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他們!”方可盈喊道。
經紀人在旁邊勸,“可是可盈,這件事情,因為我們只是口頭上的約束,并沒有簽正式合同,所以…”
“什么意思?沒合同就告不了嗎?”
“是啊。”
方可盈俏臉驟變,“你沒有錄音的嗎?”
經紀人:“…”
方可盈入行也這么多年了,以前和這些劇組的合作,看在方家和阮琦揚的面子上,一般訂好了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敢反悔?誰會想到還需要提前錄個音?
再說了,就算是錄了音,能通過聽聲辨人確定之前已經答應,但只要沒有簽約,在法律上就沒有任何的約束,也是可以完全不作數的呀。
“你怎么做事的!”方可盈瞬間開始發脾氣,“你知不知道那個王以璐是誰?她一個剛出道兩年的,居然就搶了我的女一號,這讓我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可盈你放心,這個王以璐不過就是一個新人,演技跟你比差遠了,只是她背后有資本推,我們也是沒辦法的啊。”
“她就是故意的!你告訴我,她的背后金主是誰?”
“我只知道她經紀人是蘇婠婠,就是言舜華導演的女兒,你之前也認識的…”
方可盈皺眉。
儼然已經不認識了。
突然手機響了。
經紀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忙接通,“阮姐。”
“好,好,好的我知道了。”
經紀人很快放下手機,“可盈,你媽媽來電話了,有話要跟你說。”
方可盈一把搶過手機,委屈哽咽,“媽,我的女一號被搶了…”
“媽知道你委屈,先別難過。”阮琦揚說道,“我跟小王說了,馬上給你定下午的機票,現在就回京都。”
“我不回去!”方可盈尖叫。
“媽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放心,媽已經給你找了一個更好的劇本,這個編劇今年剛得獎,打算找張##導演拍,跟你搭戲的也都是頂流,你是女一號。”
“真的嗎?”方可盈有些心動。
“真的。”阮琦揚說,“媽親自挑選的劇本,保證讓你滿意,”
“可是…”方可盈猶豫。
她還想著今天參加完開機儀式就去找蕭夜白,問清楚他結婚的事情。
因為她昨天晚上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蕭夜白之前是墨家的養子,和那位墨家的女兒身份互換。
如今他們在三年前就已經離婚,蕭夜白才是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那個墨唯一選擇現在回來,保不齊就是故意想要破鏡重圓…
不搞清楚,她不甘心。
“可盈,這個機會想當的難得,媽已經約好了導演和編劇,明天上午大家一起開個會,所以你必須今天回到京都,明白嗎?”阮琦揚下了最后通牒。
方可盈咬咬嘴唇。
猶豫再三后,最后終于點頭,“那好吧,我聽你的。”
“乖。”
遠在京都的錦繡園。
阮琦揚掛斷電話,臉色卻瞬間變得凝重。
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果不是方可盈昨天終于說出口,她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女兒喜歡上的男人居然是蕭夜白,也就是…墨唯一的前夫!三年前曾經來過京都和她交涉的那個男人!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嗎?
她在二十多年前選擇拋棄了墨唯一,所以現在就要在她另一個女兒的身上發生這么狗血的事情?
她甚至懷疑蕭夜白根本就是故意的!
在三年前,她就曾經見識過他的手段。
所以是因為墨唯一跟他離了婚,他就找來和墨唯一面容相似的方可盈,讓她做自己感情上的替身。
如今墨唯一回來了,他不需要這個替身,就把方可盈給拋棄了…
阮琦揚端起桌上的清茶,慢慢喝了一口,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在娛樂圈近二十年,深知想要在娛樂圈里生存下來,永遠不要試圖和資本對抗,否則到最后,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氏集團在三年前就已經頗具規模,現在更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從三年前開始,她就慢慢的隱退下來,全身心都放在家庭和輔佐女兒事業的上面。
這三年來,她已經不再接拍任何的劇或者電影,節目也不再上,一些代言和合作也在逐步解除之中。
總之,只要蕭夜白和墨唯一不出來鬧,她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她依然是阮琦揚,是京都方氏傳媒集團的總裁夫人,沒有人知道她過去的事情,也沒有人可以破壞她現在完美安穩的生活…
中午。
夏初云看了看時間,“唯一,去吃飯嗎?”
“好啊。”
等進了電梯,夏初云看著墨唯一,“稀奇啊,今天蕭董居然不來跟你一起吃甜蜜午餐嗎?”
“昨天他是有事才來找我的。”墨唯一試圖解釋。
只不過后來…
“哦,什么事情忙了一整個下午?我記得昨天你回我消息的時候都四點多了吧?”
墨唯一:“…”
難得看她不好意思,夏初云忍不住想笑,“今天蕭董該不會也會有事來找你吧?”
“今天沒事。”墨唯一忙保證。
“叮”的一聲,到一樓了。
墨唯一親昵的拉住她的胳膊,“云云,今天好冷,我們去喝湯好不好?”
