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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番外6,唯一,我現在心很疼……

  這三個字說的占有欲十足。

  手指僵在半空中的戰堯:“…”

  足足愣了好幾秒。

  然后。

  “切!”戰堯收回手,再翹起二郎腿,“小氣鬼!”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獨居久了就容易變娘。

  以前也沒看蕭夜白這么喜歡小動物啊,怎么現在對這只狗這么寶貝?

  居然還取名叫“小一”…

  正特么惡心。

  “汪汪!”似乎心有靈犀,拉布拉多立刻沖著他嚎了兩嗓子。

  戰堯瞪它一眼,再度開口,“你還沒說去京都干嘛?出差還是旅游?”

  蕭夜白低著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狗狗頭上摸了摸,“參加一個活動。”

  “什么活動?”戰堯追問。

  蕭夜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系。”

  “我特么的,我當然知道跟我沒關系,我就是好奇,不行嗎?”

  畢竟墨氏集團雖然如今發展龐大,但蕭夜白這三年很少出差。

  除了每天上班,下班后就是窩在家里,倒是跟他一起出國幾次國,為的也是尋找小公主,雖然最后都是鎩羽而歸…

  見蕭夜白不說話,戰堯說道,“如果不重要的話,還是別去了,因為我這邊有人查到線索了。”

  聽到這句話,蕭夜白瞬間停下動作。

  他抬起頭,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戰堯,英俊立體的五官略顯緊繃,聲音也是,“她在哪里?”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黑客,還記得嗎?”

  “繼續。”蕭夜白語氣低冷。

  “現在查出來他應該是一個中國人,因為他以前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在中國領域,直到三年前,突然轉戰到了北美洲領域。而且從一些操作的細節和習慣來看,跟小公主的那個保鏢非常吻合。”

  “具體位置查到沒有?”

  “還沒有,不過可以確定在北美洲的J國領域。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過來跟你說了,所以…”戰堯攤攤手,“你自己選吧,是去京都,還是跟我一起去一趟J國?剛好最近局里案子不多,我有空,可以跟你一起過去。”

  蕭夜白直接拿起手機,“許秘書。”

  聽到他在電話里讓秘書取消航班,戰堯嘴角笑容勾起。

  很快,蕭夜白掛斷電話,“我讓秘書定了晚上去J國的機票,你跟我一起過去。”

  這話讓戰堯嚇了一跳,“我特么不是讓你今晚就去,而且我還得請假,有個案子還沒收尾…”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戰堯:“…”

  真特么說風就是雨。

  他勸,“你能不能別這么急?醫生說了,你的心臟問題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我建議再回去醫院觀察兩天,剛好我這邊手頭工作結束,我們一起過去…”

  蕭夜白聲音很淡漠的打斷,“我想立刻找到她。”

  “我知道,但萬一又白跑一趟呢?”戰堯只覺得心累,“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白跑過,而且不止一次,所以你別這么著急,萬一找不到…”

  “不可能。”蕭夜白再次打斷,“總會找到的。”

  “可是都過去三年多了,你最好做好找不到的心理準備,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萬一她已經忘記你了,不愛你了,或者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戰堯覺得,這一切還真有可能發生。

  畢竟小公主長得那么漂亮,到哪里都很容易受男人的傾慕。

  三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有很多種可能。

  甚至…

  說不定小公主根本就沒把孩子生下來,畢竟當時懷孕的時候,她才二十一歲,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在異國他鄉,把前夫的孩子打掉都完全有可能。

  當然,這個猜測他沒有說。

  臥室里陷入了一陣死寂。

  戰堯看著蕭夜白。

  男人垂眼看著膝蓋上一身純白毛發的拉布拉多,沒有說話。

  幾秒種后,他淡淡的開腔,“沒關系。”

  戰堯皺眉,“什么意思?”

  蕭夜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拉布拉多抱著放到地板,看著它慢慢跑開,聲音低沉又篤定,“只要找到她,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留在我的身邊。”

  “你還挺自信?”戰堯忍不住呵呵,“三年前都留不住人,你確定現在就可以留住?”

  蕭夜白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

  戰堯莫名看出了一種…“你在教我做事”的意思。

  不管戰堯怎么勸,蕭夜白只答應他過兩天再出發,但并沒有回醫院。

  戰堯不放心,到樓下,找來傭人,囑咐再三才不放心的離開。

  一個小時后。

  周嬸眼看著湯已經煲好,熄了火,便上樓喊人。

  二樓臥室的門口,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蕭少爺,都十二點鐘了,該下樓吃午飯了。”

  沒人回應。

  她附耳聽了聽。

  實在不放心,便伸手去扭門把。

  房門居然沒關。

  等推開房門,周嬸就看到蕭夜白側身躺在那里,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旁邊,白色的拉布拉多趴在地毯上,聽到聲音抬起頭,狗眼黑溜溜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

  幾秒種后,周嬸靜悄悄的將房門關上,轉身下樓。

  夢境中,蕭夜白身處在莫家老宅的傭人房里。

  因為來這里的第一天,就失手將墨家小公主推倒在地上,雖然并沒有受傷,但小公主摔疼了,還哭的很兇。

  墨老爺子怒不可赦,當場就用拐杖砸了他好幾下,然后帶著墨唯一回屋。

  而罪魁禍首蕭夜白則被石伯帶回這里,接受家法。

  墨老爺子早年混跡于黑/道,過著舔著刀口討生活的日子,江湖氣重,喜歡立各種規矩。

  隨著墨家的傭人保鏢增多,家法就這么立了下來,不管是誰,只要犯了錯,無一例外都要挨五十鞭罰。

  是那種尼龍質地的蛇鞭,第一鞭打下來,蕭夜白瞬間額頭冷汗滲出,身體緊繃成一根弦。

  石伯面無表情,“知道錯了嗎?”

