淼練好字,轉身就看見她已經睡著了,他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寵溺的笑笑。
就在他起身給她蓋上被子時,林九矜那雙銳利的眸子猛然睜開,警惕望著他,原本朦朦朧朧的眼睛此刻眼里一片陰狠。
那凌厲的目光如同狼一樣,攻擊性很強。
“乖乖,怎么了?”云亦淼低聲問。
林九矜沒有說話,小臉緊繃成一片。
就在云亦淼伸指的那一瞬間,林九矜迅速敏捷掐住了他脖子,整個人被她撲倒在地。
而林九矜趴在他胸前,小手握不住他脖子,卻也掐的皮肉生疼,連半分眉頭都沒皺下。
云亦淼伸手輕輕撫摸上她白皙的肌膚,輕輕拍了拍她緊張的脊背,“乖乖,我是云瑾,你要殺了我嗎?”
聽見那熟悉溫潤的嗓音,她無神的雙瞳顫動下,連著睫羽也抖動,呆呆喊道,“云瑾…”
“嗯,丫頭,我在。”他輕聲呼喚著她。
林九矜小手漸漸也松開,眼眸空洞望著他,微微側著小腦袋,云亦淼順勢起身,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喊道,“乖乖,沒事了。”
云亦淼一直低聲哄著她,確定將她哄睡著后,才退出了房間。
警察局。
謝絕被扣押在了審訊室,他面目猙獰,恨不得殺了眼前人,霍琛風輕云淡掃了他一眼,“謝絕,誰讓你來的南城?”
聽見霍琛問這句話,站在他身后的華師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但仍舊暗壓下心中的不安。
“老子想來就來,誰管的著?”謝絕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不適合問話。
霍琛抬了抬頭,旁邊的醫生心領神會,給謝絕打了一針鎮定劑,才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晌,霍琛才繼續問,“誰讓你來的南城。”
“我只跟你一個人談,其他人在場我是不會說的。”謝絕緩緩說道。
霍琛看了眼身后的華師,他立馬心懂神會,壓低了嗓音,“老大,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叫我。”
說完,華師才不疾不徐退了出去,卻一直站在門外,悄悄關注著里面的動向。
“沒人了,說吧,是誰?”霍琛唇線緊抿,他神色緊繃,連著輪廓都變得堅硬起來。
“你既然查到了為什么還放任我在外面?”
“這是我的事,你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霍琛沒有正面回答他。
“一個你永遠都不會猜到的人。”謝絕臉上浮起陰沉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有些病態。
“那個人是華師?”霍琛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叼在嘴角,手指不急不忙打開窗戶,悠然給自己點上。
早在南城酒吧那起事件之后,霍琛就懷疑華師,只不過沒有證據,那天他是主動請求去精神病院值班,一次偶爾工作上的失誤并不能說明什么,后面,霍琛發現他黯然迷暈了一起的警員,心里就猜到了大概。
謝絕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他眸色深沉,如同暮色微涼,頓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心思縝密深不可測,他明明發現了一切,卻仍舊按兵不動。
“你今天殺人目的是什么?”霍琛繼續問道,他發現了謝絕綁架言柔柔的目的不是偶然,與別墅殺人案件有瓜葛,只是沒有實際上的證據,但所有線索都寓意兩者之間有瓜葛。
謝絕淡淡道,“沒有目的,我就是想要她死。”
“總有動機,我查過你的檔案,之前你殺的少女都是行為不檢點,夜不歸宿的那類,只有你來了南城后這個習慣才慢慢改變,背后人的目的是要你幫他做事?”霍琛陰森的眸子盯著他,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表情。
“你不用費盡心思套我話,你想知道我全都告訴你,但我有個要求。”謝絕臉上的笑意盡數退去,認真說道。
“你說。”霍琛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暈染了他俊美的輪廓。
“我想見下林九矜,見了她之后,我會把所有事都全盤托出,你說的沒錯放我出來的人是華師。”謝絕也不在意,就這樣承認了,來南城他也做了心理準備,也沒打算活著回去。
“林九矜?”霍琛又念了一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有話對她講。”謝絕內心漸漸平靜下來,臉色一片坦誠。
“她的名聲就是因為你而大振,你還有臉見她?”提起這件事,就連霍琛這么冷清的人也不由得心疼起林九矜,被謝絕纏上,肯定免不了校園霸陵事件,也不知道她處境怎樣。
謝絕沒有說話,“你就說同不同意。”
“我會幫你傳達,至于她見不見你就不知道。”霍琛將嘴角見底的煙頭掐滅,摁在垃圾桶上。
“你告訴她,我知道她想知道的事。”
霍琛很快聯系上林九矜,知道這件事后,她面無表情沒什么反應,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她打車到了警察局,謝絕看見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臉色有些尷尬。
“聽說你找我?”林九矜率先打破沉寂。
“嗯,抱歉,之前對你做出那樣的事。”這句話是他由衷說道,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難怪他幾次三番挑釁,林九矜都當作不在意,在她眼中,自己就如同跳梁的小丑,可笑至極。
黑客X這個身份足矣藐視一切。
林九矜沒有接話,“如果你只是道歉,大可不必,我不需要道歉。”
“之前有人發了一份名單給我,他要我殺死上面的人,起初我是拒絕的,后面那人用你的消息威脅。”
“什么名單?”她瞳孔微微緊縮。
謝絕搖搖頭,“那份名單上加了密,解開了只能看到自己那部分,其他看不見,但是他們把這份名單稱為清除A計劃。”
話音剛落,林九矜就陷入一片沉默中,“那你還記得多少?”
“他只讓我看了幾個名字,文件便銷毀了,蕭淮,楊康,言柔柔,其中還有你的名字。”謝絕努力回憶,卻只能想起零星半點。
林九矜點點頭,“謝謝。”
她已經找到了她的答案。
“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這也是謝絕人生中第一次道歉也是最后一次,他又緩緩道,“生而為人,我感到很抱歉。”
“你沒有傷害我什么,只是你該對那些無辜的少女道歉。”林九矜緩緩說道,內心沒有半點喜悅。
謝絕搖搖頭,“她們不配,死有余辜,只有南城我傷害的女孩我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