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忍不住,也根本不想忍,有些話就那么說出了口,無心之間傷到了他,她承認是自己不對,可是難道他就一點錯誤也沒有嗎?
明明知道她很討厭那個田野,明明知道那個田野之前曾經利用過他,為什么還要讓那個女人如此的接近他?
蕭夜白看了看時間,“你想聽什么?”
男人明顯的冷漠和抵觸,讓墨唯一的臉色一陣陣的泛白。
“我想聽什么?”她冷笑一聲,語氣也連帶著顯得嘲諷,“你說我想聽什么?”
“你想聽的,究竟是我的解釋,還是讓你自己的安心。”蕭夜白抬眼,鏡片后的眸色中浮起一層很明顯的情緒。
像極了不耐煩。
墨唯一的眼圈又開始不爭氣的泛紅,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在說道,“你解釋了,我才可以安心,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什么都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跟她有什么,還是只是巧合?我想聽的是真話。”
“好。”蕭夜白的聲音依然是冷靜的坦然,“昨天應酬時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她剛好在飯店,就順路開車送我回公司,我進去換衣服的時候你過來了。就這樣。”
墨唯一:“…”
就這樣嗎?
這么簡單嗎?
“那她為什么會拿你的大衣?”她很快又問道。
蕭夜白看著她,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件大衣,你可以丟了。”
墨唯一一怔。
“還有要問的嗎?”蕭夜白看了看腕表,“九點有個重要會議,如果沒有要問的,我先去公司了。”
墨唯一看著他,幾秒種后,突然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身后一陣冰冷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腳步聲由近及遠的響起,慢慢消失,直至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墨唯一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站在那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一股冷風從打開的落地窗外吹了進來,她猛的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抬腳朝著衣柜走去。
與此同時,皇庭別墅。
蘇婠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
響亮而又干脆。
“混蛋!”
“寶貝,罵誰混蛋呢,恩?”
蘇婠婠一抖,睜大眼睛,先是看了看四周,小臉上滿是迷茫加不解,“你怎么在這里啊?唯一呢?”
“回家了。”霍競深說道。
蘇婠婠無語,“她為什么回家了?幾點鐘了?”
艱難的推開他,轉過臉去看床頭柜上的鬧鐘。
八點三十?
這么早就回家了嗎?
墨小色昨晚不是喝醉了嗎?
而且走的時候為什么不叫醒她?
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沙發上的包和衣服。
蘇婠婠眨了兩下眼睛,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伸手,咬牙切齒的,“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競深瞇著眼,三番兩次這么被打斷,表情很是不悅。
“快說啊!”蘇婠婠氣得不行,抬起小腳就想要踹他,雖然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霍競深低著聲音說道,“昨晚她老公過來,把她接走了。”
“什么!”蘇婠婠驚叫出聲,差點破音,“你為什么讓那個人渣進門啊?你居然還讓他把唯一帶走了?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說著,伸出小爪子就開始撓他,抓他,掐他。
真的要被這個豬隊友給氣死!
居然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把人渣放了進來,還把墨唯一給帶走了,簡直不是人!
兩只手都很快被抓住并往上壓住,霍競深棱角分明的俊臉,和她面對面的對峙,那一雙黑眸就這么直勾勾的看進她惱怒的眼睛,“我有沒有人性?”
蘇婠婠:“…”
昨晚那兩個閑雜人等離開后,小丫頭實在睡得太香,想著她最近學習辛苦,他按抐著沒有動她。
而現在時間還早,他記得課程表上,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
樓下餐廳。
蘇婠婠氣的叉起一個烤香腸狠狠塞進嘴里。
對面的男人衣冠楚楚,表情愉悅,簡直說不出的神采飛揚,甚至還好心地出聲提醒,“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蘇婠婠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狠狠的嚼著。
霍競深的眸色黯了又黯。
然后,他低咳一聲,將視線移開了。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吃完飯,霍競深開車送她去學校。
等到了校門口,蘇婠婠把墨唯一的東西都拿好,然后轉過頭看著霍競深,“為了懲罰你昨天晚上的背叛行為,考試之前我都不會回家了!哼!”
說完,迅速推開車門下車離開了。
霍競深:“…”
蘇婠婠真的很氣,一到教室就給墨唯一打去了電話。
結果那丫頭居然沒有來學校。
蘇婠婠問她,“你今天不是有英語課嗎?”
“不想上了。”
“可是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是要考班級前10名嗎?”
“不想考了。”
蘇婠婠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語氣蔫蔫的,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擊。
“你家小白到底怎么你了?他把你帶回去后,沒把你怎么樣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
蘇婠婠立刻又說道,“都怪我,我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困了,睡的太死了,不知道我老公把人給放進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
雖然后來被他反過來又狠狠欺負了一頓…咳咳咳。
“婠婠,我覺得好累。”
聽到這句,蘇婠婠忙回神,“累的話今天就別來了,昨晚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休息一天也沒事…”
“不是。”墨唯一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消極,沒有了平日里的張揚和活力。
她問道,“為什么每次發生矛盾,都是我去哄他?為什么他不能來哄哄我?婠婠,我真的覺得好累。”
蘇婠婠皺起小眉頭,“昨天下午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于是墨唯一把在辦公室遇到田野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包括剛才的追問。
蘇婠婠問,“那你相信他的解釋嗎?”
“相信。”
“呃。”蘇綰綰不明白了,“那你到底在糾結什么?”
墨唯一說,“那不是他主動解釋的,是我逼著他才解釋的,而且…”
而且蕭夜白一副很不耐煩的語氣。
墨唯一承認,自己的心有點涼了。
她是他的妻子,當發現他和別的女人有誤會的時候,難道作為丈夫的他,不應該第一時間主動做出解釋嗎?
非但不解釋,還得她主動去問,解釋的時候,還那么不耐煩的語氣…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蘇綰綰又問。
墨唯一很坦誠,“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