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9 混亂而詭異
“我可沒有這么說，但如果說有誰是最接近創世神的存在，那就只能是泰瑞爾。”
初代先祖冷冷的說道。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質疑。
但如果泰瑞爾真的如你所說是那樣的存在，那么他此時所具備的力量就更像是一個笑話！”
卡爾加說道。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加入到這場談話之中，畢竟李敏此時都在猶豫。
但他還是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雖然方式可能不會被初代先祖所接受。
“蠢貨，就好像你們也能夠隱藏一部分力量一樣。
難道大天使就不能有所保留？”
初代先祖反問道。
“或許如此，但這說不通。
如果泰瑞爾所隱藏的力量能夠讓你畏懼的話，那么大天使何苦和惡魔不斷的拉扯？
難道你認為泰瑞爾將世界上的一切都視為自己的游樂場？”
李敏有些生氣了。
初代先祖的話不光是質疑了泰瑞爾，也質疑了所有為了奈非天延續而犧牲的存在。
泰瑞爾在李敏的眼中雖然不能夠完全的信任，但是泰瑞爾所曾經所付出的也不是作假！
“正義大天使要做的事情是一種必然嗎？”
海拉伯問道。
只是他的話剛說完就被初代先祖給一拳夯進了地面之中！
“想好了之后再開口，我沒有興趣回答你這種愚蠢的問題！”
初代先祖說完之后還看了一眼依然努力想要抱住他腿的卡修斯。
然后他常常的嘆息了一聲。
“我算是稍微能夠理解布爾凱索為何總是嘆息了，攤上你們這種笨蛋不嘆息還能怎么辦呢？用暴力讓你們放棄思考嗎？”
初代先祖譏諷道。
“你所說的太過于遙遠，你為何要求一群連讓族群延續下去就已經奉獻了自己一切的人去考慮那種事情？
餓著肚子的哲學家？這聽上去格外的諷刺。”
李敏說道。
“奧莉爾，你是否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桉？”
李敏對著奧莉爾問道。
既然有一個大天使就在這里，何苦不斷的思考一個毛線團一樣問題？
尋找頭緒向來都是解決問題最為困難的一步。
“泰瑞爾并沒有那個家伙說的那么心機深沉，但是他的確是第一個誕生的意志。
至于隱藏力量的部分，我無法確定。
不過我能夠保證泰瑞爾從來沒有誕生過自己將一切都擺平的想法。
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他做不到還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奧莉爾微微闔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亂七八糟的。”
卡恩從遠處爬了起來，然后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架勢。
“我現在就很單純的想要給你一點教訓。”
卡恩大叫著又一次的發起了沖鋒。
“我不確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做法在我看來實在給自己長教訓。”
塔力克拄著自己的戰斧在一邊搖著頭。
之前的碰撞讓他重新審視起了這一場戰斗的勝負問題。
就剛才的碰撞來看，他們似乎沒多少可能戰勝初代先祖。
“你們關注的重點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是如何思考的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不朽之王將會帶著你們走向何方。”
初代先祖一邊說著話一邊輕描澹寫的在卡恩的臉上烙下了一個腳印。
他的怒火讓鐵靴比燒紅的烙鐵還要滾燙。
如果不是這雙鐵靴是他親手鍛造的，只怕已經在這種程度的怒火之下化作了氣體…
“你在挑撥離間？”
海拉伯有些猶豫的問道。
他不是很確定，但他覺得這很有可能。
“你是什么品種的蠢貨，我可一點都不想承認你是一個野蠻人！”
初代先祖瞪大了雙眼說道。
不朽之王除了是最強大的那個野蠻人之外，還得是所有野蠻人都相信的那個存在。
挑撥這種事情誰都不會選擇用在野蠻人和野蠻人的不朽之王身上！
就算是代表謊言和欺騙的比列都沒有這么做過…
“那你在做什么，不斷的講述過去的密辛，然后講述你的猜想，甚至和我們在這里玩鬧一樣的戰斗!”
