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深卻直接將她手里的酒杯奪走,答非所問,“少喝點酒。”
蘇婠婠哼哼兩聲,“小氣鬼。”
她難得有機會可以喝酒,可每次,最多喝一兩口就要被阻止。
“聽話,老公是為你好。”
“我又沒喝多少!”
“喝多少你覺得是多?”
“我真的才喝了兩口。”
“明天頭疼怎么辦?”
“喝兩口怎么會頭疼?”
“喝了兩口你就會喝三四口…”
“行了行了。”褚修煌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繞口令,然后喊來一旁的服務生,“有沒有旺仔牛奶?”
服務生一愣,“不好意思,沒有。”
今天是墨氏集團的周年慶,請的都是上流社會的權貴,沒有未成年人,哪來的旺仔牛奶?
頂多有蘇打水。
褚修煌很不耐煩,“嗎的,被這兩人酸的要命,我喝點甜的也沒有?”
蘇婠婠有點尷尬的看著他,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他的身后,“時秘書來了!”
褚修煌很不耐煩的轉過身。
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卻徹底呆住。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驚艷。
時歡正朝他走了過來,原本及肩的黑發此刻卻被發型師做了一個簡單的造型,有些許的碎發在臉頰旁散落,愈加顯得那張瓜子臉小巧精致。
她化了精致的淡妝,若不是之前曾看過她摘下眼鏡的模樣,此刻肯定不敢認了,因為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的她,清美,婉約,尤其是那一雙杏眼,看著他的時候仿佛含著兩汪春水,黑白分明,純真無邪,透著幾分的我見我憐。
只是往下一看。
褚修煌只覺得心里一動。
她身上穿著的是一條黑色高定禮服,彈力的面料恍如貼身為她而定制,修飾的身材玲瓏有致,無袖的V字領設計,簡潔大方,但是那V字領口…
卻開的有些大。
于是在黑色面料的襯托下,仿佛冰肌玉骨,白到晃眼。
在宴會廳耀眼的光線下,隨著她的走動,珍珠項鏈還在微微的浮動…
分明欲蓋彌彰!
褚修煌猛地移開視線。
是誰給她穿的這么大膽的禮服?
特么的…
這特么的…
存心想要刺激他是不是?
褚修煌猛地咳咳兩聲,然后迅速端起一旁的紅酒。
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瞬間傾瀉而下。
一旁的霍競深頭疼的擰了下濃眉,便嫌棄的將視線移開。
這個褚修煌,這小模樣…
分明就是一個沒開過車的毛頭小子!
嘖嘖嘖,簡直沒眼看。
至于蘇婠婠…
“時秘書。”她有些激動的走到時歡面前,“哇塞,你穿這身衣服好漂亮!原來唯一的眼光這么好呢!”
剛才她剛走進休息室,就被霍競深的電話喊回來了,還擔心墨唯一會不會給時歡穿的很夸張,沒想到小公主的衣品還是挺不錯的。
這一身黑色禮服,簡潔優雅,真的很適合時歡偏冷清又楚楚動人的氣質,而且還性感的很呢。
上次在溫泉會所的時候,她就覺得時歡的身材很好,今天一看,果然。
蘇婠婠穿著高跟鞋,仗著身高的優勢,很容易就看到了。
時歡尷尬的不行,忙將禮服拉了拉。
雖然有項鏈遮掩著,雖然蘇綰綰是女人,但被她這么直勾勾的看著…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這身衣服是小公主的?”褚修煌的聲音愉悅的響起。
時歡點頭,目光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臉上。
果然,褚修煌甚至連薄唇都勾了起來,一張俊臉如春風過境,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他夸獎道,“小公主的眼光還不錯。”
時歡笑。
畢竟是你深愛的女人。
“她人呢?”褚修煌又問。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墨唯一。
時歡說道,“她說要陪丈夫去認識客戶。”
事實上,剛才一回到宴會廳,墨唯一就立刻離開了。
她是今天的女主人,自然是要招呼客人的,時歡也沒多想。
褚修煌卻瞬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呵呵,這個小公主是怕遇到自己吧?
他挑著長眉,舌尖抵了抵腮顎,鳳眸不懷好意的瞇著,似乎若有所思。
時歡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卻忍不住想,他這是在失望嗎?
下一秒。
褚修煌突然抬起自己尊貴的手臂,“既然如此,小歡歡,陪你老板去認識認識客戶吧,說不定能跟小公主來個偶遇。”
畢竟給自己準備了“福利”,褚修煌覺得,有必要去感謝一下她,順便…再氣氣她!也氣氣那個蕭夜白。
只要有搞事情的機會,褚修煌從來不愿意放過。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時歡的心里,已經想了一大堆他對墨唯一的愛而不得,愛不忍釋,愛恨糾纏…
她微笑著攬住他的胳膊,“好。”
喧鬧的宴會廳一角。
墨唯一挽著蕭夜白的胳膊,嬌艷的小臉蛋上始終掛著甜美可人的微笑。
雖然聽不懂,雖然也不太認識人,但是今天是墨氏的周年慶,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還是心底有數的。
直到…
“一一姐。”
墨唯一轉過頭,看到曲云瑤和徐靜出現在眼前,身邊還跟著許瑞。
曲云瑤穿著束腰白色長裙禮服,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長發全都精心的盤在腦后,首飾一應俱全,一看就知道為了今天這個場合,煞費苦心。
至于徐靜,也做了造型上的改變,只不過沒有曲云瑤那么夸張,沒戴什么夸張的首飾,一身淡綠色裙裝也偏保守端莊。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保養的非常好,明明已經年過四十,看著卻像是三十出頭。
于是當兩人走過來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一對母女,反而像是一對漂亮的姐妹花。
一一喊完人后,曲云瑤很熱情的夸獎道,“一一姐,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哦。”
墨唯一客氣的一笑,“你今天也很漂亮。”
姐妹倆這樣友好的互動,讓一旁的墨耀雄面露欣慰。
曲云瑤淺淺的笑著,看著格外秀麗乖巧。
“這二位是?”一旁的老總微微驚訝,他的妻子也目光探究。
墨耀雄笑著介紹,“這位是徐嫻的妹妹徐靜,這是她的女兒,曲云瑤,這是曲云瑤的未婚夫,許瑞。”
“原來如此。”老總微笑,只是那眼神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還以為是哪來的貴賓呢,沒想到是墨太太的妹妹和外甥女。
只是這樣的場合,這兩人這樣過來…
他笑的頗有深意。
徐靜低著頭,面色也有些尷尬。
其實今天她本來也不想來的,總覺得她這樣的身份過來參加墨家公司盛會,不提還好。
很容易惹一些有心人說閑話。
可是曲云瑤和許瑞堅持要過來,說是什么許瑞的電影想要找人投資,今天這樣的場合,剛好可以認識一些南城的權貴豪門,說不定能有合作機會。
而且曲云瑤還懷著身孕,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但徐靜實在放不下心,最后只好也跟著一起過來。
等那位老總帶著妻子離開后,墨唯一突然問,“對了小姨,你們是不是已經搬出去住了?”
一聽到這話,徐靜臉上的尷尬頓時更明顯了。
曲云瑤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上次因為教訓傭人,和墨唯一起了一點沖突,她故意堅持說要搬出去住,還讓墨耀雄幫忙一起去中介看房。
墨耀雄常年養尊處優,奢侈慣了,又對她們這對母女格外的照顧,肯定會幫忙一起看。
她故意給了很低價,那些中介是一分錢一分貨,這么低的價格,能給出的房子肯定條件很差,好不到哪兒去。
他看了肯定會各種挑剔,不讓她們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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