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前車之鑒
如果能將“赤砂之蝎”家三口全部復活，當然也是好事，可禁術·己生轉生做不到這點。
以穢土體傀儡之身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悲劇，打擾逝者的安寧，實在是有違人倫。
“如果這樣的話，就只能等將來強敵來襲了…”
大丸的語氣，不由得透露著些許疲憊。
“呵呵，別著急…”
笑著的千代，似乎明白了大丸的心思，
“你這個態度，倒讓我有點相信那些…是真的存在了！輪回眼，你親眼見過么？”
“在其它人的記憶里見過！”
這個人，無疑就是赤砂之蝎，面無表情的佩恩，背生白色紙片羽翼，宇智波鼬、大蛇丸等，雖然許多殘缺不全，但大丸還是從那些片段提煉出了不少有價值的線索。
就比如飛段，加入“曉”組織的時間非常晚，但很得小南信賴，而宇智波鼬和大蛇丸，就從來沒有被當做自己人。
背叛什么的，佩恩并不在乎，只要關鍵時刻貢獻力量就行了，心如何想的，影響不了大局，輪回眼在握，那些人翻不起浪花。
“以你的精神天賦，做到這些，倒也可以理解！”
事實上，兩人的交談，并沒有談論太多細節，大丸只是說了個結果，大致提及了緣由；而千代也只對現狀感興趣，真要追根溯源，實在是太麻煩了。
“能夠接觸諸多禁術，還保持克制之心，你是個不錯的家伙…”
“您過譽了！”
不說別的，穢土轉生這門禁術的價值，其實比想象要大得多，從剛才的對話，千代也體會過來了。
既然可以復活赤砂之蝎，那么幾位先代風影，還有眾前輩高手，是不是都可以成為將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力量？
可大丸從來沒有提及這種可能，這是讓千代十分贊賞的。
沉迷禁術不能自拔，最后走向毀滅的天才們太多了，幾十年來，千代見過了不少這樣的例子。
以活人為祭品，換取死者滯留人世，會讓生者的世界扭曲得不堪入目。
比如大丸設想的將長門的穢土體弄到手，年四季無休地在風之國施展雨虎自在術降雨，改善環境，看上去似乎真的很不錯，反正“穢土體”都擁有無限查克拉。
可這個“無限查克拉”是哪來的，大丸接受的教育，使其不可能接受“永動機”這樣的概念。
讓人記憶深刻的科幻《神們自己》，自以為掌握了無限能源技術的人類，最終為自己的貪婪毀滅了整個世界。
天知道凈土賦予的“無限查克拉”能力，會不會在將來造成比大筒木輝夜復生更加麻煩的問題？
連大丸都能理解，大蛇丸就不明白其的風險嗎？估計是知道的，也只有神智不正常的藥師兜，才不管不顧地搞什么穢土轉生軍團。
輕輕抿了口熱茶，似乎意猶未盡的千代話鋒轉：
“跟我們兩個老家伙說的這些，我愛羅都知道了嗎？”
大丸想了想之后答道：
“大部分都知道了，有些沒有…”
“喔？”
千代放下茶杯，
“有什么不方便么？”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而是覺得，我自己來就行了！”
“這樣啊！”
千代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自顧自地琢磨著什么。
海老藏睜開眼，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番身邊的千代，然后對大丸問道：
“剛才那些，似乎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有多少人知道？”
“木葉村應該知道些，但是…”
大丸誠懇地答道，
“火影五代目似乎并不是很清楚，猿飛日斬死得太過突然，火影三代目的許多布置，并沒有傳給綱手；‘忍界之暗’志村團藏可能知道‘曉’組織更多情報，輪回眼也是見過的…”
為了增強說服力，大丸透露道：
“我在志村團藏麾下留下了眼線…”
“明明是同胞，你覺得志村團藏，為什么不和綱手聯手？”
海老藏幽幽地問道。
木葉村，火影和長老顧問隱隱地不合，連盟友砂隱村都有所察覺，這可不是件小事。
砂忍們出于大義，站在綱手的那邊，并不是因為覺得她比志村團藏好相處，而是因為她是在任火影。
“我覺得，志村團藏自認為比綱手做得更好，更適合當火影…”
話說道這，大丸突然愣，這話，似乎形容自己和我愛羅也樣。
大丸倒并沒有覺得自己比我愛羅更適合當風影，但有沒有覺得自己當風影五代目會比我愛羅做得差？
沒有！
不想當風影，懶得挑大梁，并不是不會做，也不是沒有能力做好！
偶爾居高臨下地“指點”我愛羅，大概也從心底覺得，自己比年輕的我愛羅要強，不說帶領砂隱村繁榮昌盛，也應該比權威未曾樹立的我愛羅束手束腳地折騰要好得多。
如果說砂隱村有誰是最不把我愛羅這個風影五代目放在眼里，大丸絕對是最拔尖的那幾個。
伏義和那些反對者們，是仇視與抵觸；大丸并沒有認為我愛羅這個風影當得不合格，卻也不認為他做得萬無失，因為有自己這個英明神武的“姐夫”存在，才會如此順利地撐起大局。
功勞，大丸自認是不小的，但“孩視”我愛羅的輕佻，也絕對跑不掉。
“當初，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間死后，群龍無首的木葉村，在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的聯手護持之下，重回忍界巔峰，可是段佳話，比你和我愛羅更加耀眼，后來的事情，你也清楚…”
從什么時候開始，“忍界之暗”開始和火影三代目不合了呢？
大概就是覺得自己上也行，還能做得更好開始的吧。
大丸和我愛羅的相處方式，雖然有些不同，但也沒本質區別；而海老藏，則是在提醒大丸，前車之鑒，并不只是讓后人看看而已。
“謝謝您的教誨！”
大丸由衷地說著。
也只有千代和海老藏這樣超然的“太上長老”才看得透徹，也有資格對大丸如此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