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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赴京都5】我馬上就要當父親了

  阮琦揚很快又放下一張名片,“當然,以后如果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的經紀人。我會跟她說你是我的朋友,會讓她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說完,她站起身,“你定的是下午的機票吧。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墨唯一沒有說話。

  就這么坐在那里,直到腳步聲離開了,她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那一張名片。

  王藝萱,京都方氏傳媒有限公司藝人統籌經紀…

  她直接將名片撕了一個粉碎,再丟進垃圾桶。

  然后她拿起那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剛要也一起丟下去…

  手指緊了緊。

  墨唯一的臉上閃過無數種的情緒,最終,她冷著臉將手收了回來。

  2億?

  呵呵。

  為了打發她這個女兒,怕她揭發過去的事情,怕你她破壞現在的家庭和事業…阮琦揚可真是舍得。

  既然都這么大方的送出來了,她何必不收下來?

  清高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詞匯…

  墨唯一握緊銀行卡,起身上樓。

  翌日早晨。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高速公路上的車流漸漸多了起來。

  安靜的車廂內,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蕭夜白接通電話,“爸。”

  “夜白,到哪兒了?”

  蕭夜白看了一眼路標,“剛到楚州。”

  “早知道你是從京都回來的,我昨晚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墨耀雄說道,“你讓司機師傅慢點開,不著急,爺爺已經搶救回來了,現在脫離危險了。”

  “好。”蕭夜白說,“大概下午兩點能到南城。”

  “唯一還好吧?”墨耀雄問。

  蕭夜白說,“應該沒什么事。”

  “唉。”墨耀雄忍不住嘆氣,“這孩子從小到大根本沒受過什么打擊,這陣子真是難為她了,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不過還好你及時趕過去了,有你陪著她,我也就放心了。”

  蕭夜白扯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

  昨天晚上墨唯一見到他后的反應,顯然打擊不小。

  但是…

  可能是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吧,蕭夜白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再說了,這種事情,不經歷一下,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才叫做人性的現實。

  這次趁機會看清了也好,一昧的躲避只會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最終幻想終究是會破滅的。

  與其一直在心里記掛著,倒不如直接面對,就算是失望和痛苦,也只是暫時的。

  長痛不如短痛,經過這次,以后她才不會對不相干的人滿懷期待,也能真正的領悟到,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誰才是真心對她好的人,從而慢慢的成熟和長大…

  掛了電話后,蕭夜白吩咐,“開慢點。”

  “好的,蕭先生。”

  司機師傅已經趕了一整夜的路,昨晚十二點在租借車行接待的這位年輕的客戶,說要連夜開車回南城。

  從京都到南城將近公里的路程,他直覺這個年輕人是瘋了,有什么急事非得這么大半夜的連夜開車走?

  直到蕭夜白說給他10萬塊…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也就是辛苦十幾個小時,罷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很敬業,除了半路上在加油站下去上了個廁所,再抽了根煙,其他時間一直在趕路。

  只是沒想到這位蕭先生看著斯文俊朗,性格卻這么的沉悶。

  毫不夸張,除了上車時交代了幾句話后,接下來的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么坐在副駕駛座上,也不睡覺,也不拿出手機聽歌或者看劇,聊天什么的,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精神這么好,實在不明白有必要花10萬塊錢找他當司機嗎?而且也不像是想個人陪的意思,根本不說話。

  要不是人還明明白白的坐在車里,他差點以為自己載了一個鬼魂…

  將車速降下來后,司機一邊想,一邊看了眼隔壁。

  蕭夜白接完那通電話后,就維持原來的只是坐在那里。

  目視前方,雙手環臂,微微抬著下顎,側臉線條利落干凈卻透著極致的冷漠。

  都不困的嗎?

  又過了一個小時,司機忍不住說話,“蕭先生,你放心,我開車已經二十多年了,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一會。”

  蕭夜白:“…”

  司機也:“…”

  這年輕人怎么不理人?

  正內心瘋狂的猜測和嘀咕…

  “我不困。”蕭夜白低低的聲音終于響起。

  司機問,“你都已經一整夜沒休息了吧?”