卡修斯有些艱難的出聲道。
他的脖子之前因為他自己的轉身而被扭斷了。
說話的時候氣流可沒有辦法順暢的通過那像是麻花一樣的喉嚨。
甚至開口說話都有點疼。
“我的在拖延時間行不行！”
初代先祖身上的怒火又一次的膨脹了。
也說不清他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憤怒的，或許是因為他身邊的先祖之靈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這比你之前說的那些故事可信多了。”
海拉伯笑了笑。
但是他身上的怒火也變得洶涌了起來。
顯然他在生氣，只是沒人知道他是在為什么生氣。
是因為面前的初代先祖表現的不夠重視這場戰斗？還是因為單純的那一句“拖延時間”？
“我真是受夠了，你們這些沒有閱歷的笨蛋什么時候才能搞清楚我的目的！”
初代先祖看著遠處終于從劇痛之中緩過勁來的巴那爾，一臉無奈的說道。
但就算是在他無奈的時候，怒火也在不斷的燃燒。
“他要做的事情其實和你們認為沃魯斯克想要做的事情一樣。
只是因為你們的‘傳統’讓他無法一個人代表所有野蠻人的意志。”
奧莉爾在一邊拆臺道。
如果說沃魯斯克想要倒逼布爾凱索改變行動的方式只是一場表演而已。
那么初代先祖就是真的想要做到這種事情。
“沒有理由，他就是野蠻人的起源。”
卡恩揉了揉自己因為高溫而暫時被焚毀的那只眼睛，順便還摸了摸自己臉上被燙出來的傷口。
“信念也是一種力量，你們對布爾凱索，或者說對不朽之王的信念已經化作了某種權柄的一部分。
得不到這個，初代先祖就做不到他想要做的事情。”
李敏似乎明白了。
“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搞出來的這些‘傳統’，想要改變不朽之王的決定，必須要所有部落的代表發聲才行。”
初代先祖越發的生氣了。
“是卡奈。”
海拉伯直接吐出了一個名字，然后初代先祖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一樣。
“按照你的故事來說，就是你自己搞出來的這種傳統。”
卡修斯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我謝謝你的提醒。”
初代先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顯得太過于暴躁了。
但是他還是給了地上還在嘗試拽倒他的卡修斯一腳踩爆了腦袋。
“我也不喜歡聽卡修斯說話，但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海拉伯看著一地的腦漿子臉色木然的說道。
“他現在死不了，也活不過來。你們三個之后可以承受更多的毒打了。”
初代先祖的眼神像是看著獵物一樣看著海拉伯。
然后他腦袋上就多了一根釘頭錘。
“所以說布爾凱索在和沃魯斯克對峙的時候還有精力觀察外邊發生的事情？
這么說此時的布爾凱索已經把沃魯斯克遠遠的甩在了自己的身后是吧？”
卡恩扯著嗓子說道。
“我覺得不是，不過這些可能是沃魯斯克代為轉述的。
布爾凱索自己想要知道圣山上的一切必須有人告訴他，正好沃魯斯克此時掌握了圣山之中積蓄的所有力量。”
卡爾加笑了笑。
“所以你要做的事情都已經被布爾凱索知道了，難道你還打算做點其他的事情？”
卡恩又一次發起了沖鋒。
只是這一次他身上少了幾分決絕。
知道了布爾凱索對這里發生的事情并非一無所知之后，卡恩的壓力似乎也變小了一些。
“滾蛋！”
隨著初代先祖的吼聲，卡恩又被打退了。
只是這一次他的身上沒有平添新的傷勢，只是手中的雙劍被怒火燒的通紅。
一般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好幾次，尤其是兩次之間并沒有多少時間間隔的情況下。
“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我有些猶豫自己應該選擇什么姿態讓他誕生。”
奧莉爾在一邊幽幽的說道。
選擇人類的姿態，那么他孩子的降生不會對奧莉爾本身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那會讓她的孩子沾染更多大天使的氣息。
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但選擇人類的姿態生下這個孩子…
順產的話倒還好，只是一旦胎位不正的話，誰來給希望大天使做剖腹產？
“怎么什么事情都在這個時候發生？”
安達庫爾加斯臉色古怪的說道。
他順便比劃了兩下手中的守誓者。
看上去是想要嘗試給一個大天使進行剖腹產的手術一樣。
“不要著急，因為沒有必要。”
李敏似乎是知道什么一樣，輕飄飄的看了斗獸場的里邊一眼。
“如果事態緊急的話，布爾凱索做出決斷可不會耽誤時間。
我們成長的過程之中大概早就習慣了做選擇題。
而他現在沒有解決掉沃魯斯克，只怕是還有什么打算。”
李敏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次輪到初代先祖的臉色難看了。
李敏如果也打算加入到戰斗之中，初代先祖可沒有太多的自信能夠達成自己的愿望。
李敏的實力向來都看不到極限。
