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爺子一看到她,“趕緊的,給臭小子打電話,讓他帶時秘書趕緊一起過來!”
一旁,小落落淚流滿面,哭的都有些累了。
她身邊堆放著各種玩具和零食,都是剛才回來的路上,褚老爺子讓傭人買來的。
可是小丫頭一個也不喜歡,只知道不停的哭,而且不喊爸爸,也不喊媽媽,居然一直喊的是…
“歡歡”!
褚夫人皺眉,“阿煌在醫院,還說時歡住院了。”
時歡住院了?
褚老爺子眉頭一皺。
一旁的小落落則又開始哭了,“歡歡,我要歡歡…”
“別哭,乖,落落別哭啊。”褚老爺子忙哄。
“歡歡…”
“歡歡住院了。”
“我要歡歡嗚嗚嗚…”
褚老爺子脫口而出,“我帶你去見歡歡好不好?”
聽到這話,小落落突然就不哭了,“好。”
褚夫人:“…”
這小丫頭。
褚老爺子則松了口氣,忙起身,“那你要聽太爺爺的話,別哭了,自己站起來。”
小落落立刻乖乖的站了起來,不但不哭了,還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小孩子的小手肉呼呼的,軟綿綿的,讓褚老爺子一顆心都快要融化了。
他又說道,“把眼淚也擦擦。”
小落落立刻抬起小手,擦干凈臉上的金豆子。
“真乖。”褚老爺子頓時喜笑顏開。
看來這個孩子很喜歡時歡啊。
“現在可以…帶我…去看歡歡了嗎?”小落落抽抽噎噎的問。
“太爺爺現在就帶你去!”
只要小丫頭不哭,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褚老爺子都要想法設法的去摘下來給她!
南宮醫院。
高級vip病房里。
“對了。”時歡突然問,“救我的人呢?”
褚修煌瞇著眼,“你想見他嗎?你要見的話,我就讓人帶他過來。”
那個大爺確實算是時歡的救命恩人了,而且人特別的老實,那天他想給錢都不要,說什么…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過褚修煌已經私下做了調查,也給大爺的子女公司老總都打了招呼,讓在工作上面多照應一下,也算是側面給一些報答吧。
時歡說,“那天多虧了他,要不然的話…”
想到那天的可怕遭遇,她還有點心有余悸。
一共五個男人,每個人都長的粗壯無比,手里還拿著棍棒。
她拼了命的掙扎,把那個帶頭大哥的耳朵都快咬斷了,結果那人惱羞成怒,拿著棍棒就往死里揍她。
也虧如此,拖延了一些時間,而且她不停的呼救,終于引得隔壁公司加班的人聽到聲音跑出來了。
那個好心的大爺還親自送她來醫院,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想,她甚至懷疑自己可能那天會被打死…
“別說了。”褚修煌出聲打斷她,表情也有些復雜。
對于一個女人來講,被男人暴虐還侵犯了身體,而且還是五個男人一起…
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更別說時歡這么保守的性格。
他不想讓她再一次回憶那種可怕的噩夢。
“你怎么了?”時歡看著他,心里奇怪。
怎么褚少的表情怪怪的?
褚修煌深吸口氣,再一次握住她的小手,表請認真,“歡歡,我們結婚吧。”
又來了!
時歡很無奈,“褚少,你別鬧了。”
“我沒鬧!”褚修煌更無奈。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么每次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他有這么不靠譜嗎?
“褚少,我說過了,我決定去法國留學…”
“留什么學?不知道你的申請已經過期了么?”
“什么意思?”
“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早就錯過學校的報到了,名額也被取消了。”
時歡:“…”
好吧。
“那等我傷好了,再申請別的學校。”
褚修煌頓時怒不可赦,“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特么的就非要離開我嗎!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留念嗎?”
時歡:“…”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褚修煌忍不住翻白眼。
草特么的,怎么不是電話就是有人不停的過來騷擾?