  蕭夜白的眉眼動了動。

  于是司機繼續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這么著急連夜趕路,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

  似乎說道心頭了,蕭夜白微微點了下頭。

  于是司機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操著一口京腔就勸道,“什么事兒啊都崩著急,這天大的事情都不如安全最重要,尤其是身體得顧好,身材才是革命的本錢…”

  說了半天,蕭夜白也沒回話。

  司機再次:“…”

  本想著終于可以一起聊會天,驅散一下困意…

  算了算了,看來這人是真不愛說話。

  司機閉上嘴,專心開車。

  下午兩點,車子終于進入南城的高速車站。

  誰知剛到郊區,路上就開始堵塞。

  堵了半天后,下了輔路,沒順暢多久,又開始堵…

  司機看著前方一溜煙的車屁股,忍不住說道,“你們南方人是不是很重視過洋節日?這人山人海的,怎么堵成這樣?”

  車子在路上動彈不了,這起碼還得兩小時才能進市中心啊…

  “過節?”

  “是啊。”司機看著前方擁擠的車流,干脆點了一根煙,邊抽邊說道,“看來你還沒當父親吧,明天就是父親節了,要不是閨女給我發節日祝福紅包,我也不知道還有這洋節日。”

  年輕的男人表情很安靜。

  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

  車內也恢復了安靜,除了司機偶爾抽煙的聲音。

  突然。

  “我馬上就要做父親了。”

  聽到這句話,司機很驚訝的轉過臉,看著蕭夜白,“是嗎?”

  終于找到共同話題了。

  他問道,“男孩女孩啊?”

  男孩女孩?

  蕭夜白想了想,“還不知道。”

  “那看來日子還短,等過了四個月左右,去醫院可以查到的。”說完,司機馬上又說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蕭夜白再次想了想。

  喜歡男孩?

  還是喜歡女孩?

  似乎是嫌他說話太慢了,司機迅速說道,“要我說啊,還是生一個閨女好,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以后還貼心!孝順!我一共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這兒子啊就是沒有閨女懂事,一天到晚給我惹禍…”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

  至于蕭夜白。

  似乎也是聽進去了,緩緩勾起了嘴角,這一路上始終冷漠如冰的輪廓,終于顯露出了一絲的溫和。

  終于,前面的道路疏散好了,司機掐滅煙頭,很快將車開了出去。

  接下來,可能因為要做父親的話題,車里的氛圍緩解許多。

  雖然蕭夜白依然話不多,但是在司機偶爾的詢問下,還是會客套的答上一句。

  等車開進市區的時候,突然車窗上有雨滴落了下來。

  “怎么還下雨了?”司機皺眉,“這天氣預報不準啊,沒聽說今天有雨啊。”

  蕭夜白看向窗外。

  前一刻,天空還是晴空萬里的盛夏,轉瞬烏云密布,天色乍暗。

  雨幕漸漸增密,車窗被砸的“噼里啪啦”的響。

  “不會是下冰雹了吧?”司機嘖了一聲。

  蕭夜白也皺起眉頭。

  看了眼時間。

  現在下午快五點鐘。

  這個時候下冰雹的話,從京都兩點鐘開過來的飛機,可能就要被耽誤降落的時間了。

  果然,墨耀雄的電話很快再度打來。

  “夜白,你到哪里了?”

  “已經到市區了。”蕭夜白說道。

  “讓司機慢點開車啊,這會突然下雨了,路滑注意安全。”

  “好。”

  剛掛斷電話,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蕭夜白瞬間瞇緊了眼。

  居然是“徐靜”?

  這個手機號碼他存了很久,但徐靜從來不會打電話給他,而且在前陣子鬧過那件事后,她就被墨耀雄找人關了禁閉。

  雖然在外人面前,墨耀雄這些年一直是溫潤無害的模樣,但他畢竟是墨老爺子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他的骨血里多少都承襲了父親的鐵腕冷血。

  徐靜這個女人這么設計和安排他,甚至還間接造成了徐嫻和孩子的悲劇,墨耀雄不可能繞過她…

  這么想的工夫,手機鈴聲已經停止了。

  蕭夜白回神,剛一秒鐘,手機鈴聲卻再次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名字。

  可能是看蕭夜白始終不接電話,司機轉過頭,“蕭先生,你怎么…”不接電話?

