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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睡覺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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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說實話沒人信,我也無可奈何啊…

  為了不被杜醫生當布口袋甩飛,我決定保持沉默,不再刺激她。

  金屬架很快搭好,我們各自爬上去休息,陳清寒給規定了睡覺時間,不能超過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在天亮時,我們便要再次出發,然后到一個可以躲避太陽的山巖區扎營。

  簡單來說就是避開高溫時段,晝伏夜出。

  有前人留下的資料和邁克帶路,我們遇到的危險減半,只是像閃電和流沙這種東西,它防不勝防。

  邁克說過,流沙坑總是突然出現,下陷的速度非常快。

  我們一個一個架子,我不用睡覺,便負責放哨,我也學陳清寒他們數數,準不準的,也差不了太多。

  數到約摸一個鐘頭多點,陳清寒躺的架子突然一沉,我出聲的時候,他已經跳起來了。

  接著架子沉入沙子里,前后只有幾秒鐘,連我都鬧不清陳清寒到底睡著沒有。

  他的反應太快了,在還有借力的東西時,跳起來躲開架子下方的沙坑。

  他的動作驚醒了其他人,包括邁克在內,都做出起跳的姿勢。

  不過出現沙坑的地方只有陳清寒的架子那里,別的地方雖然也有沙坑,能看到沙子在下陷,但都不是有人的地方。

  這還真是非常隨機了,沒有特定的地點和目標,資料上寫著,沙坑只在晚上出現,白天沒有,按正常時間算的話,此刻正是夜最深、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陳清寒落地時,架子已經完沉入流坑里,可想而知,假如有人稍微睡得沉些,身上再套個睡袋,那根本就沒時間逃生。

  我問邁克,流沙坑會不會重復出現在同一個位置,這么問是因為這些流沙坑會移動,當它們消失的時候,地面會恢復成平時的樣子。

  這樣一來,可能前一秒還是流沙坑,下一秒就變回平地了。

  邁克說他們沒遇到過我說的情況,發現有流沙坑,就會換地方待著。

  陳清寒的架子沒了,他爬到我的架子上繼續睡,這點危機,于他來說只是小場面。

  其他人見他沒事,也繼續休息,保持體力非常重要,我看他們挺淡定的,想必此類事件經歷得不少。

  出了點意外,把我數數的節奏都打斷了,我只能從頭開始數,前面那骨碌掐了不算。

  又過了大概兩個小時,距離天亮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感覺到有微風拂面,本來這地方一絲風都沒有,我向四周看看,就見西邊不太對勁。

  我連忙叫醒其他人,讓他們往那個方向看,邁克看到西邊的情形立即喊道:“快跑!”

  架子、睡袋,都不要,他背著背包便跑,說是沙風要來了。

  資料里也有寫過,沙風是他們給取的新名詞,這種風極其妖異,平地而起,幾乎沒有預兆,刮起平鋪天蓋地,除非有巖石山,否則沒有躲開它的可能。

  正巧我們附近就有一片巖石山,只要躲到山的東邊,興許能躲過這場風暴。

  說是附近,也有差不多兩公里,我們都拿出體育競技的精神,拔腿開跑,爭先恐后。

  袋鼠國這邊給我們的資料還是很實事求是的,說這風妖異,它真的妖異,如果形容的話,那只能說它不是自然現場,而是有一張深淵巨口,猛地朝沙漠吹了口氣,這就和桌面上撒了層沙子,有人對著它一通狠吹,硬是能把桌子砍干凈一樣。

  我們的兩條腿,終究是跑不過這風,誰體重輕誰先倒霉,沒錯,就是我!

