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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2,這家酒店是你開的嗎?

  在病房里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看了看時間,墨唯一說道,“爺爺,我等會兒要去隔壁做孕檢,我想讓容安跟著我。”

  墨老爺子皺眉,“我聽耀雄說,夜白調了好些的人手,還不夠你用的嗎?”

  “可我就信任容安,我從小就把他當哥哥一樣,其他的這些保鏢我都不喜歡,而且他們都不肯聽我的話,他們只聽蕭夜白的話。”

  墨老爺子笑,“他們也都是為了你好。”

  “不行,我只要容安。”墨唯一堅持,“爺爺,你就讓他跟著我吧,我只要他一個人就夠了,你這里這么多的人,也不缺他一個對不對?”

  墨老爺子想了想,終于同意,“行吧。但如果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就保不住他了。”

  “不會的,有容安在,我肯定很安全。”說著,墨唯一彎起嘴角。

  看著孫女終于露出了笑容,墨老爺子嘆了口氣,“行,等會你石伯來了,我跟他說。”

  “嗯。”

  既然老爺子都同意了,石伯很快就放人了。

  離開病房時,容安就跟在墨唯一的身后離開了,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來到隔壁的門診大樓。

  電梯前,墨唯一突然停下腳步。

  周嬸心里疑惑,卻也不敢多嘴,只能和所有人一起默默地等著。

  今天是工作日,門診大廳里人來人往,不時就會有人朝這邊看過來。

  畢竟這樣的排場太大。

  幾個保鏢也一直耳聽四方眼觀八方,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直到蘇婠婠提著包進來。

  周嬸頓時松了口氣。

  原來是要等蘇小姐啊…

  結果等電梯到了,墨唯一卻說道,“周嬸,你把病歷給婠婠吧,你在樓下等著就行了。”

  周嬸一不放心,“可是公主,蕭少爺說必須讓我跟著…”

  “必須讓你跟著我,然后隨時隨地給他通風報信是嗎?”墨唯一淡淡的接過話。

  周嬸:“…”

  墨唯一又看向一旁的那幾個保鏢,“你們也一樣,都跟周嬸在樓下等著,再向上午那樣,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

  蘇婠婠接過病例,按下電梯的開關。

  電梯門緩緩合上,然后往樓上升去。

  周嬸站在那里,眉頭緊皺。

  總覺得不太放心。

  又過了一會,她忍不住說道,“我上樓看看,你們在這里守著。”

  樓上,安排好一切后,三人來到手術室外面等候著。

  很快聽到護士喊道,“389號!389號墨唯一到了嗎?”

  蘇婠婠忙說道,“唯一,到你了。”

  “…哦。”墨唯一回過神,下意識起身就往里走去。

  蘇婠婠拉住她,“唯一,你真的要做這個手術?”

  墨唯一點頭。

  “我聽說這個手術很疼,你一定會受不了的。”

  畢竟是嬌滴滴的小公主,每次崴了腳什么的,都能打電話跟她哭訴半天。

  墨唯一淡淡的說道,“可以打麻藥,我查過了,打了靜脈麻藥我就會很快睡著,等醒來后手術就做完了,時間很快,也沒有任何的痛苦。”

  “…”蘇婠婠糾結,“那麻藥過了也會疼的啊,畢竟是掉了一塊肉啊,而且你這樣瞞著蕭總,他事后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沒什么好考慮的。”墨唯一的語氣很從容,“我就是要讓他生氣,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答應跟我離婚。”

  “你這又何必呢?”蘇婠婠眉頭緊鎖,“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懷孕的嗎?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真的要這樣把它打掉嗎?我怕你到時候會后悔。”

  “后悔什么?”墨唯一笑了笑,有些嘲諷的意思,“這個決定,我在一周以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后悔,以后我肯定也不會后悔。”

  蘇婠婠:“…”

  一周以前墨唯一確實和她說過這個事情,還讓她在私下找了南宮辭幫忙安排。

  可當時蘇婠婠以為她就是腦子一熱,勸了幾句,也沒怎么當真,沒想到…

  “389號墨唯一到了沒有?”護士的聲音再度響起。

  墨唯一舉手,“我就是,”

  護士看了看手里的名單,又抬頭看了看她,“準備好了就趕緊進來吧。”

  這時隔壁的手術室門打開,有護士扶著一個年輕女生走了出來。

  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大,穿著白裙子,愈發顯得臉上毫無血色,就這么彎著腰,雙手還捂著肚子…