  后面的幾個字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因為蕭夜白的臉色驟然一變。

  “小心!”

  司機轉過頭,就看到前面有一輛大卡車直直的對著他們開了過來。

  他眼睛猛地瞪大,然后迅速轉動方向盤。

  蕭夜白也很快伸出手來幫忙,千鈞一發之際,只想著把車往旁邊的護欄上開。

  然而這時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雨水。

  在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后,輪胎瘋狂的摩擦著地面,“嘭”的一聲巨響后,黑色的SUV直直的撞上了路邊的護欄,然后被迫停止。

  安全氣囊猛地彈跳出來。

  蕭夜白只覺得頭部一陣被劇烈撞擊的疼痛,緊接著,整個人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墨小姐?”

  “墨小姐?”

  墨唯一起初沒有注意,直到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運動板鞋。

  她抬起頭。

  眼前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身形微胖,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短袖T恤,扎著馬尾辮,圓乎乎的臉上笑容親切,鼻子上還戴著一副紅邊框的眼鏡。

  “墨小姐,還真的是你啊,太巧了…”

  墨唯一微微一愣,“你是?”

  “我是云云呀,你不記得我了嗎?”

  “呃…”

  云云?

  哪位啊?

  墨唯一還真的不記得了。

  “我去,你還真不記得我了?”夏初云噘著嘴,表情有點受傷。

  “不好意思。”墨唯一只能道歉,“我最近…懷孕了,所以…”一孕傻三年!

  夏初云忙點頭,“對對對,我差點給忘了,之前好像聽汪助理提過你懷孕的事情。”

  說到汪助理…

  老汪嗎?

  陸諶禹的那個總是倚老賣老的助理?

  墨唯一仔細的看著夏初云,然后終于反應過來,“你是夏初云?”

  “對,唉呀媽呀你總算是記起來了!”夏初云開心的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也瞬間傳了過來,“你這是要去旅游嗎?”

  墨唯一搖搖頭,“不是,我剛從京都坐飛機回來,誰知道突然下雨了…”

  “怎么這么巧,我也剛從京都回來的。”夏初云笑瞇瞇的,“可惜剛才飛機上沒遇到你。”

  反正容安還沒有回來,墨唯一便隨口跟她聊了起來,“你去京都出差嗎?”

  “不是啊,我家是京都的。”

  墨唯一驚訝,“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在律師所的時候,夏初云是路晴天的助理,雖然對自己這個實習生挺熱心的,但說實話…

  因為其貌不揚,所以她在整個律師所都沒什么存在感,墨唯一也一直以為她和自己一樣,只是在南城的大學生來律師所實習的。

  沒想到居然是京都人。

  “我這次是回去辦護照的。”

  “你要出國?”墨唯一隨口一問。

  “對呀,我馬上要去J國的法學院進修了。說到這個,我還真挺感謝陸律師的。”夏初云笑著說道,“我聽說這是國家分配下來的進修名額,算是和那邊法學院的交換生吧,J國的那個學校教學特別嚴格,聽說全校全都是女律師,也只收女學員,可惜我們整個禹銳的女律師就沒幾個,之前的那個路律師…”

  想到路晴天和墨唯一曾經發生過不愉快,夏初云忙轉移話題,“反正,也不知怎么回事,最后這個名額就落到我的頭上了,我聽說還有另外一個名額,不過不知道是誰…”

  “公主。”容安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唯一抬起頭,然后站了起來。

  容安穿著一身黑衣,手里拿著一把黑傘,往下稀稀拉拉的留著雨水。

  他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睛則看向夏初云。

  后者在他“敵視”的眼神下,忙往墨唯一的身邊靠了靠。

  見她似乎有些害怕,墨唯一便介紹道,“容安,她是夏初云,我之前在律師所的同事。”

