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男突然覺得馬車里有些熱,她覺得自己的俏臉有些燒。
不只是因為蘇程在用的她的茶杯喝茶,還因為蘇程撲面而來那濃烈的男性氣息。
怪不得都說臭男人臭男人,果然臭的很,王勝男在心里嘀咕。
蘇程滿身大汗的味道確實有些沖,但是王勝男卻被刺激的一顆芳心怦怦直跳。
她不知道那是荷爾蒙跳動的感覺,有時候運動的男人會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此刻的王勝男就從蘇程的身上感受到了別樣的感覺,不同于蘇程之前的儒雅風流,而是那種充滿蓬勃力量的感覺,仿佛隨時都能迸發。
之前她還有些懷疑關于蘇程的傳言,很難相信詩文無雙的蘇程竟然還槍法驚人?
然而,現在她信了。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不行,不能這樣!王勝男瞥開了眼神,輕聲問道:“如今滿長安都在問你說你的大炮如何如何厲害,吹的神乎其神,你的大炮到底是什么啊?”
正在喝茶的蘇程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
多虧蘇程反應的快,歪了歪頭,不然這一口茶非得噴王勝男一臉不可。
饒是如此,還是有星星點點的水霧落在了王勝男的臉上。
寂靜,馬車里落針可聞。
丫鬟驚愕的張著小嘴大腦一片空白,其實王勝男自己也呆住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即便臉皮厚如蘇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怪我咯?
你說的時候就不能帶上造出的幾個字?
我跟你說,我是一個純潔的人。
蘇程干咳道:“實在不好意思,這茶水有點太燙嘴了!”
茶水燙嘴?
那你為何喝了幾口才反應過來?
王勝男幽幽道:“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嘍。”
理論上說這個鍋確實不該我背,蘇程連忙道:“不,不,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勝男目光幽幽的看著蘇程,她可以肯定不是因為茶水太燙了,但是偏偏她又想不出到底是為什么?
她反復回味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沒發覺到底說錯了什么竟然讓蘇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小姐,到了!”
聽了護衛們的話,蘇程這才恍然發現,竟然到了王家的宅院。
那倆老貨應該被甩脫了吧?
“多謝你的茶,多謝你的車,告辭了!”蘇程道了聲謝,這才探頭探腦的出了馬車。
沒見到程咬金和尉遲恭,卻見到了一只呆頭鵝。
王青云也恰巧回來,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從妹妹的馬車里鉆出了一個男人!
妹妹的馬車里怎么可能鉆出一個男人?
等會兒,這個男人怎么是蘇程?
王青云整個人都懵了,發生了什么?蘇程怎么會在妹妹的馬車里?
“大侄子,你好哇!”蘇程笑著打了個招呼。
若是之前王青云聽到大侄子這三個字肯定又氣的難受,但是現在王青云卻根本沒有反應,因為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現在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蘇程怎么會在妹妹的馬車里?
一定是妹妹不在馬車里,一定是這樣,妹妹一定不會和蘇程同處在一輛馬車里!
這時候馬車里響起了一道聲音:“給郡公讓出一匹馬來!”
那聲音王青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妹妹的聲音!
也就是說,妹妹也在馬車里,而蘇程也在馬車里!
到底怎么回事?
王青云瞥了一眼離開的蘇程,連忙跳下馬來一把拉開了車簾問道:“王勝男,蘇程怎么會在馬車里?”
“搭了個便車。”王勝男十分淡定道。
王青云一臉的不信,搭了個便車?這誰會信啊,蘇程家里沒有馬車嗎?蘇程沒有馬嗎?
就算蘇程沒有馬,難道隨行的護衛都騎著馬,為何不能勻一匹馬出來?
為何一定要坐到馬車里?
面對王青云那充滿懷疑的眼神,王勝男也懶得解釋,反正她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王勝男的馬車徑直進入了宅院,王青云一把拉住了隨行的護衛,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讓蘇程進入了馬車?她是王家的大小姐,若是傳出了什么流言蜚語,老爺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公子,盧國公和鄂國公追殺蘇程,蘇程這才逃進了小姐的馬車里,因為小姐沒有下令,所以小的們也不敢…”
“啥玩意兒?盧國公和鄂國公追殺蘇程?”王青云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玩的表情。
“公子,公子,是真的,如今都快傳遍長安了,盧國公和鄂國公執著馬槊追了安康郡公半個長安,安康郡公一直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好多人都看到了!”
“小的去打聽過了,也不是追殺,是追打,起因是安康郡公讓皇帝把盧國公和鄂國公關了兩天。”
王青云聽了還是很不爽,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宅院。
王勝男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問道:“問清楚了?這回信了?蘇程只是為了脫身而已。”
王青云質問道:“只要離開了盧國公和鄂國公的視線就算脫身了,為何他一直待到了現在?”
王勝男身子微微一僵,我能說了我忘了嗎?
對啊,我怎么會忘了呢?
“要你管!”王勝男一臉淡然的起身。
什么叫要我管?王青云喝道:“我是你哥!”
閨房之中,王勝男看到推門而入的貼身丫鬟問道:“打聽到了嗎?”
丫鬟低著頭,一臉難為情的支支吾吾道:“小姐,這這,奴婢不能說。”
王勝男微微蹙眉道:“為什么不能說?大炮有什么不能說的?”
“奴婢怕污了小姐的耳朵。”丫鬟十分難為情道。
王勝男面色微沉:“說!”
“奴婢是托陳豐家的去打聽的,她說了些混話,奴婢實在不敢跟小姐說。”
“讓你說你就說!”王勝男幾乎已經確定了,問題就出現在大炮上,但是她卻百思不得解,大炮不就是火器嗎?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陳豐家的說,大炮像是男人的那話兒!”丫鬟期期艾艾道。
王勝男蹙眉沉思了片刻,一臉疑惑的問道:“男人的那話兒是哪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