此時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多數的具備相當程度力量的奈非天此時都已經被牽扯住了。
喬漢娜依然在高階天堂之中，維拉和神奇女俠還在巴斯特大廈等待可能的威脅。
尹娜和格魯查克正在燃燒地獄的外圍阻攔馬薩尹爾。
拉斯瑪正在看著三個大天使與巴爾的熱鬧。
李敏在這里面對初代先祖。
而桑亞大概還在自己的領域之中等待隨時可能抵達的最終對手…
只有納茲波現在沒有遭遇麻煩的敵人，但他此時也抽不出身。
他似乎發現了可能藏著反生命方程式的地方，此時正在研究那奇怪的玩意。
“一切都會有存在畫上句號的時候，我就老實說了，你們如何才能放棄對布爾凱索的信仰？”
初代先祖問道。
“蛤？你管我們對他的信任叫做信仰？”
卡爾加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我們的信任早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了信仰，只是信仰的不是布爾凱索或者不朽之王之中的某一個。
而是信仰成為了不朽之王的布爾凱索。”
塔力克終于還是開口說道。
“不然你們以為我們這些家伙的意見為什么能夠倒逼布爾凱索改變他自己的想法？”
塔力克歪著嘴說道。
“事實上，布爾凱索在封鎖了自己的恐懼和一部分記憶之后，是我們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無盡的嘆息并不是布爾凱索自己的意愿，而是他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我們的祈禱和愿望。
讓野蠻人延續？還是讓惡魔消失？還有對大天使的憤怒和憎恨，以及對身邊所有存在的愛。
你們難道真的以為馬道克只是單純的因為那種苦惱選了自毀？
那也是為了讓他最好的朋友不需要分擔他的壓力！
在馬道克意識到自己對朋友的信任變成了信仰之后，他才萌生了這種想法。”
塔力克幽幽的說道。
他手中的恥辱之證上閃爍著紅光。
那是他憤怒表現，只是塔力克的憤怒大多時候都不是因為某個敵人的存在。
而是對自己所作所為的不滿而憤怒。
“你說的就像是我們的存在拖累了布爾凱索一樣。”
卡恩說道。
“為什么不是呢？
一個意氣風發毫無畏懼的布爾凱索是什么樣子的，或許海拉伯就能給你答桉。
肆意妄為，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做任何事情！
而他也就像是能夠做到任何事情一樣。”
塔力克看著卡恩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樣帶著嫌棄。
“閉嘴吧，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腦袋上也長出一根釘頭錘的話。”
科力克沒好氣的對塔力克說道。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心甘情愿背負我們的一切。
雖然我也為此感到愧疚，但我們唯獨不該感到后悔。
那是對布爾凱索當年選擇的嘲諷。”
科力克嚴肅的對著塔力克說道。
“聽上去他像是一個十分野蠻人的偉大的人？”
卡恩的語氣之中沒有了感情的波動，也沒有質疑。
就只是十分單純的詢問而已。
“別拿我們的族群名字當做形容詞用，那就是一個名詞。
雖然一開始我也不太喜歡這種稱呼。”
初代先祖從腦袋上抽下了那根釘頭錘，他打量著卡恩的眼神就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釘頭錘的新家一樣。
“那么布爾凱索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現在立刻碾壓了沃魯斯克出來，然后告訴我們他打算做什么。
順便給初代先祖重新踩進圣山之中去當那個處理器不好嗎？”
海拉伯問道，只是聲音有些冰冷。
顯然，海拉伯還沒有原諒沃魯斯克把他變成怪物的這件事。
“然后你以為一切都會平息？”
塔力克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嘲弄，他一般很少會嘲弄別人。
這個家伙是三先祖之中最溫和的一個。
“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
海拉伯說著還瞪了一眼初代先祖。
就好像此時的混亂是初代先先祖引發的一樣。
“我告訴你，那就是會比現在的僵持更壞，那意味著布爾凱索要在準備不完全的前提下行動了。
三個不朽之王是不同的。
你面前的那個家伙的風格是一切走著瞧，只管向前就好。
他的計劃其實只是一個努力的方向罷了。
沃魯斯克則是一個投機者，任何一個渺小的機會他都會去爭取，就像是挑戰死亡和在這個時候讓大天使變得可以被殺死。
但布爾凱索喜歡的是既定的結局，只不過他會在行動之前就規劃好結局的藍圖罷了。”
塔力克幽幽的說道。
作為三先祖之一，他的話是十分值得相信的。
三先祖才是距離不朽之王最近的那個存在。
而且原本的三先祖和兩個不朽之王都聯系緊密。
至于有點陌生的沃魯斯克，其實也不難搞懂。
“此時的混亂也是布爾凱索計劃的一部分？我可不相信。”
海拉伯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