“…”夏初云沒說話,卻突然停下腳步。
墨唯一抬頭一看,瞬間傻眼。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在她身前投下一道陰影。
蕭夜白穿著一身西裝革履,里面的白色襯衫一塵不染,甚至連領帶都系的一絲不茍,俊美的臉龐沒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一雙墨眸沉沉的望著她。
因為太驚訝了,墨唯一睜大了雙眼,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說話的是夏初云,“唯一,蕭董,我先去吃飯了。”
蕭夜白對她微微頷首。
等她離開后,男人已經直接伸手,極其自然的牽起她的小手,“我在這等了二十分鐘。”
午休時間,一樓來來往往都是同事,神色各異的行著注目禮。
墨唯一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來找我干嘛?”
蕭夜白低著頭,低沉的嗓音顯得莫名性感,“陪我吃午飯。”
聽到這幾個字,墨唯一抿了抿紅唇,“墨氏集團那么多的人,沒有人陪你吃午飯嗎?”
“有。”蕭夜白薄唇掀起弧度,“但我不喜歡跟他們吃飯。”
墨唯一也翹起紅唇,“那你喜歡跟誰一起吃飯呀?”
蕭夜白幾乎是順著她的話在回答,“我喜歡你。”
油嘴滑舌!
蕭夜白拉著她就往外走。
直到坐進了車里,墨唯一再度開口,“你來了怎么不給我先打個電話?”
不但不打電話,不發消息,居然直接去樓下等她?
搞突然襲擊?
“想著反正你要下樓吃飯,就先進去等你了。”蕭夜白這話說的很坦然。
墨唯一卻哼了哼,“所以中午我們吃什么呀?”
“你剛才不是說想喝湯?”蕭夜白說著,將車開了出去,然后撥通電話。
墨唯一還以為他工作上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沒想到…
“柏楊路附近,推薦一家好吃的湯館。”
“好,知道了。”
等掛斷電話,墨唯一說道,“你不用找秘書查了,我手機查一下就行了。”
“秘書已經被調崗了。”
墨唯一反映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意思,“你把昨天那個訂西餐廳的秘書調崗了?”
蕭夜白點頭。
“那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蕭夜白說,“戰堯。”
居然給堂堂刑警大隊的小隊長打電話問附近哪里有好吃的湯館?
真是大材小用…
“對了。”墨唯一說道,“今天只吃飯,不喝酒。”
蕭夜白:“…”
事實證明,戰堯雖然是做警察的,對吃的還真挺有研究。
他推薦了附近一家老鴨湯館,先喝湯,再涮菜,生意挺好,很有煙火氣,就是不太適合某人。
墨唯一坐在那里,看著蕭夜白一身西裝革履的坐在對面,忍不住想笑。
總覺得他的打扮和氣質,跟這種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看著就應該是坐在高級餐廳享受別人的服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手拿著小碗,一手拿著勺子,幫她盛湯。
“小心燙。”修長好看的手指將那碗湯放在她的面前。
想了想,蕭夜白拿起筷子,又給她夾了一點蔥花香菜末。
墨唯一拿起勺子,舀著湯慢慢的喝著。
蕭夜白吃的不多,動筷子的姿勢更是不緊不慢。
可能也是吃不慣…
墨唯一脫口而出,“明天你別來了。”
“怎么了?”蕭夜白問她。
“明知故問。”
本來么,午休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隨便吃點就好,結果跟著他坐車來回再加上吃飯…尤其昨天下午還…
墨唯一覺得太耽誤時間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影響不好!
“其實。”蕭夜白望著她,“今天除了吃飯,還要跟陸律師談合作的事情。”
墨唯一點頭。
原來如此。
她錯怪他了。
因為本來談合作的事情是昨天下午,結果…
“行,總之以后沒要緊的事情,中午你就別過來了。”
“好。”蕭夜白答應了。
吃完飯后,蕭夜白開車送她回律師所。
一路上目視前方,側臉線條流暢好看,心無旁騖,讓墨唯一差點就信了,直到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下。
墨唯一剛解開安全帶…
“等一下。”蕭夜白拉著她的手。
墨唯一轉過臉看著他,“怎么了?”
俊美的臉龐靠了過來,蕭夜白聲音低沉,“親我一下再走,嗯?”
墨唯一說,“可是我要遲到了…”
“那就換我親你。”
話音剛落,墨唯一就湊了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迅速親了一下,“好了嗎?”
蕭夜白撩起嘴角的弧度,“就這?”
蕭夜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車廂封閉,地下停車場這時也沒什么車輛往來,男人就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眸色沉沉,無端營造出了某種曖昧的感覺。
墨唯一看著他俊美立體的臉,終于將臉湊了過去,在他的薄唇上迅速親了一下,“好了吧,我真的要遲到了,走吧…唔。”
蕭夜白突然壓了過來。
墨唯一起初還想要掙扎,但是一掙扎就發現他的力道好像更大了…
墨唯一發現這個男人每次親她的時候都喜歡用手扶著她的臉,不然就是扣著她的后腦勺,讓她無處可逃,帶著某種不容抗拒的意味。
霸道的很。
蕭夜白低下頭,又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現在我們可以下車了。”
墨唯一只覺得自己臉燙的不行,“你要跟我一起上去?”
“怎么了?”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