  旁邊護士在不停的說著術后注意事項,一聽就是剛做完流產手術。

  蘇婠婠看的心里直發麻,“不是說打麻藥不疼的嗎?怎么看著還那么疼?唯一,要不算了吧,咱還是別做了吧,我總感覺做手術挺危險的,萬一醫生做的不干凈,引發了子宮感染,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后遺癥,而且我還聽說這種手術很傷身體…”

  “婠婠。”墨唯一打斷她,“你別擔心,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很快就會結束了。而且這里是全國最好的私人醫院,還是你讓副院長親自安排的醫生,很靠譜。”

  “可是做手術就會有危險的啊!”蘇婠婠一咬牙,“不然這樣,你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我幫你養總行了吧。”

  墨唯一:“…”

  一旁的容安也:“…”

  如果不是這個時間和地點不太合適,墨唯一差點都要笑出來了。

  “婠婠,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你也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只要認準一個事情,我就一定會去做。現在我只知道我不想跟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繼續生活下去,而唯一能讓他答應離婚的辦法,就是這個。”

  “可萬一要是孩子沒了,他還是堅持不肯跟你離婚呢?你不是白遭罪了嗎?”

  畢竟蕭夜白是能做出自殘這種事情的男人。

  對自己下手太狠。

  對別人更不可能輕易會放手。

  “你放心,孩子沒了,他一定會離婚的。”對于這一點,墨唯一很自信。

  一個那么驕傲又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不就是覺得她喜歡他,所以才一直不肯離婚嗎?

  但如果她寧愿拿掉孩子,也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生活,態度這么堅決,這樣子沒有尊嚴的婚姻,他怎么可能還繼續綁著她?

  再說了,孩子沒了,她就可以毫無忌憚的繼續跟他談判了。

  爺爺的身體狀況暫時沒辦法管制到他,而他也坐擁了墨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旦離婚后,他有錢,有勢,還能得到自由,她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么理由繼續這么一樁名存實亡的婚姻…

  “吳醫生已經在等著了,墨小姐,趕緊跟我來吧。”護士又在叫人了。

  “婠婠,我進去了。”墨唯一沖著蘇婠婠笑了笑,便轉過身。

  蘇婠婠站在那,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獨自一人慢慢的走進手術室…

  “蕭總。”

  病房里,仲愷將一份厚厚的文件遞了過去,“我已經和周氏那邊約好了兩點半的視頻會議,這是會議的準備材料。”

  病床上的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沒有戴眼鏡,除了右手上沒拆掉的紗布,還有額頭微腫的痕跡,整個人眉眼清雋,斯文好看。

  仲愷一邊看著上司的盛世美顏,一邊在心里感嘆。

  蕭總真的是超人吧?

  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復原能力驚人,還完全沒有落下工作。

  本來還以為他住院一周,和周氏的這個合作案肯定要被暫時擱淺了,沒想到推進的這么快。

  而且發生中午那樣有傷男人自尊的事情后,蕭總只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給戰堯,還有一通是給周氏那邊的投資部門。

  然后不到一個小時,周氏就給他發來回應,讓繼續視頻會議。

  這么優秀的男人,小公主到底在鬧什么?

  搞不懂。

  真是搞不懂。

  房間里很安靜,蕭夜白低眸看著桌板上的文件,除了偶爾翻紙張的聲音,別無其他。

  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蕭夜白拿起手機,“周嬸。”

  仲愷一愣。

  周嬸?

  難道小公主又在…

  “你說什么?”男人突然壓沉的聲音,讓仲愷又是一愣。

  只見蕭夜白原本淡定的五官突然變得嚴肅緊繃,眉眼間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郁,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額際隱約有青筋蹦起。

  一看就是在生氣。

  “我知道了。”

  等蕭夜白掛斷電話,仲愷立刻問道,“蕭總,發生什么事了?”

  蕭夜白沒有回答,將桌子一推,起身下床,踩著拖鞋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仲愷嚇了一跳,忙跟上去,“蕭總?蕭總你這是要去哪啊?”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邁著急速的步伐,很快來到電梯前。

  這是要出去嗎?

  仲愷頓時更慌了,“蕭總,醫生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時候不能隨意出院…”

  電梯門開了,男人走了進去。

  仲愷站在外面,看著他緊繃陰沉的臉色,還沒有說話,電梯門已經關上并迅速往下降去。

  他站在那,半天沒回過神。

  公主到底做什么了?