  杜醫生渾身股肉,絕對的健美型,我懷疑她骨頭里面是肉,反正第一個被風吹‘飛’的人就是我。

  有些力量根本無法抗衡,狂風從身后襲來,像一只不可反抗的大手,一拍掌把我拍飛出去,盡量我已經竭力保持平衡,沒有摔成狗啃泥的窘樣,卻也避免不了五體投地。

  陳清寒想拉我,但是風力使我偏離了他的掌心,邁克是跑得最穩的一個,其余人都受到了風力的影響,跑得十分艱難。

  我干脆放棄了掙扎,任由風兒將我吹向海角天涯,我就像西部荒漠中的枯草團兒,在風中滾來滾去。

  被一路吹著,滾出去一百多米,然后才重新維持住平衡,他們也沒堅持住,只是沒我這么慘。

  連滾帶爬算是挨過了風力最猛的那一陣,然后我們集體跑到巖石山的背風面。

  杜醫生要給我檢查傷勢,我趕緊說沒事,我們習武之人,特意練過筋骨,胸口碎大石都不在話下,何況只是小小的摔打。

  杜醫生見我手腳靈活,也沒頭破血流,便沒堅持給我檢查。

  我可不想她像李渡那樣,給我個‘已經死亡’的診斷。

  我們在背風處躲過沙風,這風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前后加起來刮了半個小時。

  它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帶走了汪樂的背包,我們損失了一批裝備。

  好在汪樂的水在身上,他把水殼掛在胸前,口袋里有維生素等片劑。

  邁克似乎有些不信我能在大風的摔打下毫發無傷,又問我一遍,受傷了沒有。

  根據資料中記錄,進入這里的探險隊,被大風刮跑的有九人,其中三個刮沒了,六個像我一樣,被風力扯著一頓摔打,只不過他們摔完身多處骨折,挫傷都不能算傷了。

  我只好說,我是東方的武者,看過東方武俠電影沒有?刀砍都不死那種。

  邁克揚揚眉毛,說他看過,只是不相信世上真有那樣的人存在。

  “電影來源于生活,還是有點真實性的。”我咧嘴一笑,拍拍胳膊腿兒,向他展示我的完好無損。

  以前只見過陣雨、陣雪,這回見識了一把陣風,狂風止息后,覺是不能再接著睡了,我們繼續前行。

  走到上午九點多,沙漠中已經酷熱難當,雖說眼下已是初秋季節,但在這樣的地方,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秋意。

  我們按計劃的時間走到了那片可以扎營的山巖區,邁克在背陰處找到一個做過偽裝的洞口。

  原來他說的扎營地,不是在外面,是巖石內部。

  我們鉆進半人高的洞口,邁克用石頭,重新將洞口偽裝好。

  里面有條山體隧道,往深處走,越走越陰涼,因為隧道是向下傾斜,我們等于是在地下室棲身。

  酷熱被隔在外面,杜醫生拿出她的食物,分給汪樂一份,陳清寒讓我們每人出一份,把汪樂損失的口糧補上。

  一人出一份,實際上影響不大,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食物反倒是次要的生存用品,我以前在自己的墓里撿到過不少食物,有的是盜墓賊因為各種外在因素落下的,還有的是它們的主人自殺了,于是它們變成了無主的食物。

  我抖掉頭上的沙子,坐到地上和他們一起休息,黃載江剛吃兩口餅干,突然跳起來,扭過頭看向他剛剛坐的地方。

  洞內昏暗,我們只打了兩只手電,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照清楚。

  但邁克說他們之前派人進來,每一隊的休息點都設在這,這里很安。

  黃載江的行為讓我們立刻警覺起來,幾道目光同時聚集到他剛剛坐的地方。

  手電光束也照向那,然后我們就看到了一塊古怪的石頭,一塊人形的石頭。

  仿佛是一個人躺在巖石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光線昏暗的時候,它和其它巖石沒什么區別,可仔細照過就會發現,它的形狀怪異。

  自然界確實有天然形成的人形石頭,或是像人形的樹,可是這塊人形石頭的手上還戴著手表,大自然再怎么鬼斧神工,也不能特意給它雕塊手表吧?

