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聽到蘇程這么一說,頓時就技癢了,但是一想到蘇程的身份,他又有些猶豫。
“公爺身份貴重,這,我…”薛仁貴猶豫道。
蘇程笑道:“不要婆婆媽媽的,我輩習武之人切磋乃是常有之事。”
原本就心動的薛仁貴長吸一口氣點頭道:“剛才看公爺獨創的槍術驚人,我還有真有些技癢。”
護衛們聽了倒沒覺得有什么,畢竟切磋比試那是常有的事,他們只是為薛仁貴捏了把汗。
對于薛仁貴的武藝,他們是服氣的,因為薛仁貴是護衛中最強的人,而且是強的離譜。
強到這些護衛們都不知道薛仁貴到底有多強,直到北征的時候,薛仁貴在軍中的切磋中仍然未逢一敗,這些護衛們才終于對薛仁貴的武藝有了點直觀的認識。
薛仁貴很強,但是他們卻為薛仁貴捏了把汗,若是薛仁貴敗了還好說,若是薛仁貴勝了,或者傷到了公爺,那可就麻煩了。
旁邊的丫鬟們聽了頓時嚇了一跳,雖然她們覺得公爺更厲害一些,但是刀槍無眼啊,萬一公爺失手被薛仁貴傷了怎么辦?
“公爺,這大雪天的何必比試切磋呢?剛剛公爺出了一身汗,還是喝杯茶歇歇吧!”翠墨擔憂道。
蘇程回首笑道:“不用擔憂,把槍頭下了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翠墨等人聽了這才松了口氣。
早有護衛又扛著桿長槍飛奔而來,薛仁貴接過下了槍頭的長槍,身上也散發出了一股彪悍的氣息。
馬步扎的穩當,薛仁貴端槍而立沉聲道:“公爺,請!”
蘇程也不廢話,端槍直刺中宮而來。
兩桿長槍立時在雪中纏斗在一起。
刺,戳,點,掃,挑,格,撥,架,擋,淌…
大雪紛飛,蘇程和薛仁貴在雪中你來我往,竟是打的難舍難分,似有旗鼓相當之勢。
丫鬟們看的心驚膽戰,尤其是翠墨她們更是一顆芳心都提了起來,剛才公爺舞槍她們覺得無比的精彩好看。
然而現在雖然同樣精彩,她們卻覺得十分驚險。
不過,那些侍衛們倒是如癡如醉。
這是棋逢對手的一次切磋比試,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薛仁貴全力出手。
原來薛仁貴竟然強悍如斯!
原來公爺竟然也強悍如斯!
薛仁貴心中激動不已,只覺得這一次切磋打暢快淋漓,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蘇程同樣在心中激動不已,他竟然和薛仁貴打了個不相上下!
這可是三箭定天山的猛將薛仁貴啊!
雖然現在的薛仁貴還沒有經歷戰陣磨練,還沒有到最巔峰的時候,但是薛仁貴畢竟是薛仁貴。
只能說岳鵬舉的岳家槍確實牛逼!
要知道,論力道蘇程可不如天生神力的薛仁貴,即便如此蘇程都能和薛仁貴打個平分秋色!
岳家槍的絕技是什么?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薛仁貴也感受到了危機,爆喝一聲全力出手!
已經全身心投入到了切磋中的他已經忘記了什么公爺不公爺。
他不想輸!
兩人踉踉蹌蹌的倒退而回。
一片驚呼聲。
“公爺!”
“公爺!”
翠墨找急忙慌的跑了過來,一臉的焦急之色。
蘇程笑著寬慰道:“沒事,沒事,別急。”
“仁貴果然厲害,這一次切磋算是打平了。”蘇程笑道,雖然打平了但是他心中卻激動不已。
畢竟之前十個他都不夠薛仁貴一只的,但是現在卻和薛仁貴打了個平手。
終于體會到了開掛的感覺,雖然被坑了那么多次,蘇程卻也覺得值了。
系統,你終于能好好做個系統了。
薛仁貴嘆了口氣:“公爺,其實是我輸了!”
周圍的護衛們全都震驚了,什么薛仁貴竟然輸了?從未敗過的薛仁貴竟然輸給了公爺?
這怎么可能?
剛剛明明看到公爺和薛仁貴打的難舍難分啊,他們還以為薛仁貴是有意想讓呢。
沒想到薛仁貴竟然說自己輸了?
薛仁貴接著道:“其實我只是靠一身蠻力才和公爺打了個旗鼓相當,若是單論槍法,我不如公爺!”
其他人聽了頓時恍然,薛仁貴那真是天生神力,不然也不會在襄城力挽強弓一箭射死了突厥將領。
蘇程笑道:“話不能這么說,如果繼續切磋下去,我沒了氣力,肯定會被你打的慘敗。”
一時間,薛仁貴有些頹唐。
苦練了十幾年槍法,竟然不如公爺一朝頓悟,這種打擊誰受的了?
蘇程走過去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寬慰道:“仁貴,不要受打擊,你不要和我比,額,我比較特殊。”
薛仁貴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為什么要和公爺比?
公爺還是人嗎?
公爺那是神仙子弟!
我一個凡人怎么能公爺比?
“相信我,你一定會成為大唐第一猛將!”蘇程堅定道。
薛仁貴點頭道:“公爺放心,仁貴一定會苦練武藝,努力追趕公爺的腳步!”
瞧瞧,連薛仁貴都被折服了,蘇程心里樂開了花,喜滋滋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回到小院,丫鬟們全都沸騰了。
“公爺太厲害了!”
“公爺文武雙全!”
“公爺不但是文曲星還是武曲星呢!”
當本公子天下第一槍的名頭是吹的啊?蘇程十分得意。
但是,很快蘇程就得意不起來了。
雙臂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
翠墨等也顧不得干別的,一直圍著蘇程不停的給他按摩。
“公爺,劉公公奉娘娘之命來了。”
遭了,字還沒寫完呢,蘇程心中一驚,雖然被打手板也算不上多疼,卻挺丟人的,畢竟小孩子背過書沒有完成課業才會被打手板。
蘇程連忙道:“把桌上的紙收拾收拾都給劉公公,請他跟皇后娘娘解釋解釋,就說我病了。”
初雪連忙去書桌上的紙全都摞在了一起,然后又找了個錦盒裝了,這才送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