  居然能把蕭總急到就這樣穿著拖鞋就跑出去…

  南宮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蘇婠婠坐在椅子上等著,對面站著的是容安。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她一直緊緊的盯著手術室門上的燈。

  墨唯一才進去不到10分鐘,她卻仿佛度日如年,煎熬無比。

  期間,隔壁手術室又有一個女人來做手術。

  不過這一次不是未婚女,她有丈夫陪著,聽說話好像還是宮外孕…

  護士在詢問她的基本身體情況,蘇婠婠越聽越不安,怎么剛才那個護士好像沒有問墨唯一這些問題?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嘭”地一聲,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蘇婠婠忙起身。

  一旁的容安也迅速迎了上去。

  墨唯一抿著嘴唇,臉蛋慘白,身上的衣裳很完整,一只手還放在腹部,就這么慢吞吞的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旁邊護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蘇婠婠也沒怎么注意,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唯一你感覺怎么樣?疼不疼?”

  墨唯一沒有說話,整個人像是失神了一樣,只是慢慢的往前邁著腳步。

  蘇婠婠看到她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似的…

  “390號劉文麗!”護士在一旁喊完人就回手術室了。

  蘇婠婠看了一眼,她也沒什么經驗,只能先帶著墨唯一在走廊椅子上坐下休息。

  好半天,墨唯一終于說話了,“婠婠,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好了,你別多想了。”蘇婠婠安慰她。

  反正手術做都已經做了,既然如此,就好好養身體,再想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人并不多,蘇婠婠陪她坐了一會,看了看時間,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后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蕭少爺。”容安的聲音很快響起。

  蘇婠婠一愣,忙抬起頭。

  果然是蕭夜白。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腳上穿的還是拖鞋,俊美的五官緊繃,寒意料峭,像是積郁著一層寒冰。

  沒有戴眼鏡,一雙桃花眼暗色沉沉,陰鷙又危險。

  后面跟著的是那幾個保鏢,包括周嬸,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嚴肅緊張的神情。

  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上午在學校的事情。

  蘇婠婠也明白了。

  這架勢,一看就是保鏢又通風報信了,然后他就立刻從醫院趕過來了。

  居然連衣服和鞋子都來不及換,怕是直接要過來抓人的。

  果然,到了跟前,蕭夜白直接拉住了墨唯一的手,就這么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襲來。

  墨唯一“嘶”的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蛋頓時血色盡失。

  “蕭少爺。”容安一個大步過來,語氣緊張。

  “蕭夜白你松手!”蘇婠婠也上前,拼命的往外扯著他的手臂。

  可男人的手勁實在太大了,她居然完全扯不開…

  而且他用的是受傷的那一只右手,上面還纏著紗布…

  這人肯定是瘋了!

  “我讓你松手沒聽到嗎?”蘇婠婠急啊,忍不住喊道,“唯一她剛剛才做完手術,你現在不能碰她!快點松手啊!”

  一句話,讓蕭夜白原本冷硬的臉部輪廓,硬生生的徹底僵硬住了。

  他松開手,然后將五根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

  蘇婠婠忙護住墨唯一,“唯一,你沒事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

  整個走廊上安靜到了極致。

  蘇婠婠看著對峙的兩人,再度開口,“蕭夜白,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孩子沒了,唯一她比你更痛苦!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應跟她離婚,她會選擇打掉孩子嗎?我拜托你先自我反省一下好不好,別上來就對著唯一發火!她剛剛才做完手術,現在身體很虛弱!”

  蕭夜白的目光落在墨唯一依然平坦的腹部。

  眉骨緊皺,腮顎重重的咬起,臉上有著肉眼可見的隱忍的痛苦。

  似乎還有一絲的掙扎和懷疑。

  好半天,他抬起已然接近血紅的眼睛,“你做完手術了。”

  他的聲音很低。

  像是刻意壓著嗓子。

  蘇婠婠卻還是聽出了很明顯的顫抖和沙啞。

  她執意的擋在墨唯一的跟前。

  背著孩子的父親偷偷做流產手術,這樣的事情,任何一個男人知道了都會很生氣,她不敢放松警惕。

  “說話!”

  突如其來的發狠一般的質問,讓蘇婠婠身子一顫,“你兇什么兇!”

  一直以來蕭夜白給人都是斯文優雅的商界精英男形象。

  就算再生氣,也是冷著臉裝酷不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憤怒。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怕他當場發瘋。

  墨唯一白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睫動了動。

  然后她終于開口說話,“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蕭夜白說完,發出低低的一聲啞笑。

  像是充滿了極致的嘲諷。

  他看著眼前表情和說話都很冷漠的女人,重重的一聲呼吸后,緊繃壓抑的嗓音再一次問道,“墨唯一,你憑什么把我的孩子拿掉?”

  墨唯一的語氣依然很冷漠,“拿都拿了,現在問這些有意思嗎?”

  她臉上的表情很木然。

  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逃避,沒有心虛。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仿佛拿掉孩子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小事情…

  蕭夜白的嘴角慢慢地勾起。

  有意思嗎?

