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隱憂
視線并不太好的地下實驗室，只有靠近手術石臺的地方燈光比較明亮。
剛剛啟用不久的基地，設施完備程度并不如先前。
畢竟是臨時轉移之所，不會待很久！
經過檢查之后，并無大礙的宇智波佐助從試驗臺上起身，穿好衣服，作勢就要離去。
“佐助，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不復面對大丸時候狼狽的藥師兜，將因為異變而長長的頭發干脆簡短到耳廓，原本的小辮子消失，配上銀邊眼睛之后，一股儒雅之態透體而出。
“什么事？”
正要和藥師兜錯身而過的宇智波佐助停下來，對身邊的青年問道。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專注于復仇的少年，根本就不想搭理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尤其是現在這個樣子，和其陰險狡詐的本質相差如此之大，實在讓人看著不太舒服。
“我沒有惡意，不用抱有太深的戒心！”
笑了笑的藥師兜，想要打消對方的防備，可惜效果不太好，只得收起虛假的親昵之態，對有些不耐煩的宇智波佐助問道，
“不知道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休息，準備明天的修行！”
冷冷地回答著的少年，心情并不是太好，明顯不想說太多。
“我要說的，正式關于你的修行…”
“怎么，計劃有變？”
臉上的不悅之情毫不掩飾的宇智波佐助反問道。
“本來是無妨的，只是…香燐現在不是已經不在了么，再按照以前的計劃，你可能會受到重傷，無法完全訓練目標…”
“你以為我是誰？”
轉過身來的宇智波佐助深深地看了藥師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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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將我的覺悟看得那么膚淺！重傷，無法完成計劃？沒有香燐治療傷勢，我就一無是處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
毫不猶豫地和宇智波佐助對視的藥師兜輕笑道，
“你要是一意孤行，可能會死的…”
“你只需要好好輔佐我修行，完不完得成，效果如何，用不著你操心！”
數分鐘之后，將宇智波佐助的狀態報告給大蛇丸的藥師兜，“善意”地提醒上司正視如今面對的困難。
“兜，不用擔心！那個孩子，是個天才…”
“能入您的眼，誰又不是天才呢？”
說棄就棄的紅蓮，英年早逝的輝夜君麻呂，被砂隱村和木葉村下忍聯手剿滅的音忍四人眾，參加中忍考試的三人組，還有許許多多連名字都不配有的家伙，甚至包括藥師兜本人，全都不是泛泛之輩。
“天才和天才也是不一樣的，我的佐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大蛇丸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些所謂的超高難度修行計劃，雖然很危險，對他來說，也只是小小的阻礙！”
“可為什么…”
藥師兜不解，明明先前宇智波佐助的表現，并沒有超出預期。
“有香燐協助和沒有香燐協助，他就會采取不同的態度面對我給他設置的難關…”
“您是說…”
藥師兜恍然大悟，旋即心頭一震，
“正因佐助知道有香燐的體能治愈兜底，自己不會死，甚至可以快速恢復不影響進一步修行，所以會采取更加危險的手段極限壓榨自己的潛力；沒有香燐，他就不會那么做了？”
“誰知道？也許他會依然如故，變本加厲地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借此打破桎梏，激發潛力，更加迅速地提升實力…”
“可是…萬一他失手了怎么辦？”
“沒有萬一！”
大蛇丸十分認真地說道，
“宇智波佐助的潛力，遠超你的想象；在他成功復仇之前，是不會死的…”
凡人揣測不了天才的極限，這就是大蛇丸的態度。
“好吧！”
既然上司已經愉快地做出了決定，藥師兜自然也不會違背。
“倒是你…兜，我還能信任你嗎？”
充滿惡意的眼神落在藥師兜身上，讓白發青年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大蛇丸大人！和大丸遭遇的過程，還有迪達拉的反應，都已經如實稟報了；經過仔細檢查，我的身體也沒什么隱患…”
“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轉生的容器，甚至沒有賜予你咒印，你就沒一點不滿的想法？”
隨著大蛇丸的話入耳，藥師兜的額頭忍不住流出了冷汗：
“我愿意為大蛇丸大人奉獻一切，哪怕成為您的祭品也毫無怨言，謹遵您的命令，是我的榮耀…”
“記住你今天說的，不要讓我失望…”
謹小慎微的藥師兜離開，空曠的實驗室頓時安靜下來。
“藥師兜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你如此看重，甚至其重要性在迪達拉和香燐之上？無法理解，難道他有我沒有發現的珍貴才能？”
從小被當做間諜培養的藥師兜無疑是優秀的，同時服務于復數勢力的多重間諜，綜合能力在忍界都算出類拔萃。
可惜身體和精神的天賦都不算頂尖。
當然，這個評價是相對宇智波鼬、波風水門、大蛇丸這種影響一個時代走向的人而言的；
藥師兜的真實資質，在大蛇丸的心中，比輝夜君麻呂還要更勝一籌，這樣的人才，誰都不可能忽視。
但是…
思索著的大蛇丸，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隱憂，這是原本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卻陡然發現身邊的人還有秘密沒被自己察覺而誕生的危機感。
所有和大丸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包裹宇智波佐助在內，大丸都有明確的布置。
曾經當過大丸遠距離傳輸力量的載體的迪達拉和香燐就不說了，宇智波佐助偷偷摸摸地修行仙人模式，自然不會逃過大蛇丸的眼睛，還有那個怪里怪氣的契約人偶。
唯有藥師兜，除了不久之前被注射了莫名藥劑，當了一次小白鼠，產生了異變之外，至今毫無異樣，仔細檢查了好多遍，也沒發現明顯的痕跡。
反常、不合情理，往往意味著有問題和未察覺的危險！
憑什么藥師兜會例外？
如果這個得力的助手沒有背叛，是不是證明其主人大蛇丸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