  容安點頭。

  表情依然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等墨唯一又介紹道,“云云,他是我的保鏢…”

  “我記得我記得。”夏初云忙不迭點頭,“你好你好,你叫我云云就行了。”

  容安沒有說話,只是過來,提起墨唯一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手提包。

  墨唯一說,“你別怕,他這人就是這樣,面對女生從來都不會笑的。”

  聽到這句話,夏初云只能尷尬的笑笑。

  “對了,他叫容安。”墨唯一又說道。

  夏初云繼續尷尬的笑,“我記得我記得。”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容安?

  墨唯一當時雖然在律師所的實習時間不長,但發生的事情可不少。

  先是和路晴天起沖突,在開會時被熱咖啡燙傷了手,當時就是容安一臉戾氣的上來帶她去醫院…

  雖然后來路晴天很快就離職了,但她沒少聽同事在私底下討論,聽說就是因為被這個叫容安的保鏢給報復了,受傷很嚴重…

  此刻看著他胳膊上明顯繃起的肌肉,說實話,夏初云有點害怕。

  然后她看著墨唯一。

  長得這么漂亮,而且嬌滴滴的…

  難怪需要容安這樣的一個保鏢跟著,起碼路人看到都要忌憚三分…

  “你不走嗎?”墨唯一突然問道。

  “我走,不過現在雨有些大,我想等一會…”

  “那一起吧。”

  容安開來的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

  夏初云忙拒絕,“不了不了…”

  反正都已經這么晚了,她可不想跟那個嚇人的保鏢坐同一輛車。

  “你家住哪里?”墨唯一問。

  等夏初云說了地址,“剛好離麗水灣挺近的,順路,可以讓容安送你過去。”

  聽到這話,容安的眉毛猝不及防的跳了一下。

不過小公主都邀請了,他一個保鏢自然不能說什么  他將傘遞了過來,“你們打吧。”

  墨唯一接過傘,還沒打開,就被夏初云拿走,“我來吧我來吧,墨小姐,你扶著我胳膊,你懷孕了得萬分小心。”

  墨唯一扶著她的胳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唯一就行了。”

  “好啊。”夏初云笑瞇瞇的,“唯一。”

  到了車上,夏初云笑著問道,“唯一,你去過J國嗎?”

  墨唯一搖搖頭。

  “我聽說那邊中國人還挺多的,我英語不太好,說實話,感覺有點慌。”

  墨唯一也沒有去過J國,不過…

  她說道,“現在世界各地中國人都特別多,放心吧,過去慢慢學習,很快就會適應的。”

  “可是我聽說那邊的冬天特別冷,不過我最擔心是飲食不習慣,以前我去日本出差過一星期,那邊和中國飲食已經很接近了,但我還是不習慣,回來第一天就立刻跟朋友去吃了重慶火鍋…”

  和在律師所的時候一樣,夏初云特別開朗,也很健談。

  其實墨唯一在那上班也就不到兩月的時間,但是卻感覺像是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她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墨唯一微笑著聽她說話。

  夏初云長得有點微胖,不至于到肥胖的程度,但因為五官都長得圓圓的,笑起來更是眼睛彎彎,非常的討喜。

  因為阮琦揚那件事,墨唯一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加上容安也是一個悶葫蘆,整個人陰郁的要命。

  難得夏初云這么健談,車上的氛圍似乎都輕松了許多。

  她記得當時在律師所的時候,除了同在一個辦公室的老汪,就屬夏初云挺照顧她的。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都是相互的,所以當下,墨唯一感覺心情也好了一些,直到…

  一陣舒緩的鋼琴曲突然響起。

  聲音還不小。

  墨唯一微微一愣。

  夏初云也…

  她偷偷看了一眼容安,這人是嫌她太吵了嗎?

  好吧。

  夏初云不再說話,忙閉上嘴,安靜如雞。

  剛好手機鈴聲響了,墨唯一接通電話,“爸。”

  因為下雨了,墨耀雄不放心,打電話讓她們開慢點。

  簡短說了幾句,掛斷電話,車子已經被迫停下了。

  墨唯一看著前面,眉頭皺起,“前面堵車了嗎?”