  他點點頭,然后轉過身,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這么趿拉著拖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一旁的幾個保鏢面面相覷。

  蘇婠婠慢慢皺起眉頭。

  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蕭夜白,但說實話,看著他這樣神采不再,甚至是有點…失魂落魄的背影…

  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么這兩人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結束了。”

  身旁突然響起了墨唯一的聲音。

  蘇婠婠回過神,她看著好友,“唯一,你說什么?”

  墨唯一看著蕭夜白的背影,喃喃的說道,“結束了。”

  蘇婠婠:“…”

  回到麗水灣別墅,墨唯一直接去了二樓的臥室。

  蘇婠婠不放心,決定留下來陪她。

  臥室里。

  墨唯一躺在大床上,聲音倒挺冷靜,“婠婠,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忙吧。”

  蘇婠婠問她,“麻藥過了沒有,肚子疼不疼?”

  墨唯一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說道,“我沒有打麻藥。”

  “啊?”

  墨唯一說道,“我本來是想親自感受一下,把自己的孩子親掉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瘋啦!”蘇婠婠打斷她。

  墨唯一抬起眼看著她,“但是我…”

  “但是你沒想到疼的要命是不是?”蘇婠婠又心疼又無語。

  畢竟是長在肚子里的一塊肉啊,硬生生剜割下來能不疼嗎?

  墨唯一居然還笑了,她說道,“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我看你是被蕭夜白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

  墨唯一:“…”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了幾下,周嬸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公主,我把雞湯熱好了,你先趁熱喝一碗吧。”

  “我沒胃口。”

  “可是…”

  蘇婠婠勸,“沒胃口也多少喝一點吧,你剛剛才做完手術,得補一補。”

  墨唯一抿了抿唇,“那先放那吧。”

  周嬸將托盤放在茶幾上,等她轉身離開,墨唯一突然說道,“婠婠,你幫我把門關上。”

  蘇婠婠忙起身,把房門關好。

  然后她轉身問道,“什么事你說吧。”

  還要特意瞞著周嬸,一看就是不想被蕭夜白知道。

  10分鐘后,蘇婠婠來到樓下。

  沙發上,容安聽到聲音立刻起身。

  周嬸也忙走了過來,“蘇小姐,公主她怎么樣了?”

  蘇婠婠清了一下嗓子,正色說道,“唯一說有點困,想先睡一會。周嬸,等她醒了你再給她做點吃的吧,剛做完手術,得好好補補身子。”

  周嬸忙表態,“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主的。”

  蘇婠婠點頭。

  “蘇小姐。”周嬸又說道,“你有空可以多過來看看公主嗎?她剛剛做完手術,肯定很需要人安慰。”

  “…我會的。”

  周嬸嘆氣,“但是公主這次真的有點太任性了,她怎么狠得下心的啊!自從她懷孕后,老爺子和先生都很開心,蕭少爺也是,雖然受傷住院不能回來,但他對公主也是關心的不得了,每天在家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讓我隨時匯報,去哪里也都要向他匯報…”

  “周嬸。”蘇婠婠忍不住打斷她,“我知道你是為唯一好,但是…能不能給她一點私人的空間?別看的太嚴了,唯一她的性格你知道的,越逼她,越容易出事,就像今天這樣…”

  “物極必反!”

  “…”周嬸似懂非懂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蘇婠婠離開后,墨唯一就睡著了。

  期間周嬸上樓來看了好幾次,直到晚上快六點的時候,墨唯一終于睡醒了。

  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有點暗。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將雙手放在小腹上。

  下午在醫院的畫面瞬間閃過眼前…

  墨唯一就這么躺在那里,好半天才起身,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從里面找出手機。

  很安靜,除了墨耀雄,沒有其他人找她。

  墨唯一直接回撥過去。

  有些事情,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墨耀雄劈頭蓋臉的質問,“唯一,你到底在做什么!”

  墨唯一以為他在問自己打胎的事情,誰知…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周氏的這個合作很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這樣沖進去用水潑夜白的臉,現在所有人都在問我你跟夜白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你讓我怎么說?”

  墨唯一只能答應,“我知道了。”

  話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得出來,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了公司,墨耀雄是真的很生氣。

  墨唯一放下手機。

  過了會,突然又拿起來。

  她點開微博。

  本來想再看看網上的爭議,結果發現熱搜里已經找不到那一條消息了,微博和視頻都被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娛樂圈的一些八卦新聞。

  非但如此,發微博的那個博主也被封了。

  不知道蕭夜白用了什么手段,反正,關于他被潑水的討論已經全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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