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孝恭無限懷疑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玩意兒的時候,蘇程和道信大師終于走了出來。
道信大師的臉上仍然是一副平和的樣子,李孝恭也看不出什么來。
“大師,如何?”李孝恭問道。
道信大師雙手合十:“善哉善哉,多謝郡王邀請郡公而來。”
“一點小事而已,當不得大師謝。”李孝恭連忙道。
“貧僧就不多打擾了!”道信大師當即就要告辭離開了,顯然是急著去尋找蘭亭集序帖。
“難得大師蒞臨,還想請大師講經呢!”李孝恭客氣道,他是真的想請道信大師多逗留,因為王妃虔誠禮佛。
“是啊,不一塊兒留下來喝點嗎?”蘇程笑道。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李崇義一臉焦急,蘇程這話說的太唐突了,人家是出家人怎么能喝酒吃肉?
你當這是挽留尉遲大傻和程二傻啊?
不止李崇義傻眼了,就連李孝恭也傻眼了。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大師著相了!”蘇程笑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郡公果然很有慧根,與我佛有緣啊!”道信大師忍不住贊道。
當然,道信大師也不會因為這句話就破戒。
李孝恭和李崇義聽了全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李孝恭越是品味越覺得蘇程的兩句話有意思。
在道信大師離開之后,李孝恭忍不住贊道:“蘇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慧根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好,好的很啊!”
王妃經常規勸他吃素念經,讓他不勝其煩,聽了蘇程這句話之后,他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李崇義問道:“蘇程,道信大師找你干什么?你不會要出家吧?”
蘇程笑道:“道信大師倒是真想請我做佛門的護法金剛,不過被我婉拒了。”
李孝恭聽了不由大吃一驚:“什么?道信大師請你做佛門護法?你竟然婉拒了?”
“爹,蘇程都是要大婚的人了,怎么可能出家做護法?”李崇義覺得自己老爹一定是傻了。
“你小子懂什么?做佛門護法不一定非得出家,而且好處多多。”李孝恭解釋道。
“這是好事啊,蘇程你怎么不答應?”李崇義一臉不解。
蘇程笑著搖頭道:“佛道之爭也是渾水,我可不想摻和。”
李崇義一臉艷羨的問道:“既然蘇程你不愿意,不如你向道信大師推薦一下我如何?我覺得我可以的!”
李孝恭一巴掌把李崇義拍了個趔趄,沒好氣道:“你除了會吃還會什么?”
“開宴!”李孝恭大聲道。
一排排美貌的侍女端著美食美酒款款走了進來,兩名嬌媚的侍女在蘇程旁邊跪坐了下來,一人斟酒,一人布菜。
這讓蘇程大為驚嘆,不愧是郡王府,這排場未免也太大了些。
李孝恭又拍了拍手,樂姬舞姬也紛紛入場。
不止有嬌媚的大唐的舞姬,甚至還有火辣的西域舞姬,讓蘇程嘆為觀止。
“來,蘇小子,滿飲此杯!”李孝恭笑道:“怎么樣?老夫府上如何?比去程老妖那里飲酒要有趣的多吧?”
蘇程干笑道:“伯父府上確實,熱鬧,熱鬧的很!”
怪不得李崇義就跟個瘦竹竿似的,蘇程現在似乎明白了原因。
“程老妖他們就知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俗!”李孝恭唾沫橫飛道:“咱們跟著陛下東征西討,為的是什么?就是要享盡人家富貴!”
“伯父好雅興!”蘇程笑道。
“哈哈,那當然,不是老夫自吹自擂,滿長安找不出比老夫府里更美的舞姬!你小子覺得如何?”李孝恭得意的笑道。
“伯父的舞姬確實不凡,不止人長的美,舞也跳的好!”蘇程夸贊道,這確實是事實。
李孝恭哈哈笑道:“你覺得哪個好?送你了!”
蘇程直接就呆住了,這么豪放的嗎?
這么美的舞姬說送就送?
這一刻蘇程不爭氣的心動了,那兩個西域舞姬的纖腰扭的實在太帶勁了。
但是蘇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實在難以接受這樣將女人當做禮物一樣贈送。
所以,蘇程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是郡王鐘愛的舞姬,怎么能送給我!”
蘇程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真沒這個意思!”
現在的蘇程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嚴重懷疑李孝恭是不是都膩歪了想找人接盤好物色新的舞姬。
不過,能隨手送出這寫舞姬樂姬也是大手筆,畢竟這些一個個可都是美姬,轉手賣出去都是高價。
李孝恭突然笑了起來:“瞧,老夫忘了,你都要和長樂大婚了,這時候送你舞姬確實不合適,不過,長樂是賢良淑德的性子,等大婚之后一定不會阻攔你圈養舞姬的。”
蘇程只能干笑,他當然不是怕長樂公主不同意,畢竟上次說起來的時候,長樂還說要夢月姑娘不能做妾只能做舞姬,顯然是不排斥府里圈養舞姬。
只不過,原因他也不好說出口啊。
離開郡王府的時候,蘇程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醉生夢死般的生活,雖然之前他也去過不少國公府,但是都沒有這般紙醉金迷。
當然,蘇程其實也理解李孝恭,畢竟他和程咬金他們還不同,因為他是皇室中人,又是帶兵大將,這樣縱情聲色也是他的立身之道。
蘇程剛剛到郡公府,一個人從角落里一下子躥了出來。
“郡公,郡公,下官可見著您了!”
一道極為諂媚的聲音響起,蘇程轉頭看去,認了一會兒恍然道:“你不是那誰…”
“許敬宗,下官許敬宗,沒想到公爺還急著呢,真是下官莫大的榮幸啊!”許敬宗一臉諂笑道。
“老許啊,有什么事嗎?”蘇程問道。
“公爺,眼看就到了穿暖花開的時候,夜里也不在上凍了,您看咱們皇家建筑公司是不是也可以開工了?”許敬宗一臉期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