  邁克問怎么了,他問的時候,黃載江剛剛跳起來,但黃載江是在回頭看過石頭之后才回答他的問題:“它剛剛動了。”

  我們來時遇到過被植物吸收的尸體,也就是植物人,那東西有呼吸,邁克差點把它當成活人。

  現在聽說石頭人會動,已經沒有之前那么驚訝。

  邁克湊近石人,他說進來的隊伍有不少人都失蹤了,但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銘牌,找到這東西就可以知道身份信息。

  石人身體蜷縮,只有手露在外面,臉埋在雙臂間,因此看不到長相,而且他已經石化,恐怕是看不出原本的長相了。

  邁克在石人的脖子上找到一條金屬鏈,當然,這鏈子也已經石化,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石鏈。

  幸好銘牌沒有被收在衣服里,它隨著垂下的鏈子墜在石人胸前。

  銘牌上刻著幾行小字,失蹤人員名單沒在袋鼠國給我們的資料里,只有邁克知道以前進來過哪些人。

  因為他的隊伍進入這片區域時,還有營救任務在身,所以熟悉每一個失蹤人員的身份信息,也看過他們的照片。

  “是他,大衛·湯普森,他是黑蟒小隊的隊醫。”邁克確認過銘牌上的信息后說。

  “他怎么在這?”汪樂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目光掃向其他地方。

  我的視線也跟著他向周圍看去,結果發現周圍還有幾個石你,或躺或坐,都倚在別的石頭上,進而和那些巖石融為一體。

  沒等我仔細看呢,邁克忽然身體后仰,而原本蜷縮成一團兒的石人,竟然伸出了一只胳膊,抓向他的胸口。

  咔咔咔——

  石頭碎裂的聲音來自我們周圍,那些原本一動不動的石人,都伸展四肢,向我們靠過來。

  它們先是爬,然后站起來,陳清寒抽劍揮出,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砍掉了他身邊一個石人的腦袋。

  大寶劍砍石頭太輕松了,石人的頭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到角落,可身體還在動,繼續向陳清寒靠近。

  這一劍至少證明石人不靠腦袋指揮行動,除了陳清寒的劍,其他人的武器就沒那么管用了。

  杜醫生的匕首刺到石人身上,就扎出一個坑,她干脆放棄使用兵刃,伸手扯抬腿踹,這才用力量優勢壓制住石人。

  邁克直接掏出槍,我們一行人中只有他配了槍,而且火力很猛,把石人打得稀碎。

  之前遇到的植物人明明沒有攻擊性,想不到石頭的‘情緒’比植物還豐富,居然會暴起傷人。

  洞內一共五個石人,被我們兩分鐘搞定,石人的威力一般,但黃載江和汪樂關心的是它們為什么會動。

  讓石頭自行移動,這是多不科學的事,何況還能讓它們走路、抓人。

  邁克想了想說:“他們的隊伍,是在回程時走散的,隊醫和四名隊員脫離了大部隊。”

  “走散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大家都知道的地點集合,他們五個人可能是想留在這等待救援。”汪樂分析道。

  “也許,這個地方的物質,不止會吞噬死人,也會吸收活人。”杜醫生說。

  “那就是說,咱們如果在這些石頭上坐得久一點,就和它們長一起了?”我問。

  “具體時間還不能確定,但看他們的動作,肯定是在休息或睡覺。”杜醫生看看地上碎裂的石塊說。

  “在他們之前進來的隊伍,都在這扎營休息過。”邁克插話道。

  他的意思是說,之前幾隊人在這休息,都沒有發生變異,唯獨這幾個人進來之后就變了。

  杜醫生說這并不稀奇,她假設某種力量正在改造這片空間,改造需要過程,質變之前有漸變,所以先前幾隊人進來時,這地方還沒改造完,當然就沒發揮‘作用’。

  邁克沉默了片刻,說:“是的,這地方的數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變化。”

  他說因為進來后通訊會失靈,以前進來的人,會在固定的扎營點,留下他們記錄的數據,電子儀器不行就用原始工具測量,然后用紙筆記錄,存放到固定點。

  這是為了防止隊覆滅,后面的人得不到前人的信息。

  邁克帶隊進來,挖出好幾份前人記錄的數據,每一隊記錄的數據都不相同,有時差異特別大。

  所以邁克認為他們是受到了幻覺影響,導致記錄出錯,沒有參考價值。

  這就好比三個人看同一棵樹,第一個人說這棵樹只有一米高,第二個人說這樹高達十米,第三個人看到的樹卻只有三米,這三個人提供的信息差距太大,人們更愿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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