  他也是年少就跟著墨老爺子混跡社會的,是一個練家子,加上絲毫沒有收力,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可蕭夜白除了被打的時候發出悶哼,并沒有承認錯誤,也不喊疼,更沒有求饒…

  房門外有好幾個十幾歲模樣的男孩在偷窺。

  身上都穿著統一的墨家傭人服飾。

  “在看什么?”

  那幾個男孩聽到聲音轉身,立刻喊人,“容安少爺。”

  在墨家的這一群傭人保鏢里面,容安長得最好看,也最得小公主寵愛,所以這群人對他都很尊敬。

  忙七嘴八舌的將事情告訴他。

  不外乎就是今天家里來了一個新人,但是居然賊膽包天把小公主欺負哭了,所以這會兒正在受罰呢。

  “容安少爺,我看他長得細皮嫩肉,就跟個娘們似的,哪兒有你好看?”

  “就是!小公主居然還說讓他做男朋友!”

  “被打活該!”

  “讓他以后再嘚瑟!”

  “剛才找我換衣服,我問話還不搭理我呢…”

  一群人的言語間都是不滿。

  容安看向房間里面。

  蕭夜白正背對著外面站在那里受罰,因為要受罰,上身的衣服已經脫掉,露出里面瘦削白皙的上身。

  剛挨了一鞭子,后背肩胛骨處一道紅痕格外清晰,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這個臭小子真是能忍!”

  “居然不哭不喊的…”

  “比我還小一歲呢,求饒不就好了,還在那犟!”

  “就是,石伯最心軟了…”

  “都別看熱鬧了。”容安開口,“小心回頭石伯把你們抓進去一人打10鞭。”

  聽到這話,幾人不敢再說話,然后忙跑開。

  容安站在那里,聽到里面石伯的聲音響起。

  “知道錯了沒有?”

  “…”蕭夜白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第二鞭子打了下去。

  容安皺了下眉,直接轉身。

  不到10分鐘。

  “住手!石伯你住手!快住手啊!”一身紅色公主裙的墨唯一氣喘吁吁的沖進了房間。

  身后,容安站在門口。

  房間里,石伯剛剛打了幾鞭,還沒結束,此刻掄著鞭子驚訝的看著她,“小公主,你怎么來了…”

  “誰讓你打他的!”墨唯一伸手就要去拉他手里的鞭子。

  石伯害怕粗糲的鞭子弄傷小公主細嫩的雙手,忙將鞭子使勁一扔,“不打不打,我不打了。”

  墨唯一氣呼呼的瞪他,“以后沒我的命令,不準碰他!聽到沒有,他是我的人!”

  “好,石伯聽到了。”石伯汗顏,但眼下,只能一一答應。

  墨唯一傲嬌的哼了一聲,忙跑到蕭夜白的面前。

  不久之前清風霽月般干凈好看的小白,此刻卻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滿臉都是冷汗,頭發都被染濕了,俊美的五官也因為疼痛顯得有些猙獰。

  墨唯一弱弱的開口,“小白,你是不是很疼啊?”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很冷的看向她。

  那是什么眼神?

  剛10歲的墨唯一不懂,但卻被那冰冷駭然的目光嚇得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蕭夜白咬著牙關,轉過身問,“打完了嗎?”

  石伯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小子,“你還不快點謝謝小公主?要不是她喜歡你,不然整整50鞭子,我剛才打了你幾鞭就受不了了,剩下的幾十鞭子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去扛!”

  “我是故意推她的。”

  石伯一愣,“你說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她。”蕭夜白仍是沒有絲毫的表情,明明很疼,冷汗直流。

  “…你這個臭小子!”石伯管教過這么多的傭人和保鏢,還從沒見過這么狂傲的,居然不把小公主放在眼里?

  他猛地轉身,幾步過去,再度撿起鞭子。

  可墨唯一卻突然沖過來,直接張開雙手擋在了蕭夜白的面前,“不準你打他!我不準!”

  “小公主…”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說完,墨唯一拉著蕭夜白的手就往外面沖去。

  眼睛猛地睜開,蕭夜白躺在沙發上,整個身體緊繃。

  直到耳邊傳來了動物的低低嗚咽聲。

  他轉過臉,看到了趴在地毯上的拉布拉多。

  然后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窗外已是黃昏,紅色的夕陽殘光透過玻璃斜斜的照了進來,在地毯上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蕭夜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仿佛還有夢里,10歲的小姑娘牽著他手指的柔軟溫暖觸感。

  耳邊她哭喊的聲音更是不停的回旋往復…

  “小白他會疼的!”

  “不準你打他!我不準!”

  “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

  曾經得墨唯一,每次只要他受傷就會急的要命,會流眼淚,說要保護他,還不準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現在呢?

  九月初的南城,天氣微涼,早晚更是接近10度,可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冷汗全部染濕了。

  蕭夜白抬起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左心房處。

  唯一…

  我現在心很疼…

  每次只要想到你,夢到你,心臟就會特別的疼。

  可是現在你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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