想單獨培養感情,好好說幾句話…就這么困難嗎?
“叩叩叩!”
房門再度被敲響了,緊接著,居然直接被推開了。
“歡歡!”
聽到這聲音,褚修煌一張俊臉頓時更臭了。
轉身,果然就看到蘇婠婠和墨唯一走了進來。
兩人都抱著花,提著果籃和禮物,尤其墨唯一,還裝模作樣的穿著一身職業裝,一看就是趁午休時間匆匆趕過來的。
“婠婠,唯一,你們來啦。”病床上,時歡笑著打招呼。
“歡歡,你感覺怎么樣了?”
“還疼不疼?”
“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
褚修煌撇著薄唇坐在一旁,聽著三個女人在那寒暄。
關心完傷情后,墨唯一忍不住問,“歡歡,我聽警察說,傷你的那幾個人渣被暴揍了一頓,還把命根子都割了,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時歡驚訝,“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認識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佬呢。”
了不起的大佬?
時歡立刻看向褚修煌。
她認識的大佬,除了褚修煌還能是誰?
難道真的是他?
割命根子這么殘忍的報復手段,似乎除了他,也沒誰了。
墨唯一又說道,“本來我還挺擔心你想不開的,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是啊。”蘇婠婠也勸道,“歡歡,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都過去吧。”
時歡看著兩人,“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有些聽不懂?
墨唯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總之,歡歡,你要開心一點哦。”
“…哦。”時歡還是有些懵。
她不過就是受了一點皮肉之苦,為什么她們一副節哀順變的口吻?
“你家人沒來看你嗎?”墨唯一話鋒一轉,“真是太過分了!你昏迷的時候,你那些家人就不管你,消失好幾天也不知道報警!現在你終于醒了,居然還不過來照顧你,這都是什么狗屁家人啊!”
“好了你別說了。”蘇婠婠拉了她一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盡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墨唯一撇撇小嘴。
她就是氣不過,感覺時歡實在太可憐了,遇到那么慘無人道的事情,一個人在醫院躺了一星期,沒人管,沒人問,現在終于醒了,居然病房里只有一個褚修煌。
這個花蝴蝶能照顧人么?
想到這,墨唯一便說道,“歡歡,我幫你找幾個護工吧。算了,還是叫家里傭人來照顧你吧,護工都是拿錢辦事的,不靠譜。”
“不用了。”
“不用!”
時歡和褚修煌異口同聲。
墨唯一眨巴眨巴貓眼,“又怎么了?”
褚修煌咳嗽兩聲,“這陣子,我在這里負責照顧她。”
“你行不行啊?”墨唯一脫口而出。
褚修煌皮笑肉不笑,“小公主,你家老公沒教過你么?千萬不要問男人行,還是不行。”
墨唯一:“…”
蘇婠婠也:“…”
很快吳嬸送了米粥過來。
還是和喝水一樣的辦法,等粥涼透了后,用吸管喂食。
等時歡吃完飯,褚修煌終于不耐煩的下逐客令,“你們還不走嗎?上班時間快到了。”
蘇婠婠看了看時間,只能起身,“歡歡,那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過來看你。”
墨唯一則說道,“歡歡,以后記得每天群里說話。”
“好。”時歡點頭,“過幾天,我讓同事幫我買個新手機送來。”
“恩。”
終于送走了兩個小祖宗,褚修煌立刻說道,“我讓人給你買個新手機送來。”
“謝謝褚少。”
“你怎么還對我這么客氣?”
時歡只能轉移話題,“褚少,那幾個人是你教訓的嗎?”
褚修煌也沒否認,點頭“恩”了一聲。
時歡心里微微一動,“為什么?”
“為什么?”褚修煌呵呵一聲,“誰讓他們有眼無珠,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動我的女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那幾個人渣都是地痞流氓,在警察局里前科累累,褚修煌覺得自己完全是在為民除害。
時歡卻說道,“褚少,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