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心情好轉,“你好好在這里躺著,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過來。”
“去吧。”
墨唯一轉身。
等她離開后,蕭夜白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仲愷小心翼翼的聲音,“蕭總,過年好,請問您身體好點了嗎?”
墨氏集團規定是大年初八上班,而且蕭總現在還住院呢,怎么今天就莫名其妙地打電話過來了?
只聽蕭總說道,“明天是情人節。”
仲愷立刻秒懂,“我懂了,明天我會去珠寶行給公主挑選一份禮物的。”
“不用。”蕭夜白直接打斷。
“啊?不用?為什么啊?”仲愷不懂了,這以前不都是他負責購買給公主的禮物的嗎?
“我是問你,情人節,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仲愷斟酌著開口,“女人都喜歡珠寶首飾,不過公主好像不缺這些東西,情人節的話,一般送玫瑰花,如果蕭總再準備一個特別的驚喜就更好了。”
“特別的驚喜?”
“公主最喜歡的就是蕭總了,蕭總你可以把自己送給她…”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男人給掛斷了。
仲愷在那頭拿著手機,笑的快憋出內傷了。
傲嬌的蕭總居然害羞了?
晚上七點,南城某七星級大酒店。
今晚在這里舉辦的是一場生日宴會。
上流社會從來不缺乏類似今晚這樣的聚會,標榜著時尚,財富,和人脈。
今晚生日的小壽星,是今天剛滿十四歲的小小少女,顧好好。
宴會的組織者,自然是如今顧家的家主…顧淮安。
邀請來參加的,不是和他同輩的貴客,就是私交甚好的朋友,包括所有顧家上下。
因為顧淮安在家族里的身份和位置擺在那里,又對這個妹妹疼愛得緊,哪怕顧家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突然進入顧家的毫無血緣關系的女兒,也因為顧淮安的關系,不得不對她表面奉承。
今天的宴會更是說不出的鋪張和奢侈。
七星級酒店的二樓宴會大廳,各式裝飾琳瑯滿目。
蘇婠婠跟著霍競深走進宴會廳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小的喧囂。
今晚的她穿了一條清粉色系的長款小禮服,樣式偏保守,只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和纖細精巧的鎖骨。
完美的身形在那一襲略顯緊身的禮服襯托下展現的淋漓至盡,腳上搭配了一雙星空色的高跟鞋,腳跟處鑲嵌著點點碎鉆,隨著走動,在宴會廳水晶燈的照耀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海藻般的卷發全都被攏成一個松散偏婉約的韓式發髻,耳邊有碎發呈現微卷自然的垂順,搭配著那張絕美的鵝蛋小臉,氣質清純姝麗,又透著一絲的明艷,一顰一笑,吸引著諸多人的側目。
“等會切完蛋糕,我們就回去。”耳邊突然傳來某人的聲音。
蘇婠婠正在找人,聽到聲音只是點點頭。
直到手心被掐了一下。
“疼!”蘇婠婠立刻瞪他,“你掐我干嘛呀?”
霍競深斜斜的睨著她,英俊的眉眼間皆是不滿,“在看什么?”
“我找唯一呀,她說今天晚上要過來的。”
霍競深:“…”
又是那個巨嬰。
“你這是什么眼神?”霍競深的態度,引起了蘇婠婠的極度不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后要對她客氣一點。”
“她自己有丈夫,你找她做什么?”
“蕭總在住院,我剛問過了,晚上她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所以我得陪她。”
“哦?”霍競深伸手拿起一旁的紅酒,喝了一口,淡淡說道,“一個人?那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是鬼嗎?”
蘇婠婠順著他的目光往前一看。
果然,墨唯一正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果然有一個男人在陪著。
是容安。
他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五官冷到極致,面無表情,眼神防備,渾身上下仿佛都透著不太好惹的氣息。
因為個子高,又是個練家子,身材很好,五官端正。
雖然沒有蕭夜白那么的俊美,也沒有霍競深那么的風度翩翩,但是這么一眼看去,倒也挺高大帥氣的,完全不輸在場的其他男人。
而墨唯一自然是一身很適合她的粉紅色小禮服,明艷又嬌美。
蘇婠婠立刻說道,“哇塞,沒想到容安打扮起來也挺酷的嘛。”
她松開霍競深的胳膊,“我去找唯一了。”
剛要上前,手腕就又被握住了,男人直接拉著她轉身就走。
“唉,你干嘛啊,你松手啊我要找唯一…”
根本不聽她的話,霍競深拉著她一路往后,“跟我去見淮安。”
蘇婠婠憤恨的看著他。
臭男人!
顧淮安有什么好看的?
這一邊,墨唯一也看到了蘇婠婠,不過她并沒有追上去,只是揮了揮手,就問道,“容安,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公主,你要做什么?”容安有些無奈。
墨唯一說,“幫你介紹女朋友啊!”
容安硬邦邦的拒絕,“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今年幾歲了?二十四?還是二十五?我有點記不清了。”
除了蘇婠婠,現場也沒見什么熟人,墨唯一打算送完禮物,吃點東西就回去。
今晚她也沒花什么心思去打扮。
妝是自己化的,挑了身粉色的長裙,散落著一頭微卷的半長卷發。
不過就算如此,她一進場,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不知道是因為墨家小公主的地位,還是因為自帶氣場,哪怕已經足夠低調,光是站在那里,周圍也不停有人注目。
容安說道,“過完生日二十六。”
“對哦。”墨唯一尷尬,“我忘了,你和小白一樣大的。”
容安扯了一下嘴唇,沒說話。
墨唯一又說道,“其實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你可以四處逛逛看看,如果有漂亮的還沒結婚的女孩子,你覺得不錯的,回頭就告訴我,我讓爸找人給你安排安排。”
“安排什么?”容安一臉的古怪。
“安排你們相親啊!你都二十六歲了,你看小白和我都結婚兩年多了,你也應該抓點緊了,不能拖我們的后腿。”
容安臉上一排的黑線。
片刻,他硬邦邦的開口,“不用。”
“什么意思?”
“我不想結婚。”
“容安。”墨唯一湊近他,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兩把小刷子在不停的撲閃著,“你該不會是…喜歡于醫生吧?”
容安:“…”
“但是于醫生有點老啊,他有沒有結婚?”
“于醫生已經結婚了。”容安好心的提醒。
“所以你是想要做男小三?”
容安:“…”
這都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時候說要做于醫生的男小三了?
“公主。”五官冷硬的男人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小公主,“你小說看多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墨唯一還是笑的賊賊的,如銀鈴般的嗓音甜美又單純,“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容安又開始不說話了。
冷著一張面癱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幾百萬沒有還似的。
墨唯一討了個沒趣,撥了撥發梢,意興闌珊,“不說就算了,等會兒我幫你把把關吧。”
容安:“…”
一陣靈動的鋼琴聲突然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立刻循著音樂聲看了過去。
墨唯一也不例外。
宴會廳燈火通明,只見正中央的臺子上,專設的白色鋼琴臺前,一個小女孩正坐在那里彈奏鋼琴。
她穿著一身粉嫩的公主泡泡裙裙,留著長長的黑長直發,臉蛋白皙,五官精致,彈琴的模樣乖巧可愛。
彈奏的曲目是一首莫扎特的小奏鳴曲。
彈的是真不錯。
墨唯一看著小女孩彈琴的模樣,眼前仿佛出現一幅畫面。
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一身的粉嫩公主裙,小臉單純天真,每天都被徐嫻逼著練習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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