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白在,誰敢打我?”墨唯一挽著精致的紅唇,翹著驕傲的小下巴,一副理所當然又高高在上的語氣。
蘇綰綰還是不放心。
這蕭夜白要是真的那么靠得住的話,還會出軌嗎?
“行了你回去吧,出事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好啦,快回去吃飯。”說著,墨唯一就開始把蘇綰綰往回推。
“…那好吧。”
田野的母親也在,就算撕破臉,當著長輩的面,怎么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吧?
于是,等蘇綰綰離開后,墨唯一一路往前,來到了剛才的那個包廂。
抬手敲了兩下房門,也不等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包廂內的三人瞬間全都看了過來。
婦人第一個開口,“你找誰?”
墨唯一沒說話,只是看著蕭夜白。
那對母女正坐在椅子上,唯獨他站著,像是剛過來,因為外套還沒有脫。
看到她的時候,他俊美沉靜,面色依然是一貫的冷漠。
哪怕她突然出現,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慌亂或是心虛,好像對她的出現…并不意外?
墨唯一心底頓時更踏實了。
她將門關上,踩著長筒靴走了進去。
到了跟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湊近身子,瀲滟著紅唇嬌笑道,“原來你在這里吃飯呀,這么巧,剛到嗎?”
說完,才抬眸看向那一對母女,精致的臉蛋笑容可掬,“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不幫我介紹一下嗎?老公。”
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田野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婦人則驚訝的不行,“老公?為什么你會喊夜白老公?”
“因為他就是我的老公啊,我們結婚都已經兩年多了,我不喊他老公,難道要喊他小哥哥嗎?”墨唯一歪著臉蛋,笑的天真又無邪。
婦人忙問向女兒,“小野,到底怎么回事?夜白不是你的男朋友嗎?他怎么會變成別人的老公了?啊?”
田野溫婉的容顏已經從白又變成了紅,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終于鼓起勇氣看向蕭夜白,卻瞬間對上他幽深卻冰涼刺骨的眼神…
心底陡然一慌,想解釋,張了張嘴,卻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男朋友?”墨唯一黑白分明的貓眼好笑的看著田野,“呵,田小姐,我的老公什么時候就成了你的男朋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因為在室內,她沒穿外套,粉色打底毛衣和深色花紋小短裙,將她纖細的身材勾勒的窈窕婀娜,柔軟的卷發蓬松的恰到好處,襯托著那張小臉蛋更是美艷又不可方物。
此刻她笑容甜美,但因為那挑釁又質問的語氣,站在那的樣子又居高臨下,顯得咄咄逼人,自帶某種攻擊性的強勢。
田野咬著嘴唇,自知理虧,根本說不出話。
可婦人卻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擊,“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椅子摩擦過地板,發出一長串刺耳的聲音。
“小野,你不是說,你跟夜白已經談了整整五年,還準備在明年結婚嗎?為什么他現在會成為別人的丈夫?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現在立刻給我解釋清楚!”
田野低著頭,面對母親的質問,依然說不出話。
剛才在洗手間遇到的時候,匆匆一眼,壓根沒仔細看。
而且之前查到的照片里,墨唯一基本都是各種禮服,不然就是婚紗照。
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就是蕭夜白的正牌夫人!
事先隱瞞蕭夜白,讓他來陪自己和母親吃飯,已經夠讓她提心吊膽的了,此刻所有事情居然就這么被攤開,更讓她有種極致的難堪。
搞得她像是偷了別人男人的小三!
“我明白了!”
婦人突然指向墨唯一,眼神也變得惡毒怨恨,“你是壞女人!一定是你!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是你把我女兒的男朋友搶走了對不對?你怎么這么壞啊,破壞別人的感情會遭到報應的!你做小三,你不要臉啊!”
墨唯一猛地沉下小臉,“這位阿姨,我尊敬你是長輩,可以原諒你的不知者無罪。但具體怎么回事,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兒吧。”
“你胡說!”
婦人一只手依然牢牢的指著墨唯一,“我女兒去美國整整七年,讀書五年,工作兩年,她就是在七年前認識夜白的!他們談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本來打算在美國長期發展,但現在為了我決定回國,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們是一起過來陪我慶生的!而且夜白對我女兒可好了,之前送了我很多的東西,還給小野買了那么多的禮物,還準備給我們買大房子住!”
墨唯一于是笑的更加嘲諷,“田小姐,欺騙母親,滿足自己可笑的虛榮心,有意思嗎?”
她漂亮的貓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女人,語氣輕損,“剛才還以為,你身上的這些名牌,還有你的那個名牌包,都是你靠自己能力賺來的。現在看來,連自己母親都騙我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怕不是這些東西,都是靠出賣身體才得來的吧?”
田野看著她,嘴唇被牙齒死死的咬著,眼淚開始在眼眶里轉。
楚楚可憐!
但是卻沒有否認的 于是墨唯一再度冷嗤,“還說是我老公送給你的?你還要不要臉啊?我老公可都告訴過我了,你不過就是他在美國的女同學,偶遇到了,舉手之勞,所以才順便幫了你一把!怎么,你還想要纏著他,賴上他嗎…”
“夠了。”男人低冷的聲音終于響起。
現場一片死寂。
墨唯一閉上嘴巴,乖乖的不再說話。
蕭夜白看向婦人,“今天不知道是阿姨生日,抱歉,沒有提前準備禮物。”
這話一說,自然將之前所有誤會一筆澄清。
田野咬著嘴唇,也終于開始說話,“夜白,對不起,我…我只是…”
蕭夜白的聲音再度淡淡的響起,“至于我和田野,也不是阿姨所想的那種關系,其中可能有所誤會。”
“不可能!”婦人卻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指著墨唯一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個壞女人!是你!是你勾引夜白!你會不得好死的!我打死你!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
說著,竟張牙舞爪地朝她沖了過來。
墨唯一尖叫一聲,忙躲到了蕭夜白的身后。
田野也迅速拉住發瘋的母親,“媽,媽你冷靜一點!”
“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放開我,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
墨唯一抓著蕭夜白的胳膊,看著婦人癲狂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你發什么瘋呀?是你女兒想要搶我的老公!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朝我撒什么野?是她故意撒謊欺騙你,還背著你做不要臉的事情!你再罵我一句試試?小心我讓警察把你抓去瘋人院關起來…啊!”
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婦人,她扭曲著臉,居然伸手就朝著墨唯一的臉上抓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屬于男人的手抓住她然后甩開。
婦人身子往后跌在了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力氣太大,她竟然連人帶椅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哐當”一聲巨響。
“媽!”田野花容失色,忙沖了過去。
“小白我們快走,這個女人瘋了!”墨唯一也拉著蕭夜白的胳膊喊道。
簡直是瘋子!
竟然還想要打人?
幸虧小白護著她。
“抱歉。”蕭夜白只說了兩個字,就帶著墨唯一離開了。
身后依稀傳來婦人的叫罵聲,墨唯一拉著蕭夜白一路走,直到拐彎處,停下腳步,后怕的摸摸小心臟,“嚇死我了,剛才我差點被她毀容了!”
蕭夜白低頭看著她,語氣平淡,“你怎么會過來?”
“我陪婠婠吃飯呀,剛才在洗手間遇到的,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墨唯一真是想想就生氣,“你這個美國女同學也太虛榮了吧?她是不是故意騙你來吃飯?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要成為別人的男朋友了!還準備結婚,我呸!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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