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一直在這家店吃里午餐,每次都是吃完了就走,人多嘴雜,她根本也沒怎么注意。
“我不會騙你的,我聽說現在社會上有許多變態男喜歡偷拍漂亮女人的照片,回家就對著照片各種yy,還喜歡把照片發到他們私密的論壇上互相分享交流…”
墨唯一只覺得頭皮一麻,惡心的差點兒把剛吃的飯吐出來。
“總之,學姐你以后小心一點吧。”說完,凌之洲端起餐盤,“你們繼續吃,我先去忙了。”
“好。”
“抱歉。”容安在桌邊坐下,“公主,是我的工作疏忽。”
墨唯一無所謂的揮揮小手,“算啦算啦,又不是你的錯。”
容安卻開始警惕起來。
這么久,日子過得太風平浪靜了,而他的確,也有一些疏忽了。
中午的就餐高峰期過去后,店內的顧客都慢慢離開了。
“凌之洲,忙完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了,明天如果過來的話,記得十一點前來上工就行。”
“好的。”
凌之洲回到休息室,換好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店里。
到了外面,他來到路邊的公交車站,等了沒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凌之洲。”
凌之洲轉身看著男人,表情并無驚訝。
“為了讓小公主對我產生警惕,居然用這一招。呵呵,凌之洲,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對著干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凌之洲,你是不是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還有你的姐姐,她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她還是一個植物人…”
“我沒有忘。”凌之洲冷冷的打斷他,“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凌家的人,你也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你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但是除了我死去的爸爸,誰知道呢?”
“…”男人死死的盯著他,眼神陰邪,嘴角冷嘲。
終于,他冷笑一聲,“好,很好。”
說完,他轉過身,大步的離開。
下午。
墨唯一回到辦公室后,就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日常工作。
看資料,打印,穿線,打孔,裝訂…
過了會兒,房門被敲了兩下。
轉過身一看,她立刻乖巧的打著招呼:“師父。”
一旁的老汪也立刻起身,“陸律師。”
陸諶禹遞上一份卷宗,語氣平淡,“這個案件你提煉一下要點,回頭給我一個方案。”
老汪忙上前,“好的,我馬上看。”
墨唯一眼巴巴的看著老汪拿走了那份卷宗,然后。
“你每天就是這樣做事的?”陸諶禹突然瞇眼看著她。
墨唯一一愣。
然后看了看一旁她做了一半的工作。
她又腫么了?
老汪也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
“美甲卸掉,長指甲全剪了,手上的戒指脫了,頭發扎起來。”
墨唯一猛地睜大眼睛,“憑什么?”
她家小白都沒有這么要求過她!
再說了,美甲怎么了?
要做美甲肯定要留長指甲的!
而且結婚戒指肯定也是要戴的!
頭發更不能隨便扎!
每天扎頭發很容易傷到發質和發根,還容易發際線后移,影響未來的顏值…
“還有手鏈。”陸諶禹又嫌棄的補充了一句,“都摘掉。”
“我不要!”墨唯一嚇得忙把自己的雙手拼命往身后藏。
陸諶禹呵呵一聲,“我說你的工作效率怎么這么低?原來如此。所以你到底是過來實習的?還是來選美?做花瓶的?如果受不了這點苦,就直接走人,明天就不用再過來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墨唯一:“…”
一旁的老汪咳咳兩聲。
眼神很欣慰。
不容易啊,陸律師終于發飆了!
一天到晚看著這個小公主穿金戴銀,嬌滴滴的,砸個小孔都要撒嬌的說手上的肌膚會變得粗糙了嘖嘖嘖。
他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真的有點受不了小姑娘撒嬌啊!
晚上回到家,蕭夜白就覺得自家老婆有點愁眉苦臉的。
起初也沒在意。
畢竟自從去了律師所實習,墨唯一每晚回到家,幾乎都是這個樣子…
他也早習慣了。
等晚上九點多,蕭夜白在樓下書房加完班回來,準備去洗澡,結果剛走到衣柜前。
“小白。”
墨唯一樹獺一樣的湊了過來,雙手抱著他,小腦袋從他的胳膊下面往上鉆進然后貼在了他的懷里。
蕭夜白低下頭,“怎么了?”
墨唯一癟癟小嘴,開始悶悶不樂的告狀,“師父不讓我做美甲,不讓我留長指甲,不讓我穿短裙子,不讓我穿顏色亮的衣服,不讓我做事情的時候戴戒指,還不讓我散著頭發。”
蕭夜白:“…”
“我真的很努力了,為什么他總是這么嫌棄我?”
墨唯一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貓眼充滿不解和迷茫,漂亮的小臉蛋也是委屈巴巴的。
鏡片后那雙黑眸瞇了瞇,蕭夜白問,“這么在乎他的看法?”
“當然啊。”
墨唯一拼命的點著小腦袋,“我想做律師,現在進禹銳就是想學怎么做律師的,但是這半個月里,他天天就讓我做打印,穿線,打孔,裝訂…這種工作,而且還特別挑剔,一言不合就損我,我總覺得他是在故意為難我!而且你看我的兩只手都變的粗糙了,今天居然還這么嫌棄我。”
蕭夜白看著她,突然說道,“那就別去了。”
“什么意思?”
“既然做的這么不開心,就別去了。”
“…”墨唯一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片刻后才說道,“可我是學法律的,不在律師所實習,還能去哪里實習?既然要在律師所實習,禹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