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剖析
“你們看出了什么嗎？”
瞇著眼睛仔細觀察了半天，毫無發現的大丸，將目光投向了另外兩名少女。
“沒有！”
夜目無奈地答道，
“兩幅畫除了角度略有差異之外，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擁有超強視覺的夜目，大丸以前也求助過她，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細微變化。
幾次三番，依然毫無收獲。
千失望地搖搖頭：
“沒有昨天的那種感覺…”
“是不是因為你的口水流到畫布上的緣故？”
“怎么可能？”
千不好意思地笑著，在夜目和大丸的目光下稍微退縮了一下，
“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
“反正毫無辦法，試試也無妨…”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拗不過的女孩，背過身去，將食指伸入嘴里，沾染了一點口水之后，按在畫布上涂抹著。
十幾秒鐘之后，臉色微紅的千沒好氣地說道：
“看吧，毫無反應，我就說不可能！”
果然，還是不對。
大丸失望地掏出紙巾，將畫像上面的水漬擦干凈。
“沾了水也沒有問題，果然有些奇怪，要不要點一把火試試…”
“你要是不在意，我們也沒什么意見…”
夜目笑道。
“好了，別開玩笑了！”
千拍了拍夜目的肩膀，示意她老實一點，別慫恿大丸干傻事。
“大丸，雖然你覺得發生異常的原因在我，但我覺得源頭可能還是在你身上，畢竟，這是鞍馬八云送給你的…”
“我？”
“昨晚你做了什么？”
大丸雙臂抱胸，緊皺眉頭想了一會：
“完全沒有印象，昨晚心情不錯，看著月亮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睡著之后發生了什么？”
“應該不會吧！”
大丸不確定地答道。
能瞞過大丸的高手確實存在，可要是有危險，自己體內可是有還維持著本能的右近和白絕分身的。既然他們沒有異常，說明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事情發生。
“大丸，你睡著了，就沒有做噩夢之類的嗎？”
“完全沒有印象！”
大丸斷然否認道，
“對我這種精神力量超群的忍者來說，做夢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思想是有力量的，夢境預示著精神上的某些不安定。
基本上消除了隱患的大丸，極少有做夢之類的活動。
如今的大丸，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強烈到可以影響精神導致晚上生成夢境的情緒。
“那千是怎么回事？毫無征兆的噩夢…”
“應該是外來力量干擾…”
大丸猜測著說道。
畢竟是擅長幻術的鞍馬八云送出的東西，蘊含某些異常精神波動也正常。
“大丸，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
千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這兩幅畫是你幫了鞍馬八云‘一點小忙’之后，送給你的謝禮。臨時送出的禮物，大概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手里有什么；第二是對方需要什么！你覺得這兩幅畫屬于哪一種？”
大丸想了想之后答道：
“我覺得是第一種，當時的鞍馬八云，不像攜帶有什么值得送出的禮物…”
千有些不同意地反駁道：
“你們兩人第一次見面，鞍馬八云是被關押的問題少女，你是受到追殺的敵方下忍，身無長物還說得過去；第二次在木葉村相逢，重獲自由的忍族千金特地去向你求助，會沒有準備禮物嗎？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可能不懂，她的叔父鞍馬云海總不會不明白吧？”
“你是說…”
大丸若有所思地回想著當初見面的場景。
“退一步說，即便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直接給錢不好嗎？鞍馬家族的忍者實力不太行，貌似不怎么缺錢，都是明白處世之道的聰明人。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那個時候將這幅畫和一大筆錢擺在你面前，你會選擇哪一種？”
為了加強說服力，千耐心地向大丸解釋著。
“錢！”
這個沒什么猶豫的，大丸又不是什么矯情的青春少年，和鞍馬八云也談不上多深的交情，用不著扭扭捏捏，一副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畫像，哪有一大筆錢吸引人？
“所以…”
千總結道，
“應該是第二種，當時鞍馬八云覺得這兩幅畫是你最需要的東西，所以才將它們送給你…”
“你這么一說…”
大丸苦笑道，
“我更加迷糊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大小姐，能看出我急需什么東西嗎？我自己都不一定能搞得清楚…”
大丸和鞍馬八云兩次會面的處境完全不一樣，怎么才能知道送出同樣禮物的緣由？
“這個方向是不錯的，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理解‘發現其中的美’這個捉摸不透的提示…”
已經看過無數次的兩張畫像，被擺在大丸眼前，
“你覺得這兩幅畫怎么樣？”
“水平很高，遠比我強…”
“畫技的高低不重要，我記得你說過，做替身傀儡的時候，也要用到畫筆，對著鏡子描繪自己的樣貌，就像將自己的靈魂拓印到傀儡上一樣。鞍馬八云為你作畫的時候，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嗎？”
“這哪猜得出來？我就不擅長這個…”
大丸擺擺手訕笑道。
“不需要猜，這就是你的靈魂在鞍馬八云眼中的模樣。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有著忍界首屈一指的幻術型血繼限界，你的精神狀態，是沒有可能瞞得過她的…”
“有可能吧…”
大丸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
“我需要一雙發現美的‘眼睛’，該怎么做？”
一邊說著大丸，一邊伸出星辰傀儡線將其中一幅畫纏住，然后將一點精神種子送入其中，嘗試著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奧秘。
瞬間，濃郁的黑暗籠罩了過來，沉重的壓迫感，讓大丸難以動彈。
沒有聲音，什么都看不見，渾身疼痛、難辨上下左右，不知生死。
這是哪里！剛剛發生了什么？
被突如其來的沖擊擾得心神大亂的大丸，無助地嘗試著挪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