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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互相欺騙是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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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人從來不說自己是壞人,而且她一個被救的,卻像科考隊的主人似的,一再向我們發出邀請,除了那個幫腔的年輕人,其他人都沒說話,這正常嗎?

  女人不依不饒,非要拉我們走,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壯漢聽到女人的話,走過來就要去拉昏睡的禾蘇,碧石一把攔住他,“她是我的,別人不能碰。”

  我能替她作證,她只是把禾蘇當成她的‘傀儡’,交給別人她不放心。

  但她這話說的又容易讓人誤會,那壯漢神情古怪地看了她和禾蘇一眼,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女人提出讓壯漢背禾蘇,也有那么點挾持人質的意思,所以無論如何,碧石都不會把禾蘇交給別人。

  但這隊人是鐵了心要帶我們一起走,或者說是女人鐵了心要帶我們走。

  如果再不答應他們,偽善的面孔恐怕就要維持不住了。

  陳清寒終于松口,同意跟他們同行,叢林里的槍聲持續了十幾秒,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女人似乎看出我們幾人中,有決定權的人是陳清寒,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在跟陳清寒搭話,巧妙地問了許多問題,打探我們的虛實。

  陳清寒對她說的和對大胡子說的一樣,我們只是普通的游客,但女人卻不信,說我們是禾蘇請上船的貴客,絕對不是普通游客。

  她的情報多半來自禾蘇的那名手下,不過她似乎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我和碧石是禾蘇的同族。

  十人的隊伍中,并沒有那名手下的身影,我記得他跟著船長轉移到幽靈船上去了。

  那船上的人已然兇多吉少,那男人怕是也葬身海蜘蛛之口了。

  女人和他之間,可能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利用完了便沒用處了,于是任他自生自滅,女人獨自下船,被同伙接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正想讓游輪進入沉船之海的人,應該是這個女人。

  但她為什么要利用禾蘇身邊的人,而不是其他游客呢?

  我看看仍在昏睡的禾蘇,這事八成和她有點關系。

  女人在路上為我們介紹了科考隊的各個成員,被她稱為領隊的人,是個眼角有疤的中年漢子。

  另外還有一個姓劉的教授和他的兩名學生助手,那個幫女人說話的年輕小伙,就是劉教授的學生之一。

  陳清寒沒有暴露他自己的身份,只說他也是老師,教歷史的,可惡的是他又對別人說我是他老婆。

  沒錯,這次連女朋友都不是了,直接說是他老婆。

  而禾蘇請我們上船的事,也被他解釋成,我們兩個在度蜜月,正巧我碰到老朋友碧石,反正我們沒事,就陪她一起來了。

  原以為是來游輪上度假的,結果遇上這糟心事,請客的大佬還病了,我們也是一籌莫展,才在海灘上點火,希望能引起過往飛機或船只的注意。

  禾蘇對手底人說請‘祭司’,而祭司是碧石,我們的確是意外跟來的,所以陳清寒的這套說辭倒能站住腳。

  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叫孟輕雨,是做服裝生意的,整天都在忙,好不容易空出時間出來旅游,卻碰上這種意外。

  我們說了謊,她也沒說實話,她看著很年輕,卻讓陳清寒叫她孟姐。

  有錢人保養得好,年紀這種事不好說,陳清寒沒接受她這明顯在套近乎的稱呼,仍是喊她孟小姐。

  他們在那邊互相試探,我這邊的主要注意力都在對方的隊員身上。

  劉教授看起來四十多歲,他的兩個學生都戴著眼鏡,他卻沒戴,而且目光炯炯有神,眼神有點犀利。

  他看到叢林里的植物,神情變得特別嚴肅,認真地觀察著這些植物,偶爾還對身邊的兩名學生低語幾句。

  到這地方上課,那都是敢豁出命上課、和舍命求學的人。

  除了這三位書生,其他人似乎都是保鏢一類的角色。

  我們再次路過食人樹,這次它就沒那么安靜了,感覺到食物經過,超大號的花苞張開,像一張大網,又似一張巨口,以閃電般的速度俯沖下來,不過卻沒發生一點聲音。

  我因為走在后邊,所以正巧看到這一幕,以為前面那個人怕是要完。

  然而走在最前邊的那個領隊,像是頭頂長了眼睛似的,在花苞沖下來的時候,推開身后的人,他本人也親到一旁,躲過了花苞的攻擊。

  食人花撲了個空,連接在樹枝上的花莖看似柔軟,實則非常堅韌,吊著那花苞一轉向,再次向領隊撲去。

  此時被眼前一幕吸引的劉教授的學生,就是那個替孟輕雨說話的眼鏡男叢智博,正好站得離那棵樹比較近。

  站在這樣危險的區域竟然還有功夫看熱鬧,可見他沒有此類探險的經驗。

  而樹上不止有一朵花苞,因為樹特別粗,叢智博光顧著看眼前了,沒有察覺在他頭頂后方,一朵大花苞正悄悄向他靠近。

  花瓣緩緩張開,眼看就能把他吞下去,注意到這一邊動靜的除了我,還有碧石,我站得遠,碧石背著禾蘇離他比較近。

  只見碧石踢了下腳前的石頭,石頭啪的一下砸中叢智博的腳踝,這個位置被砸那是相當痛,叢智博哎呀一聲蹲下身,捂住腳踝。

  與此同時,大花苞撲向他站立的位置,結果撲個空,最頂端的花瓣掃過叢智博的腦袋,等他扭過脖子抬頭看,嚇得身子一軟,直接歪倒在地。

  他身后一個人墊步跨前,跳起來在半空一記橫掃,竟然踩著那花苞,把上面的花莖給斬斷了。

  這人孟輕雨介紹的時候,說是姓盧,但沒說名字,只說大家都叫他盧一刀。

  真正稱呼的時候,隊員都叫他一刀,或者小刀、刀哥。

  這個看著也就三十歲上下,既不和人聊天,也不看周圍的風景,挺悶的一個人,但是身手不錯。

  花苞掉下來,從里面流出一灘紫色液體,地面的枯枝敗葉被迅速腐蝕,叢智博更后怕了,連滾帶爬逃離了那灘腐蝕性液體。

  而領隊也用他的回旋刃砍掉攻擊他的花苞,這隊人的實力,明顯比上一隊強。

  跟著他們我覺得挺有安感,那個姓盧的沒去管叢智博,回到隊伍中繼續跟著大家走,只是歸隊的時候,淡淡掃了眼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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