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原先還有些曖昧的氣氛瞬間冷卻凝結。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蕭夜白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個巴掌。
墨唯一呆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巴掌。
哪怕以前兩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態度再惡劣,她也不曾打過他巴掌。𝓜.🅈𝘼𝓝🆀𝙞𝙣𝙂𝙎𝙝🅄.𝙭𝓨🅉
她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就是心里太氣憤他的理所當然,剛才被他抓住的時候,心里一慌,就…
蕭夜白緩緩將臉轉了回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一側臉頰。
他瞇著黑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眉眼間的陰沉晦暗分明透露著危險。
墨唯一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又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都說了,不準你碰我的,誰讓你…你碰我的?”
蕭夜白勾起薄唇,淺淺的近乎嘲諷,聲音更是譏誚冷寒,“現在連我碰你都不愿意了?”
墨唯一捏緊手指,然后猛地抬起下巴,“對,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正是晚餐時間,走廊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女生的喧嘩聲,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了進來。
鏡片下,男人的雙眸漆黑而又冷漠。
然后,他握住門把,拉開門直直的走了出去。
陳錦剛走進女生宿舍的院門,路燈昏暗,黑漆漆的,突然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個男人。
起初她被嚇了一跳。
這大晚上的,怎么還有男人出沒在女生宿舍呢?
當男人走進,看清楚他的臉,陳錦立刻停下了腳步,心頭小鹿亂撞,聲音也有些激動的喊道,“蕭先生,你怎么在這兒?”
蕭夜白只穿著薄薄的黑色襯衫和西褲,外面套著一件深灰色的羊絨衫,輪廓俊美,面無表情,卻分明透著冷厲和怒氣。
聽到她的話,就像是沒聽到似的,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么迅速而冷漠的從她身邊離開。
一陣風拂過。
陳錦就這么站在那里,看著男人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然后又轉過身,抬頭看向墨唯一的宿舍方向。
開著燈?
她皺皺眉,立刻抬腳走進宿舍樓。
到了樓上,墨唯一的宿舍房門也是虛掩著的。
她走過去,敲了兩下就迅速推門進去。
果然,墨唯一正呆呆的坐在書桌的前面。
連她敲門和走進來了都沒有反應。
陳錦迅速將宿舍里打量了一遍,床上有些亂,不過被子還是疊的整整齊齊,但她還是一眼看到上面那一條屬于男人的黑色皮帶。
還有椅背上的黑色大衣,應該也是蕭夜白的吧?
她開口說話,“墨小姐,墨小姐?”
“…”墨唯一終于回過神,看著陳錦,臉上很僵硬的扯出一抹笑,“陳老師,你來啦。”
陳錦故意問道,“墨小姐,這件衣服是…”
墨唯一隨著她的視線一看,忙起身,將那件外套拿起丟在了床上。
結果又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條男士皮帶。
她黑著臉,干脆拉過被子,將衣服和皮帶全部蓋住。
這個臭男人!
轉過身,笑容已經變得甜美,“沒事,剛才我老公來了,沒注意把東西落下了。”
“這樣啊。”陳錦也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墨唯一已經在宿舍住了大半個月了,雖說是為了期末考試,可是也沒必要這樣拼吧?
而且剛才蕭夜白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生氣。
追到宿舍,卻拂袖而去,這么冷的天氣,居然連外套都不穿,一看就是鬧不愉快了。
看來這兩人問題挺大的,這么久還沒有和好。
“陳老師,上課吧。”墨唯一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錦的思緒被打斷,她笑了笑,走過去坐下。
彼時蘇婠婠正在和霍競深吃大餐。
還是小野園,因為霍競深不愛吃辣,所以一整盤剁椒魚頭全落在了她的肚子里。
蘇婠婠吃的小臉通紅,小嘴更是油滋滋的,吐吐小舌頭,端起酸梅汁猛灌了好幾口,拿起筷子繼續吃。
無辣不歡啊。
“慢點吃。”霍競深忍不住拿起紙巾幫她擦嘴。
這丫頭…
感覺自己像是在照顧閨女。
蘇婠婠邊吃邊說話,“白如薇和折析好上了,還說這周末要見父母呢,你知道這事嗎?”
霍競深“恩”了一聲。
蘇婠婠于是問,“你們家人怎么說?”
“你們家?”霍競深睨著她,狹長幽深的黑眸略顯邪魅,“你不是我們家的人么?霍太太?”
霍太太咳咳兩聲,“我的意思是,爺爺和奶奶他們會同意嗎?”
“管這些做什么?”霍競深回答的漫不經心,“就這么點小腦袋瓜子,少操心點別人的事情。”
蘇婠婠瞪著他,頓時連飯也不想吃了,“你才小腦袋瓜子!”
將筷子一放,“不吃了!”
霍競深剛要說話,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西寒。”
西寒?
那不是傅子煬的爸爸嗎?
蘇婠婠立刻看著他。
只不過霍競深的表情并沒什么變化,恩了幾聲,就掛斷了。
蘇婠婠忙問,“傅子煬爸爸說什么了?”
霍競深再度不悅的睨著她,“我發現你怎么這么喜歡管別人的閑事?”
屈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