  “應該是。”

  結果過了20分鐘,前方依然沒有放行的跡象。

  容安看了看時間,打開車門,“我下去問一下。”

  “好。”

  等容安打開車門下去,夏初云終于松了口氣,“唯一,你的這個保鏢看著好嚇人。”

  墨唯一彎了彎唇角,“他就是長得有點嚇人,其實人挺好的。”

  夏初云點點頭。

  人好不好不知道,反正每次墨唯一有危險的時候,這個保鏢都會立刻趕過來。

  而且好幾次外出的時候,她總能看到容安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律師所一樓那等著墨唯一。

  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里干等。

  除了喝水,就是看報紙,不然就是看手機。

  說實話,真的是忠心耿耿。

  沒多久,容安打開車門。

  等坐進車里,他說道,“聽說前面出車禍了,等會到下個路口我換個路走。”

  下雨路滑,出車禍也是常有的事情。

  墨唯一沒有多想,“你慢點兒開。”

  “我知道。”容安很快將車開了出去,順著輔路,然后進入了一條支路。

  車子開的慢,加上繞了一大段的路,在半路上把夏初云放在律師所門口,等回到麗水灣別墅,時間已經是傍晚的五點鐘了。

  進入別墅,周嬸很快迎接上來,“天哪,公主你總算回來了。”

  墨唯一看著客廳,然后問道,“他去醫院了?”

  周嬸立刻說道,“蕭少爺還沒回來呢。”

  墨唯一皺眉,“沒回來?”

  蕭夜白昨晚是10點多離開的,距離現在已經快18個小時了,難道還沒有回來?

  “是啊,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說老爺子情況已經穩定住了,讓你們別著急,如果要去探望的話,吃完晚飯再去。”

  墨唯一點頭,“那你去準備吧。”

  “好。”

  周嬸匆匆離開準備。

  容安將行李箱一一提到樓上。

  直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墨唯一才后知后覺的說道,“我忘記給婠婠和歡歡買禮物了。”

  容安:“…”

  墨唯一拿手機在閨蜜群發消息,容安將行李箱放好,“公主,我先下去。”

  “好。”

  房門關上,墨唯一抬腳躺在沙發上。

  膝蓋上被磕破,動的時候很容易碰到。

  墨唯一疼的嘶嘶吸著冷氣,好不容易將腿抬上沙發,突然,手機響了。

  她以為是蘇婠婠發來的消息,沒想到…

  看著屏幕上的電話,她迅速接通,“外婆。”

  “唯一,你現在人在哪里呢?”老人家蒼老的聲音傳來。

  墨唯一說道,“我剛回家,準備吃完晚飯就去醫院看爺爺…”

  “唯一。”徐老太太打斷她,“你小姨給你打電話了嗎?”

  “…”墨唯一一愣。

  徐靜?

  自從上次在樓下被揭露自己不是墨家親生骨肉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徐靜。

  這陣子,她也沒什么心思管她。

  “完了完了,她會不會出事啊?”徐老太太急得不行,“我昨天來老宅這里,跟她見面了,她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剛才我沒注意,她居然一個人跑出去了…”

  墨唯一皺眉,“什么意思,她從哪里跑出去的?”

  徐老太太說,“她被耀雄關在老宅的閣樓,就是你媽媽以前居住的地方,今天好不容易精神狀態好一些,她跟我說,想出去曬曬太陽,明明有傭人跟著的啊,怎么會人沒了呢…”

  老太太急的語無倫次。

  墨唯一卻大概聽清楚了。

  看來,上次墨耀雄真的把徐靜關在老宅了,然后她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

  “我知道了。”墨唯一只好又將雙腿搬了下來,“外婆,你放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唉,你說她能跑去哪呢,我害怕她找你,萬一對你做什么什么事情…”老人家唉聲嘆氣,“唯一,你在別墅先別出來,我已經讓你爸爸派人出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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