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羅公主感慨長樂公主的美貌名不虛傳的時候,長樂公主也在感慨,這位新羅公主長的倒也姿色不俗。
不過也是,世上哪有姿色平平的公主?
畢竟公主肯定都有個姿色不凡的母親,不然又怎么會有公主呢?
金勝曼福身道:“托國公的吉言,陛下已經準許我們隨駕東征,今天特來感謝國公,也希望出征途中能相互照料!”
蘇程笑道:“是陛下準許你們隨軍出征,跟我可沒什么關系,你也不用謝我,你們是新羅使節,出征途中,陛下肯定下令厚待你們的。”
蘇程說的倒也是實話,領兵出征他要帶著神機營萬把弟兄呢,哪還有什么心思照料他們新羅的使節。
況且,皇帝為了朝天的顏面也會照顧新羅的使臣,只要新羅使臣一路上安分守己的做一個看客,皇帝怎么也會保護好新羅的使臣。
這位新羅公主竟然也要隨軍出征?長樂公主聽了不由心中一動,笑問道:“原來新羅使節也要隨軍出征啊?那公主也隨軍出征嗎?”
金勝曼點頭道:“我雖是女流之輩,不過關心新羅的安危,所以也只能跟著出征,想來以大唐的精兵猛將一定能大敗高句麗,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長樂公主笑道:“那倒是,父皇御駕親征,一定能大敗高句麗,你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我聽說公主和我郎君有一個賭約?不知道可是真的?”
金勝曼聽了不由俏臉微微一紅,隨即坦然的點頭道:“是的,我和國公有過一個賭約,若大唐出兵我便給國公為奴為婢一個月,待大唐出兵,就是我輸了,我自會愿賭服輸!”
蘇程連忙擺手道:“公主不必如此,當初之所以答應這個賭約,只是因為你不信我而已,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這個賭約公主不必當真,公主乃萬金之軀,怎能給我為奴為婢,我愧不敢當!”
金勝曼笑道:“我是新羅公主更應該一言九鼎,更不應該食言,況且國公對我們新羅有大功!”
蘇程還待要說,長樂公主已經笑道:“為奴為婢就不必了,即便有賭約在身,若被言官知道了也定會彈劾郎君!”
“不過,既然公主要隨軍出征,又有這個賭約在,我倒也也可以托付公主照料我郎君一二,男人嘛,總是粗心大意,縱然有親兵在也照顧不周。”
其實也不用新羅公主親自照料,新羅公主隨軍出征,那身邊總會帶著侍女,新羅公主的侍女能給蘇程洗洗衣裳也是好的。
男人粗心大意,丟三落四,哪有女人細致?
所以在知道新羅公主也隨軍出征,長樂公主心里立即就做好了打算。
新羅公主聽了不由感到驚訝,她心中很是感慨,長樂公主對自己的郎君還真是上心啊,竟然要她沿途照顧蘇程。
不過,就算沒有長樂公主這話,新羅公主也早已經打算按照賭約在出征在途中照顧蘇程,有了長樂公主這話,反倒是更加理直氣壯了。
金勝曼鄭重的點頭道:“公主放心,別說有賭約在,就算沒有賭約在,我們受了國公如此大恩,我也一定會照料國公的。”
蘇程聽了不由撫額,他又不是什么廢人,還非得需要什么人照顧嗎?
再說了,干雜活兒還有親兵呢,真的不需要女人在身邊伺候。
蘇程無奈道:“行了行了,我在營中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顧,有騎兵在就行,行軍途中十分辛苦,兵荒馬亂,公主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你們啊就別摻和了!”
長樂公主聽了笑而不語,蘇程能照顧自己嗎?
當然也能,只是照顧不那么周到罷了。
金勝曼聽了也只是笑而不語,她也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不然也不會一路走海路前來大唐,她的騎射功夫不俗,縱然不能沖鋒陷陣,但是隨著大軍行軍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既然蘇程一再推辭,她也不再多言,蘇程寬仁,不想讓她屈尊降貴的服侍罷了,所以不必多說,只需去做便可。
金勝曼微微福身道:“國公,公主,我還要收拾行裝準備隨軍出征,這就告辭了!”
長樂公主笑道:“大軍很快就會出征,我就不留你了。”
前院之中,金文志一直還在廳中等著呢,但是一直也沒見蘇程來,只能坐在廳中自顧自的飲茶,只是這茶雖然極妙是他平生僅見,但是一個人做在這里喝沒什么滋味啊。、
而且他很好奇為什么長樂公主竟然請公主去后院。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長樂公主見公主有什么事?難道是想讓公主留下來為奴為婢?
雖然知道公主要給榮國公為奴為婢,但是長樂公主這么做卻又讓人覺得不爽。
雖然他只新羅正使,卻不如公主身份尊貴,所以在大唐皇帝的面前也不如公主說話管用。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金文志連忙起身走了出來,然后就看到公主和榮國公走來,看到公主神色如常,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走出蘇府,金文志迫不及待的問道:“公主,長樂公主請公主去后院干什么?”
金勝曼笑道:“長樂公主是想托我在行軍途中照顧榮國公,男人嘛,總是粗枝大葉,怎么能照顧好自己?長樂公主很是關心榮國公。”
原來如此,金文志聽了這才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來長樂公主是擔心自己郎君缺少照顧這才拜托金勝曼照顧。
金文志笑道:“大軍出征本就辛苦,是為了建功立業,長樂公主也真是愛切了國公,竟然如此關切。”
金勝曼輕聲道:“也不怪長樂公主如此關切國公,有這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為郎君,又怎么會不珍愛呢?”
金勝曼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如果她是長樂公主的話,那她也會如此。
金文志又不是傻子,當然也能看出些什么,只能微微搖頭,在心里嘆息一聲。